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爱六组】杨季小剧场

一
“杨震！”床上的女人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来，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季洁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抚着胸口，久久不能平复。
女人穿上拖鞋下了床，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三年前815大案，宝乐没了，田蕊辞职，杨震去了法制处，我主动调到预审。没有想到我还会去六组，老郑让我去帮个忙。
“丁箭是六组唯一的老人，他若走了，六组就彻底没了。”白天推门，在看到杨震时，所有的理智消失不见，忍不住对他发泄。
“丁箭打人就对吗？”杨震似乎更沉稳了。
“你若想回六组，就回去吧。”
白天的对话，萦绕在脑中。是，他说的都对，倒是我真得不理智。公安局不是行侠仗义的地方，有法规有制度。三年过去了，看到他的那一刻，心结更深，越发放不下。
次日
“季洁，你回来了。”老郑看着季洁。
“嗯。”
“欢迎。”陶非等人鼓掌。
“谢谢。”
季洁带着勇子正在勘察现场，手机响了瞥了一眼跳动的名字，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在工作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告诉你多少次了，你是听不懂吗？”季洁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季洁，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也没有必要再谈，今晚我会把协议书给你。”季洁听到他声音，心情极度不好。
“好。”对方沉默了片刻，低沉地声音，掩饰不住的失落。
“季警官，你没事吧。”勇子问道。
“没事。”季洁挂了手机，继续勘察。
下班回家时，男子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
季洁走过去打开包，掏出协议书和笔，“啪”拍在他面前。
“我们分居已有一年多，这么拖着对谁都不好。”季洁不想再拖下去。
“我不签。”男子抱着双臂。
“是你同意的。”季洁皱起眉心，看着他。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同意，这个名字我不会签。”
老谭突然改变主意，季洁有些意外。
“协议书给你了，爱签不签。”
“季洁，是你欠我的，我要讨回来。”老谭起身离开，经过季洁身边时，如此说道。
“哎，你这人。”季洁关了门，“算了算了，和他犯不着生气，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签了。”
“老郑。”
“你这么得闲？”老郑捧着茶壶，看着杨震。
“蹭茶。”
“老郑，这案子可以结了。”季洁推开门进来，看到杨震。
“什么风，把杨处长刮来了。”季洁没好气。
“我来和郑支，交流工作。”恍惚间，杨震似乎又回到那个贫嘴样子。
“得，你俩斗嘴，别拿我当炮灰。”老郑说。
季洁转身出去了。
“她怎么了？吃炸药了？”杨震喝了一口茶，问道。
“心情不好呢，闹离婚呢。”
“闹什么闹，结婚可不是过家家，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呢。”杨震口不对心。
“你真不明白？”
“ 我明白什么啊我。”
“你呀。”

二
丁箭因为打人调离了六组，六组上下都误会了陶非，陶非有苦说不出，他也没有解释什么，清者自清。季洁因为老杨触动了心底的结，调回六组，她必须查清当年815的案件，给死去的宝乐一个交代。
“呦，你这是回去了。”季洁去法制处送报告，推门进去时，老杨调侃。
“你说的对，我必须查清楚当年的事。”季洁看着他。
“丁箭是去做卧底。”老杨低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季洁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事只有我和老郑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保密。”原来这就是那晚老杨找丁箭喝酒的事。
