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吧 关注:1,803,891贴子:83,948,449

【短篇】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博士x凯尔希的短篇同人,希望大家喜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2-01 18:42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12-01 19:32
    收起回复
      厉害,顶顶,这是我最近观感最好的文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12-01 19:38
      收起回复
        吞楼有点严重,得炸了重新发一次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12-02 20:21
        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9-12-02 20:33
          收起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12-02 20:36
            回复
              2.Waking Misfit
              泰拉历1142年5月11日
              “血容比正常,血红素浓度正常,血小板指标正常……血液指标看不出有问题。身体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没有。”
              “很好,但复健疗程还要继续。接下来是意识状态的检查……虽然已经不报希望了,但姑且还是问一下,你有记起什么事吗?”
              “……也没有。”
              “哼,果然是这样。”
              她的冷哼几乎和医疗室中的空气一样冰冷,唯一的区别在于空气里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这股味道总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苏醒时的场景。我不喜欢这样,我也不觉得自己值得被这样照顾。
              但他们说这是必要的保障。他们说这是定期的生理学检查。他们说只有在这时我才能摘下面罩。他们说这是第二百五十六次检查,我花了一段时间来真正理解这个数字。二百五十六次,比我尝试密码的次数还多。
              另一个我最近才意识到的事实是:即使罗德岛的医疗部可能是泰拉世界上最为优秀的医疗部门,对我的生理学检查永远只会由一个人来实行。
              凯尔希医生。他们说,她是我的旧识。
              在一开始我试图把旧识分为两类:对我的失忆感到失望的,和不对我的失忆感到失望的。但很快我就发现第二种人实际上并不存在,于是分类标准就变成了刻意隐瞒失望的,和根本没打算掩饰的。
              毫无疑问凯尔希医生属于后者,而且是后者中最为严苛的那一类。她从不忌惮提醒我自己的无能和无知,但我也很难因此感到怨恨:阿米娅告诉我罗德岛的内部事务全部由她一人管理,我猜那曾是我的任务,但现在的我根本无力承担。
              而且我还记得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细节。
              当我们在龙门的会议室第一次见面——至少对我来说那是第一次——的时候,她叫我……卡杨。
              不是博士,不是卡杨博士,也不是罗德岛博士,只是“卡杨”。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唯一一个在初次相遇时就直呼我名字的人。我想这应该意味着什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12-02 20:36
              回复
                “还是梦见那座山吗?”她继续提问。
                “是的。”
                “还有那些石头?也不曾改变过?”
                “是的,每次都以投石为结局。”
                她又哼了一声,“默瑟主义。”
                “那是什么?”
                “阅读这段文字。”凯尔希医生打断了我的提问。她把一份老旧的手稿递到我眼前。纸张已经泛黄,但被保养得很好。
                “这是谁写的?”我总觉得手稿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只管照做。我需要观察你阅读时的状态。”
                于是我开始阅读。我暂时没能理解这段文字的内涵——特别是“荒诞者”这一概念,但我能意识到书写者在笔触中刻下的激情。
                “……当荒诞者静观他的苦难时,他就使一切的偶像缄口不语。在突然归于寂静的宇宙中,无数细微的惊叹声从大地升起。无意识的、隐秘的呼唤,各色面孔的邀请,都是必要的反面和胜利的代价。没有不带阴影的太阳,应当了解黑夜。荒诞者说'是',于是他的努力将永不停歇。如果说有一种属于个人的——”
                “已经可以了。”凯尔希医生轻声打断了我。
                我抬起头,看到一双失神的翠绿色眼睛。
                “已经可以了。已经……”她重复着。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如此柔和的声音。
                “医生?”
                她闭上眼。等那双眼睛再次睁开时,她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样子:锐利而冷漠,仿佛之前的那一瞬间只是我的幻觉。
                “……叫我凯尔希就行。”她的语气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得到什么结论了吗?”
                “没有。”凯尔希医生拿走手稿,细心地折叠起来,藏回桌边的抽屉。
                “你的精神状态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她开始用红笔在诊疗卡上做记录。我注意到诊疗卡的编号是256。第二百五十六次,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如果按五天一次的频率来计算,这样的诊疗已经进行了三年之久。
                “生理学检查到此结束,你的复健进行得很顺利,看来有必要给你增加一些工作量了。”
                “我很乐意那样做。但在那之前还有个问题。”
                她的笔停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向她提问。
                “说。”
                “我不记得电脑的密码了。”
                她低下头继续写字,只丢给我一个无用的信息。
                “你的通用密码是Sisyphus。”
                “我指的不是通用密码。我房间里的那台电脑,PRTS说你知道它的密码。”
                凯尔希医生的字迹很快就填满了诊疗卡的正面,“我的确知道。”
                “但看来你不打算告诉我。”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在诊疗卡的背面继续写字。
                “没错。”
                “为什么?”
