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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碗酒】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只听咵嚓一声,电视一点没坏,你猜为什么?因为没砸着


IP属地:上海1楼2019-05-01 22:26回复
    我也不想每一贴的名字都这么奇葩,但最近我被百度盯得太紧了,没办法,没,办,法


    IP属地:上海2楼2019-05-01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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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肘撑在膝头,因另一手朝前抻了抻,便连带挺直脊梁也随之折而往前探着,口中嗦了哨音,随即翻手摊了掌心,其上托一方豆青色钵盂,此中物刚经亮相,便迎霜花鹞迫不及待埋头一叼,虽之狼吞虎咽似的吞扯撕咬起来。大手在此刻一下下的抚着它随啃咬而挣动的头顶,只觉油光水滑的皮毛照着贡上白貂不差分毫,再看不过片刻功夫,活蹦乱跳的白兔只剩吐在地上的一摊茹血皮毛,更觉心舒神畅。在随侍一片夸赞声中将手里盂子随手搁在台上,任由这刚舔净嘴边一圈殷红的犬畜摇头摆尾的将前爪搭在自己膝上)
      蔫了好几天,总算是有个应有的活蹦乱跳相,记着,除了剔骨肉外,每顿都喂它些活物,性子野些烈些没什么不好。不过,宜勒,若是你照我说的时辰去请四哥七哥,想必这会功夫七哥就快到了,怎么还不见人?
      (鼻息间有淡淡残下的血腥气,随着棚下穿堂风过了几遭才无异气,手下顿了顿,斜抬眼瞥着宜勒,目光不动,信手拍一把犬头,由着它老实的立在脚边,再无紧追赘言。捕风捉影也可品到二人之中龃龉已下,一如自己与其等亦是微秒难拟,不知何时已再难见知无不言,取而代之的是话藏留半,本以为三宅连并似如一府,却又至今这般闲庭寥寥入门为难。今日一请,并非欲做和事佬,若能缔心结自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不能,便也预备着一场辨忠奸)
      他可有亲口应下?不让你说请了别人就是怕他二人听了后托辞不赴。而四哥若是晚些来,凭他性子,便是见了这局心有不愿,却也能安生坐下言说几番。


      IP属地:上海3楼2019-05-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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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额图的局我不能不应,概因他是疼在前头的幼弟,这一二年又因种种不便明说的龃龉生了疏远,他做东邀客,我岂能不识好歹】
        【只我今日无事便赴得早些,于定下的时辰先去了两刻钟,到时索额图正垂手逗顽一只烈犬,空气中似浮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素不喜这些鹰瞵鹗视的凶物,故绕开了边,在他对首坐下】这犬哪儿来的?
        【信口闲问一句,不致教席上留出尴尬的空白,然而我们实在太久未曾结伴狎近,他身边添了甚么人、甚么物我竟都一无所知】
        【怡怡情分我已不甘不愿折了一个大哥,倘或再因些不虞之隙与索伦图无端反目,实非我乐意所见。思绪推敲一番,又续言进问】记着你送我的那只红蓝靛颏么?原以为你爱雀儿,不承想这个也喜欢。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9-05-05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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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携了多尼,不免分心照料幼子,昨日让陈常安背着回来便不肯说话,小脸儿一捂,别扭地直挣巴。细询后得知是玩闹时遇着了穆宗徐,被此人吓住,连带着晚膳都没吃两口。甫一听这,目光一冷眉峰先敛,嗤道】
          皓首匹夫,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怎好意思将我麟儿戏弄,你瞧他名前再多名头,能越得过一个爱新觉罗?不过是我们觉罗家一个奴才,俱往送他那几十条鱼却是进了狗肚子里了——不识好歹!【目光转向躬身的陈常安身上】你也是,大阿哥三岁你也三岁?竟拦不住一个孩子,让他受这份委屈,本王此刻先不发落你,你去将纸笔取来,本王画个王八,你拿去送给穆宗徐,就说本王中意他穆氏的子孙,请来给这尊贵无媲的“金龟”做侍读,答应不答应,叫他在本王的画作上题字!
          【也无非是膈应回他,幸亏得多尼无事,否则绝不肯轻易作罢。处理过此事,一估摸时辰点儿,要过了索伦图的约,招奴才更衣,却不想仍晚了一刻。见着老四便知索伦图的意思了,与老四双目一对,彼此谁也没率先开口,半晌仅一颔首】
          【狗通人性,最能辨别来者有无攻击的敌意,还没迈过去几步,这畜/生发了疯似的狂吠起来,可惜没那好心性逗弄,疾步猛地躬腰一去,将它狗耳朵提起,一脚踏在它嘴牙之上。膂力自来惊人,稍使力就已不是这玩意儿能挣开的,张不开嘴,便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不善的“呜呜”声,直至索伦图喊了声七哥,才一松腿上的劲力,顺势带了一脚踢在它肚子上】
          索伦图——你的狗。


