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德云社的人都知道，孟鹤堂是周九良的先生，周九良这个冷淡的人只会在一件事上生气，那就是在别人叫孟鹤堂先生的时候。
这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其实还是他孟哥的宝宝。
“怎么生气了？”那是第一次周九良因为别人叫孟鹤堂先生生气，别人看不出来只觉得周九良周身的气质不一样，也只有他孟哥能看出来。
“我没事先生。”周九良看着和他一起坐在台阶上的人，看了很久才淡淡回了这么一句。
“孩子大了知道藏心事了。”
“先生我——”周九良知道先生只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但还是有些愧疚，莫名的。
“行了，我又不是变态，你有心事很正常嘛，你孟哥我呢这个年纪也是这样的……”孟鹤堂讲起往事就滔滔不绝的，周九良根本插不进去嘴，那句“先生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就哽在了喉咙里。
“呦，你瞧我，天很晚了，回去睡吧。”天确实不早了，孟鹤堂早就困得不行但还是来安慰他的崽儿，他讲那么多话只希望周九良听进去，只要他的崽儿能开心一点。
“恩，先生也早点睡。”
他们两个人连句晚安也不给对方，但彼此心里都清楚。
第二天，周九良还是那个团宠，高高兴兴的和他孟哥上台表演，孟鹤堂就看着他的崽儿，心里也高兴。
周九良还是讨厌别人叫孟鹤堂先生，但不开心全都收敛了起来，要是他不高兴一会先生就那么安慰一回，他心里就会过意不去。
这么些年攒下来便落的个不爱说话的下场，为着这事他孟哥自己还想过好几回是因为什么，却不曾想根源在自己这。
没在一起之前周九良就讨厌这事，在一起之后就更讨厌了。但是这样忸怩的小心思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和他孟哥说。
九周年纪念场的日子逼近，七队队员都越来越紧张，唯独这队长队长夫人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对这事不怎么上心。也是，已经九年了，早就习惯了。
“先生。”
“怎么了？”孟鹤堂听见孩子叫他，放下手里的稿子回头看。
“没，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恩。”孟鹤堂笑笑，他对着周九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表情啊。
周九良看着他家先生，小脑袋瓜里想的全是“先生怎么这么好看”
是啊，孟鹤堂怎么就这么好看，怎么他周九良偏偏就喜欢这样好看的人。
“先生…”
“先生…”
周九良喜欢叫人先生，起初叫孟哥先生是习惯，后来便是因为喜欢，于是先生这个称呼便成了一个人的专属。
先生，不加姓氏的叫一句先生，掺着距离感的暧昧和明知故犯的假正经，试问谁能不爱？所以孟鹤堂喜欢周九良叫他先生，刚开始也好，现在九年过去也罢，一直都喜欢。
正如他喜欢周九良一样。
十二月七日。
“我是来自北京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我叫孟鹤堂。”
“我是来自北京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我叫周九良。”
两个人穿着蓝色的大褂，规规矩矩的介绍自己，这句话已经说了九年了，还会再说下一个九年。
“就拿我们哥两来说啊，太熟了。是不是啊周老师？”
“可不是嘛，被祸害九年了。”
…………
“周老师有学问，我喜欢周老师。”孟鹤堂说着这句话，还拍了拍周九良的胸脯。
“是，我也喜欢我自己。”周九良拂去孟鹤堂的手。
…………
“你是缺块肉是怎么着，别老往我身上靠。”
“我这不是喜欢你嘛。”
…………
“今个是我们哥两九年纪念日，谢谢各位到场的朋友，当然还有没能来的朋友，谢谢你们。我们哥两只是相声界的小学生，承蒙厚爱，今后我们一定会更努力，谢谢你们。”这是返场，孟鹤堂特别严肃的讲这些话说出来，说完往后退了一步鞠了一躬，陪着他的还有周九良。
“先生。”鞠完躬，孟鹤堂和周九良对视了一眼，周九良轻轻说了一句先生，孟鹤堂看见瞬间就笑了。
“来，九良，今天这么大的日子我们一起正经给大家唱一个。”
“好的先生。”
时隔多月，终于是又见到了吉他和三弦的神仙组合。
“给大家唱一首《冤气》”孟鹤堂抱着吉他，自己报幕道。
“在电话粥中会会合你。”孟鹤堂第一声粤语发出来，底下的观众疯狂尖叫起来。
“喂你的新衫我真的好奇。”
“…………”
“叫你情人知己兼心肝宝贝都不欢喜。”唱到这一句，周九良跟着和，声音不大，只有他孟哥听得见。
“喂喂，我这么称呼你。”孟鹤堂扭过头看一眼周九良，周九良也就那么看着他。
“喂喂，我这么喜欢你。”
“…………”
“喂喂，我不敢委屈你。”
“喂喂，我不敢不宠你。”
“…………”
“惨得过我真的比较冤气。”
孟鹤堂唱完最后一句，底下的观众疯狂的尖叫，这是什么神仙啊，也太苏了吧。
“行了，该退了。”
“对对对都退了，我要和先生过二人世界了。”周九良难得的说了一回不算情话的情话。
下了台，七队的队员把两个人直接拐带走了，美其名曰庆祝九周年。