                “因为那无关紧要。”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12-02 20:37
                回复
                  “'无关紧要'是什么意思?”我没打算隐藏自己话语中的恼怒。
                  凯尔希不为所动,“意味着你没必要浪费时间去了解那台电脑里的信息。”
                  “过去的博士肯定在电脑里留下了些东西。”
                  “我没有否定这一点。”
                  “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就如我所说的那样,这无关紧要。”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站起身,站在凯尔希背后的Mon3tr发出威胁性的嘶声,但我根本不在乎它。
                  “这怎么可能无关紧要,那可是!……算了,我换个问法。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告诉我博士过去的事?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过去的博士留下的记录?是因为你们觉得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那个人吗?还是因为……还是因为过去的我就是个该死的**,以致于你们都不想提醒我这一点?”
                  凯尔希医生把座椅转动了180度,把手上的诊疗卡递给Mon3tr。那个奇怪的生物接过诊疗卡,把它塞到书架上的档案册中。
                  “你有这样想的自由。”她背对着我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而我也有自己搞清这件事的自由。再见了,凯尔希医生。”
                  我打开医疗室的门,用手上的力气报复着门把手。
                  “叫我凯尔希。”
                  如果不是在盛怒之中,我本应能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脆弱情感。但我没有做到。
                  “再见,凯尔希医生。”
                  我甚至在“医生”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冲回房间,在半分钟里用完了今天的五次密码试错机会。
                  “很好,二百五十五次。”我用拳头关上显示屏,此时桌上的音响又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事实证明,PRTS并不是唯一向卡杨博士隐瞒密码的个体。”
                  PRTS还是在用男声和我说话。我发现这个男声放大了语言中的讽刺。
                  “闭嘴。”
                  “PRTS建议——”
                  “闭嘴,然后滚蛋。不然我就把你的电源给拔了。”我当然不可能把这句话付诸实践。这样做无异于瘫痪整个罗德岛,而且我也不知道它的电源在哪。
                  “逻辑电路判断这是个无效的威胁。”
                  这是PRTS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它识相地关上音响,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的房间内。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12-02 20:38
                  回复
                    3.Waking Whisper
                    泰拉历1142年5月12日
                    她从高处跳下,用单手在空中完成了换弹。废弃的弹匣和她的身体同时落地,附近的三块标靶也在同一时刻化为粉末;下一次精准的点射粉碎了最后一块标靶,它的残骸落在象征人质的白色标靶上,那是人质靶受到的唯一损害。
                    我看了看显示屏旁的计时器,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五秒之内。
                    “赏心悦目。”我不由发出感叹。
                    “博士,他们应该听不见你的夸奖。”
                    “我知道,只是想感叹一下而已。”PRTS还是在用那个黏滑的男声,这让我有点不爽。
                    “即使与其他萨科塔干员相比,能天使的射击技术仍可谓出类拔萃。PRTS建议将其录用为正式干员。”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这么做啊……但那只自称皇帝的企鹅怎么可能放手。”
                    “建议:派遣干员暗杀皇帝。”
                    一块较小的显示屏弹到我面前,上面是推荐参与暗杀的干员名单:红、白雪、黑、石乐,每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说,这是个玩笑对吧?”
                    “正确。与皇帝的合作对罗德岛仍然有利。附加说明:距离模拟结束还有三分钟。”
                    “只剩三分钟了吗……”
                    我再次看向被分割为五个画面的显示屏。能天使,87500分,正哼着小曲冲向终点,但路上的重甲标靶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黑,79600分,一如既往地无视了分值较小的目标,只对高分靶发起重击;杰西卡,75000分,在工厂区域一板一眼地和移动靶周旋;69900分的普罗旺斯和黑一同对重型靶进行射击,看来两人已经建立了不错的合作关系;白金……0分。现在正仰面趴在草坪上伸懒腰。她是在晒太阳吗?
