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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碧山暮:我爱的little群五岁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2013.11.06~2018.11.06


IP属地:浙江1楼2018-11-05 17:34回复

    我已经预感到了,这一定是个充满了绝望气息的帖子……为什么呢,因为群里的人加起来好几百岁,不是社畜就是狗(?!)
    现在北京时间2018年11月5日下午五点三十五分,其实距离真正的五周年还有一些小时啦,但真的太狗了,我害怕明天太忙来不及发帖,所以不如,从现在开始发,按照我的速度,一定可以到明天还不结束的(x)
    关于这个帖子,可以茶楼,请随意茶楼,甚至欢迎茶楼。不管是群员,还是围观群众,如果有什么话想和碧山说说,欢迎大家回帖呀。五周年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庆祝,思来想去,开个帖子大家说说话也就过啦!
    希望五周年是寻常的一天,也希望每个寻常的一天,都能普普通通地快乐~


    IP属地:浙江2楼2018-11-05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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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早嘛?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05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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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上面这张图,不是约的字,是约了一个logo,蛮早的时候约的,大概得有一两个月了吧?但我忽然发现它和周年庆非常合适,因为今天的主题是红


        IP属地:浙江4楼2018-11-05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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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群主在ISO开通了年费超级会员,还被坑了四十块手续费,目的就是↑↑↑
          好了,现在碧山是一个两千人的大群,自带红名效果,是不是特别喜庆


          IP属地:浙江5楼2018-11-05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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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下午的时候,我心想晚上发红包也是发,发会员也是发,就给拿着角色的大家都各充了一个会员,酱紫群名片也都红红的了,多喜兴啊!况且发会员还能有效防止若雪这种回戏太慢折人品抢红包总是几毛钱的小黑手(x
            快看,红火滴大家↓↓↓


            IP属地:浙江6楼2018-11-05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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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了,这个是公告群的群名片,和人设都是反着来的,所以,给大家介绍一下,那个豆蔻少女,已经快四十岁了;那个漂亮的冯小兰姐姐,容貌只有五分;那个闺蜜给力的静夫人,莫得闺蜜可能已经立后了;最机智成熟的侯小婵,日常是这样的:


              IP属地:浙江8楼2018-11-05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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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五周年应该发点什么,发点什么才是有纪念意义的。抢楼、晒戏、抽奖、发红包……好像,也不是周年才可以做的?最近有个朋友说,宫斗这个圈子真神奇,几年过去,竟然毫无变化,它还在这里。


                IP属地:浙江10楼2018-11-05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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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那个logo好好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1-0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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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不外如是。
                    今天翻到一点碧山暮这个群、这个背景、这个故事最伊始的模样,想了想,或许可以在这样的日子里发出来,大家也回头看看。13年到18年,戏外走过了什么;元熙四年到元熙十七年,戏里又走过了什么。