说是给他们庆祝，队员倒是闹得很嗨，孟鹤堂也被气氛感染的多喝了一杯，只有周九良坚决的滴酒不沾，他还要带孟哥回家呢。
聚会到很晚，一群人才散了，孟鹤堂喝的醉了，脸红红的，看上去多可爱。
“先生。”周九良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人，目光温柔。

“先生。”周九良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人，目光温柔。
“九年了，我还是喜欢你。”
“先生，你还记得那次我莫名生气你为了安慰我给我讲你的过去那件事吗？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因为有别的人叫你先生。”
“听上去很可笑吧，可我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生气，我喜欢先生，所以我讨厌别的人叫你先生。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对吧？”
“先生，这个很自私的人喜欢你，并且决定自私地喜欢好久好久，直到变作一捧黄沙，也还是喜欢。”
“先生，书上说爱人比被爱重要，我觉得不是，你才是最重要。”
“书上还说爱和喜欢不一样，爱是放手，喜欢是占有，那么我觉得我是喜欢，因为我不想放弃先生你这么好的人。”
“但是他们又说喜欢是有理由，爱没有。先生我爱你确实没有理由，明明你的温柔你的善良都可以成为理由。我想我爱你只是因为先生是先生吧。”
“我真是个矛盾痴傻的人，可是很不幸呢先生，这个矛盾痴傻的人很喜欢你。”
“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一直一直。”
“我的先生是最好的先生，因为先生，一切都变得可爱，因为先生，我愿意去爱。”
周九良只在孟鹤堂听不到的时候说这些话，他将这些年的心事用布包好，小心翼翼的隐藏，只有一个人可以打开那块布窥见其中奥秘，而那个人就是使他有了心事的人。
“先生晚安。”他亲吻他的额头，像往常一样。
翌日，孟鹤堂醒来，阳光洒进屋子，铺了一地金黄，他揉揉太阳穴，出了房间。客厅的桌子上摆着小菜，做菜的人坐在旁边。
“先生，早安。”他笑着看他，和往常一样。
“昨晚我喝的很多吗？”
“是有点。”
“麻烦你了。”
“你是我先生，不需要和我说这些。先喝醒酒汤，一会该凉了。”
“恩。”
那个上午，静谧安好，一切都使人开心。
余生很多年，都是这样，静谧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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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只是在闲暇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就看了那些姑娘们总结的过年时期他和孟鹤堂发的“糖”
　　他们都觉得真相是真。
　　周九良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弦，现在已是无心练习，他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苦涩辛辣的尼古丁的味道就窜进鼻喉的每一个角落，直呛得周九良咳嗽，烟雾也就跟着咳出来，呛人得很，他抽烟从来就抽的不好看。
　　“你怎么又抽烟了，嗓子不要了吗？”
　　孟鹤堂走过来，将手上装满水果的盘子放下，然后接过周九良手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先生我才抽了一口。”周九良回过神来，看着孟鹤堂，装成委屈的样子。
　　“那也是抽了，我迟早要让你戒烟。”孟鹤堂好看的手拈起一块苹果，塞进了周九良的嘴里“没事就多吃吃水果，烟就不要再碰了。”
　　周九良咀嚼着那块苹果，香甜的，他听着孟鹤堂的话，点了点头。
　　“行，我去趟超市，你不许抽了啊。”孟鹤堂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给自己喂了一口苹果。
　　周九良对孟鹤堂向来都是顺从的，他目送着孟鹤堂的离开，嘴里那块苹果却是难以下咽，尼古丁的苦涩和苹果汁水的香甜实在是没有办法中和在一起，他只能吐出来，连带着盘里其他的也没有再吃一口。
　　他靠在沙发上，想着先生刚才的笑模样，也跟着笑了。
　　初认识的时候，周九良还可以用年少轻狂来形容，只是其他的师兄弟都说他是少年老成，也是，他科班出身，学的又是三弦，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叛逆。直到遇见了孟鹤堂，他一眼见看见了孟鹤堂眼里的光芒，那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光芒。
　　“我叫孟鹤堂。”周九良至今都记得先生介绍自己的时候，那种自信和亲切。
　　最开始上台的时候，周九良会因为紧张忘词，每一次孟鹤堂都会笑着找补回来，周九良就看着这个温柔的人把场子控制住，乐得清闲心里却是不大舒服的。
