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特某个说清明开戏的人@萧鸿影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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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场，位于慈恩寺。天授年间，有高僧自西域归来，所携回之佛舍利、佛像、大小乘经律论等五百二十夹六百五十七部，均置于弘福寺。复奉敕开办译场，先后译出《菩萨藏经》、《佛地经》、《六门陀罗尼经》、《显扬圣教论》等经典，并撰《大唐西域记》。及大慈恩寺成，悉移于此。

（曲江宴后，忙以政事，鲜少出门，但今日难得休沐，欲偷匿屋中，却被鸿影唤起，道是今日得晴，不如出行。本不愿不出，却又不好拒绝，到底记得前日我应过他约，只得换了常服随他出。至此，方知他所选地乃是慈恩寺内）
：你何时信佛了？若知你当日那句，“三日后登门”，登的是这，我怕是就不应你了。
（前日我二人在府外遇见一次，我只隐隐闻他与谁说了一句“三日后登门”，此言一出，我以为有何趣事，乃应之约，不想而至此。再见他入慈恩寺不停，而往里走，细看，乃是译经场。我虽算不得什么忠诚的信徒，却也知这里所藏经典之珍贵，再有因此而出《大唐西域记》也曾因同窗提起，而拜读过。只，往日不曾听鸿影言过，是以并不知晓他为何来此）
：你这是…看透红尘了，还是闲得无聊了？若是前者，让我打醒你。若是后者，不如帮我院中挑挑水。总归，哥哥能救救你的。
（略带调侃的挥了挥手，只声音也不大，大抵是因为身处寺庙，不知不觉就不好大声喧哗，扰了此处的清净。而此时，译经场内小沙弥走动，领了我二人去一旁，那处有桌椅，算不得什么华贵桌椅，却透出一股子檀香味，我估摸着是长久被寺庙香烟熏的。）

：阿兄，我当日观你神色，便觉出些不对来。索性直言邀你：“三日后登门”。
：今日看来，你那日定想到了什么奇怪地方去。
（若说当日事，乃因我与一故交大师有些交情，拖他为我寻一本《显扬圣教论》的译经。寻这译经实为我一友人所求，他醉心佛典，遍寻不得，一次酒后二人聊起诗词，恰说到译经事，便与他讲了讲我和这处的交情。他听闻我与这译经场的大师相熟，顿觉喜出望外，直言相托。因我那友人往日不怎求人，今次为译经的事儿难得拉下脸来好言相求。我便不忍他为难，索性为他二人做了个桥梁，搭一回关系。哪料便是搭桥梁的功夫，就起波澜，被家中五哥听了半截，欲探是否为佳人相邀，其后更直言与我同往。当日虽觉奇怪，然盛情难却，五哥既一心向佛，岂有不成全之理？只一句“三日后登门”便定了今日之约。谁曾想，今日他往这处一座，倒先述起委屈来。）
：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若我早告诉阿兄往何处去，今日可不得只我一人享这佛寺清宁？
：再者，当日阿兄言辞恳切，我以为阿兄也爱这佛寺怡人的。
（362）

：那日寻你之人，分明是个小丫鬟，我又哪里晓得现在和尚还托小丫鬟带口信。世道如此艰难，叫人头疼。
（诚然我是看着那小丫鬟心里生出了些什么八卦来，左不过是我家阿弟生的好看，年纪轻轻便是五品官员，心存爱慕的娘子定然不少，便是有了这个先入为主，才叫我误会了。我这人又是再体贴弟弟不过的人，自然想帮着看看，且若是真与小娘子幽会，我也得陪着免得孤男寡女坏了人家名声。是以，抱着这般心态跟着他来了，来了这译经场！清了嗓，略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你这话说哪里去了，这不是兄长担忧。且来这佛门之地，哪里算得自作孽，你叫这里头佛祖听见，仔细你的皮。
（我二人虽小声，我却担忧还是叫人听了去，来这地的不是什么修佛之人，便是信佛之人，遇上哪个听了我二人这话，怕是都要一棍子打出去。这若是往年无所谓，如今我二人有官在身，传扬出去可不大好看，叫那御史台知晓，一本子参上去，又得麻烦好几日。且不说还有阿耶五叔等着我二人，没得我俩因为这事四处受气的理。）
366

