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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杯中酒,赠予远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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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2-19 19:03回复
    存一下近期回圈出的戏,留给未来回看。


    IP属地:上海2楼2019-02-19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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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七年八月初三
      平乡县 巳时
      侍郎◆燕孤行
      五月汛急,上授命于清河下游玄州处堤防调布,总设于平乡。时至八月,玄州患处渐止,州内各调度朝员皆聚平乡共议尾程,会毕各司其职。席间瞧见夏姑娘提言,道浅入理,颇为新颖,倒是不负所望。此前节后有细审定北考绩,觉人实用可提,举荐后倒没想到竟共赴汛任,还分一州。既遇,即于会散遣副官先留人步。
      定北县丞◆夏晴玥
      【先前求燕侍郎为自己寻求出路,得其所助,得意前去参与治水,此番出谋出力实属尽心。历时两月现如今总算几近告结。】
      【待议会完毕后被告知暂留片刻,说是燕大人的意思。方在原处静候,待见燕大人过来,作揖道】燕大人。
      侍郎◆燕孤行
      “近二月辛苦。”将席尾慰问的话又简说一通,整好案轴下主位,手示人坐,自己也捡人旁侧三四尺坐下,态度未显亲疏,直接提了考校:“此次急患,你也实地勘察,参与治理,依你看,水患之源在何?”
      定北县丞◆夏晴玥
      【安稳坐下,向他看去,听他发问,略微思考了片刻,抬头答道。】
      其一,现如今我们治理的这段,自是清水河泛滥所致。六月份头几日暴雨倾盆,河水连涨。但汛期河水盛流本是常事,酿成水患,也非一朝一夕。
      其二,清水河由帝郡至玄封,经归南山脉改道又至曲水,河水暴涨改道不及漫过河岸,淹了玄封诸县,若在此兴一条河渠,应当会好的多,曲水郡亦是,经地势落差,若有分支河渠来分担便不容易再酿成水患。
      【顿了顿,斟酌片刻。】
      其三,清水河兴盛漕运,漕户众多,但也难免说未有河床堆积的缘故,可此事归工部来管,究竟是漕户偷懒,还是有人暗中克扣以至漕户与府衙离心还需调查。
      【在此处治水,收获量多,若说源头,自是因为汛期,可汛期年年有,这洪水,自是有更深的由头,如此治理不过表层,回去以后,开渠理河道当是少不了的,不然,日后难免还有隐患。不过该管的,不该管的,心里都清楚着,尽心便罢了。】
      侍郎◆燕孤行
      前话言在疏,后意喻于人。事了之后自是秉公陈案,只工部事不提,兵无粮草自散,漕运为之重,防汛一事朝廷年年拨款,河辖官员仍无先忧意识,成灾才知上禀,甚有积而不宣,已属亵职。亦有投机之辈,灾不善振,先与长官礼,平素可见一斑,种种待归京必重禀。再看眼前,人能思及漕户府衙之事,也是一个思路,虽有稚嫩,可见人目着实,必思必究。并不欲留人才以偏,叩指敲膝,温笑容颐,复聊闲:“二月夙兴昧旦,比之定北,如何?”
      定北县丞◆夏晴玥
      【话语似风轻云淡,眼前人笑容和煦。说是夙兴夜寐但心底里却没什么不满,累的确是累了些,加上四处潮湿出门便是水,的确苦些,可所见,所做皆是平时少有的。】
      【说到底都是为百姓做事,在定北有些事虽小,却也是实事,不过说到底比不上如此惠及人更多罢了。】
      【思及此,便也未如前那般严肃,带了几丝笑意。】
      不过皆为民,可也确实又有二字,痛快。
      【向门外天光望去,复又低头笑道】
      苦处是有的,但瞧去田间地头都汪洋一片,便再没心思想那所谓的苦不苦了,只念着能早日想法子把这水治出去,解百姓忧,也是解自己的心忧。
      侍郎◆燕孤行
      “心境可嘉。”话出口,心里也多了份欣慰之情。侧首往帐门外看,官士尽奔走劳作未休,也不欲再坐。席中有几人言论新奇,夏姑娘算是一个。与她虽有渊源,但并不愿他人以侧目见人功绩,起身并不再留人,让副官相送。后又与其余新奇论者一一碰叙,回朝禀陈尚书字句皆明。