　　下了台，周九良等着孟鹤堂的责骂，可是孟鹤堂只是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明天再见。”然后匆匆的离开，周九良突然想起，这个人还是于大爷的助理，哪有功夫管自己。
　　大概是十几岁都会有的心理，周九良多少是有点傲气的，师父也说一句天资聪颖，他就有些怠慢，以至于第二次上台，他还是忘词了。可就像是渴望得到关注的孩子一样，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找补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这会该骂我了吧”
　　可是孟鹤堂没有，他还是那么温柔，说一句“没事，下次好好的。”
　　你瞧，孟鹤堂就是这么温柔的人，不是只对一个人而言。
　　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都是一样的，周九良刻意的引人关注甚至是希望得到责骂的行为却并没有得到回应，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导致周九良有一点自暴自弃，再后来的演出上几乎等于是孟鹤堂一个人在说单口，周九良就是个看客。
　　爆发是在周九良又一次无词表演之后，周九良能看得出来，孟鹤堂的脸色不太好。
　　“你过来，我们谈谈。”孟鹤堂这次没有选择先走，而是把周九良叫住了。
　　“我是不是哪做错了？”
　　周九良摇头。
　　“那你讨厌我？”
　　周九良摇头。
　　“你不喜欢相声？”
　　周九良摇头。
　　“哎，那就不对了，你不是痴傻的人，三番两次的记不住词，说不过去。”
　　周九良顿时就腿软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孟鹤堂，明明语气很淡，却带出来一股师父训自己时的味道。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糟践相声。”
　　“从艺人员，就该有从艺人员的样子。”
　　“我不准备罚你，但我希望你明白这些道理。”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趁现在还早，你还可以选择换搭档。”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你自己想想。”
　　周九良听完孟鹤堂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就呆呆的看着孟鹤堂离开，也不说话。
　　“小孟是真的生气了。”朱鹤松看着周九良“他是顶温柔的人，之前你忘词的时候老先生就找过他，他没说什么，只说你还是个孩子，多磨练磨练就好了。小孟这人心跟明镜似的，我们都能看出来你是故意的，更何况他。”
　　周九良看了一眼朱鹤松，又看着那扇门，想了很久很久。
　　翌日。
　　两个人上台之前谁也没和谁说话，但那一场周九良捧得极好，可谓是下足了工夫的让每一个包袱都能响了，观众的反应也都特别好。下了台，周九良跟着孟鹤堂回了休息室，孟鹤堂话都还来不及说，周九良就将早早准备好的戒尺交给了孟鹤堂。
　　“先生，此前种种，是我和您作对，是我的不对，是我大错特错，请师兄惩罚。”说完，周九良就跪下了。
　　“你想好了？”孟鹤堂拿着戒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周九良，其实他也挺难过的，左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
　　“是，但师兄惩罚之前，我想求师兄一件事。”周九良抬起头看着孟鹤堂，眼神坚定，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换搭档。”
　　自此，几场忘词，一顿挨骂，一夜深思最后受住一通不算重的戒尺，洗去一身叛逆，换来八年风雪，云开见月明，直到今日这太平盛世。
　　“想什么呢？”
　　“没什么。”周九良看了一眼孟鹤堂，回忆总是刺人，连先生回来了都不知道。
　　“先生，当年您

“先生，当年您是不是很生气？”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再问一句。
　　“啊？”孟鹤堂回过头看着周九良，手里还拿着个番茄。
　　“没什么，我就是自言自语，先生，饭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周九良站起身来，换了一副笑脸，往他孟哥身上一勾带。
　　“我这才刚回来呢，饿了就把苹果给吃了，我手上功夫快一点啊。”
　　“好嘞。”
　　这下子嘴里的苦涩都去了，吃起苹果来就甜到了心里，擦干净手，又开始弹起三弦，厨房里呢，孟鹤堂听着三弦，手里忙活着嘴里也唱着词。
　　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吃过饭，孟鹤堂洗了碗，两个人就开始对词，过几天两个人在南京有个演出。不算特别重要，只是他们对待每一场演出都十分上心，这才是从艺人员。
