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距离开庭还有三个小时,飞机没有丝毫要降落的趋势。万一因此功亏一篑,那简直是得不偿失,乔楚楚的食指在表盘上磕了几下,焦躁的情绪不言而喻。如果她没办法按时出席,那么她又得找几个“老熟人”去卖脸面做协调,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几个脑满肠肥的身影,乔楚楚不禁扶扶额头,这事光是想想就让她心烦。 漫长的盘旋等待与其说是抢了乔楚楚的钱,不如说是要了她的命。 四十分钟之后,机舱里忽然响起将要降落的广播提示,乘客们顿时如同久旱逢甘霖,空乘们也瞬间卸下一副重担。飞机穿过下方的几丝纤云,对准了远处的跑道,两边的指引线对航班伸开怀抱,飞机如同游子投入母亲的臂弯,迅速降落在跑道中间。 廊桥立即的对接好舱门,空乘们开始笑着送客。 乔楚楚连忙点点头,拎着箱子朝停车场奔过去。原本静静停在角落的香槟色宝马随着乔楚楚的靠近解开锁,响声和亮光重新赋予它活力,开始迎接主人的到来。不过对乔楚楚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毕竟北京在这种时段向来四环慢,五环堵,六环路上全是土。走机场高速也不一定就能万万大吉,搞不好这阵落地的飞机多,在机场高速入口排队的车能直接给大家摆个空当接龙出来。 求稳的乔律师认真思虑再三,觉得自己还是走小路算了。她使出浑身解数,一路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小宝马俨然成为激流勇进的斗士,颇有些耀武扬威地给别人留下一串尾气。眼看着就要进城,偏偏不知道哪冒出一辆车,像是要跟她较劲儿一样怎么都不让道。 这挡得何止是乔楚楚的马路?这挡得分明是她的财路。钱已经铺满了乔楚楚的视线,此刻,连交警的罚单也不足以震慑她的怒火,乔楚楚撇撇嘴,瞅准机会一脚油门轰下去,趁机夹在对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