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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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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9-12-23 21:28回复
    第一章一花一世界
    烛影花光耀数行,
      香车宝马陌头忙。
      红裙一路人争看,
      道是谁家新嫁娘。
      灯辉妆红的大堂之上,两侧站满了道贺宾客,两位衣着华贵的长辈端坐其上。堂前则摆漆金捧盒一对,纯金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双,描金碗,描金筷子等价值不菲的珍品,处处透着喜庆的味道。
      “一拜天地!”
      新郎和新娘齐齐向着堂外,那片流云涌动的青天跪下,白净的额头轻轻扣在光滑的地面。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向着笑容满面的长辈跪下,又是行礼一拜。
      “夫妻对拜!”
      新郎和新娘轻轻提衣,对着彼此弯腰叩首,红线丝成,这一辈子既成了定局。丝绒红盖头下,一泓清水的双眸渐起水雾,十年韶华空流逝,旦夕心伤难如初。除却这一双上天赋予的眼眸,南月落面庞上早已没有一丝自己的痕迹。
      周围宾客的掌声轰鸣,传入到耳中却是那么讽刺。南家的幺女,正室之妻的遗孀,就这么被堂而皇之的当作了筹码投掷了出去,下嫁给了四方城皇甫家的四少爷,皇甫浩然。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司仪的声音打断了南月落的思绪,跟着前方带路的丫鬟步入了新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另一方世界,林染手持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在布满仪器的耸天高楼内,对着九星汇月的夜空露出疯狂的眼神。
      破界石,这枚戒指当中镶嵌的正是他从地底岩浆之处发现的瑰宝,被他命之为破界石,拥有打破平行空间壁障的超然功效。在当今科技理论下,平行空间对应着无数个自己,打破空间壁障同自己融合将会发生违反自然规律的变化,理论上可以长生!
      如今,他正是要利用破界石在九星汇月牵动空间波纹之时,随机穿越至平行世界,同那方世界的自己相融合,而后在利用破界石回归,到时,他林染的大名将永垂不朽!
      火热的目光直直盯住仪器上个各种数值,直至电脑合成声响起,“空间壁障出现,可以进行破界。”
      林染将戒指对准了位于九星之首的圆月,戒面发出一束凝实的紫光直袭向夜空,林染形态也瞬时化为量子态随着那一束紫光冲向空间壁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悠悠转醒,林染的目光被头上所盖丝绒头盖所遮挡,“成功了!”林染压下激动的想跳起的冲动,攥紧了拳头。
      “娘子,天色不早,随夫君上塌安歇吧。”
      一身酒气的男声突然出现,令林染皱起眉头隐约感觉事有不对,果然下一刻,一股记忆如洪流般挤入他的脑海,令他呆愣当场。
      他,林染,现在应该称为她,南月落,这方世界的自己,两相融合下,她已然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拥有两世为人的记忆。
    她,贵为南家嫡女,却因母亲身染重病不治归天而沦落到明泽保身的地步。不知从何时起,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偷偷用草浆枝液涂抹在自己芳华初显的脸蛋上,雀斑黄斑遮掩住光滑的肌肤,只有如此丑陋的外表才不会对那些侧室的姐姐们构成些许威胁,她才能在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艰难的生存下来。
    每日洗衣做饭,打水劈柴,活的如同下人一般,她对此任劳任怨,她知道自己有一门亲事,是母亲在世时与同样显赫的上官家族所定,她的名义上的夫婿上官弘,是上官家族嫡子,与自己年若相仿。
      她在等待,等自己至豆蔻年华便可脱离这苦难的牢笼。
      然而事与愿违,上官弘在不久前差人退了婚事,上官家已不需要同南家政治联姻,更看不上无地位无容貌的她南月落。
      自己每日如履薄冰,换来的终究是一场抱憾终生的婚姻,她仍旧是被掷弃了。
      皇甫家的四少爷,四方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虽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灵根,却是废五行灵根,此灵根终其一生也只能在炼气初期徘徊。再听说此人愚钝不堪,每日只会躲在家中吃喝玩乐,毫无建树。
      在她面前剩下的似乎只有认命一途……
    认命?可笑!我林染即使在这方世界身为南月落,也不会认命!
    掀开红盖头,南月落一对晶莹透彻宛如两潭秋水的乌亮大眼睛盯住来人。


    IP属地:安徽2楼2019-12-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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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洞房花烛夜
      应酬了半宿的皇甫浩然,踏进洞房,目光扫过床榻前盖着丝绸红盖头端坐一侧的所谓妻子,随口道了句此时此景应当说的话,便欲自行上榻酣睡。
        然则这素未谋面的女人,先是身形颤抖,继而自行掀了盖头,再就是瞪着一双还算好看的乌黑大眼直愣愣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不过拥有这么好看眼睛的女子做妻子就当多养了一盆盆栽养眼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皇甫浩然微醺的目光掠过南月落的双眸,打量起她的五官。
        “果然他们没那么好心。”皇甫浩然的眼神扫过那雀斑纵横,皮肤暗黄粗糙的面庞,毫不留恋的一头扑向新床,希望今晚能安心的睡个好觉吧。做戏做足,他顺带一把拉住床边的次品盆栽倒向身边,蒙头便睡。
        “皇甫浩然,你个魂淡!你竟敢这般粗鲁的对待我!”虽说自己在家族中地位低下,但自己始终姓南,在南家庞然大物的体格下,皇甫家族就显得贫弱了。拥有两世记忆的南月落,当下就仗势斥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我这魂淡你就随了魂淡吧!我太困了,我先睡了,你自行歇息吧。”随便找了名女子娶了就罢了,难得还为自己整了名看了就没胃口,吃了估计吐三宿,连庸脂俗粉都谈不上的女人。更过分的是,这位还是有大小姐倾向又毫无自知之明的蠢人。能把你嫁给我这**,可想而知你在南家的处境了。
        “想的挺美,还随了你!你给我起来!我有洁癖,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你睡地上去。”
      “你说什么?”皇甫浩然登时被激的酒醒了一半,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的瞪着对面的小女子,“你让我睡地上?谁给你的胆子!”
