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白】
还记得他眉目间隐约柔和,一袭银丝坠地,澄澈眸间隐约看得出他眉目间荒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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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无尽黑暗中睁眼,漆黑夜色是他最神秘的披风,伸手探出,在月光照耀的地方,竟然出奇好看。他向光明扑去,身上竟是凭空添了几道伤痕,再退到黑暗,小心翼翼打开怀抱,空空如也。他睁着一双好奇的眸,贪恋吸吮着周边的空气,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
那双如孩童般稚嫩的眼瞧过天空,看过大海,最后停留在一个大街上的白色身影,直到那人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那人有着一袭银丝,白袍宽袖,笑颜渐渐绽开,他痴迷地看着,哪怕不是对他。
那人的身边时常围着一群女孩子,她们笑着闹着,全身都是光明的气息。
那人有时也会踉踉跄跄在长街上大笑念叨着“我没醉”。
也会在酒馆长剑一挥,蠢兮兮刻下“李某到此一游。”
真傻。
傻得可爱。
但他就是喜欢看那个人眸子里的璀璨星辰,那一刻,全世界都映在那人眼前。
他试探性挪出一步,被光亮灼了眼,一个人作出痛苦嘶鸣的样子却毫无声息,仿佛一部独角戏。
从此他再也无法隐匿在阴影。
那人叫李白。
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
干脆让我沉沦于黑暗,
好过只见一次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