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哇！新坑？

【食用前说明】
重刷秦时《万里长城》第11集时，白凤对练练说:“你觉得他真的很在乎你吗？”，当时练练眼中尽是悲凉与心酸，由此衍生出一篇文。
她翻遍万千卷真情，落款处尽是他的姓名。
祝食用愉快镇楼图是练练的眼泪

楼楼又有新文啦！

【正文】
“你觉得他真的很在意你吗？
“这个问题，在你心里应该问过自己很多遍了吧”
“有答案吗？”
“还是你根本不敢面对答案。”
赤练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段话来。现在正是夜入三分之时，她刚用过晚膳，一改往常闷在内室炼毒的惯例，今儿个独自坐在庭院一隅，抱膝支颌，泛泛空想。
季冬的凉风毫不留情，撞在右颊上有些生疼，她敛眉拢紧宽大的披肩，掸去一袭寒意，蓦地叹气。
答案么，那个她一直在拚命寻找的答案。
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都不敢触碰。当她被天泽的锁链拽倒在地，暗自揉着被跌痛的手腕时，倏地听到天泽悠悠朝对面人开口：
“你很在意她。”
语气玩味，尾音上挑，话末也不知是问号还是陈述。
几乎是一瞬间，她紧张得忘记心跳，忘记呼吸，忘记手腕间的隐隐作痛，仰头朝他望去，好似等待被宣判的犯人。
是过了一瞬，亦或是一个千年。他当时的脸色她记不太清了，只虚虚幻幻听到他淡然吐出几个字，后面的故事就揉成一团混沌杂冗，辨不清真假。
但那几个字她却真真切切记得，以至于那人当时几无起伏，不掺温度的语气，她现在都还能模仿一二。
他说，不，我不在意。
并非所有的过往她都清楚因果，也并他所有的话语她都要盘根问底。后来她再也没提起当初他的那句话是真是假，是如实道出还是蒙蔽弱点，是说给天泽听，还是说给她听。
靠自己参悟吧，尽管她知道那终究化成了一根刺梗在心口，即使细小，仍旧触之颤栗。
后来事实证明她对了，命运还是垂青她的，在她心口上剖出几道陡深的伤痕，就此掩盖细刺的隐痛。
真是可笑，当她还纠结于他有意无意的接近和跳闪躲藏的眸光时，他突然要走了。
应该也是这样一个深冬，她站在诺大的宫柱旁，尽力抑制住颤抖的嗓音，冲着几尺开外他的背影问道：
“你会回来看我吗？”哪怕不是为我，回来也行。
又是漫长的等待，他有一瞬的僵直，留下一句话，随机迈开脚步，不带迟疑地走向万丈白光，那是她够不到的地方。
他说，也许不会。
后来她一直都在懊悔，以至于三年里她总做起同样的梦。梦里她不停地奔跑，不停地跑，穿过蜿蜒长廊，冷风擦过发梢，穿过壁荷潭清，落叶跌坠肩头。她试图追上那个远去的背影，放下一切羞涩与骄傲，歇斯底里地问他：
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在意我受伤，在意我等待，在意我为你付出的所有年少情怀与期冀。
可无论她跑得多快，跑得多急，到达竹廊尽头时，厚重宫门刚好阖上，他刚好离开，只余下满庭花影，斑驳摇曳。
而她要的答案，问遍了三年无数个梦魇，都没有解开。
辗转经年，时过境迁，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粉纱绽开为红裙潋滟，银钏浴血成鎏金浮跃，她学会将情感收起锁好，只在最深的寒冬，最黑的夜里将它袒露，接受月华洗礼。
比如说现在。
庭院的西北角还残存几株腊梅，栾月清辉下辨不出颜色，墨色如瀑洒在琉璃瓦缝，一点一滴流淌至她脚边。
“你在做什么？”
赤练被吓了一跳，猛地挽首回望，只见卫庄披一身暗黑大氅走来。
奇怪，饶是沉思太深，以她的功力，不可能听不到他逼近的脚步声。
她换了一副掩饰的面容，报之于笑：
“没什么，大人，不过是吹吹风罢了。”
卫庄没有揭穿她，只泠泠瞟去一眼。
“冬末之季，入夜更寒。”
是在关心她吗？赤练收住了唇角的笑意，抬眸直直凝望立在面前的人，又遥遥想起了那夜白凤略带嘲讽的问话。
真的在意吗，从始至终，从年少到如今，从红莲到赤练。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找，在微乎其微的罅隙里找，在支离破碎的回忆里找，在如火如荼的岁月里找，只为寻得一个答案。
可真的很难啊，她翻阅千万卷情爱，发现落款处惟有空白。
她该如何，不停地追赶吗，如一次次梦中的那样，不断地跑，不断地跑，永不停歇，直至追上他，亲口索要一份坦白。
毫无预兆地，她本想启唇回应他，却倏地堕下一滴泪来。
只一滴，晶莹剔透，囊括着如水的月光，碎在寒风里。
卫庄皱起眉峰，隐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下意识握紧，松松紧紧几回，终是认输般低叹口气，伸手轻拂去眼前人微凉的泪痕。
明明冷意凛冽，他指尖却裹挟这灼烧的温度，烫得赤练向后缩了缩，双眸湿润地抬头。
迷朦夜色中她眸光烨烨，眼睑潮红，卫庄转过目光收回右手背在身后，沉吟着出口：
“别哭了，早些进屋去，我让人生了暖炉。”
说完再瞥她一眼，便甩袖转身迈开步伐。
这世间斑斓错杂，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尽相同。有人直白心意赤裸相爱，有人深埋长情，无言相爱。有人海誓山盟两眼脉脉，有人转身离去衣袂飖飖，有人炙热滚烫大梦一场，有人日月同辉沧海桑田。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爱你的方式。
“是，卫庄大人。”
赤练收紧领口拍衣起身，掸去一袭凉薄跟上欲走的身影。
那一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还是那个红裙荡漾唇角含笑的赤练女侠，他亦还是那个黑袍加身纵横江湖的卫庄大人。
但赤练知道，终有一日，在她翻开下一卷情长纸短时，落笔处就是她为之拚命寻找的答案。
不管是非与否，阅遍红尘时，他始终在身旁，那就是她要

不管是非与否，阅遍红尘时，他始终在身旁，这就是她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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