      自顾盖上被褥,南月落正眼都未瞅他一眼,伸出雪白温润的手臂随手在床榻上画了窄窄的一道地盘,带着恩赐的语气道:“只能这么多了,若逾越休怪我睡姿不好,踢你下榻。”
      “你!呵呵。”皇甫浩然气极反笑,“我不是吓唬你,我这**之名可还伴着纨绔子弟的名声,弄不好我可要修理你一顿,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怎么?还想动手不成?我可不怕你!”曾经混迹于健身房的南月落当即握紧拳头作出自由搏击状。
      只是……
      这小胳膊小腿也忒没有说服力了。
      皇甫浩然白了她一眼,兀自走到房中央桌前,握住一盏茶杯,只见其单手稍稍用力,瓷白色泽的茶杯瞬间化为齑粉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随后,皇甫浩然默不作声大步回到床榻处躺下,再随手拿了床被褥扔向呆滞中的南月落,语气掷地有声,“今晚,你睡地上,我睡床,有疑问吗?”
      余光掠过地面上一堆白色粉末,南月落小声嗫嚅道:“没,没有。”
      “这床被子乃是都锦城所产,全禹州最好的丝绸,为了今日大婚特地不远万里送来,今晚就赏给你了,感动吗?”
      “不敢动……”
      半阖着双眼,皇甫浩然翘起二郎腿在床上晃悠,“去给为夫打一盆洗脚水来!”
      “什么!你这魂……”听到这过分的要求,南月落大怒,当即就要发作,只是在发现床上躺着的男子面色不善的望来时,立马面露乖巧之色,低眉顺眼的退出了门外。在房门合上的一刹那,南月落愤愤瞪起乌黑大眼睛对着房间作张牙舞爪状,恨不能将其打成国宝级动物。
      “哼!敢叫老子端洗脚水,老子还不伺候了!”四下瞅了瞅,南月落干脆利落的转身就朝皇甫府大门方向行去。当真是月黑风高夜,离家出走天。
      “结婚当天你就被休了,知道不,让你嘚瑟!”南月落一边小心避开院内的家仆丫鬟,一边气忿难平的自言自语。
      穿过数条走廊,正当她以为可以顺利出府时,前路忽然出现一道背对着她的华服身影。心下惴惴,南月落探问道:“不知阁下是?”
      “弟妹,怎闲逛于此呀?”华服男子转过身向本应在洞房的新娘看来,眉眼间略有不喜。
      迎合着清幽的月光,南月落看清面前所站之人,只见那人天庭饱满山根低陷,一双三角眼中内含精芒,此刻正满面堆笑的盯着自己。此人绝非善类,第一眼,南月落便给对方贴上了标签。
      “原来是大表哥啊,真巧,我嫌屋里闷,便出来透透气,呵呵,表哥也闷吗?”南月落的记忆中,卞裘康正是皇甫浩然姑母的长子,而他们的婚事则正是由其姑母一手安排。在皇甫家老一辈人丁凋零的景况下,姑母的地位尤其显高。
      “表哥只是路过这里,府中夜晚也需要人手查岗,偶然遇得弟妹所以特来嘱咐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弟妹,还是回屋去吧!可别让浩然久等。”卞裘康言语关心,语气却不容置疑。
      “好的,大表哥,我这就回去。”内心悲叹一声,南月落悻悻而回。
      目送南月落离开,卞裘康眼神里出现一丝道不明的色彩。
      垂头丧气的踏上归程,南月落心有不甘,难道还真要给那个魂淡打洗脚水不成?
      抬头望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南月落涌起一股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落魄感。士可杀不可辱,想她来时还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能畏惧那个恶少,在恶人面前一定不能退缩,朗朗乾坤下,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如果他敢,自己就先XX这般,然后再XX那般,最后……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进屋后,当她再一次亲眼目睹了茶杯从固态到粉末状的物理过程后,南月落瞬间转换成乖巧可人的状态。
      “皇甫少爷,水温还行么?”南月落卷起红衣袖,尽心尽力的往洗脚盆里倒入热水。
      “有点烫。”
      “那我帮您吹凉!”
      “又有点凉了。”
      “我帮您加热水!”
      “又烫!”
      再吹……
      “又凉!”
