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三字惹得眉眼弯了弯,我仍旧未看她,也未应她后语,不置可否。
拢宽袖裙裾,向池边走了一步,抬起手中的琉璃盏,稍一倾手腕纤指,剔透的酒液便顺流而下,将本来平缓的池面泛起了涟漪,那轮水中月呀,晃了晃。
“一杯酒,只是掀起了些许涟漪。”
我以酒哂岁月,再将这琉璃盏,在心里说一个粉饰太平的故事,说说那年太子潜邸里,四个女人的一台戏。临空一掷,琉璃盏‘噗咚’掉入了池里,搅弄一池的平静,水中月随水浪裂了几块,但很快,又复原样,只是晃。
“而一个杯盏,裂了这水月一时,却仍旧徒劳,这月呀,是打不坏的。”
我明白真相早已不重要,我亦从未知道真正的真相,只是到了如今,姜魏皆去,我也只是不言不快罢了。
“不管是天上的,还是水中的。”转眸睇她,“就像今夜夜宴的主人。”
故事的最后,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