          IP属地:四川5楼2019-05-0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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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怎么忘了?不就是我生辰那日得的,只不过当时还是个不足半臂长的崽子,和现在块头差的倒是有些大;这犬有个雅名——霜花鹞,听闻是进贡来的贵种之后,极通人性,你瞧,它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趴在我跟前。
            (除却细微的一呼一吸之音,就只剩自己很是兴致勃勃的道着前因后果,可独角戏到底撑不得太久,尤其是对方兴致缺缺下,便更难挑的起气氛热络,最终嗬了声,双眉往上抬了抬,只低头拍着犬首,一下又一下。曾经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未料到,那以为会有一辈子的好光景不过十余年开外便寿终正寝,面上讪讪,心下蛰乱,所筑之计已成散沙一盘,只得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其实我——
            (抬头拊掌笑着正欲承接那话,顺带昧着心言说一番雀经,却不曾想所料未及之事接踵而至。本就对其姗姗来迟已有不悦,更加之此事袭来,当即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我坐他立,可眼如隼视,毫不退让,直到嘴角延上的皮肉轻轻颤了两颤,方揽过怯怯的霜花鹞,搔着它的颈子,狭瞥余角之中,睨看着他,一时三人皆无言,浑不做声。半晌,顺着两窍哼出了声,顺手弹了犬头一脑瓜崩,顺势皮笑肉不笑似的抬头)
            能让庆王爷踹你一脚是你的福气,你还寻思着有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一说?
            (摆了摆手让屏息不敢喘气儿的下人将犬牵了下去,自捧着的水盆里拧了一对毛巾,先是递给老四,而后似是方才无事发生一般又递了老七,最后自顾自的擦着手。冷不防又瞧着四哥摇头一笑,自然而然似的继续了那未应的话,只是此刻再出口,已是南辕北辙,甫一声哥叫出口,旁人许是不解,老七却知道,打小忽略前序被我称着哥哥的,唯他,而已)
            哥,你应当知道那藏了好玩意儿的老家伙都是怀些风骨的,我用身份压不得用钱买不得,只得下功夫去钻上一钻,我其实本不懂什么雀鸟,可我知道你喜欢,那就够了。


            IP属地:上海6楼2019-05-05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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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图晖的暴脾气我自是领教过的,而今他同一条畜/生置气,做张做智的摆给谁看,我轻觑一眼,便已明了】
              【然而我也无意掺和他同索伦图的口舌,只作壁上观,冲小子微摇了摇头,再待他自个儿圆了话场,这才应笑道】那便多谢你的好意了,它如今长得正好,每日暮鼓晨钟的起嗓,内叫声百啭千回好听得紧,等回了京,你得闲来一趟便知我此言不假。
              【不疏他亲昵之意,亦愿与他破冰,那些个前嫌小隙在我与大哥剑拔弩张的当下,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索伦图怀中的烈犬早已平息了吠叫,耷拉着双耳,再不复方才的威风,足见额图晖那一脚委实厉害。我抬眼盱衡,眼里多了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索伦图话音太过生硬,连我听了,业要替额图晖挣一份不快】
              【我不与额图晖搭话,他自也不愿瞧我,我二人中夹着一个幼弟又安抚着受了吓的爱犬,一时冷了话场,徒听我笑了一声,其心可诛的开了口】弟弟当真是宝贝这条霜花鹞。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5-0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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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狗不挡路,索伦图,我是来赴你的约的,这恶犬如此癫狂,我看迟早也是——养不熟的东西罢了。
                【这话便不好听了,可我分明已经留了情面:旁人不知,索伦图总该知道,不长眼的畜/生于我这儿,惟有死路一条,纵连我生身额涅宫里的鹦鹉亦不能幸免。原是自觉亏欠索伦图些什么的,因他起小儿在我背上长大,我背他的次数,可比如今背多尼的次数要多,也曾许过他一辈子疼他护他;可大抵一切都从皇父赐下那座潜邸的宅子开始,并着温都氏一荣再荣的风头无两,我对他,就再难视如从前。究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幼弟,打个喷嚏我都能知他三分意,如何不晓得他在我眼前与穆彰阿的故作亲昵,是为的什么关节?可惜啊,我知他,他却不知我——仍还用兄弟情分来触我的眉头,但我而今计较的,早已不再是这个了】
                【也挺好,他们提兄弟,那我不妨也提。双指捻动起酒盅的杯身,在指尖一转,饶有兴致地笑道】
                今儿日子不错,就是还少了穆德麟,你们说呢?