      再加热水……
      大半夜,南月落被皇甫浩然折腾的睡意全无,直至她听到皇甫浩然的鼾声响起这才停下忙碌的身体。“这杀千刀的魂淡!”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南月落捡起地上的被褥,寻了一个角落合衣躺下。真是刚出狼窝,又入火坑,只盼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度过百日,百日之后待九星汇月,那时便是自己回归本源世界之日,这里,顶多不过是一处短暂停留的驿站罢了,不生气,不生气。
      想着想着,南月落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没过多久,便陷入了梦乡。
        床榻上,皇甫浩然的目光不经意在南月落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扫过,随后坐起了身子,慢步来到南月落面前,盯着陷入熟睡中的女孩手臂,手臂上赫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皇甫浩然皱了皱眉头,弯腰蹲下身,静静凝视着女孩的伤痕以及微微颤动的睫毛,之后轻轻将她抱起。
      家族嫡女,呵呵,冷笑嘲讽之色好不掩饰的浮现在皇甫浩然一向风流倜傥的面庞上,寂静的夜,没人知晓他所讥笑的是人是事,还是这天下一斑之色的家族。


      IP属地:安徽3楼2019-12-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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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化元玉石龙凤佩
        翌日,当一缕缕金色的晨曦如丝线般穿过张贴喜字的雕花木窗,透射到床上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身上时,几乎同时,两人不约而同睁开了双眼。
        停顿了数息,两人均揉了揉眼睛,相顾对盼一眼后,下一刻,尖叫声在屋内升起,“啊!我衣服呢?”南月落惊吓的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呕——”昨夜灯火黯淡,加之喝了不少白酒,并没有清楚的看到这素颜娘子的真实容貌。现如今,两眼一睁近在咫尺,那粗糙夸张的毛孔,成群的褐色斑点,还带着反光的油腻,着实让皇甫浩然胃部一阵翻涌。那帮**子,这个仇,少爷我记下了!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南月落声音颤抖的质问,她的衣物昨晚并未脱去,为何清晨醒来,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了?而且她很确定,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怎么醒来时却是在床上,而且还衣衫不整。难道……不!这么可怕的事情无论是林染的身份还是南月落的身份都是不可接受的!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待胃部舒缓,皇甫浩然不敢再轻易直视对方的脸,自顾下榻穿上鞋袜。
          见身后没有回音,皇甫浩然转身望去,但见那双好看的大眼睛蓄满了雾气,但仍旧倔强的咬着嘴唇隐忍。
          皇甫浩然兀然也感觉到了委屈的滋味,大小姐!你怎么个模样,心里没谱吗?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下不去手,张不开口啊!你这个吃了大亏的模样是认真的吗?
          抚了抚额头,皇甫浩然拍拍南月落单薄的肩膀,递了面铜镜过去。
          “给我镜子做什么?”南月落红着眼睛瞥了眼铜镜,表情突然由悲哀变得惊讶,再之后则吓了一跳,随手将铜镜给扔了出去。
          南家到底是如何虐待你的,你是多久没照镜子了?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虽说相貌实在是不忍直视,但胜在听话,昨晚的态度就挺好的嘛,年轻人就得吃苦耐劳。
          “明白我没撒谎了吧!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肯定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对天发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流泪处,皇甫浩然欲哭无泪的摇了摇头,准备出门找他那群狐朋狗友纾解心头抑郁。
          “哈哈!”忽然南月落笑出了声,还笑的很开心。
          笑得皇甫浩然的脚步落下却迟迟忘记抬起,面上错愕不已。这是不肯接受残酷的现实还是发觉了自己长得像个笑话?
          此刻南月落悬着的心却是彻底放下了,这副容貌,即使半夜三更独自徘徊在外,也是安全无忧,自己也可安心在这方世界等待九星汇月的天象了。
          “怎么?舍不得离开了?”知晓这副面容对男人的杀伤,南月落戏谑的有恃无恐。
          “南家的人都是如此自恋吗?”皇甫浩然迈开停顿的步伐,头也不回,不带丝毫眷恋的大步离开,“在府中,我奉劝你谨言慎行,他人未必良善。”
          目送皇甫浩然逐渐消失的背影,直至完全不见,南月落这才大义凛然地对其竖了一根中指,并且口吐芬芳。不过皇甫浩然临走之际所留下的话颇让南月落回味,何意?威胁抑或是好意?
        哼,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所说的话,有什么值得在意的,还不是扔下新婚媳妇,自己跑出去潇洒。鉴于皇甫浩然的作风,南月落决定无视他所说的话,起身梳洗。
        虽说融合了这方世界自己的记忆,但对林染的记忆来说,穿女装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挑了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长锦衣穿上身,再瞅了眼梳妆台上各式珠花宝簪,唇红胭脂,嘴角嫌弃的撇开,得嘞,客官您走好了!
        南月落迅速将它们打包,扔到了眼不见心不烦的角落旮旯里。
        日上三竿,新居门外迎来两位不速之客,“弟妹,表哥表嫂来看你来了!”人未至,声先闻。南月落起身相迎,刚出房门,便见卞裘康戴着一副虚伪的笑脸,再看边上表嫂,头戴着金丝珍珠簪,身上穿着大红缎裙,上以金丝银线绣着牡丹花纹.外罩红镶金边以雪狸绒毛作料,浓厚的贵气扑面而来。
        “见过哥哥嫂嫂!”南月落行了一礼,将两人迎进屋内,“来人,看茶!”
          卞裘康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一番,同夫人梅馨凤坐了下来。
          “弟妹,怎未见浩然?”这个时辰,理应在屋才是,梅馨凤端起白玉杯子轻呷一口道。
          “嫂嫂不用理他,一早他就出门找他那帮玩乐的酒肉朋友去了!”嫁予这种人,原来的南月落定是万般不愿,但如今融合了林染的记忆,却是不当回事了,究其缘由,无非是将自己当作过客罢了。清晨这段时间,经她计算,再有三个月便是九星汇月之天象,彼时就是她穿越平行世界壁障之日。
          “浩然真是的,留弟妹一人在家,实属不应该呀!”攀上南月落的双手,梅馨凤略带责备的说道。
          “没关系,嫂嫂,月落早已习惯一个人。”
          “一个人?”梅馨凤露出狐疑之色,她不是南家的嫡女吗?应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是,怎么说的这么凄苦呢?