“对了，我听老郑说你和你家那位冷战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大龄剩女结个婚不容易，闹什么闹，好好过日子。”杨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了还一脸认真样子。
“杨震！”季洁咬牙一拍桌子，“你先管好你自己生活吧，我的事你少管。”说完扭头便走了。
“哎，我这关心下属，有问题吗？”真不知道这老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小宋，晚上有时间吗？”下班回到自己家的季洁，心里烦躁的很，尤其是看到墙上和老杨的合影。
“咋了，心情不好啊？行呐，走着我请你，还去老地方，那里清净。”宋生爽快的说道。
“你又约谁了？”苏素从里屋出来，听到她的话问道。
“季洁心里不痛快，咱俩陪她聊聊，憋心里多难受。”宋生揽住老婆的腰说。
“姐姐姐，有大餐吃啊，我也去。”小小从卫生间跑出来，去扑小宋。
“停！你洗手了没？”小宋伸手拦住她。
“洗了洗了。”
“又不是外人，小小跟着去吧。”苏素拉住小小的手。
“么，还是素姐好。”
“走咯。”
“我回六组了。”季洁说。
“你想好了？”宋生对她这个决定没有意外。
“他不同意离婚。”季洁的脸埋入手掌中。
“当初不是他要离婚的吗？”苏素看着她。
“前天晚上我和约好在家见面，我和他什么都说了，可他却突然不同意。我知道，这三年，是我欠他的多。”季洁猜不出他为何变卦。
“季洁，我想老谭应该是爱你的。”小宋如此说。
“可我不爱他。”季洁说道。
“那你当初非要嫁给人家，你是要躲着老杨，可你这么做岂不是伤了两个男人的心。”小宋在劝人当面，比苏素会说多了。
“季洁，我觉得你和老谭还需要沟通，你别总加班加班的，整日待在局里工作。”
“嗯嗯嗯，我姐说的对，季姐你得好好谈谈，说话别那么激动嘛。”小小在一旁插不上嘴，突然冒了一句。
“嘿，合着你意思，我脾气暴呗？”季洁扭头，瞪着小小。
“别别别，季姐你别这么瞪着我，我害怕。”
“季洁，这事你想好就行，我俩支持你的选择。给你一张戏票，越剧名家陈飞和吴凤花的大戏，梁祝。”小宋把戏票递给好友。

三
六组的门“咚”，看着那颤颤呼呼的门，陶非肉疼。
“季洁，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年老体迈的门。”陶非开口说道。
“习惯了。”季洁风风火火地一路走着，坐在桌前喝水。
可不得习惯了，某杨的影响力，早已深入。只不过肉疼的人，老郑换成了陶非。案子的压力，季洁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感慨。拿着杯子，低头在想手里案子的突破点。
“大勇，随我再去现场。”季洁放下杯子，叫上大勇。
“是。”
再次去了现场，季洁戴上手套，仔细勘察每一处，依然没有收获的她很急躁，手机响了。
“喂。”
“晚上有时间吗？方便聊聊吗？”
“老谭，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这个婚离定的，我们不是一路人。”季洁捋了捋头发。
“季洁，我就是要和谈这个事，可以吗？”
老谭突然软下来的语气，季洁不好再拒绝。
“好。”
“我来接你。”
“不用了，谢谢。”季洁不想他去刑警队。
“那好，晚上见。”
当晚，季洁如约去了餐厅，地方是老谭挑的，她在吃的方面没有研究。推开包间的门，老谭已经在里面坐着。
“季洁，你来了，坐。”老谭给她倒了一杯水，伸手请她坐。
“嗯。”季洁只爱喝白开水，他还记得。
二人面对面坐着，季洁握着杯子，不知道说什么，气氛略显尴尬。
“你真得想好了？”老谭推推眼镜，问道。
“嗯。”季洁应声回答，“对不起老谭。”她自知理亏。
“终究抵不过他。”老谭始终看着她的眸子，他是有点不甘心。
“对不起老谭，与其这样拖着，不如直接了断。我也知道你工作很忙，我的工作你也知道。”季洁开了口。
“好，我同意。”
老谭突然180度的转变，季洁始料未及，她以为需要多费口舌，那他上次为什么不同意？
“你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好女人，但不是一个好妻子。既然你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好聚好散，谁也不耽误谁。”老谭说。
