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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襄、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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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襄妃为坤宁布置陈设时,又拉着昌嫔一道儿参谋。布置到殿内字画陈设时,昌嫔提到听说舒妃很有文化(见舒妃特长),襄妃不妨去向她征求一下意见。【襄贵妃、昌贵嫔】


1楼2020-05-12 09:47回复
    【宫闱禁路中,除却长春一宫,过往最熟稔是景仁,这二年却叫启祥宫比下去啦!幸而脚程也短,稍迈过两道门槛儿,便可离了长春,窥见德元的檐角。】
    【至于她那处的宫娥,亦早已经见怪不怪,熟稔的打起珠帘的一隅,并嗳软递到耳畔一句:“您来了,我们主儿正在里屋中歇着呢。”便不必留情,径直钻到香帏最深的一重,一壁笑着嗔她:】做什么呢,这早晚了,还在这里头躲懒。
    【就势往她对面罗汉床上坐了,葱指熟稔的剥开一枚香榧子,眼又盯着案上堆叠的嘉应梅,一壁含混着声:】你这儿的果脯味道也很不坏,比我前一阵子炮制出来的强多了,是谁送来的?我需得去跟她讨这秘方才行。
    【大快朵颐之余,好在尚还没全丢却了正经事儿,一壁紧着言语,吐字急又快:】我不是来蹭你这儿的果子吃的,原是看你太闲了,【怎么会,心知肚明她应酬着中秋之事,尚不得空闲,却故意嘴上这样说着罢了。】所以又替你揽了件好差事。


    2楼2020-05-1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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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牖前,慵拈来一柄纨扇,懒卧夏簟,却未得几许曲阑处送往的长风。因新蝉初鸣的缘故,午时梦短,憩得不甚安稳,支羞颉去领小苏拉们拈蝉,又聆谛殿前一递,道是襄贵妃肩舆至。倦怠的一双眼乍明,便也不再睡了,着饮睢去请,亦要备好她惯爱的一盅酸梅汤,适才扬颌、脆着声,应她道来的那句嗔)
      我一惯是个懒骨头,您也知道的呀。(笑也澹澹,恰似芰荷叶间未晞的一粒晨露,滚珠碎玉一般地,要滴落于她掌间)这样热的天,我可不乐意去外边儿叫日头晒。
      (廊外倚了几枝翠竹,未至可成林般茂然,叫穿堂、过境的风撩拨,正婆娑着清影,交拓在将天光也柔作一缕碧烟的窗纱。)
      (德元里,不叫她多讲究,自己亦不讲究甚么。择下榻来,并未取帐幔边小屏山上那件外衫,只胡乱将零散散的襟口拢,连翠鬓,也未肯拢作得体的模样,便同闺中顽闹歇罢的姊妹,亲昵地挨去她身侧)便我隔壁那个殿,蓼风赠来的。(轻指向殿外)下回,我将她“挟持”去您这儿,好让您讨。
      (漫叙起话间,一盅酸梅汤已熬好叫人奉至。边递予她,边衔来后句)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是甚么难事,叫襄姐姐缺我这样一个伶俐的“参谋”啦?


      4楼2020-05-1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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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牖下搁了一只芙蕖,风吹过竹,又拨动着花萼,便透出格外的宜人气息。但它是最精怪的一位嘉客,决不肯大大方方地将这份清新送到我们跟前来,你瞧,又去捉弄窗边的轻纱了。】
        【风与纱帘嬉闹着,我与她也极亲稔的坐在一处。逢其娇声入耳,忍不住伸了指去戳。又向左右笑道:】瞧瞧,你们还不肯跟我走来,这片刻,只怕都舍不得走了吧。【指甲新染了凤仙颜色,红的正艳呢。】
        【顺其纤圭望过去,心中忖度着:】纯妃呀?你与她也熟稔。只是过去罕与她交际过,不好和你一样大咧咧的杀过去。【又接了茶,搁在手掌心上拨撩着,翠针沉浮。】若往后悬月姐姐搬回坤宁宫了,我自个儿守着长春也没意思,倒真想搬来同你们一道儿。
        【徐将茶啜,说起正经一桩:】说来是你的正经事,坤宁将成,你我不需得多出些力。【低下头去,细白一截雪颈。】内务府的人说是精心,但左不过是沿着旧日的模样套用下来。我向皇帝那请了旨,先替她收拾着。【眸忽又一扬:】这种好事,又岂舍得落下了你?