          “是的,自母亲走后,月落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南月落并不觉得说出这些有何不妥。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说说也无妨。
          “这样啊!”她还以为这是棵大树,原来这棵树早已光秃了。梅馨凤松开了手,没了谈话的欲望,自顾端起了茶。
          “弟妹,我听下人说,最近这翡翠苑夜晚总有异响,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不知昨夜弟妹可曾听闻?”在屋中并未发觉异常,卞裘康转而向南月落询问。这女子相貌怎会这般丑陋,亏得皇甫浩然能与其同榻而眠,隐忍了这般恶事,若不是无能,便是心思极其可怕的人物了?
          南月落回忆了一番,昨夜似乎还真有异常,她朦胧中确是感觉到屋中变的炽热了,清晨连刻意保留的外衣都被无缘无故的脱去。不过由刚刚表姐的态度,南月落不再全盘告知。
          “昨夜新婚,月落睡的很沉,什么都没听见呢!”
          “哦,也是,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弟妹忙着正事哪里还能听到其他声音,哈哈!”卞裘康似是豪迈的大笑,可这话听起来却是非常不妥,尤其是对南月落来一个妇道人家来说,充满了调侃、戏谑还有不敬。
          怪不得南家答应了这门亲事,此女不但相貌丑陋,也无靠山,又被别人退了婚事,这等女人与皇甫浩然那个**倒是刚好般配!
          “对了,我们此行带了份礼物,元化天宫所出,化元玉石龙凤佩!价值连城,就先恭喜你们早生贵子了!哈哈!”
          “谢表哥表嫂。”刚刚那番冒犯的话,令南月落不喜,但毕竟来者是客还是表亲,就权当没听见了。
        送出礼物,卞裘康也不愿继续坐下去,起身同夫人离去。


        IP属地:安徽4楼2019-12-23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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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女扮男装入香阁
          送走二人,南月落独自坐在桌前从盒中取出玉佩把玩,入手温润,灿若明霞,造型古朴,外五色花纹缠护于玉上,花纹分别织就成一龙一凤的模样,寓意吉祥。
            南月落把玩一会,随手将玉佩掷于床上,随后拍拍素白小手,仰脸向着的窗外。“这深宅大院太过无聊,还是出门游玩见识一下这四方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才对。”
            焕发着灵气的眼珠一转,南月落换上了一套属于皇甫浩然的衣物,玄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男装加身,南月落露出狡黠之色,女子不方便的去处,这下是再无桎梏,哪里都可去了。
            神秘兮兮的从房间一处暗格抓了一把银票塞入怀中,南月落大摇大摆的走出皇甫府邸,深呼一口气,彷如一只被放出的笼中鸟,张开了她的小翅膀,自由的翱翔。
            每一个小摊子,每一处新鲜之处,都有南月落好奇的身影。
            “大叔,这竹箫怎么卖?”看到一支翡翠色泽的竹箫,南月落拿起来向摊主问道。
            “姑娘,这竹箫用的是八宝山玉竹林中的上好竹子,只需三两银子。”
            姑娘?“大叔,你怎喊我姑娘呢?”明明是男装好不好,南月落不淡定了。
            “呵呵,姑娘虽是男装,但耳垂之处有孔,眉目之中透显秀气,再有胭脂香味,不难分辨,呵呵,不难分辨!”
            呦呵!我这是白白打扮了!
            扔下一锭银子,南月落拿走竹箫,“不用找了,大叔。”
            “姑娘慢走!下次再来!”
            南月落边走边想,既然大叔都能看出破绽来,那这身装束恐怕也就只能自欺欺人了。要不要到一些不可描述之地观光了呢?不去又有些心不甘,好不容易破界到这里,不游览一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嗯!去!就不信这里有人和钱过不去!拍拍怀中一沓银票,南月落当即向城中最繁华之地走去。只是不知当皇甫浩然得知他的小金库被撬会露出什么表情,这一沓银票少说也有五千两,而皇甫浩然出去厮混,全身带的银两也不过三百两,当真是纨绔子弟遇到了败家娘们。
          ——————
            “爷,您来啦!”一身红纱半露酥胸,岁不过三十,风韵妖娆的女子迎上,攀住了刚进入这万花楼的南月落手臂。
            “爷,是想到楼上的雅间听听小曲呢?还是想去倒鸾阁行那颠凤倒鸾之美事呀?”
            “嗯,听听曲即可!不过可要多找几位美人来相伴。”随手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这名妖娆的风尘女子,南月落如翩翩贵公子般负手朝内院行去。
            接过银票,花名紫兰的女子顿时笑逐颜开,这位爷出手可真是大方,足足一百两银票就这般随手打赏出来。如果入他眉眼,那岂不是要赚得盆满钵盈。想到此,紫兰更显殷勤的跟了上去。
            “爷,这若说我们这万花楼哪间花阁最有格调,那便非凝香阁莫属了。这凝香阁也是我们万花楼头牌凝香的居所,爷对她有兴趣吗?”堆着媚笑,紫兰在前方引领。
            挑挑眉头,南月落也对头牌充满了兴趣,不知其能否与本源世界的明星相比肩。“前面带路!”