“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话还没说完，季洁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拿起手机出去。
饭后，是老谭开车送季洁回家，是季洁的家。到了之后，老谭打横抱起“睡着”的季洁，在她包里翻出钥匙。走过客厅时，看到墙上放大的照片，只是瞥了一眼，便踢开卧室的门。老谭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轻微的扭动，季洁的胸口露出大片肌肤。
“呵，结婚三年，分居两年半，***是个笑话。”老谭喉头动了动，自嘲。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季洁觉得腰很酸，起身愣住了，惊觉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低头看时，胸前明显地一片红痕，下身有些痛。回想昨晚，这是自己的家。
“**！”季洁红着眼，给老谭发了一条信息，撑着下床穿好衣服去上班。
“季洁，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所以你是我妻子，夫妻行事，天经地义。昨晚，你在我身下的样子特别有女人味。”老谭回复她。
“你xiayao！”
“话不能乱说。”
“离婚！我一天也不想再见到你！”季洁很崩溃，也很烦躁。
“季洁，你没事吧。”老郑进来，看到她脸色很不好。
“我没事。”
“季洁，哎，季洁。”老杨去六组找季洁。
“我出现场。”说完季洁匆匆离开。
杨震完全摸不着头脑，推开了老郑办公室。
“老郑，季洁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也发现她的不对劲，问她她也不说。”老郑喝了口茶。
季洁在躲着老杨，这是老杨发现的，却想不通为什么，哪里得罪她了吗？

四
季洁确实在躲杨震，尤其在大姨妈来之前的这半个月，她天天心慌慌。她是嫁给老谭，但二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老谭那段时间忙，而她是还未完全接受这个老公，季洁当时嫁人，本就是逃避。大姨妈的到来，心慌意乱的季洁，总算松了一口气。
“宋生，季洁离婚了，你知道吗？”晚饭后，苏素和小宋出来散步，挽着她的手臂说。
“听说了，早在她结婚的时候，我就劝过她，如果是因为避开老杨而嫁人，肯定会后悔的。”老宋叹了口气。
“老谭不是不同意离婚嘛，那这次怎么突然同意，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怕季洁受伤害。”苏素说着往老宋身子靠靠。
“虽然我们是多年好友，可有些话老季不说，咱们也不好问。总之离了好，我看着都累。她和老谭根本没有感情，老杨才是真爱。”
“嗯，这就是所谓旁观者清吧。”苏素点点头，“要不要咱们给他俩撮合撮合？”
“不用不用，老杨那贫嘴样，让他知道老季离婚，不出一年攻破，咱们就等着喝喜酒吧。”小宋搂着老婆哈哈哈大笑。

五
“杨处来了，季姐出警了。”孟佳看到杨震进来，见他朝季洁办公桌看，“有事吗？”
“没事。”杨震去找老郑。
“最近你挺清闲呐。”老郑开玩笑地语气，看着杨震。
“季洁还真是躲我呢，几次来六组，不是出警就是出现场，顶多打个招呼便走了。”杨震坐沙发上，翘着腿。
“唉别提了，她呀最近挺闹心，这事还是你嫂子问出来的。”老郑喝了一口茶，“上周末你嫂子叫季洁来家吃饭，我去厨房做饭，你嫂子和季洁聊天才知道，她和谭耀明离了。”
“离了？为什么呀？对她不好？”杨震放下了腿，打知道她结婚，老杨本打算放下，只求她幸福就行。
“老谭对她也还算不错。”
“那为什么离？好好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
“季洁心里有结，俩人根本就是三观不和，对老谭而言时间就是金钱，对她的工作很不满。而季洁呢，认为老谭掉进钱眼里了。结婚三年，分居两年多。”老郑把知道的事，都说给了杨震。
没过几天，老郑约季洁吃饭。
“嘿，请我吃饭，嫂子给你钱了吗？”季洁笑他。
“瞧你说的。”
季洁换了衣服，老郑约她在老北京饭馆，到了却看到杨震在那里坐着，转身就要走。