                    IP属地:浙江12楼2018-11-0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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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喜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1-05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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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天和殿是十二殿中装饰最为奢靡的宫殿。丽夫人张宝兰面对妆镜而坐,玉嵌的檀镜架上,是外邦入贡的玻璃镜子,比最好的古铜镜也要清楚十倍,宫内一共只有三面,其一就落在了她的妆台上。镜里的人面庞带着产后不久的苍白,也有歇晌才起未散的倦意,但这一切都不影响她的光华。在二十二岁的年纪,她的容色和十七岁新嫁太子的时候一般姣好,艳光照人,却更多出了一种成熟的风韵,使人挪不开眼。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常常有一瞬恍惚,她恰到好处的妆饰,举手投足的风流,当然还有那张让人见而忘俗的面孔,令人愿意抬手去揉一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几世修成,竟有幸见到了月仙临凡。
                        镜中的月仙此刻轻轻蹙了眉,她看到了自己眼下若有若无的一点暗色,佐证着她近日的心神不宁。流言一事之后,李誉便没有再来看望过她,直到她于一月后诞下一位公主,天子也不过来瞧过两回,连小公主的满月都不曾大办。见主子如此,画屏等侍奉的宫人俱都小心翼翼,一时屋内只有梳头的宫女一心一意地梳着,窸窣有声,除此之外别无言语。梳头宫女往她发间簪上最后一根点翠簪时,有宫人来报,怡贵嫔从过午开始就在外面,已经在外候了半晌了。传话的小宫女是受了大宫女朱砂指点,方才敢进来禀报的,此刻不听主子吩咐,她心里不由着慌,一味只是低头。张宝兰转过身,她本有三分愠怒,见了这丫头模样,微怔了一瞬,继而一笑,便吩咐人领怡贵嫔进来。
                        两日之前才行过册封礼的怡贵嫔冯媛听到朱砂带话,不由有些意外。自从晋封的旨意下来,她便有心拜见,怎奈先是产期将近,后有月中不便,总被大宫女婉言拒在门外。多年来和张宝兰的相处告诉她,这样的婉言只怕还是宫女们的修饰,真正的回话只怕不会这样易听。但她没有放弃,仍旧常往天和殿走动,这一日更是拿定了张宝兰歇晌未起,便早早过来等候,以显诚心。以为是自己的行动有了效用,冯媛心里稍稍放松了几分。她入内拜下,请罢了安,柔声喊了一句:“兰姐姐。”
                        张宝兰此刻已又背过身去,任由冯媛在身后拜礼,自己只从镜中看着她。多年来她们之间交情比其余人更深,冯媛容貌平平,却很有眼色,一贯不会让她不舒服。但这一次张宝兰心里十分不顺意。停了一阵,她到底还是开了口,“怎么这么客气呢,阿媛。你已经是贵嫔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反倒先受起你的礼来,”她转头淡淡一笑,“还不起来么?”冯媛果然依言起身,并不因这有些迟来的话而露出怎样的异样,她笑着道,“有日子不见姐姐,您还是一样的光彩照人。妾哪怕做了贵嫔,能有姐姐一成的风姿,心里也知足了。”就听张宝兰微微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到了窗下的座儿上,与冯媛相对。
                        因屋内静默无言,不由便生出了尴尬的氛围,冯媛只得又开口,“之前姐姐您在月中,妾也只敢在门外尽一尽心,今日见到,给姐姐请个大安是应当的,也要贺喜您喜得公主了。两位殿下都还好罢?”张宝兰只是听着,也不管她,自己拿了茶盏起来,慢慢儿掀了盖,任由茶香氤氲,抿了一口,才道:“你连贵嫔位上的茶也喝上了,到了我这里却连盏子也不肯碰上一碰,只怕今儿我这里不是四妃例上的茶,你是喝不惯的了。”冯媛不由心惊,干笑一声,“姐姐说笑了,妾怎么敢呢。别说妾而今才是贵嫔,纵然再有怎样的进益,又如何能越过您去?”张宝兰面上有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阿媛,别人不晓得,你总该知道,我是说笑的人么?”她轻轻放下了茶盏:“咱们不绕圈子了,怡贵嫔。”
                        张氏这些年来纵然脾气骄纵,时不时口纳刻薄之言,但这样生疏的称呼,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何况,冯媛听得出来,倘若自己不想法子化解,这一声怡贵嫔,很有可能从此往后就成了自己的顶端。她心下悚然一惊,立时垂手站起身来。
                        张宝兰笑了笑继续开口,目光直逼冯媛面上:“倘若没有月前那一出,而今你原该称我一句正一品四妃的娘娘。”冯媛依旧无话,也并没有惊讶之色,只是静静立在一旁,又听张宝兰轻笑道:“自然,现在是不必了的。因由你自己清楚。所以,趁着今儿还请你进来,”她一拂衣袖,收回了目光,“说说罢。”
                        话到此处,冯媛内里实则已经平复了心情,然而面上她还是同往常一样,不经心就露出了几分顺从与局促,“这件事,不论如何,兰姐姐容我细禀。”
