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点点的微光挤破了黑暗的云层,在海水的微波上跳舞,好象不停不息的小梭在织着金色的花毡。手臂传来阵阵的暖意,忍不住攀住了这股热力。“沈先生,醒醒,快醒醒。你家金先生找你来了呢,沈先生?”是Vincent的声音吗?忽然意识有点清醒了过来,想摘下墨镜看个清楚,手臂却被人扶住。抬头,是你,终究是你了。
“又偷跑出来?”是你低沉暗哑的嗓音。摇摇头,倔强的不抬头看你的表情,想必是愤懑的吧。
“还不承认?不承认就亲你哦!”是你痞痞的笑,惯用的招数,以为对十年后的我还有用么?正要持续摇头,你的影子就模模糊糊的倾了下来,唇被你攫住。5分钟的缠绵,在有梦的海边,是了,我们相爱何止十年。
“每年你都会偷跑一次,害我总是来找你。昌珉,不要再一个人偷跑出来了,这里会担心。”你抓起我的手,放在你左边胸口,扑腾的厉害。“前天,是我入行十六年整,你不是不知道的。还记得我和妈妈说了什么吗?”安抚的拍拍你的手,我仍是面无表情。
“因为这个跑出来?”你有点诧异,这个表情让我莫名愤怒,斜睨:“这个原因不够分量?”哪知你却抱住了我,虽然我不想承认,却也明白你霎时的温柔。“我怎么会不记得?当年你说过的,十年后如果还在唱歌,就不结婚了。可是,前天你却公开宣布不唱歌了,改进影坛。所以昌珉,你这么别扭的逃开我,一个人跑到塞班来,是在暗示我该给你个名分了么?”你的嗓音再低沉,又怎掩得了最后一句话里的笑意?“再笨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公开的秘密,只是,我不想再做一个愚蠢的秘密了。”我松开捏紧的拳头,任你拖着我往回走。
在木屋旅馆,摇曳的烛光下,餐厅桌上,我的面前,两张明天飞往borabora的机票,一杯火焰Icecream上静静的躺着一枚炫目的钻。“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还是要冰冻之后,两个人喝才有味道。”对面的你,笑的妖娆,任我有再多的委屈,也在你的笑颜里坍塌。“真俗气。”我笑着骂你,泪却不听话的蜿蜒下眼角。
是了,我怎么能忘记?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是你,逼着我吃夜宵;是你,教会我第一次喝酒;是你,在我的塞班之吻后追出来,榕树下还我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依然是你,告诉我双生榕的意义:因为相爱,所以选择至死纠缠。
所以,亲爱的在中,我不要再一个人攀爬到孤独的山顶,不要再一个人去游乐场追逐回忆。没有你,我的眼里从此就没有了风景!明天,我们去borabor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