“干嘛走啊，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老杨看到她，叫住她。
“老郑呢？”季洁翻个白眼给他。
“有点事先走了。”杨震给她倒上一杯水。
“婚姻不是儿戏。”杨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没有当……是不是老郑告诉你的？”季洁话没说完，“这个郑大嘴！”
“季洁，你也不小了，成个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家肯包容你这爆脾气，多好啊……”老杨吃着喝着，嘴巴不停地。
“打住！”季洁有点不耐烦了，“你要再提这个话题，我立马走人。”
“我就想问你一句，开发廊的事有谱吗？”
“开发廊？”
“对呀，夫妻档，你都答应的，结果提前把我踹下去。”
“谁和你夫妻，我这可是刚离。”季洁想到了一些事，别过脸去。
“别介呀，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孤家寡人。”
“你不介意？”
“介意。”杨震话锋一转，“介意你不合伙开发廊。”
“嘿你。”季洁憋不住，被他逗乐。
“看看，还是笑了好看。”
“吃饭把你。”季洁弯起眼。

六
连夜跨省追捕罪犯，一天一夜终于抓住，这次因为跨省六组全体出动，逮到人又立即赶回北京，回到北京又连夜审讯。天微微亮，终于结束了这个案件，陶非季洁等人挺不住披着衣服趴在桌子上眯会儿。
“呦，都睡啦。”杨震拎着几个袋子进来。
“呦，领导来关心下属呐。”孟佳抬头见是老杨，调侃道。
“你们辛苦了，快醒醒吃早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杨震笑着，没接她的茬。
“季洁。”
“嗯？你来了。”季洁抬起头，接过袋子。
“谢谢杨处。”王勇扬扬手中的袋子。
“你们吃，我走了。”
“哎呀姐。”孟佳无意间瞥了眼季洁的早饭，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你吓我一跳，怎么了？”季洁拍拍胸口。
“你发现什么了？”王勇和斌子凑过来。
“季姐的早饭和我们不一样，领导搞特殊待遇。”孟佳一脸坏笑。
“哦～”那俩男人，拖起长腔起哄。
“哦什么哦，赶紧吃饭，该干什么干什么。”季洁不好意思地捋捋头发。
“杨震，你早上怎么回事啊？”下了班回家，季洁给他打电话。
“什么怎么回事？我没明白。”杨震装不知道。
“你少来。”季洁打开一罐啤酒。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胃不好，喝粥养胃。我给你说啊，啤酒少喝点。”杨震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
“你是我谁啊，管得是真宽。”季洁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
“你想我成为你什么人？”杨震坏笑。
“你想多了，我洗洗睡觉，好困。”季洁打着哈欠，没有被他套路。
“嗯，你去吧。”

七
自从老杨知道季洁离婚后，去六组那叫一个勤快，用老郑的话就是总算开窍了，知道追媳妇儿了。
大斌和孟佳在楼道口守着，季洁坐在车上，三人紧紧盯着。
突然副驾驶门开了，季洁回头，见是杨震，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季洁怪他吓着自己。
“蹲点呐，还没吃饭的吧，给你。”杨震嘿嘿一笑，把盒饭递给她。
“呦，全是我爱吃的菜。”季洁打开盒子，笑道。
“那是，你的胃我早已牢牢掌握，还给你买了粥，养胃。知道你胃不好，那更得好好养。上回给你说，你都记着啊，啤酒少喝，那冰箱里多备些菜。”杨震絮絮叨叨没个头。
“停，你说得我头大，我又不会做饭，也没时间做，备菜干嘛，等着扔啊。”
“你不会，我做啊。”杨大厨闪亮登场，“哪天去你家，给你露一手。”
“行啊你。”季洁瞄了眼楼道口那俩小的，“你这领导也太不会来事了，只给我买，孟佳她俩还饿着呢。”
“他俩饿不着。”
“我不饿，这给他俩吃。”季洁只把粥留下。
“快吃吧。”
“姐，这不合适吧，都看着了。”大斌不敢接。
“季姐你吃吧。”
“赶紧接着。”季洁把饭塞给孟佳，转身又回车里了。
“真香嘿。孟佳，最近杨处见天的来六组，是别有用意还是关爱下属？”大斌边吃边说。
“吃你的吧，吃着也堵不上你的嘴。”孟佳怼了一句。

八