      IP属地:上海3楼2019-02-19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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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七年九月初九
        皇城郊外 巳时
        沈长风
        【逢重阳,一早备了新鲜瓜果去城郊给他换新的,路过山坡见茱萸正红,折了一枝插他碑旁。】
        【九月秋意渐浓,将军自去戎州两个年头,府里也清冷了两年,也不知归期几何。】
        【拔去碑边新冒的杂草,起身离去,刚迈过一处拐角,远远见前方小道上有一眼熟之人,眉头一皱,立在原地未动。】
        燕孤行
        九日天气晴,登高无秋云。
        腰间悬酒,着谢公屐,沿小道直驱上山,一路红叶黄花,一解心胸闷气。
        老远见一人面朝下山站定不动,临近发现还是旧相识,约摸人是瞧见自己,上前颔首以礼:“沈侍卫登完高了?”
        沈长风
        【见人走进,不情不愿地朝人见礼,语气分外陌生】侍郎大人。
        【燕孤行,这个将军认下的亲弟弟,从头到脚跟她一点都无相似之处,却有那么滴水不漏的背景,总觉得太过刻意。自从将军死了先夫,又损了堂姐,对丢失的弟弟太过执着。】
        【瞧人气定神闲,淡淡应道】完了。
        燕孤行
        自定北调回京几载,燕将军虽自请戎州,可我内心明了,在朝中青云定有人照拂。相认误解重重,可亲情厚重,尤是此次水患过后更是有所感悟,倒是无人可说了。待人说过话便也觉无言,准备复往高处走了,身交错时又有句话想问,想来全京州也只有他清楚:“燕将军如今可好?”
        沈长风
        【戎州那边的消息素来只报平安,应是将军故意为之,此番戎州之行除秦氏其他护卫一个没带,也不知是否另有他算,也未道明,两年了……】
        【侧目看他,言辞中透着讥讽】侍郎大人虚情假意做给谁看,将军不在这两年,你可真关心过她么?一句姐姐也不愿意叫,‘燕将军’这称呼可对得起她对你的期待?
        【也不知为何,对这个半路杀出的将军弟弟无半分好感。】
        燕孤行
        关心?嘴角抬了点弧度,复杂难言。我怎么能挂记呢,我又怎么能不挂记呢。这些年午夜梦回,那个人时常出现,只是醒了我必须三缄其口,秘而不宣,这是我二十几年人生里接触最短影响最大的一个人物,我心中杂陈五味,实不足与外人道。
        强行按捺下被人激起波涛汹涌的情绪,垂目稳了稳声,顺人话回:“什么期待。”
        沈长风
        【闻那声回应,只觉得不值,若无将军,他凭什么可以短短几年从进士做到侍郎。】
        【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似从喉间发出,被拂面的冷风轻轻消散。脑中浮现将军为其分神的画面,暗里为他仕途登门应酬的场景,而他却敢与她闹什么脾气,手扶在剑柄上,按压住那股想宰了他的念想,一字一板】你觉得该是什么期待。【不愿再与之多待片刻,拔腿离去,冷冷丢下几个字回荡在丛间】自己想。
        燕孤行
        无心管人失礼,呆站原处左右思索人话,除不复见,几年辗转也非自己自作多情。独行几年所见所闻,慢慢沉淀下来也并无什么不能接受。
        解了腰间壶酒,边饮边行,路过弯且见一冢,无意识一瞥却瞧见将军姓名,步停端视良久,洒酒长鞠一礼,再往山上行。