：可见得，你委实冤枉了我，更甚得冤枉了这佛寺清修的大师。
：再有，眼见不一定为实，阿兄已入了障中去。
（玩笑应他，用的是佛家俚语，在这译经场中，便格外贴切。现下因说了这一轮的缘故，我已大抵晓得阿兄定前番想左了去，只当我有什么红粉佳人，有什么闺阁小姐与我两心相知。微摇了摇头，为他添一捧热茶，又为自个儿续上一杯，轻抿一口，绪言）
：再有，若弟真有那般好事，怎会瞒你？
：不过嘛，弟今日想来，阿兄年岁恰是合宜，可是阿兄动了寻个红颜知己的心思？
（这话一落，已将先前乌龙事一带而去。继而顺他话声，愈放低了声音，点了点头。他所言不虚，此地乃佛门清净地，我很不该说什么作孽的话，若惹得佛祖动怒那便是大大的不敬。轻叹了口气，也心知适才我与阿兄说的甚么女子之类也很不该于这场合提起。便也闭嘴不言。只扯了其余事）
：说来，我曾听人家说在这清净地内下棋品茗再好不过，不知阿兄可愿与弟下一盘棋？
（也不过是因那取经书的小沙弥方才托人传信，说是还需等个一时三刻。左右无趣，不若我二人切磋棋艺或干些旁事罢了。）
（381）

：这哪里又扯得上冤枉，为官者，说话用词可得注意些，不然少不得请你去我刑部唠唠。
（有意与他打趣，是以，也是佯装严肃的回他，只嘴角微微上扬出卖了自己。）
：我二人身处红尘，本就在障中，哪里是已入，分明是早入了了。
（这佛门中人，讲究的是身处俗世却有心中一片净土，人人在他们眼中皆同。我却不同，心中自然将人与事排了个三六九等，重要的人在前头，不重要的我不去针对，能帮则帮便是我的为人处世，这般细究，实则也算不得什么无私之人，自然是身处障中，却又甘愿如此。）
（他添热茶来，我才觉出这译经场多有喜经文经典之人来此，是以寺中常备热茶。只这热茶也并非外头什么的珍稀茶料，不过是寺庙中自个种出的。只握在手心，并未喝）
：先立业后成家，我这还未站稳，哪里会去想这些事。只不过，你若是想了，与我说说，我自然帮你留意。
（诚然他唤我一句兄长，实则我二人差不了多少，说来也是，我二人不是一母虽排行隔开了，年龄却是摆在一块的。是以，当年我凭着兄长的名义揍了阿翎，才叫他二人不忿。轻摇了头，不再想那陈年旧事，顺他话言）
：你难得如此风雅，依你便是，只不过要有劳这的小师父帮忙寻棋来了，我可没法随身给你带棋。
421。

：啧，阿兄若今日真将弟请去坐坐，弟便上达天听，告您个过河拆桥。
（可不是过河拆桥？原想借我这桥去一睹貌美女子风采，谁料到竟只得与我一道讲经论道。故而现下索性拆了这桥，好使一切烟消云散。自然我也委实将笑意很憋了一憋，但到底没崩的住，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好容易歇了笑意，又轻咳一下，复而正经。）
：弟原不知，阿兄竟也精通佛语。敢问阿兄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又是何意？
（实我一直以为，虽在尘世中，可这入世亦能修禅。须知，只要我内心清净，其余旁的便再难入眼。既难入眼，这障目自然窥破，便是身于尘世，亦能不染纤尘。我亦曾与我那交好的大师探讨过，他便曾言，我这个叫修心。只要心灵坚定，自万事可破，驱除邪祟于须臾。因说了这几句闲话，那小沙弥便将棋盘摆了过来，黑白二子颗颗分明。）
：如是，我总比阿兄要年岁小些，总没有阿兄还孤家寡人弟便成家立业的道理。可见，阿兄盒盖将那话拿去常常自省。
：既已摆盘。那便猜先吧。阿兄先请。
（因于排行上阿兄素来便比我大，故而往日里下棋，也多是由他握子，我来出子。正合了围棋之道年长者先握的规矩。）
（391）