            “呵呵,爷,真是迫不及待呢!”紫兰掩嘴轻笑,一副男人都如此猴急的表情。
            穿过两三条回廊,隐隐听闻琴弦乐起,琴声婉转,又如缓流的溪水,清清静静,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令人沉醉。
            南月落驻足倾听,确是音色优美,悦耳非常。正当她听的津津有味之际,突然阁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原来他也在这儿!”南月落嘴角向上勾起。
            “爷,紫兰不知这里已有客人,实在对不住,要不,先让我进去将里面的人清走,爷再进去?”听到此时本不该有客的凝香阁中传出男人的声音,紫兰神色略显慌乱,她可不能让眼前的这位财神爷感到不悦啊!
            挥挥手,南月落笑道:“不用,如此琴艺,独乐乐岂不有失本少爷的风度。你去吧,少爷我自己过去!”
            “爷,这……”
            唰!又是一张银票亮了出来。
            “那爷您自便,有什么尽管吩咐!爷您玩的开心点啊!”将这张银票收入怀中,紫兰此刻恨不得亲南月落一口,赏的这么行云流水,紫兰的心都要交给了面前的公子哥了。虽说相貌磕碜了点,但人家有的是爱心呀!
            “去吧,去吧!”打发走紫兰,南月落大步朝凝香阁中行去。
            拨开珠帘,入眼的便是一面带薄纱,身形婀娜的妙龄女子端坐于前,纤指置于琴弦之上尚未离开,一望便知这是一曲方休。
            “众位,好雅兴啊!”大方的进了屋,南月落拱手道。
            皇甫浩然抬眼寻声望去,登时呆立当场,他一眼便看穿了这身穿自己衣服的人正是自己那刚过门的媳妇——南月落。
            “这位公子是?”席间另外两名相貌堂堂的男子相顾一眼后问道。
            “在下萧猛!”说罢,南月落掏出竹萧,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
            “原来是萧猛兄,在下顾亚夫,这两位贤兄是瞿建之和皇甫浩然,有缘即是朋友,请萧猛兄落座!”
            “哦,幸会,幸会!”南月落无视皇甫浩然此刻尴尬的眼神,大方的坐在他对面。
            “请!”
            “请!”
            南月落举杯一饮而尽,这酒入口香醇,但度数甚低,与原来世界的白酒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即使度数不高,以南月落的酒量,也过不了几杯。这一杯刚下肚,脸上立时泛起了红晕。
            “听说这万花楼中头牌凝香,琴棋书画俱精,其美貌也是绝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南月落盯着那若隐若现的面孔赞道。
            呵呵,自惭形秽了?皇甫浩然放下酒杯,直盯着对面的南月落,从未听闻有女人来这烟花场所,如今这算什么?算被绿了吗?心情突然由晴空万里变得阴云密布,让皇甫浩然颇为不爽。
            “公子过奖了,香儿不敢当。见公子以萧为饰,定是爱萧之人,不若就此与公子琴箫合鸣一曲,公子以为如何?”起身行了一礼,凝香浅笑道。
            “有何不可,在下正有此意,只是不知各位兄台可有雅兴再听上一曲?”
            “萧猛兄愿为我等奏上一曲,那是我等的耳福!”面露趣色,顾亚夫看了瞿建之同皇甫浩然一眼,见其均无异议便言道。
            “那在下献丑了!”
            你还知丑?皇甫浩然此刻抱着一肚子尴尬与恼火,尴尬自己这新妻贸然来到这种烟花之地,恼火自己却不能当面戳穿她,还要陪她搭戏。
            捧起竹萧,南月落面色如水,来此界之前,她何曾碰过乐器,以不断探索科学为毕生志向的她丝毫不把多余时间投入到无关它的领域。直到穿越而来融合入这具身体之后,她这才有了除科学以外的兴趣。比如这萧,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曾经的南月落便会寻得一处偏僻之所,寄情于萧,月下单只形影独自吹奏。
            箫声响起,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与缥缈琴音勾勒出一副如梦似幻的图画,令人迷醉其中,难以自拔。
            一曲过后,凝香阁中的花魁凝香也是对她另眼相看,那水灵的大眼中渐起了仰慕的光芒。
            “好!好!好一曲响彻天寻,百鸟合鸣的曲子!”顾亚夫赞叹不已,“来,萧猛兄,愚兄敬你一杯!”
            不喜言辞的瞿建之也附和着举起了酒杯。
            “南公子,奴家也敬你一杯!”凝香端起酒杯来到南月落面前,眉目间含着道不明的神采,欲语还羞。
            南月落放下竹萧,端起酒杯,余光扫过边上巍然不动的皇甫浩然,眉头微挑,含笑道:“浩然兄为何不举杯呀?”
            居然跟老子称兄道弟,还妄想老子举杯敬你,回家才让你好看!皇甫浩然保持坐姿依旧稳如泰山,眼神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俯视威胁的味道。
            顾亚夫见皇甫浩然如此,便打圆场道:“不用管他,可能还沉醉在萧猛兄的萧声中无法自拔,我们喝!”
            又喝下一杯水酒,南月落只觉得一道火流窜入脏腑,一股酒劲猛然从腹中奔流而出,显然她已酒力不支,“既然如此,那小弟也不便打扰,这场酒席,我请客,大家尽兴!小弟先走一步!”说罢,逃也似的从怀中随意拿出一摞银票按在桌上,让边上小厮清点,自己则快步走了出去。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似要刮疼了自己,莫不成他认出了自己?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不?