季洁风风火火地踢门，进去就先喝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瓶。
“回来了，抓着人了吗？”老郑端着茶壶，看到季洁回来，走过去问她。
“那个兔崽子，守了他一天，回家给逮着了。”季洁又接了一杯水，继续喝。
“嗯。”
“姐，有个男人找你。”孟佳从外面进来。
“谁啊这是，不见不见。”季洁准备去审人。
“小洁。”那个男人是跟着孟佳一起进去，推了推眼镜叫到。
老郑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向季洁打个哈哈便回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听到声音，季洁抬起看着她前夫。
对，没错，这个男子正是老谭。
“能借一步说话吗？”
“去会议室吧。”季洁拿着杯子，二人前后去了会议室。
“孟佳，这人谁呀？”勇子碰碰孟佳的肩膀。
“我哪知道啊，不过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哪见过。”
“我想起来了，季姐的前夫！之前在楼下见过一次。”孟佳对老谭没啥好印象。
“什么事说吧。”季洁抱着双臂，如果提复婚，两个字送他，不对是三个字。
“我公司最近出了点事，前天刘总监向我汇报，明明下班前把新产品资料优盘锁起来，可次日准备拿给客户看的时候，找不到优盘。”老谭时不时地推眼镜。
“有监控吗？”
“有，我也亲自查看，没有发现问题。”
“好，那我知道了。”季洁想让陶非去，她不想喝老谭有交集。
“小洁……”老谭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对不起，我和你已经离婚了，请不要这么亲密地称呼我。”季洁莫名地反感。
“好好好，季洁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窃贼。”老谭赶紧改口。
季洁在监控里发现端倪，查出此人，解决了老谭的事。
“季洁，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老谭给她打电话，说实话他无法忘记季洁，虽然结婚在一起并没有不长时间。
“不了。”季洁回绝了他。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这次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查出窃贼，避免了公司的损失。”老谭语气诚恳。
季洁沉默了一下，答应了他的请求。

九
“季洁，最近怎么样？等苏素武汉回来，咱们仨约个饭吧。”宋生看着小小发在群里的视频，一边给季洁发微信。
“苏素去武汉几天？你俩回国后，她就没闲着，你可不能惹她生气哈。”季洁下了班，手机不离手，所以秒回信息。
“是是是，我哪敢惹她，后台太硬了，哈哈哈哈哈哈。”小宋开玩笑，“你还没说有空没呢，和老杨有啥进展？”
“等苏素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杨震我俩能有啥进展，别瞎说。”季洁说这话时，是有点心虚的。
两天后，季洁抓罪犯时受伤，独自一人去医院包扎，没给六组的人说，只有跟着去的痕迹科小刘知道。
“季洁，伤哪了？”季洁刚包扎好，走在走廊上，杨震迎面跑来，喘着气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伤着？”季洁瞪着眼睛。
“这个啊，不是你操心的事，伤到哪了？重不重？”杨震关切地看着女人。
“喏。”季洁举起左手，“我也是服了这大夫，一点小伤给我包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断手了呢。”
杨震上下打量女人，听她说话应该没有大碍，看了一眼手，不厚道地笑了。
“喂，姐你受伤咋没给我们说呢，你在几楼？”孟佳在医院楼下给季洁打电话。
“一点小伤，我这会儿在三楼，拿了药就能走了。”
见她挂了电话，杨震说:“晚上回家，我给你做饭，我先走了。”
“好端端你怕他们干嘛？”
“这帮小的，我先走了啊。”杨震走了楼梯。
只顾笑的季洁，没有回味出“回家”他说的多自然。
当晚，杨震开车送季洁回家，开门拿鞋，嘿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就好好坐着，做饭交给我。”老杨在退出一线后，在家没事就研究做饭煲汤。