                        冯媛出身不高,初到太子府时仅为侍妾,与当时身为侧妃的德妃、丽夫人,实可谓云泥之别。冯媛容貌也并不出挑,任谁看过,除了一句“清秀”,也再难脱口其余赞叹之词,这是因为说的人自己无法相信,被奉承的人更加不会相信。但她仍然在太子选妃那一年脱颖而出,成了东宫的一名侍妾,这当中的因由,自然不像落选者的酸话一般:冯氏能被得采选,不过是为了衬托张氏。这还要得益于冯媛为人处世当中给人的那一份称意与舒适。
                        来前怡贵嫔就想过,不,比这更早,早在她事发后前往庆寿宫请见皇后她就已经想好了之后的路该怎么走,话该怎么说,所以当下对着丽夫人陈情的景象,对她来说并不艰难。容貌与姿色是她从不敢自夸的地方,但要说到处事与计谋,她虽不自夸,心底却从不露怯。巧言令色是极蠢的法子,所以冯媛从不这样做——一旦说出什么谎话迷惑张氏,不可避免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用更多的谎言找补,所以她要说的不是欺迷之言,她只需情真意切向她的兰姐姐,说出一些真相。
                        韩贵人与王才人的事甫一脱出,冯媛就从中感受到了即将迫近的狂风暴雨,那是一种北地少见的气象,朱红的宫墙在朔风与黑云下不由盖上了一层肃杀与灰败,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故只能寻求一个损失最小的法子。
                        她在第一时间安慰好了王氏,甚至抢曳过这位惊慌失措妃嫔的手腕,顾不上宫妃肌肤柔嫩极易留下红痕,冷静而自持地告诉李氏:倘若她不懂得镇定,跌进去的将不止她一个人,而是她背后的满门。洗完脸整理完仪容再次被带出静候旨意的王才人,毫不意外在怡贵嫔脸上看到了一丝冷酷,但这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后的希望,因为这一丝冷酷,起码在此时此刻,予以了她照拂家人的诺言。
                        而在王氏被云灯带到屋内收拾的这个空档,冯媛想的自然比一个才人更多,需要周全的地方也更多。这件显然会招来雷霆之怒的祸事,只留给她很少的时间来安排该有的应对。冯媛并非像她展现的那样全然没有丁点儿惊慌,她自然也是怕的,处理好王氏之后,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去考虑整件事背后更加宽广、更加幽深的厉害关系。
                        很快,这位当时还是婕妤的怡娘娘,已经理清了整件事所有的得失。她很明白,一件事当中毫无损失的得益者,恰好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位置,而她唯一能够利用的最后一点砝码,也只在于此。只是她已经来不及找人传话到天和殿,起码在言行上提醒一下丽夫人,万不可让韩贵人于圣意面前失去仪态,自然也更来不及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同她的兰姐姐分析利弊,告知对方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看起来只会以自己为先——而这正是这位看似骄矜,实则颇有些挚情的丽夫人的一道命门。真的以谁为先并不是要紧的,这些年来真真假假的表面功夫,冯媛向来做得极好,只是这一次,果真还是来不及了。
                        冯媛深吸一口气,于王保面前按着大礼跪拜,同王氏一齐周全地接下了这道废去位份的旨意,丝毫没有怨怼。
                        诚如后宫众人所知,皇后的身体一向欠佳,今年冬月尤其反复。而中宫近侍彩月因有孕,恢复本名册为贵人,未几以帝后隆恩加进顺嫔,更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信号。平庸者从中看出了皇后对长子的忧虑,这自然是不错的。而聪慧者如冯媛,则从中看到了一丝忧虑背后的根源,这也正是她走进庆寿宫时手里所攥着的一道救命符咒。
                        自打韩、王二人事后,庆寿宫侍疾的名录上不再有丽夫人、怡婕妤的位置,更兼皇后体虚,力气不济,这段时日鲜少见人,冯媛此次请见,也只能以十分强求的姿态,一候再候。她心里知道,如若皇后愿意见她,那么她的猜想也好,事实也罢,或许能够奏效七八分有多;如若皇后确然不愿意见她,这次的暗亏也好,飞来横祸也罢,只能毫无怨言硬生生受下。只是她心下那点破釜沉舟的意愿仿佛教老天听见了一般,今次怡婕妤入内拜见中宫,停留时间竟比寻常更多。
                        那日冯媛选了一件清淡的袄子,配上一样清淡的襦裙,头上的钗缳少得不可思议。耳房司职茶水的宫女儿瞧见了,也少不得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位怡主儿必定是来请罪的,不好真的脱簪闹出动静,就做了这么一个可怜模样,怎么咱们娘娘性子就这样好,车轱辘的话也肯听到第二道茶。
                        冯媛进到庆寿宫时还是日光融融的午后,等她出来站在白玉阶上,午后的日头带上了近晚的凉意,但她丝毫不觉得冷,哪怕她的贴身宫女儿云灯急忙递上一个手炉去换她手中那只几乎凉透了的铜炉。冯媛像接旨那天一样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石块却早已落地,她知道这件事已有了新的结局……