          阁中,皇甫浩然脸都绿了,在众人皆赞南月落出手阔绰之时,他已经发现,那银票正是自己藏于床底的私房钱。她居然拿着我的钱在我的面前摆阔!皇甫浩然吐血的心都有了,此时更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简单告辞一番便拂袖离开。


          IP属地:安徽5楼2019-12-2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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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玄天灵根
            醉眼迷蒙,脸色酡红,南月落一路跌撞回到府内,见到床榻便如抓到溺水稻草倒头便睡,她不甚明白今日的自己为何不胜酒力,一两杯水酒下肚就醉成了这副模样。遥想昔日,自己即便不能称为海量,那也是半斤不醉的酒量。带着疑问,南月落陷入了梦乡,鼻息逐渐匀长。
            幽静的卧房内,渐渐亮起了刺目的光芒,只见南月落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颤动,不停从戒面上的破界石中流溢出五彩霞光,如同水流一般蔓延至南月落全身,其腹中方才饮下的酒水此时亦化作一丝白雾融入霞光之中,催化着五彩霞光的浸入速度,随之穿梭奇经百脉,直达丹田。
            丹田方寸之地中两团色异形似的灵团在五彩霞光的包裹下逐渐趋近,灵团上原本夹杂的斑驳色泽尽皆被五彩霞光吞噬殆尽,化为最纯净原始的乳色能量同霞光交缠,这两团灵团赫然是南月落两界凡体的灵根,原本属于三流乃至四流的灵根,在破界石的作用下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世界有则,破界归一便是打破规则,相当于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虽无法力增长,命格却已升华,与立地成佛也不遑相让。而这种逆天作为也定是要被天谴!
            晴空万里的四方城,忽然如同遮天蔽日般昏暗下来,雷劫轰鸣,引而不发。吓得城中百姓满心惶恐,朝天跪拜。
            “莫非有散修在此渡劫!”
            四方城中闭关修炼的老者们不约而同的仰面观天,以他们深厚的修为竟不知这即将而出的是何层雷劫。
            很快,有不世出之才渡劫的消息不胫而走,无数修士驻足观天,以期能从中感悟天道一二。
            就在这万众瞩目之际,南月落体内的两团灵根碰撞在了一起,化而合一,由斑驳之色化为五彩炫目之色——玄天灵根!
            玄天灵根一出,顿时乌黑积云中雷声大作,万里轰鸣。隐藏多时的雷劫霎那间映红了整片天空,当如苍天之末。
            “滋——”一束细若蚕丝的紫光不知从何处迸射而出,直击向空中劫云。下一刻,蕴藏着毁天灭地之威的劫雷便随着逐渐消弭的乌云烟消云散。
            恍然不知所发生的事,经酒气一散,南月落缓缓睁开了双眸。短短半个时辰,她恍若脱胎换骨一般,目光所及,观察入微,过目不忘,而这些不过是玄天灵根仅仅显露出的冰山一角。
            另一边,皇甫浩然从浩荡的天劫下恢复了内心的震撼,抬脚踏入府内,直奔向他的新房。如若脚下慢上一步,他真不知道家中还能剩多少余粮?
            “南月落!你居然敢动我的东西!”皇甫浩然用力推开房门,向正坐于桌前喝茶醒脑的南月落厉声呵斥道。
            南月落淡淡撇了他一眼,继续品茗茶水。她毫不在意的态度落到皇甫浩然眼中,全然是挑衅的信号。
            皇甫浩然重重拍了一掌桌面,面色难看的道:“你还给我留了多少?”
            轻轻放下茶杯,南月落盯着皇甫浩然紧缩的瞳颇有些诧异,“偌大的一个皇甫家不会为了这么点银两就与我计较吧?”
            “这么点?你知道你刚刚拍在桌面上的有多少?足足一千两啊!你真当我这些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皇甫浩然气极,一千两银票,他从家族里领取的月钱也才三千两而已。
            “矮油,小意思啦,四方城里谁不知四少以慷慨多金著称,给媳妇花了点银子,给全城的人看到会怎么说?大家肯定都会称赞四少你是位好夫君了。你想想,花这么点银子得了这么大的美名,多划算!”殷勤的为皇甫浩然倒了杯茶,南月落讨好的端到了他的面前。
            “经你这么一说,是哦,的确是蛮划算的。”接过茶杯,皇甫浩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就说嘛,人生在世,金钱皆是粪土,只有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就比如说这些剩下的粪土,这就是你人生的绊脚石,你的天空那么开阔怎能因此而受到羁绊,唉,我吃亏点,先替你保管它们。”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银票,南月落边摇头边叹气的数了数,动作自然的又重新揣进了怀里。
            听了南月落的肺腑之言,皇甫浩然的白眼几乎翻到了天际,“我信了你的邪!把剩下的粪土都给本少爷拿出来!你是不是在家穷疯了,刚嫁过来就挖我的老底,你自己的呢?那些嫁妆我可分文未动。”
            “你的意思是,我带来的嫁妆都归我自由支配?”可以吗?这个世界里嫁妆不是都归夫家所有吗?
            “不然呢?”抱臂靠在椅背上,皇甫浩然反问道。看她那可怜样,自己像是贪图那几个小钱的市井之徒吗,不来分自己的就谢天谢地了。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一千两都计较的人居然不要她的嫁妆,南月落确是难以相信。
            “当然确定。”切,居然不相信我,区区嫁妆,本少爷可不会放在眼里。
            “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行了吧!”
