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男儿一放翁吧 关注:35贴子:863
  • 8回复贴,共1

【绿茶必定一败涂地】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绿茶凉了。


IP属地:黑龙江1楼2020-05-01 22:14回复
    -
    半月前,贝勒府中大喜。——嫡福晋进门,每个人都很高兴。
    除了我。
    我记得那天晚上府中张灯结彩的,甚至丫头一打开窗都能看到大门口儿两只红灯笼照出来的影儿,前头是喜事,院子里却冷清的过分,篮子里的槐花儿也让人都倒了出去。甚至第二天,都未曾踏足嫡福晋处一步。
    一病就病到了今日。
    “小环,扶我起来。”
    叫了声她,慢慢儿的从床上起来,脸还苍白着——至少是在病里头。伸手让丫头扶着,坐在镜前梳头。
    @拜英格理黎绾- 一个复健选手的篇幅也只能如此了。


    IP属地:黑龙江2楼2020-05-01 22:32
    收起回复
      [ 华光流泄,水银般的撒向正苑每一处角落。金丝护甲划过青花瓷砖,这是阿琛新续的第二盏了。氤氲薄雾经不住撩拨,垂首可见的,是盏底的青翠,诚如,此刻主位下端的几位侍妾、格格们的心思。]
      [ 庭院深深,每一处院落,都盘桓着无形的双刃,杀人于无形。她们将蛰伏的光蓄成最尖锐的利器,借着温婉得体的规矩,不咸不淡的将余氏以往的‘事迹’,浓墨重彩的添了一笔,又一笔。]
      [ 我听着听着,顿觉焕然大悟,原来,她们是在教我如何尽嫡福晋之责呀?好全了她们今日这份苦口婆心,依旧是浅浅的笑着,端着一副端庄之势,有嘘寒问暖几句,便让她们先散了。]
      余氏今日又是身子不爽?[ 此时茶盏温度恰好,轻呷一口,抬眸时,能分明的瞧见阿琛眉黛下隐藏的愤愤不平。]
      你去安排几个身子比较健壮的,去一趟余氏那,将她‘抬’过来。[ 远山黛纤细张扬,如展翅欲飞的鹤。杏眸潋滟的光影徐徐蔓延。] 记着,你们只管好生将她护送过来,旁的,无需理会。
      [ 菱唇勾的一抹玩味,好一个余氏。]


      3楼2020-05-08 02:09
      回复
        -
        说是病,其实就是懒怠去见那位嫡福晋,拜英格理氏,名门出身,大家闺秀,——我又算个什么?还不如不去碍了眼好。想着用染病的理由拖了这么多天,左不过是挡那一个人,还有府中其他笑里藏刀,实则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却仍旧无计可施的女人。
        眼下来了个嫡福晋,或许会听她们说一说苦楚。
        “六爷上朝去了么?”
        婢子颔首应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将手上的白玉单镯也取下来,露出一截儿纤细手腕,微凸桡骨大概也是能看出来的。“稍晚些等他回来,你帮我去送肉酿桂花蟹卷。”
        前段日子贮存下来的桂花碎干还有一些,放在阴凉处酿着,总归是有了酒香味儿的,不过桂味也更浓。只是才嘱咐完,外头忽然就进来几个家丁,二话不说便上前来架着左右两只胳膊就往外走,使劲儿挣脱开了。又一听人来意,稍顿片刻,便扶了扶头上斜簪。
        “——我自己会走。”
        饶是这么说,他们仍旧是板着张脸,索性也拧过头去慢慢往外走,到了东厢一进门儿,就瞧见屋子里几个妾侍端坐着,都是一副瞧好戏神情。是垂眸顺目的给她压了个礼。
        “妾身拜见嫡福晋,给您请安了。”


        IP属地:黑龙江4楼2020-05-12 22:51
        收起回复
          [ 庭院前的奚女们,正有条不絮的替她们的主人清扫去残枝落叶,窸窸窣窣,为短暂的阒寂添上一丝喧闹。指腹划过茶盏上的图纹,只觉蜿蜒绵亘,将心下隐匿的闷沉生生挑上心头。]
          [ 我忽而意识到,我被困住了,困在这座金丝笼中,这使我极不痛快——直到她来时,我仿佛寻得了宣泄之处。]
          [ 这是我第一次见余氏,她谦卑温和的礼数如银河横跨,隔出了嫡庶、尊卑、与高低。]
          阿槐。[ 细长的眉上眺,蕴出极谦和的一抹笑靥。] 听说,你身子不适.....
          我很是记挂,可请了太医?[ 不曾唤她起身。偏倚着身子,素腰慵懒的歪在金丝软枕上。鲜红的丹蔻似艳阳般炙热,耀眼,一搭一搭的叩向案几上,不痛不痒的诠释着,主母的关切。]
          呀,怎么还跪着呢,阿琛,快把余福晋扶起来。
          [ 彷如瞬间一悟,狭长的眉一睨,眉峰下凛冽的光如刀刃划过般锋利,渡向她身侧的奚女。] 平日里便是这般照顾你们家福晋的?
          [ 金蝉嘴里吐着烟丝,一缕一缕,如山似的缓缓跌落。手腕搭在木几上,眸光徐徐落向余氏,勾了勾唇。] 拖下去,仗打二十。


          6楼2020-05-25 01:55
          回复
            (我未敢抬眼,去看座上端庄娴雅的嫡福晋——秉着一向在府中的行事做派,谦卑、细柔、似乎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来;只是,谁又能确定,这样的我是真正的我呢?仰人鼻息多年,不说察言观色顶顶精通,端详三五分也肯定是有的。)
            (只是,越叫每日如此,心里便越像扎了细密的小刺一样,未见半点划痕,指头上却总有血迹,说顺不顺说疼不疼,膈应得很。)
            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这几日不管是大夫还是御医,看过了都说妾身的病须得静养着。
            (依旧是声儿轻的答了一句,这样一听倒也是无甚错处,我与嫡福晋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也犯不着把 一个小妾上上下下全都查一遍,才省得这个时候立威。手压着,腿也半蹲,已隐约有些酸痛感。顺势起身那一刻,不着痕迹的用手一推,将小臂从侍女手中撤出来。
            ——却不过下一秒,身边的春浓便被几个家丁强硬的拉下到院子里头,未回头看小婢一眼,耳边却清晰响起了木棒打在皮肉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以及不绝于耳的哭嚎。)
            且慢。(半转过头,逆着光叫住了正在挥杖的家丁,看见春浓布满泪痕的脸,看向拜英格理氏。)福晋,春浓尽心侍奉我多年,妾身体弱也不是她所致,您还是高抬贵手,饶她一命罢。


            IP属地:黑龙江7楼2020-06-01 22:1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