：那我少不得要徇私一番，让我阿兄来处理这案，判你个污/蔑官/员之罪。
（以一事误止，岂有此子持之不放，自当以阿兄那块卖个惨，再来一徇私枉法，这才坐实过河拆桥之事。如他憋不住笑出声，手中折扇一收，轻敲他以示警告，面上却也憋不住那笑意）
：障自本性，却被净缚。无物却是净，净却非无尘。
（此话前头还有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看心看净，调练身心，不犯过失，闲心念者生，人身作菩提，心为明镜，虽净却如何能说明净乃无尘。便如你指此处小沙弥打扫干净，只我二人走过，难免带上尘灰，除此外，此地依然干净。犹如修行，处俗中，而无其静。将身喻菩提明镜，本是盼自身无疏漏，而人世无完人，是以，此言我不大认同。那小沙弥摆棋而来，敛声不言，待其离去，执黑落盘）
：我的自省是我的，你的是你的，如何能混为一谈。我守自己的原则，可从来不会约束别人。各有各的底线，互相体谅就好。
（落子，微抬下颚示意他落。二人相处总遵此，是以，倒不必如阿兄一般，还有骰子定先后，想来还是二人性子之故。）
359

：阿兄你既徇私，自然便出事不公。届时我便请阿翎去参你一本。
（这话说的是阿翎御史台之职，他们御史台往常于三省六部中便占这个混不吝，但凡不合规章便要参上一本，让朱诸位同僚很是头疼。话先落，手未停。阿兄执黑落子，未曾猜先。我微一愣神，继而便执白跟上，下的是敌手棋。须知往日里在萧府中时，我与阿兄下棋，也是阿兄先下，我后落的。因今日到了这译经场，有沙弥在侧，不免也循规蹈矩了一回。然阿兄倒顺应本心，反使我二人省事许多。我朝下棋，多用座子制，即对局时先在棋盘角上四颗星的位置分别摆上4个子，黑白各两个，类似的对角星布局。此种下法，可最大限度限制先手优势，使敌我双方更能势均力敌。阿兄第二颗子，便在左下的星处，我亦跟上，如是对角星布局既成。）
：虽说各有各的底线，然一屋不扫何以平天下？自当阿兄以身作则，为我等小辈照亮前路。
（轻笑叹息，我虽知他话中深意，可人生一世，行于世间，若人人都能自省，要律法何用？便如那障业，我于尘世间修行，自保我心清净，再使他人诚心，虽有灰尘尚在---------）
：但使我心坚韧，片叶不沾身。
（386）

：御史台诚然可如此，却别忘了，御史台并非绝对。你与阿翎那块，也该说说，御史台，怕是在大多官员心里记了一笔。
（御史台虽有监审之权，却并非能以此就对上六部，再往前，还有中书等地，圣人再如何，也不会让一御史台做大，不然人人怕御史台参本，哪里还有什么正道可言。我二人今日所下正是座子制，二人先到一百八十一便胜出，此类下法，平衡先行优势，而这极好的限制先手优势是以家中兄弟若是手痒想来一局，大多选其。执子落盘，他先前所下正是我对角，二人所对应，正拉开战局）
：你自己的路哪里又来让我先去照亮，我非那无私之人，有私心之人，照亮路怕是有愧。是以，你的路，该自行去，而我的路，却并非适合你。
（便如阿耶，我知他若为我铺平路，我会畅然无阻，然那条路并非我所愿，是以并不需要阿耶来。再如阿兄，阿娘言我二人虽不是双生，却似双生，却也忘了，便是双生也是两人，我二人所求道不同，自然也不会换他为我来照亮路。萧清让的路，该是萧清让自己走才对。）
：内心恒常清静，是自在人。既是自在人，何苦记尘埃？

：御史台诚然可如此，却别忘了，御史台并非绝对。你与阿翎那块，也该说说，御史台，怕是在大多官员心里记了一笔。
（御史台虽有监审之权，却并非能以此就对上六部，再往前，还有中书等地，圣人再如何，也不会让一御史台做大，不然人人怕御史台参本，哪里还有什么正道可言。我二人今日所下正是座子制，二人先到一百八十一便胜出，此类下法，平衡先行优势，而这极好的限制先手优势是以家中兄弟若是手痒想来一局，大多选其。执子落盘，他先前所下正是我对角，二人所对应，正拉开战局）
：你自己的路哪里又来让我先去照亮，我非那无私之人，有私心之人，照亮路怕是有愧。是以，你的路，该自行去，而我的路，却并非适合你。
（便如阿耶，我知他若为我铺平路，我会畅然无阻，然那条路并非我所愿，是以并不需要阿耶来。再如阿兄，阿娘言我二人虽不是双生，却似双生，却也忘了，便是双生也是两人，我二人所求道不同，自然也不会换他为我来照亮路。萧清让的路，该是萧清让自己走才对。）
：内心恒常清静，是自在人。既是自在人，何苦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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