        5楼2020-05-1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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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被吞死了


          12楼2020-05-15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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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眉龄,总也难不让我慨然回到被她训诫、叱责的那方秋千上。彼时,她是嫌我自不量力的、好一位机敏的格格,却哪里能晓得几载过后,已同她结下这般的金兰契。)
            她是位很好相与的格格。(彰示时,仍不觉以“格格”相称,顽笑也似)就是嘴里那张舌头利害点儿,心却是豆腐做的,一碰,便碎得要黏不成型。
            (惯要爱热闹,她那句搬来的话甫张入耳底,忙不迭要点头)那说好了,我旁边的樵风可还空着呢。(话音儿才落,又觉不妥)嗳,不好不好不好。那儿才殁了一位,不大吉利。我看,倒不如……(湛蓝一丸瞳仁稍低,只翘着睫,略含了促狭、半要正经地望她一眼。便是了,除却樵风,启祥空馀的殿只剩哪一处?此般归咎庙堂所落的判断,虽是叫我忖来,却又不好讲得太明。)
            (聆得她道坤宁,毋续迟钝地暗忖,霎时明晰了此番她往德元来是缘何、当如何。修缮坤宁一事,有恒河沙数般的眼明睇、暗窥,我作为早早儿亮定身份的坤宁帷中客,自然无法束手而立、置身之外。)
            (茶盅也拢于掌间,并不急尝,一展颜,赞道)坤宁将成,确实是桩好事!皇后娘娘喜欢甚么,您最了解了。我的话……文韬武略,勉强沾得个文字,只管当您这位将军手底下陷阵的小兵就行。


            14楼2020-05-15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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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少年时总是最烂漫而无忧的,顺其曼声勾勒起曾经,一句“刀子嘴豆腐心”,倒也唤我想起曾经,无论是深闺中和裁珠的点滴,亦或者后来睿王府里,和风越伴在悬月姐姐左右的长短事。如珠似的一行贝齿露出来,檀唇绽开一片笑。】听懂了,是个很值得见一见的格格了,过些日子还得请你引荐呢。
              【顺着她的话也唤伊作格格,只是不知道她这一片刻会不会因为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惹得鼻涕连声?】
              【至于为什么不眼下就央了人来瞧喏,那实则是另有要事相商,容不得我分心啦。】好罢,先不说那个,横竖来日方长,无论是启祥宫的殿室,还是纯妃妹妹,俱是不会跑的。【可容后再议。唯有眼前这桩,是项不可怠慢的要紧事。】
              【忖度着:】可不就是为了这事儿来讨你的主意了麽——须得布置些字画进去才好,偏偏我是一窍不通的,生怕按着自个儿的品味,俗了、亦或者太过曲高和寡,都不妥当。


              15楼2020-05-15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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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提及眉龄时,已在思虑是否要饮睢往蓼风一趟,将她请来,却于后话那句间才打消此等念头。)
                字画?(我在姆妈算不得严苛的教诲中,是被她嘴硬心软地庇佑着的,故而,对华狩簪缨间该承的庭训,只勉强称得上涉猎一词。聆她这般提,很是愁闷地拢着眉,方又声顿、觉迟地对过往那段过于松缓的岁月兀自懊恼、悔悟起来)字还使得,画……我却也难提出甚么好意见。
                (虽也揽阅过诸如鉴赏的典籍,晓得哪一位画家哪般的风格、笔触,笼统记着,并未真正地蘸墨舐笔、得解其中味。)
                (既叫她询来,却不能替她注解,有些赧、竭力地要交赋一个答案,只攥着玉笋,垂眉静坐了小半刻。待颅中偶得来先前旁谛哪位小宫鬟闲叙时提来的舒妃时,雀跃地将雪颌一扬,先问及)襄姐姐,坤宁陈设这一事,是只能藉我们二人吗?
                (那日得来的词,皆为“博古通今”等,应要较纸上谈兵的我卓越。见她未及答,将腰肢歪去一些,添道)若不是,我倒有一位人选。


                17楼2020-05-16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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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布置自个儿的新居,我定然会将手一挥:甚么劳什子的字画,摆在那里是叫我瞧它呢,还是叫它瞧我呢。不要不要。】
                  【我这样的人,哪里谙懂画中的风雅与精妙。这样预判着自个儿,便愈发退缩了,摆出一副无谓的姿态,心底里终归是自卑的。但是,又叫我从何处寻觅呢?当初共读书篇的那人,业已化作紫禁城外的一抔黄土了。我尚不及与她和解。】
                  【心头没由来的一沉,忙着擎起杯盏遮掩过,恰逢她雀跃着声,问来一句。】自然不是,【应答一声,将前头的失态掩去了,茶在齿间弥漫开,清香幽远。】你又打着谁的主意?倒不妨说出来听听。


                  18楼2020-05-16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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