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a simple and beautiful time, and I don’t want to leave. 「Arthur, 我後天就要回法國了。」 「你要走了?」 「是啊、對了Arthur, 你家在哪裡?我離開前去找你。」 「不用、你直接來這裡找我。」 「可是我母親也想見見你家人,說什麼想要謝謝你。」 「而且這樣以後我來英國,也能隨時去找你了,不是嗎?Arthur?」 「......」 「你直接來這邊找我。」 弗朗西斯皺了眉頭,他知道亞瑟不常說起他的家庭,而有時候弗朗西斯也會好奇,但是如果亞瑟不想說他也不會逼迫他。 不過亞瑟的沉默讓弗朗西斯有點害怕,他有個不好的預感。 隔天,弗朗西斯去了玫瑰園,帶著餅乾與甜點,一如既往的到他們的秘密的角落。 亞瑟座在高高的花叢牆上面,耀眼的陽光彷彿穿過亞瑟的身體照在弗朗西斯身上,一瞬間亞瑟的身體變得透明且模糊,弗朗西斯揉了揉眼睛,亞瑟的身體沒有任何奇怪的樣子、光更沒有穿過亞瑟,而此時的亞瑟已經回頭,露出淡淡的笑容。 沒有變得透明,弗朗西斯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要和好友分開了所以有點錯覺了。 一切與往常一樣,平淡且悠閒。 最後,來到了弗朗西斯離開的那天,早上,弗朗西斯早早就準備好了行李,然後帶著最後的禮物、一些餅乾和點心,還有小飾品和一隻他自己縫的小熊娃娃。 但是,他沒見到亞瑟。 無論是哪裡都找過了,無論是兩人經常聊天的地點或是遊玩的樹下,都沒有他的身影,一股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一種彷彿亞瑟沒有在這邊的奇怪感覺。 沒有見到亞瑟的弗朗西斯留下一張紙條與東西,放在秘密地點的樹下,離開了花園。 ......Sorry.
離開花園,弗朗西斯詢問了許多常常出現在花園裡和附近鄰居,亞瑟住在哪裡。 弗朗西斯急切的想要找到亞瑟,但是他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Arthur Kirkland? 抱歉,我不知道是誰,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話說我從來沒在花園見過這個人。」 「Kirkland? 這個社區好像沒有這個名字的住戶......」 無論去到哪裡,都沒人見過或是知道亞瑟,彷彿亞瑟一開始就不存在。 ——Even if no one remembers you, but I'm ever never forget you. 看著車外的景色、弗朗西斯拖起行李,與父母搭上了傍晚的班機。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到英國、弗朗西斯也沒有再提到亞瑟過。 即使如此,弗朗西斯卻一刻也沒有忘記過亞瑟,長大後年紀輕輕20幾歲就已經是有名藝術家的弗朗西斯動用過許多人脈與方式、就是為了找到亞瑟。 但是,一無所獲,曾經弗朗西斯一度差點以為亞瑟真的是自己幻想的。 雖著時間,弗朗西斯開始接受亞瑟是自己幻想的這一個想法。 但是弗朗西斯無法忘記,仍然愛著亞瑟、仍然想要找回亞瑟。 因此他為了不忘記亞瑟•柯克蘭,將美麗的臉龐、長長的睫毛、甚至是髮型、和整個人都雕刻下來,變成了眼前這個雕像。 ——only need to one minute, you can meet someone; one hour to like someone; one day to fall in love with one person, but forget one person need a lifetime. 如果是夢,弗朗西斯一輩子都不想要醒過來。 弗朗西斯一直以來希望有一天、能夠再次見到亞瑟,將他抱在懷中,訴說著對他的愛意,傾聽他的故事。 而現在,本來是雕像的亞瑟動了起來,就像是魔法一樣,夜晚中許多耀眼的光點包覆雕像、當光點散去,彷彿有了血液、皮膚充滿血色活力;彷彿有了一陣風、耀眼柔軟的短金髮被微風吹動;彷彿有了生命,那雙祖母綠的雙瞳再次看著弗朗西斯。 ——只需要一分鐘,就可以遇見一個人。 弗朗西斯在那一分鐘,遇見了亞瑟。 ——只需要一小時,就可以喜歡一個人。 弗朗西斯在那一小時,喜歡著亞瑟這個朋友。 ——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愛上一個人。 那一天,弗朗西斯愛上亞瑟、即便當時的他無法知道這種感覺,但是他愛他。 ——但忘記一個人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但是弗朗西斯不會忘記,一輩子絕對不會忘記亞瑟。 「I love you, I miss you, I have so much want tell you. 」 「I love you, Love you in the same sense as you. 」 「I love you, Kirkland / Bonnefoy. 」 -end.
