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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第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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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明妃见其子先极,将谋划告知,并嘱其寻民间手艺人,依照其样式,特制了一顶相同款式的软帽送与先德。【明妃,先极】


1楼2019-02-27 13:44回复
    【这桩计划里,尚还欠缺最要紧的一环,便是与三阿哥之间的牵涉,此事难免要言及克兴额。我本不欲将他过多的引进后宫争斗之中,但我们二人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纵再有游移,也必须下定这一招。】
    【翌日,我往贝勒府送书一封,将他请进长春来。正是开晴的天儿,我在殿中搭了一台棋,执黑先行落于正中,恰一抬眼,正瞧见他跨进了门。随手将手边的一罐白子推向其跟前儿,目光却未从棋盘上挪开。】
    【我知他欲问此一番究竟,却未及陈词。】不忙,先与额娘下一盘棋。我听师傅讲,你从前很擅此道。


    3楼2019-03-10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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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我来得勤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3-11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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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案前另一侧坐下,我习惯了不追问她行事背后的缘由。挟白子而落时,兼腼腆地笑笑】
        那是师傅谬赞。
        【我棋技不算高明,正如**钺出师,未必胜于挥兵挟矢。令我在弈棋上堪堪当先的是发觉少有人能对唾手的胜利毫不动心,人难在无求以告,有欲则克之,否则世所谓殷大周小,越弱吴强,为何不万世乘延。我擅长的是阴倾之术与夜行之道。】
        许久未和额娘弈棋了。


        5楼2019-03-14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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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落子,行棋与惯常无异,总潜于起承不动声色,但他到底年轻气盛,杀伐果决不肖于我。】是,你尚在四所的时候,倒曾和我手谈过几局,如今想必棋艺应当已精进许多。
          【我在他跟前常忆旧事,但世易时移,到底已是不同。我此番叫他来,是已思定邀他入局,便未再多做打探。】额娘有一事,要与我相商,却恐违道义,你可愿一听?
          【我过分了解他的秉性,是以才会开这个口,而成大事者,本也不应拘于道义。】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3-14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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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语中笃定,知其已有了主意,便将手中棋子一搁,缓缓道。】你恐应知,中宫与慈宁向来不合——
            【殿中只余我和他,因而并未放低话音。这一桩,早已是宫中旧闻,并不稀奇。】而四阿哥养于慈宁,与中宫并不亲厚,慈宁对于这种情状极是乐见,但近日这母子二人却似有亲近之意。
            是以,额娘想让你从中周旋一事,好叫【声儿一滞,抬眼看向他】好叫嫡系离心。
            【这除却是在慈宁跟前借以揽功的一招,也是在替日后的觉罗氏风云埋下伏笔。是以便将三阿哥、四阿哥及那红顶软帽之间的缘故详细告诉了他,只等着他的答复。】


            9楼2019-03-15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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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年少时即对穆彰阿所蒙恩眷又羡又嫉,后来临深而观,又及他有坤宁慈宁两宫宠渥加身,难保来日不为我白刃之敌。如此,对他与中宫的离心,我本该全然乐见,却不知为何听见她道“近日有亲近之意时”,突然生出一点微之又微的恻隐——我毕竟未尝过母子离心的滋味,额娘虽城府深沉些,但我知道天地之大,这一方宫室尚且可容我依靠。我沉默片刻,问道】
              儿子不明白,四哥与中宫若冰释前嫌,慈宁难免与四哥生分,额娘不是更好乘势而入么?
              【顿了顿,首次与她提及我在前朝的动作】
              我近日一直核参外札萨克王公得失,蒙古有中宫入主,想来难免骄肆,儿子以为,若能查得蛛丝马迹,再与皇阿玛详禀,或可以令皇阿玛对外藩重新审视,四哥和中宫如果亲厚,沾带关系也便更广些。


              10楼2019-03-16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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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讲虽不错,但他常于朝间,并不真正了解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明白——慈宁从未真正看重四阿哥,至多,恐不过是她制衡中宫的棋子。要说生分,没有人比太后更晓得如何分清其中亲疏。
                【又譬如是如今方进了宫的、她的内侄钦嫔。纵有再多的拉拢和偏爱又如何,唯有这位周佳氏才与她有血肉牵系,这是凭借任何手段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而中宫对四阿哥,也应是如此。】
                【我鲜听他论及朝堂事,此时闻及,却不免一笑。】不论外藩如何,在大/清江山的面前,【这是我首次,与他讲起江山二字】嫡子的地位是永不可撼动的,你不必做更多妄想。而中宫,则是他最强有力的筹码,待他得以封王建府后,若与中宫不合,才是前进路上最大的掣肘。


                11楼2019-03-1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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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我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当我们用“妇人”去涵盖这宫内的一切,以为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为着争得帝王宠爱和子嗣荣华的逼仄软弱心机,以为再善舞的长袖也不及淬刃的金刀锋利时,她们竟然有着与殿堂之臣如出一辙的冷酷和缺乏感情,乃至不惜在一个孩子降生时,就将他放入棋盘中央,当作角力的砝码。】
                  【我感到短暂的震动,又转瞬恢复如常。世事本就该如此,是我太目中无人。思忖许久,问道】
                  假如中宫对四哥彻底失望,她就能狠下心来,不予他借力么?


                  12楼2019-03-17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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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头的烛火攒动,因灯芯燃尽,而越发固执的释放着这最后的囚徒之舞。朔风打窗扉进殿,不禁又觉冬意瑟瑟。】予不予,在于中宫,可受不受——却由四阿哥掌控。
                    【相与二三,我也略识他的傲性,也正因他生来尊贵的身份所缚,他始终惯于高昂起头颅,鲜受馈赠。更何况,这赠予,是来自他心有嫌隙的生母。】
                    自然,这也都是后话,眼下,尤是要先抓住慈宁之心才是关窍所在。后宫虽由中宫统领,但谁都知道,这权柄,到底仍是慈宁制下的。


                    13楼2019-03-17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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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彰阿看着温和,但我知道,这所有的兄弟里,没有谁不是心怀城府,没有谁不是处处防备。她的多智也就在此显露出来,如同她素来教导我的一样,许多事只需要给人一个引信,由他们自己点燃怀疑的炎火,再多了就过犹不及。我应道】
                      儿子明白了。额娘交代的事,我过几日便去办。
                      【话已至此,便是笃定的信号,我二人之中也不需再多一词。日头已挪到悬窗的正中,留给室内一派金色的暖照,我搁下未落的白子,活动了一下手臂,以一句颇带撒娇意味的提议结束了这场谈话】
                      不下了。我近日甚念小山姑姑做的点心,额娘陪我用茶罢。


                      14楼2019-03-18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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