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手机急促的震动起来,是医院的电话! 沈惜暖神情一紧,手忙脚乱的接起。 “沈小姐,您母亲的情况转危,您赶快来一趟……” 迅速换好衣服,打车赶到医院,抢救室的灯光已经熄灭。 医生推了推眼睛,严肃的看着窘迫的沈惜暖,“沈小姐,您母亲的情况十分危急,这次能抢救过来,下次……” 沈惜暖脸色惨白,洗的掉色的衣角被握得褶皱不堪。 “动手术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 沈惜暖脑袋嗡嗡作响,勉强扶着墙才稳住身子。 她去哪能凑齐一百万?! 她在金朝卖艺不卖身那么久,昨天为了医药费下定决心“出台”,谁曾想,命运弄人,竟然会遇到南黎川。 浑浑噩噩回到金朝,没等沈惜暖去找,会所经理就已经找上她。 “快去化妆,VIP包厢的客人点名要你!” “我……” 沈惜暖张张嘴,不知该拒绝还是答应下来。 “你还犹豫什么,那可是个大主顾,只要你伺候好了,钱不成问题!” 沈惜暖咬牙,应声答应下来,“好,我去。” 换上单薄的可怜的低胸装,一踏进包厢,一道狠戾的目光就牢牢的锁定在她身上。 沈惜暖心狠狠一跳,慌不择路的想要退出包厢,却被男人拽住手腕,强行拖进包厢。 身子不稳,一时踉跄,狠狠的撞在桌角上,痛意肆虐,瞬间红了眼眶。 “沈惜暖,为了钱,你是不是什么样的活计都能去做!”男人毫不怜惜,揪住她的头发,强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沈惜暖生生咬牙将痛呼声咽了下去,暗淡的眸子倒映着南黎川狂风骤雨的俊脸。 即便过了两年,他的面目在她心里依旧清晰,只是,回不去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南总不是两年前就已经知道!” 南黎川头上青筋暴起,眼眸几乎喷射出烈焰来,这个该***人,竟然还敢提当年的事! 大掌毫不犹豫缠上沈惜暖的纤细的脖子,力道不断收紧…… 呼吸越来越困难,沈惜暖脸涨成青紫色,也不挣扎,眼角划过一颗滚烫的泪珠。 如果这样就能结束一切,那她情愿死在他手上。 正当沈惜暖眼前泛黑之际,南黎川却意外的松开手,居高临下嫌恶的看着她。 “咳咳……咳咳……” 沈惜暖捂着胸口,急促的咳嗽着,大颗大颗的泪滚落。 是啊,杀了她这样的人只会给他惹下麻烦,南黎川又怎么会去做。 “既然这样,我叫其他姐妹来陪南总。” 沈惜暖爬起身,卑微的弯着腰整理好衣服,准备退出去。 “谁允许你离开了?” 沈惜暖的动作顿住,不明所以的看着南黎川。 南黎川冷冷的瞥着沈惜暖,声音冷的像块冰。 “你不是爱钱吗?这里的酒水全都喝掉,这些钱都是你的!” 哄客人消费下昂贵的酒水都会有分成,此刻包厢桌子上摆满了高高矮矮的酒水。 这么多酒会喝死人的,更何况她对酒精过敏他是知道的…… 沈惜暖低着头,身子微微颤动,心好像被一件尖锐的利器戳出一个血洞。 见沈惜暖半响没有反应,南黎川勾着唇角,笑意冰凉。 “我还以为你最爱钱,原来你还在意你的命……” “只要有钱,命算什么,我喝!”沈惜暖抬头打断南黎川,抚顺耳边凌乱的发,笑的妩媚妖异。“这么多酒水,南总,您出的费用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沈惜暖,你真是卑微到了骨子里,这些钱够不够?!” 一沓红色钞票迎面打了过来,锋利的边缘甚至在沈惜暖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沈惜暖捡起,看着南黎川,笑意越发热切,“就这点,两年不见,南总怎么出手这么寒酸。” 南黎川怒火攻心,冲着沈惜暖咆哮,“只要你能全喝光,支票随你填!” 这次沈惜暖没有再反驳,径直走到桌前,拿起一瓶酒,拧开盖子,一股脑全都灌进嘴里,被动的吞咽下去。 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咽喉一直燃烧到胃部,呛得沈惜暖忍不住弯腰咳嗽不止,满脸通红。 南黎川坐在沙发上,一脸挣扎,看到沈惜暖如此拼命的模样,他竟然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忧。 她根本就不配! 南黎川双目猩红,攥紧双拳嘲讽:“怎么,这就不行了?” 沈惜暖摇摇头,素白的手抓起另一瓶酒,机械的往下灌着。 “一瓶。” “两瓶。” …… 数不清的酒瓶散落在脚边,喝下最后一瓶,沈惜暖头痛欲裂,身子痛苦的蜷缩。 “我已经……喝完……”胃里翻江倒海,喉间腥甜,沈惜暖痛苦的皱眉,话已经说不下去,弓起身子呕了出来。 一摊刺目的猩红格外亮眼,未等南黎川反应过来,沈惜暖就已经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