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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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逢霜降,秋色沉沉,凉意卷着西北风使劲儿往人脸上招呼,刮得骨子里头都发疼。但此季赶上重阳,因生意总是好的,故街头巷尾又是热闹。)
(因答应为身体病弱的宵儿带京城最好吃的重阳糕回去,才难得出门往大栅栏去。)
(踏过小径绕道上街,眼见着沿途树上都结了霜,免不了又拢了拢肩头的披风,忽得迎面飘来一方绢帕,携了些许女子的冷香。)
(下意识抬眼望去,正对上清冷眼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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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下意识缩回脑袋,我却仍将她模样记下,姿容娟秀清丽,同宵儿该是一般年纪,我猜,若非宵儿体弱多病,兴许这会儿她能陪着我站在这里。)
(到底手里拿着别人的东西,不还叫做失了礼数,于是让大丫鬟和其余两个小婢在楼下等着,亲自登台上楼,准备将东西还给她。)
(待到了近前,她已是等在那儿,兴许是出于本能,随口问了句。)
这帕子是姑娘丢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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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那这就还给姑娘,这是上好的丝绸裁剪所得,可莫再丢了。
(将帕子交给她,看她系在腰间,方才准备转身离去,耳畔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愣神,恍惚间还以为是宵儿来到,在同我说起外头热闹。)
(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又走到旁边凑着栏杆往下看了眼,也不知道是哪家。)
我也不知道,好似是新开了个茶楼,叫什么给忘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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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未曾去过,平日里家中都有厨子烧,不太往外头去的。
(她到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聪明姑娘,跑堂的端上一碗杏仁酪来,奶香浓郁,颇有些地道风味,听她提起南锣鼓巷那家杏仁酪,手头上顿了一下,才说。)
那家的杏仁酪最是美味,未出阁时常差下人去买,只是这两年物是人非,换了个厨子,便不是我想要尝到的那个味道了……
(顿了顿,又问。)
快到重阳节了,可吃了重阳糕?我等下要去买,若无事,一道去吧。还没问你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