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下】
“我担心绾君伶俜一人。”
伴着廊下一阵风铃吹拂声响,继而在灯下做活计,刺绣无疑是戒悁急易躁的一味良药。指根缠绕纫线成就一幅白鹤图。甫绘毕羽翮,借昏黄烛火朔目一晃竟被直刺血肉,渗出腥红液体。
“富勒珲,这么晚了还来,你饮酒了对不对,要我给你倒杯醒酒茶?”
“不必、不必,醒酒茶无用,唯有……”
“还不够。”
“富勒珲,你醉啦。”
只有沉溺杜康的游者,才能不管不顾拥我入怀,甚至直奔主题。
我顾虑太多,恐一朝踏错满盘皆输。我不打紧,重要的是他富勒珲,他的女眷们——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蛊惑人心的蛇蝎女子,处心积虑攫取慎王。
“富勒珲,你不介意我非完璧,且已经有过生养?”
是了,在爱人面前,纲常和自卑游弋转换,几乎燃烧成一把大火把我吞灭,能解这场火灾者,唯有富勒珲。
“我们今夜在一起,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你不后悔么。”
尚未经人事,只因我满心所期只在与她结鸾俦凤侣,并添桑中之约,自我口中所出字句似集骑鹤维扬于一处,未及细究她话中内蕴,一手已在她娇躯上游移。
“那你可愿再为人母?”
我之求索无厌,是我多年的运筹演谋,她早已琴断朱弦,是天公与我良机,窥闲伺隙许久,我终可与她共做偕行于蚕丛鸟道的騃女痴儿。
“从前只道我多话,怎么今日却换做了你?我想要你,情真意切。”
雕棂侧锦纱,原为前月托付绣娘赶工完成,摛陈织就一对缠绵交颈鸳鸯,平心而论一早心存不轨,意欲颠越血脉关系何止他一人。
牡丹含露,涓涓春水,摇曳花心,高唐云雨梦一场,鸳鸯交颈,翡翠合欢,芳词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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