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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要来寒山寺七八回，可回回都碰不上那个好看的小沙弥。古树下抽签，一只顶好的上上签，随手一丢，不小的声儿道】古树呀古树，你一点也不灵验。【一脸委屈。】白亏这么多信男信女相信着。
【旁边站着一位夫人，偏头看她，好像很是相信这只古树求来的签】

（这日往寺中还愿，寒山寺古树独立，一年四季都一般。众人于树下祈愿，或求家宅平安、姻缘美满，不一而足，立于树下，不意听见不远处一位小娘子在嘀咕，那小纸片正落在我脚边。拾起来见她瞧我，又递回给她。）
上上是大吉，怎么就随意丢了？

【她既递回来了，便只好拿在手上。喟叹的模样是的老头儿】因它不灵验呀，回回来求，都是上上，上吉。可我求的事儿，就不曾有过回应。【闷哼一声，把签丢烛火里的。】可我偏偏要来求上许多回。
【抬眼，眼巴巴问】你便信它这般？

（低头瞧她，一声惊呼，正是上次于一室禅有一面之缘的小娘子。）
原来是你。
（听她埋怨，见她动作，也不急回她的问话，反而问道。）
那你求的是什么呢？

【我记得这个夫人，她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记住了。】看来着实与您有缘。
【烛火长明，签化了也不过一瞬】我求的，是执念。求那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它总予我上上签。【眉一敛】你说，是不是不灵验。

（听她说法，不觉温然一笑。）
我要是你，既知道要求不可能的事，便觉众生可爱，所以佛祖也宽慰我。
（一手摸上她的肩，轻声问道。）
你知道我求什么吗？

【暗道这佛祖哄着我玩儿，无奈的作罢了。只觉得她太善良，笑言】
是姐姐温柔可亲，便觉得万物都是如此。
【摇着头，认真问道。】是……家宅平安？

（噗嗤一笑，又点点头，她将我说的太美好，而我自觉，我只是个寻常妇人。）
你说对了，我求家宅平安，友亲和睦。
可回去并非只能躺着等佛祖许我灵验。总还可以做上一些事的。

【家宅平安，友亲和睦，大多数女子出嫁后，都这般愿着。像阿娘，或是婶婶伯母她们。】是，这般样子吗。
【恍如陷入沉思，又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后，只得与她别过，晃晃悠悠的走了】
【约着下回，再与她吃团子。】

对我来说，是的。
（不置可否，见她沉思之状，也并不能说出太多话劝慰她，于是目送她远去，应下相约——虽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也许下回也不会太远。见她走远，又在树下虔诚祷告一会儿，方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