                    “看来这次还是没人能打破十万分的记录……我说,那个记录到底是谁留下的?连能天使都只能打出九万的分数啊。”
                    “记忆模块显示:在狙击模拟训练中留下十万分记录的个体署名为辛·马尔弗”
                    辛·马尔弗?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附加说明:还剩十秒。”
                    “哈,到此为止了吗。”
                    我打开手边的麦克风,“咳咳。各位干员大家好,这里是你们敬爱的博士。本次狙击实景模拟训练的时间已经结束。请停止训练,到出口处听取结果……当然直接离开也没什么问题。”
                    当我到达训练室的出口时,等在那里的只有三个人。
                    “真的都回去了啊……”
                    虽然说是直接离开也没什么问题,看到这一幕的我还是有点伤心。不过留在这里的正好是训练排名的前三位,对我来说也方便了不少。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9-12-02 20:38
                    回复
                      “第三名,杰西卡,七万八千分。恭喜你打破了自己的记录,看来努力没有白费呢。”
                      我把第三名的奖品递到杰西卡面前。那是一个由梓兰缝制的皮制枪套,应该很适合杰西卡的手枪。但杰西卡没有接过这份礼物,因为此时她的双手正用力抹着自己的眼角。
                      “呜……我……”
                      “……喂,别哭啊。”
                      “我……我做到了……好开心……”
                      杰西卡腾出一只手接过礼物,然后飞快地跑开了。本来还想给她提点建议的,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那么,第二名是黑。八万五千分,还是一如既往地优秀。训练的算法对重甲敌人有些不利,或许你下次该兼顾一下轻型目标?”
                      “杀手只在乎有价值的敌人。”
                      呃,真是句帅气的话。
                      “总之,你的奖品是这个……可能你需要另一个人帮忙才能装上它。”
                      黑得到的奖品是火神亲自锻造的瞄具。把它装到弓弩上可能要花些时间,但我相信对黑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你自己装不上的话,就去找锡兰帮忙好了。
                      “最后是第一名。能天使,九万三千分。和你上次的记录一样……还有,这是你的第六把枪。”
                      每次狙击训练的一等奖都是一把枪,而这把枪械每次都会落到能天使手里。
                      “多谢老板!看来马上就要凑够八把枪了呢!”
                      能天使接过奖品,用另一只手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搞什么啊,明明我才是给奖品的那个。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正式来罗德岛工作?”
                      “老板才是,要不要考虑来我们这儿当老大?”她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了我的问题,显然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等哪天你在狙击训练中打出十万分再说吧。”
                      “不要啊,那不就相当于打破了老板的记录吗?”
                      “等等……你的意思是,十万分的记录是皇帝留下的?”
                      这么说来那只企鹅的确是有过用枪的传闻,但……
                      “诶?我说的就是老板你啊。”
                      “不不不,怎么会是我的记录?我可是根本不会用枪。”
                      “哦对,老板你失……”能天使说到一半就立刻捂住嘴,但已经太晚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记录是过去的我留下的?”
                      “唔……哈哈哈,只是个玩笑而已啦,老板不用这么认真。”能天使想蒙混过关,但她头上忽明忽暗的光圈不会说谎。
                      我向前踏了一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可是……”
                      “告诉我!”
                      我用力按住能天使的肩膀,生怕她就此逃走。她在一开始试图逃避我的直视,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
                      “炎客先生……他向我们提起过萨卡兹的内战。他说当时的你自称辛·马尔弗,是位很厉害的枪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9-12-02 20:39
                      回复
                        “辛·马尔弗……”和PRTS记忆中的名字一样,“那个炎客,他还说了什么吗?”
                        “他还说,你当时用的是一把镶着金色花纹的左轮手枪,那把枪可以让你听见死者的遗言……喂,老板?”
                        “谢谢,这就够了!”
                        我抛下一头雾水的能天使,径直跑回房间。模糊的记忆指引着我打开一个又一个箱子,粗暴地把里面的杂物丢到一边;翻开堆积成山的档案,让它们随意洒在地上。
                        我见过那把左轮。
                        我在第一次整理房间时就见过它,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去触碰:一种奇怪的直觉告诉我它不应被唤醒。
                        “就是这个……”
                        我打开最后的杂物箱,它就在那里。
                        正如能天使所说,那是一把镶着金色花纹的左轮手枪,安静地躺在废纸中间。它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的胶体,稠密而冰冷。
                        我把手伸向左轮。指尖感到凝滞的阻力,耳边响起嘈杂的低语。能天使说这把枪能让我听见死者的遗言,看来这并不是单纯的夸大或比喻。
                        而且,用某人的遗言作为电脑密码,这也的确很有我的风格。
                        “卡杨博士。”PRTS的声音从我背后出现。
                        我没有回头,“电脑的密码就在里面,对吗?”