“行嘞，看好你，杨大厨。”季洁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
“趁热尝尝。”不多会儿的功夫，两菜一汤做好，一脸期待地看着女人。
“嗯～”季洁吃了一口，细细咀嚼，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故意拉长音，“好吃。”
“得嘞，我给你盛碗汤。”
“吃好了吗？”
“嗯。”
“我去刷碗。”
“这天不早了啊。”脱下围裙的老杨，坐在季洁身边，女人看了他一眼。
“早着呢。”杨震痞笑，“你这手受伤，诸多不便，我住在这多照顾你几天。”
“嘿，你这么自觉，合着真不把自己当自己人呐。”季洁笑道。
“笑话，我是外人吗？”老杨看着女人。
“行行行，说不过你。”季洁偷着乐。
“看看看，心花怒放了吧，当年咱俩成了，孩子现在就会打酱油了。”
“胡说什么。”季洁白了他一眼。
“季姐，我是斌子呐，开门呐。”
“呦，他们怎么来了。”季洁看了一眼老杨，“睡下了，有事吗？”
“我们仨不放心姐，这不来看看姐。”孟佳说。
“这不对啊，明明开着客厅的灯，怎么就睡了。”大勇压低声音。
“来了。”季洁起身，哪知脚麻了，站立不稳倒在杨震怀里。
与此同时，门被跺开。
“警察，举起手来！”三小的，举着枪。
“啊。”季洁抬起身子，露出杨震。
“杨处？”
杨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晃着腿。
“啊，既然领导来探视，我们就放心了。”还是孟佳反应快，招呼那俩往外走。
“对对对，领导继续。”三人退出去，不忘把门关上。
“都怪你。”季洁脸颊红彤彤。
“今晚我不走了吧。”
“留下行，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不行。”
“不行也得行。”
“要睡，咱俩都睡床。”
“想得美！”季洁横了他一眼。

十
在证据面前，王显民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815大案终于了解，季洁的心结解开，她自嘲付出的代价太大。
“季洁。”老郑拍拍她肩膀，“回去歇歇吧，这根弦你绷地太紧。”
“嗯。”
到了楼下发现自家的灯亮着，季洁愣在那里，看着窗户想到一人来，嘴角清扬。上楼抬腿时，膝盖有些疼痛。
“完了，肯定是白天那一锤子。”季洁吸着气，一步一步挪到楼上，打开门看到鞋架上的男士皮鞋，证明自己的猜测。
“呦，回来啦，我还没做好饭，你坐那歇会儿。”老杨听到动静，拿着锅铲走出来。
“真形象，改明儿叫你杨大厨吧。”季洁正在换鞋，抬头看着他这身打扮，忍不住笑了。
“给媳妇儿做饭，咱不丢人。”你还不知道杨震那人嘛，忒贫。
“去，谁是你媳妇儿。”季洁倚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人忙碌着，那一刻她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和老谭结婚三年，在家能见到他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想到白天抓捕王显民，脱口而出“公安局不是行侠仗义的地方”，什么时候老杨的话，这么铭记于心。弯起月牙眼，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开饭了，洗手了吗？快别愣着了。”季洁回过神，饭已盛好，老杨脱去围裙。
“行啊这手艺，也别开什么发廊了，开饭店多好，你掌厨我收钱上菜。”季洁知道杨震手艺，吃了几口菜还是忍不住想夸。
“你可想好了啊就咱俩，夫妻店呐。”老杨说。
“嗯。”
杨震笑得像个二傻子，季洁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你又给我下套啊。”
“赶紧吃吧。”老杨忍住笑。
饭后二人坐在沙发上。
“我可是听说王显民白天把你骗家里来，对你动手了？”杨震的消息很灵通嘛。
“是把我骗过来，倒是没怎么动手，好歹我也是刑警嘛。”季洁说这话有点心虚。
“没事就好，三年零十个月，终于了结。这件事翻篇过去，你别想着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我退出一线也挺好。嗨，你还别说，就是我退出一线才开始学出的做饭手艺，多好。”杨震叭叭地可能说了。