　　对完词，不算太晚，下午三点钟的阳光暖洋洋的，周九良打了个哈切，孟鹤堂看了一眼周九良，笑了“累了就去睡会，我看会书。”
　　“恩。”周九良也没准备瞒着，揉揉眼睛往卧室去了。可前一刻还困得不行，躺到床上的一刻却又不怎么睡得着。
　　周九良突然想起来自己发烧的那次，其实他本来就有点感冒，表演的前一天，孟鹤堂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周九良好好的照顾身体，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还不碍事的病临上场还要吃点药给自己吊着。
　　生病上台对于相声演员是常有的事，但周九良生病的日子少，碰的上表演的时候生病就是头一次了，浑身难受的打紧，头晕晕乎乎的，为了好好的给先生捧哏硬是把自己的手腕给掐红了。
　　“我师父郭德纲啊……”周九良听到这就知道孟哥开始作妖了，便懒洋洋地撑着桌子看，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玩闹之中的孟鹤堂，周九良觉得头没那么昏了。
　　“呦——”
　　周九良刚好回个头，孟鹤堂突然就往地上一摔，咣铛一声，周九良顿时表情就变了，但是这是在台上，周九良没有办法去扶。
　　“疼吗？”孟鹤堂走回来的时候，周九良轻轻地问了一句。
　　孟鹤堂摇了摇手，但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周九良看得心疼啊。
　　下了台，周九良默默无言的跟在孟鹤堂身后。
　　“怎么了？”孟鹤堂问，周九良还是不说话。
　　“生气了？”
　　“地滑，我也没想到，没事的。”
　　“航航？”
　　“孟哥腰疼，一会你给揉揉？”
　　周九良听了这句才看着孟鹤堂，然后把人扶住了“以后您就不要离开我拉的住您的范围。”
　　“哎。”孟鹤堂看着周九良，还是自己带大的孩子，知道心疼自己。
　　进了休息室，孟鹤堂躺趴在沙发上，大褂撩起来露出后背，周九良就手上抹了药油，搓热了给人揉后背。
　　“嘶——航航你轻点。”
　　周九良不说话，手上动作轻了一点。
　　“行了，可以了。”
　　“头还昏吗？一会肯定还要返场，你先睡一会？”孟鹤堂起身，关切的看着周九良。
　　“没事。”周九良摆摆手，比起自己的头昏他更担心孟鹤堂的腰。
　　返场。
　　周九良在后面看着孟鹤堂作死的跳舞，这腰怕是真的不想要了。
　　孟鹤堂下了台，眉头皱成川字，手掐着腰，周九良虽然心里气不过，但还是过去把人扶住了。
　　“您这腰是真的不想要了吧，先生。”
　　“这不是观众要求吗，可不得答应着。”孟鹤堂眼里头泛着泪花，声音听着都是颤抖着。
　　“孟哥，出去吃饭吗？”郭麒麟过来问。
　　“不了，我们两个伤员就不去了。”周九良摆摆手，他头疼的厉害现在。
　　“大林你们去吧，我和九良先回去。”
　　“行，你们好好休息。”
　　回了酒店，孟鹤堂直接往床上一趴“哎呦，我这个腰啊。”
　　“忍着点。”周九良虽然不喜欢药酒的味道，但还是在手上倒满了药酒，给孟鹤堂揉腰，劲用的不小，这一下子孟鹤堂怎么求饶都没用。
　　“行了先生，您去洗澡吧，洗完给您贴膏药。”
　　“恩，麻烦你了。”孟鹤堂起了身来，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
　　等洗完澡出来，周九良已经睡了过去，孟鹤堂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探了探额头，烧退的差不多了，这个天生病也真是活受罪。
　　给周九良盖好被，自己贴上膏药，孟鹤堂关了灯，也很快就睡着了。
　　周九良还记得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那杯温热的水和准备好的药。
　　迷迷茫茫的，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半，饭菜的味道就从门缝里头飘了进来，周九良闻着就饿了。
　　“先生。”周九良看着孟鹤堂，觉得先生真的是个居家好男人。
　　“睡醒啦？正准备去叫你，快，自己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好嘞。”
　　吃过饭，周九良和孟鹤堂出门散步。
　　风吹的人还挺舒服，周九良觉得自己又困了，正出神呢，孟鹤堂开口了“航航，我有些事和你说。”
　　“怎么了先生？”周九良停下来看着孟鹤堂，那一刻对上眼睛，周九良仿佛看见了孟鹤堂眼里的所有深情，果然夕阳是使人产生幻觉的假象。
　　“我想了很久，虽然你听完会觉得我，有病，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就是——”
　　“别说了先生，我不想听。”周九良多明白的人呐“先生，我先走了。”
　　孟鹤堂看着周九良匆匆离开的背影，所有的无奈都是叹息。
　　周九良回

楼楼营业了，开心，给你笔芯

呀，来啦，爷们

还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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