                IP属地:四川9楼2019-05-05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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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如簧,巧言辞色,可狗不会,我待它如何,它便千百分的回待我如何,从一而终,从不会因我贫或贵而更变。霜花鹞自小离了母犬,是我亲手一点点喂起来的,别不信,哪怕是荤畜也知谁对它好,铭于心自难忘,如此忠兽,又怎能不宝贝?
                  (半斟的酒浅浅躺在盅底,心头扼着一口气,连连几次抬眼看向老七,最终都只磨了磨后槽牙不曾言语。这局本就透着不古意,上上策是三人霜化雪融,纵不及里子最起码能顾得浅显面子,下下策便是三人如麻之乱,拧做蟠织错节一团,龃龉更固,而今日,上下皆非,成了兼中之计。思及此,仰头尽了这沾口酒,而后将身子往椅圈上栽靠依番,目光斜斜瞥向老七,却不正视,最终还是挪在了四哥身上,耸了耸肩便是低头斟酒边是道)
                  不过再宝贝,无非是个畜鉎,只是一时闹不明白,七哥怎就和它过不去。
                  (是一贯的不羁和满嘴跑舌头的玩味模样,而后的话碎嘴似的讨人嫌和难听,做了唇语抬着眉角,口中叨咕的显然是那和狗一般见识的浑话。淅沥沥的酒声漾在杯中,左右皆都顾到了,方是给自己斟满,却被穆得麟三个字扎了心窝子,一时鼻息仍旧难以自抑的酸了酸,可仍旧做着浑不在乎的模样摆了摆手)
                  若是他在,还能再组个白洋淀的局?不可能了。七哥,这是泰山,不是白洋淀了,怕是我想往你背上窜,你也得一把将我薅下来掼地上,哥,你说呢?
                  (一番话自然而然顺了下来,末了儿,目光落在了他的眼中,只又硬生生转过头去,特意补了嘴)
                  四哥?
                  (没人知道那一刻,心下如同被拳猛击一遭,倏而颤了一颤,原来,我终究低估了习惯这两个字的重量)


                  IP属地:上海11楼2019-05-05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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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图晖话里夹生,不知是要朝谁的心窝子上狠扎三刀,我冷眼瞧了他一会儿,再移开目光时已敛去目中霜色——当日他一句“仁至义尽”当真便将我二人之间的情分割舍的干净,只我不知,他同索伦图又是何时有了生分】
                    【他提及穆德麟未到,是桩憾事,亦是桩幸事。此等不尴不尬的局面,穆德麟倘或在场,定要左右周旋一番,我疼惜他徒做和事佬的辛苦】
                    【然而我究竟不曾搭腔,只在索伦图喊我的当口轻一点头】白洋淀几岁,现在你又几岁?还朝哥哥背上蹿,耍小孩儿——脾气?
                    【话虽向着幼弟,双眼却是对上额图晖,做了个似笑非笑的懒散模样,将他诘问我的疾辞,偷梁换日,又说与索伦图听。抬手在弟弟上臂间一捏,复拍了拍,笑道】如今都这样结实了,待皇父再替你指门好亲事,来年怕是要做阿玛的人了。
                    你要喜欢这犬,【垂眼巡了那畜物一遭,略带些可惜道】私下里找个大夫来瞧瞧,我看它神色厌厌,怕事真伤着哪儿了。你七哥,【我仍是不减笑意,席间头一回朝额图晖露了好颜色】素来是我们弟兄里的千钧之力,也非有心,我是给你二人做哥哥的,今日之失,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5-05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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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可以蹿一个试试,我还能背不动你么?【无谓地一笑,杯底里清澈见底,难为他还惦记着我不喝浊酒这事】可你也是这般大的人了,就算七哥接得住你,你还犯得着跳上来吗?如今成郡王,有的是小奴才躬着脊梁背儿给你踩呢——
                      【也仅是跟索伦图还剩余了些许真情,对穆彰阿则是早生了戒备之心;推心置腹,兴许从来也谈不上。“我是给你二人做哥哥的”——又来了,穆彰阿老好人这一套说辞我真是快听吐了,也亏得穆德麟今日未在,否则他二人一唱一和,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膈应】
                      【但他却仍有一句话说得在理,我们再非昔年的黄口小儿了,皆已是封了王爵的凤子龙孙,谁又真愿屈居人下?与生俱来见识过了江山的浩大,无上的尊荣与巨大的生杀之权,无论哪一样都在指引我们:与人斗,其乐无穷】
                      【轻嗤一声,转头逼视穆彰阿】
                      我几时说我错了?四哥可莫要付错了情,我用不着你在这儿惺惺作态替我遮掩,说破大天一条狗罢了,我和索伦图若有朝一日真有了龃龉,也决计不是为了这,我俩……还犯不上!
                      【言尽于此已实在是不耐到了极点,便抬首连饮三杯,腥辣入喉竟呛得眼底泛红,只当是酒气熏了眼睛。末了袖口大喇喇一抹嘴,将瓷杯猛地一摔,登时于足下碎了一地】
                      这杯子碎了,是粘不上的。纵然粘上了,也永远有条缝儿在那儿。索伦图,人我来了,酒我喝了,谢过你的美意,领教不上,先走了!
                      【曾几何时我几人也在白洋淀席天慕地饮酒作乐、谈笑风生,谁又能料想得到今日,肩骨狠狠蹭着穆彰阿的半拉身子而过,权作替我拍去了这抔毫不由人的红尘土】


                      IP属地:四川13楼2019-05-0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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