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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皇父分忧,本是咱们的天职。遑论在皇玛嬷膝下养了这些年,她老人家的心思,怕是无人比我更明白了
【春风自支摘窗外偷跑进来,将案上的纸宣一角吹得飞扬。我猜它大抵也想随风飘曳,却无奈被那田黄石雕兽镇的动弹不得。春纤摩挲起那田黄的兽头,一眼倒也不能分辨这是个甚么神兽,可惜眼下不曾有闲心来一探究竟,顺着兄长的问,将此行的本意挑了个昭明】
这便是我头疼的地方。皇阿玛手迹难寻,我这儿有的零星也就是从前潜邸时的几张。这不就念着哥哥这儿,或能有甚么字画书笺,能借我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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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心中一凉,敛眉垂首,叫羽睫掩去眸中落寞】我晓得……
【后颈受着春风煦暖的摩挲,下唇被贝齿扣着,一时无言。后宫不能干政乃是祖训,我自也未曾生过窥知国事的心思。眼瞧着精巧的谋划要败在无米之炊上,仍是心有不甘。皇阿玛与皇玛嬷之间的龃龉已如天堑难填,我虽自知绵薄之力徒劳无功,却也愿费心筹谋这既能替皇阿玛分忧又能叫皇玛嬷欢喜的一箭双雕之计。心中期愿的不过是八月圣寿宴上皇玛嬷的快心遂意,这便是我拳拳孝心最诚虔的敬祝】
【终是不愿放弃,终是不肯认命。有时我就是这么倔——甚至我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
可哥哥的靖王府终究是咱们潜邸,或许,或许皇阿玛进宫时还有旁却甚么零散的【话说的细碎囫囵,纵是词不达意却仍不见停】不曾带进宫的旧物……
【扬起头来对上兄长的一双英眸,式微的希冀仍在膺中明灭不熄,眸光流转着,语气却近乎恳求】
哥哥替我寻一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