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忘了?不就是我生辰那日得的,只不过当时还是个不足半臂长的崽子,和现在块头差的倒是有些大;这犬有个雅名——霜花鹞,听闻是进贡来的贵种之后,极通人性,你瞧,它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趴在我跟前。
(除却细微的一呼一吸之音,就只剩自己很是兴致勃勃的道着前因后果,可独角戏到底撑不得太久,尤其是对方兴致缺缺下,便更难挑的起气氛热络,最终嗬了声,双眉往上抬了抬,只低头拍着犬首,一下又一下。曾经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未料到,那以为会有一辈子的好光景不过十余年开外便寿终正寝,面上讪讪,心下蛰乱,所筑之计已成散沙一盘,只得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其实我——
(抬头拊掌笑着正欲承接那话,顺带昧着心言说一番雀经,却不曾想所料未及之事接踵而至。本就对其姗姗来迟已有不悦,更加之此事袭来,当即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我坐他立,可眼如隼视,毫不退让,直到嘴角延上的皮肉轻轻颤了两颤,方揽过怯怯的霜花鹞,搔着它的颈子,狭瞥余角之中,睨看着他,一时三人皆无言,浑不做声。半晌,顺着两窍哼出了声,顺手弹了犬头一脑瓜崩,顺势皮笑肉不笑似的抬头)
能让庆王爷踹你一脚是你的福气,你还寻思着有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一说?
(摆了摆手让屏息不敢喘气儿的下人将犬牵了下去,自捧着的水盆里拧了一对毛巾,先是递给老四,而后似是方才无事发生一般又递了老七,最后自顾自的擦着手。冷不防又瞧着四哥摇头一笑,自然而然似的继续了那未应的话,只是此刻再出口,已是南辕北辙,甫一声哥叫出口,旁人许是不解,老七却知道,打小忽略前序被我称着哥哥的,唯他,而已)
哥,你应当知道那藏了好玩意儿的老家伙都是怀些风骨的,我用身份压不得用钱买不得,只得下功夫去钻上一钻,我其实本不懂什么雀鸟,可我知道你喜欢,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