            “反悔的人天打雷劈!”南月落毫不犹豫的掏出剩余的银票拍在桌面上并追加了一句毒誓。
            “要不要这么狠……”撇了撇嘴,皇甫浩然伸手拿桌上的银票,却拽不动,只见另一端死死的压在南月落手下。
            “行!只要你不再拿我的东西,就这么说定了。”
            南月落面上一喜,手上松了劲道,银票终于再无阻碍被皇甫浩然收了去。
            一两白银可以兑换一千文钱,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两白银,那么三万八千九百两黄金可以兑换多少文钱呢?
            当南月落打开从娘家带来的红木箱,并把上层的丝绸布匹拿开时,一旁好奇来观的皇甫浩然彻底跪了。
            壕无人性啊!
            只见十多箱金元宝、金叶子摆在一起散发出一大片金黄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实物黄金,南月落被震撼的轻启朱唇,瞳孔中全是$ $。
            至于皇甫浩然,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他手指着这些红木箱半晌说不出话来。也是,世上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了如此打击,眼睁睁的同大笔财富失之交臂。
            最先缓过神来的南月落当即盖上了箱子,并迅速作出护食状,“我的,都是我的!”要说爱财,她可并不比皇甫浩然弱多少。
            见南月落紧张到如临大敌的模样,皇甫浩然嗤之以鼻,多大点事,“本少爷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要就不要,除非被雷劈过。”
            “嗯,嗯!”没想到他还是有优点可圈的,听到皇甫浩然承认先前所说,南月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是,可是听到最后却感觉不妥。“你什么意思?”
            “本少爷的意思是,待哪天打雷劈了本少爷,哪怕是劈了片衣角,那誓言也就宣告无效了。到时嫁妆嘛,少爷我也有份。”
            “长得不美想得美啊你!”南月落瞪着洋洋得意的皇甫浩然心道,你若真敢引雷劈衣角,那就别怪自己加料真让雷劈死你!
            “哼,你有资格说我长得丑吗!你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我好看。”自己这相貌这身段分明是翩翩公子美少男,万千少女昼思夜想芳心暗许的偶像好不好!
            “小女子不才,心灵美。”担心十多箱金子的安危,南月落也懒得跟皇甫浩然浪费口舌,当即将他推出库房门外,临走时亲自加了一把大锁,至于钥匙,则贴身藏在领口处,心想这下就安全了。
            是吗?瞟了一眼钥匙的藏身处,想起夜里睡的如死猪一般的女孩,皇甫浩然背地里坏笑一声,就等雷雨天了,男人发个誓也要兑现的。
            目送皇甫浩然离去,南月落又懒散的回到新房趴回桌子上,这方世界属实无聊,什么都没有,还变成了女子,哪里都去不得。所幸得了这三万多两金子,往后的日子起码衣食无忧了。
            不过还是怀念原来的世界,原来的自己,器宇轩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帅到没朋友!真希望三个月快点度过,九星汇月赶紧到来,待我回去便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了!
            南月落双手捧腮,螓首俏皮的歪了一歪,犹自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中,殊不知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破界石戒指变得黯淡如墨,再无华光。


            IP属地:安徽7楼2019-12-2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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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9-12-2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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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2-2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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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2-2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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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酒楼风波 上
                    发呆的时间逝去的总是飞快,转眼间午时将至,这个时段可是南月落来到这方世界最为期盼的,所为大吃一顿,就是不知此异界风味可比得上昔日的豪华午餐。
                    南月落悠闲的把玩木筷,不时用筷尖敲敲饭桌,虽说对大家族的厨房有些希冀,但皇甫家厨房上菜的速度真心慢,如果可以,真想给个差评。
                    就在她左顾右盼等待的有些不耐之时,久候的午饭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只见一名打扮张扬的中年妇人提着简陋的食盒跨进了房间,其面色丝毫不见该有的恭敬,粗手粗脚将食盒往桌上一扔,迅速从中端出两碟饭菜,“砰”的一声磕在桌面上,随后盖上食盒眼皮都未抬上一抬便转身离开,中间没有停顿丝毫,独留下拎着筷子被漠视到发呆的南月落一人。
                    沉寂半晌,“说好的异界豪华午餐呢?”意兴阑珊的扒拉几下毫无特色的粗梗小菜,南月落放下了筷子心里念叨:那个花心大萝卜,自己不受待见,还连累了我。居然连一个仆人都能给主人家脸色看,想来可知他名义上的四少爷在家族里的地位有多低。唉,地位低就算了,可连顿好吃的都没有就太过分了吧!他倒好,一个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把自己留在府中受苦受难,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想越不对味的南月落遂拍案而起,临走之际尚不忘带上竹萧。
                    ————
                    四方城——醉霄楼
                    四方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其由两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而成,飞檐画角,俯瞰着临道繁华街区,颇有一切尽在手心之势。
                    酒楼里来客甚多,上下楼层尽皆满座。楼下一张张酒桌接踵而坐,人影绰绰热闹非凡,楼上则相对清静许多。酒桌之间隔有屏风,素色屏风上常见文人骚客所留墨宝,细品之下也不乏朗朗上口之笔。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哈哈,好诗!好酒!”
                    “浩然兄,你醉了。”顾亚夫折起手扇,欲扶东摇西晃的皇甫浩然,怎奈,手还未扶上便被挡了回去。
                    “少爷我没醉!我还能喝一坛,今天你们要陪我喝到日落,不醉不归!”提起一壶上了年份的陈酒,皇甫浩然仰头灌入,黄白色的酒液如瀑布般流进他的口中,不时打在脸上飞溅而出。
                    “畅快!”吞咽下最后一滴酒,皇甫浩然扔开酒壶,提笔蘸墨,[且乐生前酒一杯,何须身后千载名!]
