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半晌中,瞧人似醉非醉。不谈我敛藏数年最后出现在殿试科考上,名声不如兄长的响亮不说,有珠玉在前,遗憾苏家五子无人站于党争,战果是不是也能分上一杯羹,我是这么想的。也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史论,如汉高祖对韩萧,如眼前人比作张子房,始终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能全身而退一个道理。
-。苏时鸣破釜沉舟为官多载,才是个区区校尉,却在天顺朝末里投在肃王麾下后得连连攀升,蔺彧的引荐也是功不可没。然焉知福祸兮,往后呢。他问得不完整,当朝圣人如何看苏家已无紧要,他该问我的是下一朝的圣人,会提升苏家的功勋,还是借机铲除旧党,不然夺嫡干下的多少肮脏事,于帝王至尊放置天下万民面前,还是史官判笔后世诛伐,都抹不掉。
-。可我却笑着短短回他,圣人如何决定,看待苏家,岂是我等能揣度衡策的,舅舅这话大逆不道了,可别将我陷入囹圄。
-。新君登临大宝那日,总会有所裁决,且这一日也不远了,眸光从他面上转向苍穹,孤雁落零。无论那君临天下的是不是肃王,他败,党羽自不会落好下场,他胜,多事过分的所谓“有功之臣”,就能难逃一死了吗。全是两难,以此下场今后还谁敢,心无旁骛,甚至将全副身家性命搭上,用以辅君。天落幕,渐暗,黑夜临,转身离去,留一话叹息。
-:若他能听,那也不是他了。
——结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