“哎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啊？我可是等了你三年，这好不容易搭上你这个老板娘，可不能再半道把我扔了。”杨震还在自言自语，肩头一沉，季洁难敌困意，睡着了。
“嘿，合着我说这么多，一句没听着。”
老杨有旧疾，腰受不得力，片刻的功夫已经撑不下去，刚扭动几下，季洁醒了。
“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天不早了我先回去。”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季洁坐得久了，猛然起身小腿发麻，又坐回沙发。
“腿麻啊？我帮你按按。”季洁想阻止已来不及，杨震已经把她的腿放自己腿上揉捏，无意碰到膝盖，疼得季洁呲牙。
“很痛啊？”杨震看她神情不对，“是不是白天那个***伤了你？伤着腿了？”
“伤到膝盖。”季洁只得说实话。
杨震小心卷起裤子，露出膝盖，淤青一大片，早已肿起来。绷着嘴，一言不发去拿了药箱，在手心里倒了些红花油。小心地搓着，力度刚刚好。
“怎么伤这么重，这可不像磕伤。”老杨语气是清淡地，季洁不敢再瞒着。
“锤子锤了一下。”
老杨不再说什么，继续搓揉，红花油不好吸收，必须要多搓揉。
“你还走吗？”季洁问他。
“那你是想我留啊还是留啊？”杨震坏笑。
“没个正经。”
“你睡床，你腰不好……”
“你腿还受伤呢，要睡都睡床。”
拿他没办法，季洁默认。老杨弯腰，去抱她。
“你干嘛？”
“你腿不好，当然是抱你去卧室。”
“你腰行吗？”
“瞧你说的，试试就知道了。”

十二
杨季番外 上
季洁才出了现场回办公室，刚喝一口水电话响了，办公室电话响了。
“喂你好，重案六组。”
“你好我想找季警官，她在吗？”
“我就是季洁。”
“季警官，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你是？”季洁一头雾水，这谁啊？
“哦不好意思，我是陆道。嗯，就是一周前你在顶楼救下的那个人。”说到后一句时，陆道声音变得很小。
“陆道啊，你好你好。”对方提起此事，季洁想起来了。陆道，男，30岁，因为女朋友劈腿工作又丢失，伤心的他想跳楼。是季洁和斌子出的警，救下的他。
“你要谢我啊？救你是应该的，不必挂心上，你的心意我领了。”季洁笑着说。
“那不行，你是我救命恩人，没有你我可能就死了，于情于理我也得表示表示。”
“真没事。”
“晚上有空吗？”
“那真得说抱歉了，今晚确实有事。”
又聊了几句，季洁挂下电话，做摇头状。
“怎么了姐？”孟佳问道。
“前几天救下轻生的人，想请我吃饭，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季洁说。
“呦，该不是有非分之想吧。”孟佳这么说的原因，当警察这么几年，也没遇到过这情况。
“去，瞎说什么，我一结过婚的中年妇女，又不是什么年轻貌美的姑娘。”季洁瞥了她一眼。
陆道在此之后，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季洁也没再多想。接到报案，城西河中发现一具浮尸，季洁带着斌子出警。
到了现场，季洁看了一眼尸体，胃里却是一阵翻腾不舒服，捂住嘴弯腰站在一旁，有点干呕又吐不出来的样子，这月亲戚推迟了五天还没有来。
“季姐，你没事吧？”斌子第一次见季洁这样，走过去问道。
“没事，胃里有些难受。死者身份确定了吗？”季洁直起腰，看向斌子。
“没有可以证明的物件。”
“谁报的警？”
“钓鱼的人。”
“让他过来。”
季洁回家并没有把这事给杨震说，毕竟只是猜测，万一不是岂不是空欢喜，她决定第二天一早，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结果出来了，没有怀孕，大夫说大概是压力有点大，早上吃的那几口咸菜，导致胃里不舒服，给她开了一盒藿香正气胶囊。
季洁情绪不免有些失落，她太想和杨震拥有一个孩子，闺蜜说自己腹部受过伤，不易受孕，结婚前因为这个事，她都不想和杨震结婚了。
“怎么了？怎么看着你不开心？”晚上回家，杨震已经做好饭，坐下来见她心不在焉，便问道。
“老杨，如果我一辈子不能生育，你会嫌弃我吗？”季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胡思乱想，你是我明媒正娶，历经艰辛娶来的媳妇儿，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爱的人是你，又不是孩子。”杨震夹了一块羊肉，给她。
