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项华

@璐村惂鐢ㄦ埛_5GRD914馃惥 咱们也用这个梗咋样？跟小曹戏完再去找满族官员，就说张某在旗。。。

【上年八月乡试，翰林院照旧是要主考的，好在一切顺利，保证京畿秋闱无异状。可歇没俩月便传来消息，说顺天府第六名亚魁张生为亲嫂告发，摊上官司，对簿顺天府大堂。这本也无碍，罪名确凿请礼部复议之后革了功名即可，不算事儿。不过事态似乎在往众人意料之外持续发酵，一波三折颇耐人寻味。有好事者极尽编排讹传之能事，已牵连数人，且在不断蔓延】
【张生大嫂先是告发其“不洁”，后又牵涉出张生数位同窗，这事儿就大了。今春刑部朝审，此案升级，眼看省试在即，名册仍待最后确认。涉案众人到底是否合规矩如期参与省试，且得等刑部给出定论。这日，奉侍读学士差遣，往刑部讨个准信儿，得了批条便一路走来】
【一应问答顺利，被领着内里走，看引路者架势，此事今儿是有安排的，也就随其便】

【刑部这里往来的衙门其实有限的很，但大多都是做事的衙门，诸如礼部国子监这等清贵衙门一般是不会来刑部的，更不用说翰林院了，所以上官告诉自己一会儿会有个翰林院的笔贴士来问顺天府十月里递上来的那个举子晦嫂案时，自己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翰林院的那些清流学士会派人过问一个举子的案子了】
【但等人来了才想明白或许这里头另有隐情，但却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还好，这位来的也是个汉军旗的，不然还真有些头疼】
云大人，请坐。

多谢多谢，曹大人请。
【开头便是喜欢的局面，不废话，直接等着办正事儿。这才是衙门该有的风气，不像翰林院中，烧本禁书且要悲天悯人云山雾罩一通，最后才委婉地抛出个疑惑等人猜，很累。既来则是客位，并不推辞，落座之后将来意简略说几句，而后问】
曹大人，不知这几人判了不曾？孰人有罪愆，哪个还清白，望请告知，下官也好回去交差。

【眼前这笔贴士年纪也不算太大，但想来也是，若是年长的大约上官也不会让自己来应对，不过是彼此都不算大人罢了，但年少也有年少的好处，至少对比面对一个腐儒，面对这样一个新进的笔贴士自己会少费许多脑子，入了仕途四书五经这种东西就很少再去看了，除了翰林院的那些学士们为了进上书房不得不捡起来，自己这样的辅贰官该看的便不再是这些，若来的是个老翰林，少不得要咬文嚼字半天，怎比这位干脆】
【也好在自己是正统读书人出身，不是荫捐的监，是以与他对话便偶尔有一二文词也无妨】
此事事关生员前程名声，故而不敢不慎重，眼下尚在查举，今日云大人来，我也正好有一二需向云大人核实，未知云大人可否方便？

【闻言一怔，倏而明了。主考们怕出差错等待刑部判词，这边又岂能毫无顾忌？花案说到底极难判断，说是家事也并不为过，取证与勘验无从做起，进度自然较为缓慢。而眼前这位年岁相仿的大人所要核实的，不外乎这些吧？心中已有计较，面儿上却无变化】
曹大人说哪里话，下官职责范围之内，但有所知，绝无保留。
【暗中做了限定，以免落人口实，回去不好交代。来刑部办事，无论好坏都要担个刑名的责任，切不可妄作主张，陷个人于水火难以进退】

【说是自己向他核实，其实不过是自己的上官交代的，想来派他来的那位翰林学士也应当有所交代，不然一个笔贴士能知道的就实在有限了，而说回来，这次的事若非在京中发生，大概也不会有这么麻烦，外头出了这种事，到了刑部时候学政多半已经定论了】
【因此这几个举子落在刑部的手里，自己是不好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只做好自己该问的事便是】
云大人不必如此，我亦只奉上官之意，问一问这几个士子应试时面貌是否贪欢之色？

【心中笃定，所问不过学问人品，所以早备有腹稿】
实不相瞒，此事风传之后，数位乡试考官曾有过交流，在下在旁倾听，也略有耳闻。
【谈起正事，别人毫不拖泥带水，自己却将与酸儒交道的架势不自觉地运用出来，几乎本能，得心应手。待警觉后才汗颜不已，道行不足啊。遂简洁而明了地朗声应道】
没有。
【两个字掷地有声，坚决而直接。笑话，翰林院专司文课，点了第六名亚魁，而后自污？断无此理。是以在此处毫不犹豫地出言否认】

【自己是考过科举的人，虽然未曾下过乡试，但是自己的确是考过的，所以自己很清楚科举上的规矩，这些涉及的生员，最主要的那位竟然是亚魁，虽说不及解元五经魁风光，但也的确是人才了，这样的人自己不信他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
【可事实却是这人是被他亲嫂子告发的，其实这是不是没有先例，最著名的莫过于欧阳修了，不过也只是自己得猜测罢了，既然这位云大人说的如此斩钉截铁，那么自己也有的交代了】
好，我知道了，云大人，翰林院那边可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简单几句之中得到两个讯息，其一，案件仍未理清，尚需时日。其二，罪与无罪至今不能定夺。有这两项足以回衙门交差，至于这几位士子的前程，真个要道一句各安天命了。遂应道】
别无交代，来时曾告诫不可催促，只问进度即可。只是各自办差不易，若此案有了定论，还请告知一声，免得误了今年省试。
【确实如此，翰林院所需要的，只是个参考罢了，而这参考，也只是免功名的佐证而已。无论何人，只要读圣贤书谋前程的，但凡污了名声，一般都不好混。见已无可得，起身告辞】

【刑部最怕的便是催促，尤其是翰林院这样清贵的地方，他们论起圣贤文章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若是说起人情世故或者是真正办事的，却未必能比的上自己这些浊流了，不过好在，这位翰林学士还不算是读傻了书的，至少有个分寸】
【翰林院给刑部面子，刑部自然也不会驳翰林院的脸面，彼此都好说好散，不过都是办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