        IP属地:上海4楼2019-02-19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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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回
          午时三刻已过,夏蝉不鸣。
          头顶他人的“明镜高悬”,蜷坐于公堂梨椅中心,袖间避火图册页漱漱不停,魂却飘没了影。至跫音临近,才下了椅,正身直脊瞅着来人:“听说你连碗阳春面都不让人送进去。”上去一酒罐撂人脚前,嘴里啐了句:“呸,什么东西。”
          严雨亭
          酒罐前停步,习惯性掸了衣袖。拳拢唇上轻咳,袖上一折,掩了微潮掌心。“不合时宜”
          “今时今日,他是何人,你我又是何人?孟兄,你知愚弟素来迂腐,只晓得一句,敬天保命”。天无雨而自沉阴郁,皆是时境心绪。便如此刻纵然阖目,夏阳入眼底只余血色一片。
          堂上空寂,相望求相谈抵心。
          “我不与你论国法,只与你辩同窗。他非庞涓,你我如何做得孙膑?不过是各行各道。亚圣言,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事本有转圜,而他一心求死,生失其勇,那便成全!”
          孟回
          一出腔就让人听不下去,按捺性子听完,目中森冷越厉,宛如实质。
          “他死志既生,左右是活不得了,你便连点身前的体面都不愿给?”气急反笑,声疾语重:“别谈同窗,他非庞涓,可你却行了孙膑所举,可是你这位青天大老爷判了他的罪。”一顿,讽足,“成全?分明为保命做掩。”
          愈发看不得他一身匠气的样,索性转了眼,目及惊堂木,洪声落木声同出:
          “少冠冕堂皇扯虎皮。”
          严雨亭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但……”对视间恍惚闪躲,转瞬便错开目光,胸前朝珠入手冰冷,以指磋磨,刮擦之声扰心。
          “御笔亲判,与旁人何干?孟兄未免有失公道。生为苐稗,假作良谷,斯有不忍而弗能改矣!”醒木击案脆响声里握指成拳,面色却带了些许惋惜。“昔年不过醴酪之交,形合道分,固有今日之死别。国有法度,不以人情相害,孟兄等皆全性葆真之谦谦君子,愚弟岂好辩哉?做得小人亦坦然无愧!”
          “结党营私,坏朝纲,罪在社稷,损在黔首,我若存他的体面,律科体面何存?杀一人而清吏治,陛下圣明”
          望头上青天,拱手遥拜。
          “拔一毛而利天下,杨朱不为,本官敢为!”
          孟回
          “好一个本官敢为。”倒是忍不住为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说辞大肆拊掌,一时激愤难当:“不辩国法辩同窗的是你,杨朱不为本官敢为的亦是你,当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喉出冷笑,毫不客气,“陛下唯才是举,放权于人,得权者更要为君分忧。何时苛待罪人可证清吏治?损律法?患事在疏不在堵,法理有度,恩威并施,理法容情,才显皇恩浩荡。”话至此已多说无益,实没忍住又刺了句:“不知是彰了圣明还是堕君威名。”
          站定的堂案后距他足有近一丈,眼前这个学院的小顽固已然长成了一个迂而不化的人,再无一丝人情可说。掂了掂满袖珍藏的避火图,当初三人因此结的交情,本想当人面烧了以做祭拜,现下更想狠狠撕开人迂腐的皮。当即掏出图册撕了个粉碎扬天,对人恶劣一笑,声也释愉,“此后,我这醴酪旧友携他之魂,再不登你严门。”撂袍率离。


          IP属地:上海6楼2019-02-19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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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太乱了 想分群开贴整理了


            IP属地:上海10楼2019-03-0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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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了


              IP属地:上海11楼2019-03-08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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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这个贴还是有用,虽然乱,但我可以把我平时戏的乱的放上来,也很快活。
                继续更,顺便把归类的删了各放各地儿。