“哦。”季洁低头扒拉饭。
“季洁，这要孩子的事，你也别总挂心上，我听人说过别有压力。”
“嗯。”

十三
杨季番外(中)
这天季洁去局里，在走廊上和同事们打招呼，却发现她们笑容别有深意。季洁满心奇怪，推门进到六组。孟佳、斌子、大勇仨人，三双眼睛看着季洁，笑得不怀好意。
“嘿，你们仨这么清闲？没事做啊？”季洁本不想问，可到底没忍住，“今天是怎么了？各个看着我的脸，长花了呐？”
“季姐。”孟佳笑嘻嘻地指一指她办公桌。
季洁顺着手指看过去，一大捧百合花，满心疑惑这也不能够是老杨的杰作呐，走过去看到有卡片，拿起来看，上面只写了一句祝福语，没有署名，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老杨的字。
“祝你天天开心。”季洁还在揣测中，孟佳凑过来直接读了出来，“季姐，这谁送的啊，还不署名。”
“不知道。”
“那你怎么处置？”
“送你了。”季洁没有丝毫犹豫，“你们别给杨震说。”她可不想安抚炸毛的杨震。
然而接着三天收到花，季洁坐不住了，在第四天的时候守到了送花人，套出买花人的联系方式。
“喂，您哪位？”
“陆道？”对方一说话，季洁立马听出，“你怎么回事啊？”
“季警官，我就是想约你一起吃个饭。”陆道听到她的声音，很高兴。
季洁有点无语，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陆道，身为警察，救人是应该的，你不用挂在心上，我很忙的。”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请你吃饭。”陆道很执拗。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季洁只好答应。
“今晚不见不散。”
“杨震，今晚我和朋友吃饭，就不回去了。”季洁临近下班，给老杨发了条信息。
“季警官来了，请坐。”门开了，陆道看着季洁走进来，赶紧起身。
“嗯。”
季洁坐下，看着他说:“谢谢你送的花。”
“喜欢吗？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觉得百合花挺适合你。”
“你不用这么客气。”季洁一想到花儿，有点尴尬，当警察这么多年，第一次收花，还接连收了好几天。
陆道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住的搓着双手，想看又不敢看季洁。
“陆道你很紧张？”季洁想着，是自己语气严厉了吗？
“没有。”陆道为了缓解气氛，催服务员上菜。
“陆道你不用这么破费的，救人本来就是该做的事。”季洁止住他。
“季洁你坐下吧，已经点好的。”陆道显得有些局促。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季洁看出他的不安，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和他说。
“是。”陆道下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季洁，“季警官，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季洁感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真的。从你那天在顶楼宽慰我，救了我一命。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你就像天使一样，照亮了我的生活。”陆道一股脑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你能接受我吗？”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季洁倒是冷静了。
那天晚上，季洁费了不少口舌，才安抚好陆道的情绪。回到家中，已经十点，老杨还没睡。
“你还没睡呐？”季洁推开卧室门，杨震靠在床头看手机。
“老婆没回来，我哪敢睡呐。”杨震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好了，我去洗漱就睡觉。”

果不其然，两段小小车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