                        IP属地:浙江17楼2018-11-05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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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般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11-05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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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你是说,这件事是郑慧做的?”丽夫人说出这句话时,新晋的贵嫔娘娘已经站在下首低眉顺眼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起初张宝兰根本无心多听什么,她今儿肯召见冯媛,心下有气意欲苛责不假,但对韩、王一事,实则没有存下多少探究到底的心思。她所气恼的,不过是冯媛事后知道补救,而不知道先把法子告知于她,这在她们主从分明的情谊当中,是从来没有也决不允许有的东西。但渐渐的,冯媛所说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段日子以来,宣和殿的冷遇让她伤心非常,对象是皇后这件事,又令她妒恨交加,她尚不曾细虑劈头而来的诸多事端,只简单地把错全部归到了韩氏的口无遮拦上。
                            冯媛垂着手,十分恭敬地点头:“不错,兰姐姐,您且想想整件事当中不合常理的细处。韩——”冯媛想了想,谨慎道,“韩庶人与王庶人您与我都是知道的,再怎么以下犯上,想必也是闷起头来犯浑。但这件事……这件事不但传到了皇后娘娘耳中,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地传到了陛下耳中。您数日不曾出门,恐怕还未曾知晓当日德妃所言,我已着人探听,事发后她头一句请的罪,是说督下不利,以至于让这样的污言秽语上达天听。”
                            一侧小几上的茶水于此时飘出最后一线热气,丽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冯媛这样恭顺的态度和请示的作为稍稍消弭了她心中的怒火,她的语气不知不觉和缓下来:“你继续说。”
                            得到允准,冯媛更加揣起十二万分的恭敬:“我以为,韩、王两人蠢钝至极,犯下大过或许当真是时运也是祸事,之后的发展,却难免有那么一丝有迹可循的痕迹。兰姐姐曾和我说过,皇后娘娘身上唯有一点您是赞许,那便是待陛下至诚之心,所以这间事,不论是您或者皇后娘娘来办,恐怕都不是请陛下裁断……这道理很简单,您瞧现在,陛下不出所料动了真怒,所以我说郑慧百密一疏,想摆咱们一道的时候,却不意使陛下伤心了,此乃其一。”
                            屋子里烧着碳,与屋外的朔冬本为两个世界,藉由冯媛这段话之后,却立时冷然了下来。丽夫人的手轻轻按着茶盏,音色里带了一丝强压的怒意:“其二呢。”
                            “至于其二……”冯媛低头,知道自己必要说出一些忤逆之语方可取信于张宝兰,“姐姐想想,假若韩王所说的话一语成谶,挡在郑慧前头的,就只有您。挡在二皇子前头的,也只有大殿下。这件事不止我想到了,咱们的好皇后,心里亦不是没有计较。所以……妾斗胆,揽下了庆寿宫递出的枝儿,不然您和妾都被死死压下,再现转圜,就难了。”
                            张宝兰听闻此话,正要发作,却见冯媛十分干脆掸了裙裾于脚踏边跪正,很快,她话音里似有还无的哭腔,亦生生抹去张宝兰泰半尚未发出的怒意。
                            “阿媛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兰姐姐的提携与体贴,此次委实事发突然,做不到处处周全,境遇之下,又仅有一条路摆在眼前。阿媛不是不愿与姐姐共苦,只怕遭此一劫,更难有人在您与陛下之间调和解说,时日一长,真叫郑慧如意了,那可如何是好?”说到情动处,冯媛似要掩盖自己眼角泛起的泪花,急急拜倒,“还请兰姐姐恕过阿媛,若非情非得已,谁又肯背上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丑名啊……”