                IP属地:上海12楼2019-03-08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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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做一个江洋大盗
                  乾元七年 五月初十 戌初
                  皇城 西市
                  凌若仙
                  【黄梅时节,阴雨连连,入夜些许微凉,大雨一浇更不见端阳暑热。偶有行人小跑着从街上穿行,脚步匆匆。轱辘辘一辆马车从身侧驰过,微一仄歪,积水飞溅。就听见厢内一声呵斥,那车也不停,径直走了。】
                  【留下自个扶额长叹,方才只顾侧伞挡飞溅的泥水,却忘了上头还有那无根之水。】
                  【正伞抹去脸上水滴,拐入街角。不知是哪户贵人,角门檐下的灯还未熄掉,大抵是不差这点烛火钱。】
                  【站了灯下拍拍肩膀,抖去还未浸入衣衫的水珠。】
                  孙轩
                  “不必再送。法事需三天,明日贫道亦会来。”端了个道骨仙风的做派,拿过小厮手中伞,便欲离宅。
                  在逃二载,早归大人旗下效力,暗中走南闯北,远避鬼州,多变身份也未尝被人发觉。近年风波渐息,也寻思回家看看,接下个帝州差事,作了道士易装,便大方行走皇城市集中。路遇富贾宅有诡事,逢邀,吃了好酒。走至后门,醺意却被小厮推门带起的裹雨穿堂风直直拍醒,打眼便瞧见檐下站着一人。
                  突警觉了起来,状似随意打量了两眼,只是个看起来机灵点的白丁,暗暗压下心思,下阶支伞,往深巷走。
                  凌若仙
                  【顺着人目光回视一眼,复又拍打身上的水渍子,松一松领口——潮的紧,难受。忽的停了动作,抬眼望那道士身影。】
                  道长留步!
                  【话就脱口而出】
                  【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雨幕成连,夜风把雨水吹成了斜线。举伞眯眼,怔怔下阶,想把人看清一些。】
                  孙轩
                  脑中有根弦陡然绷紧,许久未有过的危机感此时袭来,伞顶的雨声如鼓击般一捶捶打进心里。
                  脑海转瞬过了百遍刚刚打量人的模样,定下心神。只是个少年,何以让自己如此。
                  “我若是你,便早些回家。”举伞站定雨中,却未回身。“天灵红黑斑驳,外出虽不一定有富贵,但必有大灾。哪还有空在这闲唤别人。”
                  唱了句礼,继续前行。
                  凌若仙
                  【大齐国富军强,若无叛员细作,战事哪会纠缠那许多年!每每多僵持一时,就有多少边关将士洒泪流血,多少北昭子民流离失所。】
                  【北州城门布告上,第一位就是孙轩画像!】
                  【亦步亦趋,伞从手上滑落,骨碌碌滚在脚边。】
                  【大雨很快将衣裳浇透,却只觉着满腔都是火。】
                  某,已无家可归。
                  【手按在了腰间。】听道长说话,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他欠我好些东西【微低头,雨帘遮了眼,沙哑道】我想讨一讨。
                  【疾步而前,抽手就往人背后划去——手中反握的赫然是明光闪闪的匕首。】
                  孙轩——!
                  【咬牙切齿。】
                  孙轩
                  闻人话便觉不对,脑中响铃大作,未得转身,惊风先过脊。靠着常年舔血的敏锐瞬间弯腰避过招式。执伞回身横扫,才见是凶匕。顷刻被叫破身份,全身一紧,杀意即起。抬眼看确不识面前小子,万般思绪霎过,按捺住杀意,实不必一下被诈出。
                  端伞防守,和人保持安全距离,面上作了团惊然糊涂模样,立刻反打一耙:“皇城脚下,当街持刀行凶?”
                  一切转瞬即生,隐蔽左右瞥了两眼,已离外巷府邸数米开外,此处深窄无人,堆积**居多,可守可攻。
                  凌若仙
                  【一击不成伞风袭来,撤左步仰身避开,一瞬便稳了身形。】你还知道是这是皇城?
                  【先下手为强已占了先机,对方却轻轻巧巧的就招架了,果然了得。冷哼一声】孙贼,你胆子可不小。
                  【有意把‘贼’字喊轻了。】
                  【又一摸腰间往人头顶一掷,一道微光刺去,哗啦啦巷边立着的竹竿轰然而倒,向他头顶砸去。双手各执匕首,躬身提力,竹竿倾倒间纵跃而起,是要与人近身,两道寒光一前一后,直逼人面门。】
                  孙轩
                  提气旋伞过顶,不惧倒竹,有寒光陡闪眼底,抬脚横空往人臂肘,欲踢飞匕首迫人撤开。种种反应皆在电光火石间,皇城脚下,小子身手不错,一时斩杀不得,不该恋战。眼疑瞟人身后嘴里大喊了句:“官爷。”持伞之手往前一推,弃伞推向人面门。脚下不停,转身二三步奔离深巷。
                  凌若仙
                  【腿风袭臂,旋身收手终是不及,左手匕首脱手而飞,落地踉跄两步,上臂才有钝痛传来。正欲再攻闻声一滞。这么快?】
                  【油伞带水汽轰然袭面,张口刁匕,右掌提力迎上,掌与伞对上霎时竹片飞散,阖目疾退,动作间不过雷霆一瞬。】
                  【身后并无官兵,一跃而过满地乱竹,追至巷口。】
                  【长巷幽深驳杂,大雨一浇踪迹全无。】
                  【抹一把脸,轻按了左臂,身上一阵痉挛。】好贼!


                  IP属地:上海13楼2019-03-08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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