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隔壁的木鱼声一搭一搭的。
月牙色的襦裙,精简的钗环,一如我如今的心平如水,从十二年末到现下这些日子,我也可以坦然的将那些愧疚掩到心里的一角——
对五嫂的,对未能出世侄儿的,对穆家的,还有,对她的。
“腊月就回去了。”
亦端起一盏茶,拢在指尖,挽唇
“不必担忧我,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我并不是佛徒,却在这大半载后明悟,那些我曾觉得对神佛无谓的恳求,原不止为了渡人,也是为了渡己。
天下人呐,茫茫苍生,又岂能尽如人意呢。
敛了敛思绪,哪怕有心救济天下,也讲一个力所能及。抬睫
“我今日寻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个事,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又快入冬了,若能筹集冬衣送去,也能为战事出一份力。”
我知她与殷声富裕得很,却也未直说。
“我想,就由咱们穆家带头捐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