                    “好!好句好句!”连赞三声好,顾亚夫走到皇甫浩然身边耳语一番,接着潇洒的打开折扇,温文尔雅的低头回到先前座位上,眼神似不经意间扫过对面酒客之中一名蓝衣壮汉,嘴角在折扇的掩盖下勾勒出冷酷的笑容。
                    “明夜子时吗……”低声自念了一句,皇甫浩然又变回了那个四方城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哟,那边桌的小娘子长的还真水灵!”借着醉酒之态,皇甫浩然歪歪斜斜的奔向蓝衣男子所在桌的旁边。“小娘子,来抬起头让本少爷欣赏欣赏!”
                    “嗯?”被皇甫浩然调戏的姑娘叼着鱼丸茫然的抬起头望向他。
                    一路听说醉宵楼的菜品不错,南月落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此尝鲜,只是当时走的急,忘记换下女装,以至于一大桌饭菜就她一个姑娘家大吃海喝的被人指指点点,颇有些针芒在背的感觉。此刻,居然又有人敢前来调戏她,真当自己好欺负嘛!
                    意识到被调戏后,南月落连对方脸都没看清就怒不可遏的泼了一碗菜汤过去,“愿你来世善良。”
                    可惜,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菜汤被突然出现的折扇挡住,不过倒有几片菜叶突破了折扇防御,飞落到了登徒子的头顶上。
                    见此,顾亚夫刚要收回折扇发作,忽然手上一紧,回头所见,皇甫浩然抓着他的手用折扇挡住了脸,一步步的后退。
                    “浩然兄,这?”
                    “嘘——”挡在扇子后,皇甫浩然对顾亚夫作了个禁声状,依旧缓缓后退。
                    太残忍了,自己居然调戏到了那个丑八怪,老天,你要帮我作证,少爷我的审美并没有下滑至无底线啊!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2-27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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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12-27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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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12-27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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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2-2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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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酒楼风波 下
                            泼出菜汤,南月落方才后悔,自己这身体手无缚鸡之力,若惹恼了对方,怕是会被揍个体无完肤。不过下一刻,当她看到那名登徒子连脸都不敢露且徐徐后退之时,登时胆从恶边生。“怎么?知道怕了?怂了?”
                            “告诉你,本姑娘是皇甫家四少爷的夫人,你这宵小敢在大庭广众下调戏皇甫家的人,想必是看腻了风光,想同这美好的世界告别了。不过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诚意如何了。”右手伸出食指和拇指上下搓动,南月落暗示道。
                            格老子的,泼我一头汤水不说,居然还妄想敲诈本少爷。皇甫浩然内心波涛汹涌,腿脚用力的踏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轰响。
                            吓得南月落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刚想低头认错,谁知对面扔过来一锭银子。遂双手急忙伸出接住,掂了掂,足足十两。
                            “……”拿到银子,南月落深深为自己刚刚差点就跪下的想法感到羞愧,果然人善被人欺,人恶马被骑,所以她决定了,日后定要好好学习,做一名称职的大坏蛋。
                            “银子给你了,后会无期!”
                            “欸,欸!加个微信呗,啊呸!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如此上道又安全感十足的凯子怎能轻易放过,南月落急忙问询道。
                            “说不定十两纹银尚不够!”没有搭理南月落的问话,皇甫浩然临走之际毫无由头的道了句。
                            不明所以的南月落头顶个大大的问号,没想明白,不过也没影响她就餐的心情,遂又坐下继续大吃大喝起来。不知为何,至酒醒之后,她的腹中就异常饥饿,感觉就算有头牛在她面前,都能吞下去。
                            走出酒楼,一直保持沉默的瞿建之满脸不解的向皇甫浩然问道:“少爷,为何不肯露面见尊夫人,而且给十两银子是何意?”
                            “一言难尽啊!”悲悯的叹了口气,皇甫浩然带着身后悄然跟上身着蓝衣的尾巴向柳巷行去。
                            顾亚夫则打开折扇扇了一扇,玩味的道:“若你想知道,不妨在此等候半个时辰便可知。”
                            “那算了,还是跟着少爷办正事要紧。”听闻要在此等半个时辰,瞿建之便不在执意这个话题,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
                            “凭什么!凭什么让劳资,额,让本姑娘付两桌的酒菜钱!我又不认识他们!你这样欺负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愤怒的拍着桌案,南月落大声质问。
                            “不知道。”掌柜如实答道。
                            “本姑娘是皇甫家四少爷的正室夫人!”
                            “噢,那您知道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他!”
                            “那位公子爷正是皇甫家的四少爷皇甫浩然。”
                            “蛤?”闻此噩耗,南月落心头仿佛突然闯进了一万头草**在纵情奔腾,那个魂淡走前就给了自己十两银子,自己还美滋滋的傻笑了好半天,可他那桌却消费了五百多两银子!而自己点了一大桌饭菜才用了不到三十两银子。那魂淡居然要了五十年的陈酿!一壶近百两!怎么不喝死你!
                            “夫人您看?”眼见这皇甫家四少奶奶眼圈通红,浑身发抖,掌柜的小心翼翼陪笑问道。
                            “给!”愤愤扔出银票,南月落气势汹汹的走出酒楼,今天定要捉到那个耍诈奸猾的魂淡,索回她的损失!


                            IP属地:安徽16楼2019-12-28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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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看了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12-29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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