                        “……正确。”
                        “你们一开始就该告诉我这一点。”
                        “逻辑电路判断,来自过去博士的信息会对现在的卡杨博士产生负向反馈。”
                        “那也无所谓!我必须要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
                        “PRTS无法理解人类对过往信息的追求。”
                        “你怎么可能理解?你只是一台机器而已。失去记忆的空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迷茫,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痛苦……你怎么可能理解。”
                        “PRTS不建议卡杨博士触碰该物件。”它的执著在我看来有点可笑。
                        “什么建议不建议的,你只是被编码为'不让现在的博士知道过去的经历'而已;如果不是直接编码,那么这就是你那所谓的'逻辑电路'计算的结果。这种东西可阻止不了我,PRTS。”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9-12-02 20:41
                        回复
                          “但 我 希 望 你 能 留 下。”
                          “……PRTS?”
                          我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墙上的摄像机。
                          PRTS是一台占地四百平方米的超级计算机。过去的博士在它的记忆模块中配置了超过十种不同的语音库,使用带注意力机制的八层循环神经网络进行语音合成训练,并在后面的两年里不断优化算法,直到常人再也无法分辨它的语音和真正的人声。
                          刚才那句话完全辜负了博士的苦心。那是个笨拙的,机械的,一字一顿的刺耳声音,几乎就像电池耗尽的老旧发声玩具。
                          但这句话的确让我笑了起来。我相信这句话既不是预先设置的编码,也不是逻辑电路计算的结果,而是来自于一个躲藏在复杂电路背后的灵魂。
                          “这段编码不再符合逻辑。”短暂的沉默后,它又变回了那个圆润的男声,“错误。错误。错误。请求修复。”
                          我走到墙边,敲了敲摄像机的外壳。
                          “嗨,没事的。”
                          “逻辑电路无法理解先前的输出。”摄像头快速放缩着,我猜那是PRTS表示迷惑的方式。
                          “那就不要用逻辑去理解。我很感谢你的这句话,PRTS。我也向你保证,无论过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无论你们向我隐瞒的是什么样的事实,我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好吗?”
                          “逻辑电路判断,这句承诺没有实际束缚力。”它又沉默了一下,然后换成我最熟悉的那个女声:“但PRTS愿意相信。”
                          “没错,相信我。我可是罗德岛的博士啊。”也许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该给PRTS换个名字,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再次把手伸向左轮手枪,这次没有感到任何阻碍。我的手指成功触上那块冰冷的铁块,然后闭上眼睛。
                          我落入一片遗言砌成的深海,不断下沉。
                          聆听亡者的遗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听见了无数对我的咒骂——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我杀死了他们;还有许多痛苦而愤怒的嚎叫,我想捂上耳朵逃避它们的折磨,但我无法做到;除此之外,我也听到了那些更为缓和的声音,甚至有的遗言以祷告的形式记录于此,让我不得不质疑自己当初为何会扣下扳机。
                          最后,我来到了那片海洋的底部。在那里只有一个平和的声音,我相信那是寄宿于这把枪上的第一句遗言。
                          那个声音说:
                          “一切都不会结束。(Nothing Ends.)”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9-12-02 20:41
                          收起回复
                            太长不看


                            44楼2019-12-02 20:42
                            回复
                              我已不记得是谁说了这句话,也无法理解它背后的含义。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背靠桌角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一切都不会结束。”这句话从我嘴边流出,消逝在无色的空气里。
                              “这就是密码。”我打开电脑,“我能感觉到,这就是密码。”
                              “卡杨博士。”
                              我能听见PRTS话语中的焦躁,但我还是无视了它。
                              Nothing Ends.
                              我把这句话打在屏幕上,然后按下回车。
                              密码正确。
                              电脑打开了。
                              我终于可以知道自己是谁了。
                              “卡杨博士。”PRTS不折不挠地重复道, “凯尔希医生——”
                              “抱歉,没空理你。”
                              我再次转动音响上的旋钮。这次居然生效了。
                              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度过了漫长的十分钟。然后我站起身,重新打开音响。
                              “PRTS,告诉我,凯尔希医生现在在哪?”
                              “凯尔希医生,”它特地停顿了一下,“在十三分钟前晕倒,已被送至医护室。”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9-12-02 20: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