「Francis Bonnefoy, I hate you. 」 弗朗西斯看著眼前的人。 「we are doomed to have no end.」 他瞪大著眼睛,聽著眼前的人說出不可能從對方口中說出的話語。 對方閉上了祖母綠的雙瞳,弗朗西斯不知道為什麼那雙眼睛裡面透露出這麼...悲傷的情緒...。 「Ar...」 「我要走了。」亞瑟看了眼桌上還溫熱的紅茶,他沒有去動。 他站起身拉開了行李箱的拉桿,推開了大門。 這是他們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 • • • sometimes, love is also a kind of hurt, cruel people, choose to hurt other people, good people, choose to hurt themselves. 有時候,愛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 • • • 「咳、咳...咳——!」 這是少見的情況,亞瑟一個人窩在房間的角落,看著手中滿是鮮血的紙巾、喉嚨傳來的血腥味。 是的,他咳血了,無緣無故。 其實,他並不喜歡醫院,並不是像是小孩子怕打針、又或者是覺得醫療費用太貴之類的。 他不喜歡是因為這裡太多的人分離了。 因為疾病、因為傷痛,許多人一閉上眼睛就是與對方永遠的分離。 「Mr. Arthur,這種症狀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了。」 醫生拿出了一張名片。 「我建議你去這裡看看,你的病症需要去那邊才知道解決的方法。」 • • • 「我覺得我應該去道歉。」 弗朗西斯看著眼前的冰紅茶,他沒有喝、用手晃著吸管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他對面的人則說了一句話:「你多久沒見到他了?」阿爾弗雷德吸了一口可樂。 「你知道嗎,他沒有回家。」 弗朗西斯驚訝的抬起頭。 「亞瑟沒有回家,我一直以為他跟你在一起。」 阿爾弗雷德聽著弗朗西斯說,他們一週前在亞瑟突如其來的離去分手了,而自己卻完全不知道也沒有收到亞瑟的通知。 更何況亞瑟也沒有回家。 阿爾弗雷德一邊看著手機和別人穿簡訊,一邊看著因為失落而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弗朗西斯。 「還是你要我打電話給科斯特?看看是不是回老家了。」 翻到了通話人列表,指了指科斯特的名字。 「......you know, non merci.」 弗朗西斯趴在桌上,臉貼著還十分冰涼的紅茶,冰冷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下,紫羅蘭的雙瞳看著遠方。 were are you, Arthur.
• • • 弗朗西斯看著眼前的人, 距离他们分手,已经过了多久呢。 他不知道。 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 他不知道。 什麼时候亚瑟开始承担这种痛苦的。 他不知道。 为什麼自己没有早一点注意到,为什麼自己没有看见对方时常握在手中染满鲜血的纸巾,为什麼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亚瑟......」他坐下来,轻轻摸著昔日恋人的脸庞。 明明注意到了,当时他眼中无尽的悲伤。 「......」亚瑟张开眼睛,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已经无法映照出任何东西。 有些瘦弱的手无力的举起,彷佛寻找著什麼的晃来晃去。 「我在这里。」 亚瑟用口型这样说著,无声的话语,这是多久没有感受到的温度。 弗朗西斯握住那只手。 “滴——滴——滴——滴——” 「嘿,**。」弗朗西斯看著亚瑟的脸,对方已经闭上的双眼,彷佛正在沈睡。 “滴———滴———滴———” 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咸咸的味道,他不喜欢。 「不是说好要一起吃甜点吗,我来做、你来泡红茶,一如既往。」 “滴————滴————” 「我爱你,亚瑟,对不起。」 “滴—————————” • • • some lost is doomed, some fate is never a result, love a person does not necessarily have, have a person must be good to love her. 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要去好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