                            这番话倒是张宝兰不曾想过的,她心中余怒未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此时那张绝艳的容颜眉头更深,却只让人觉得更有一种多情的体会。
                            “你说得诚恳,我若不信,反倒像我的不是了。”她既然松口,言行便不再逼人,只是仍然没有往日的熟络与轻松,“只是我就算信你,你也须得将话说清楚,二丫头小小年纪,难不成果真自个儿去佛堂了?”
                            冯媛早知道她会有这一问,心中并不惊奇,承认得也很快:“回兰姐姐,二姐儿自然没有这样的主张,这件事,是妾让她去的。”
                            当日从庆寿宫回来,冯媛心下就明白了,虽然不曾明说,但皇后肯容她陈情,已经说明了一些东西,而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给出一个借口,好让皇后能拉她一把。像这样的算计,对冯媛来说绝不是头一回,但这样的合作对象,却没来由让她觉得心悸。皇后宁嬛也是她的老相识了,东宫的那些年里,她素来知道这位正宫主子为人和蔼,从不许众人使什么邪门外道,因而众人虽有些小磕碰,总的来说却不能说相处得不好。在冯媛心里,宁嬛的一切都得到得太自然而然了,所以她可以有其余人永远不会得到的底气,规劝诸人也总能把话说得真真儿的,但是她们之间始终是有差别的——妻妾之分、主仆之分。皇后的高贵得益于她的出身,也得益于她的位置,冯媛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几乎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在生命流逝的关口,也会忧虑身后遗留下的事情——她的丈夫、她的儿子。皇后是天下的女主人,后宫的大妇,是一个没有必要弄权的位置。但这次冯媛瞧见了,走到末尾时,再高贵的人,也不得不用一些手腕和法子,留给珍爱之人一个起码制衡的局面。
                            所以冯媛找来自己的女儿,令她前往佛堂为皇后娘娘祈福,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却很快得到了回应。同样摄下不利的怡婕妤,非但没有得到过多责怪,反而晋位一级,成了贵嫔,并且按着中宫令下,协助德妃进行今次的选秀。
                            怡贵嫔将这些始末说尽的时候,十分小心地没有抬头探看丽夫人的情容,大约又过了一刻由于,耳边才响起一声淡淡的“起罢”。她是非常懂以小见大的人,因而又一次在这句寻常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张宝兰的宽恕,但她也是个十分谨慎小心的人,所以她没有立刻起身,反而情真意切地唤了一声“兰姐姐……”。
                            这日怡贵嫔从天和殿走出,门外鸣鸾殿的轿子候在不远处,一时瞧见所要等的人出来了,紧着脚程抬了过来。一连串的事给宫里每个人都上了警钟,伺候时没有哪个不揣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入内时解下的披子又一次回到了冯媛身上,那一圈水亮儿的皮毛挨着她的下颚,却远不如去岁张宝兰上身过一次时所衬托出的艳光四射,但她还是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赏赐。大宫女儿剪烛替主子轻轻升帘,冯媛一言不发地登轿。轿帘一升一降,轿子内不如和宽敞的空间一瞬亮了又一瞬暗了。年轻的妃嫔撑着自己一侧额头,轻轻靠在轿内,似乎想趁着这片刻休憩一番,连日的奔波与悬心实叫她感到了一些疲惫,但好在总算了结了,至于这件事到底是风声还是真的由郑慧一手引导,又有什么要紧呢?
                            -fin-


                            IP属地:浙江19楼2018-11-05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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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11-05 18:1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