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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我和我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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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皇帝手迹难寻,式殷处零星皆是潜邸所得,故辗转借机询成妃、怡王等,所获寥寥。因靖王府即为潜邸,式殷托兄长在旧府搜寻,以期能寻到什么皇父从前遗漏在旧居的手迹。文膺同式殷兄妹情深,故欣允。
【式殷,文膺】


IP属地:上海1楼2020-05-13 04:31回复
    式殷:葛格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
    文膺:家里有啥吃啥
    式殷:其实我今天有事儿找你
    文膺:你讲
    式殷:我想学老爸写字,你有没有什么手迹
    文膺:呃,奏折什么的肯定不能给你,别的我好像也没有
    式殷:老爹进宫的时候,把家里的都系都带走了吗?书房啊或者仓库里能不能搜搜看会不会有啥漏网之鱼?
    文膺:好,帮你找找看
    式殷:哥哥真好!
    文膺:结戏


    IP属地:上海2楼2020-05-13 0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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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临惜薪胡同的时候,忽有些不可名状的情愫在膺中不安分的滋长。街沿的柏树还是那葱茏苍劲的柏树,墙根却开了一簇簇不可名状的花儿来。我生于兹、长于兹,却在此刻泛生了一阵陌生的熟悉。便这么立在王府的外墙边儿上,盯着那束葱茏的野花瞧了许久,直到管家的一声“公主”在身后响起,方惊觉——我已然不是这座王府里容得下的小格格了】
      我来寻兄长,你们王爷可在忙?
      【引路的府丁已然不是我熟悉的脸孔,通往正殿的路却仍大同。今儿业不知是什么东西作祟,心中的矫情劲儿不降反有渐盛的意头。这奇诡的别扭直至瞧见了兄长的笑颜时方才偃旗息鼓。左靥的梨涡乍现,将烦乱的心思打包扎起丢在一边,三两步至兄长跟前,一如往常那般,娇俏着仰头笑问】
      靖王殿下今儿晚膳可备了甚么好吃的呀?!
      【明明是不速之客】


      IP属地:上海4楼2020-05-18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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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渺渺,正是碧云薄雾湛明时,如是春阴至,闲见阶前花粲幽池】
        【我也饶有兴致地在这般闲暇时日间偷得几分趣儿,掌间握着的正是幼弟秦猷自潭州寄来的书信,儿郎向有志气,胸襟不止四九城的沉云落月,总要往山河四方去寻自个儿的真章,自然乐见其成】
        【恰在膺内计较信间所指平淮的来历时,亲从倒先躬身来禀,言及宣康公主已临邸。少顷,便见得殷妹袅袅而至的纤细身肢,落在水门汀旁的明灭处,似一道昳丽的光影】
        阿殷,今朝怎么“玉驾”肯临至靖王府了,怕不是馋了从前王婆的手艺了罢。


        IP属地:北京5楼2020-05-18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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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殿里袅袅燃着淡淡的馨香,是我不熟悉的味道。靠兰息吞吐,只能辨明有广藿香同桂子,旁却的气味点点混在似什刹海沁润的香气里,已是鼻尖的“望洋兴叹”。即便如此,仍不觉懊恼,唇角反弯的更欣忭,兀自颂赞着制香人的匠心——这香气味儿当真称我的靖王兄长】
          哥哥休要笑我,我贪王婆那酒焖猪蹄的酥香可从来没瞒过你。我听闻文廉那小子也总过府来蹭吃
          【随手从案头缸里拿起一卷书画,信手翻开来,一璧寻着字,一璧随口笑侃】前几日他入宫给皇玛嬷请安,竟还特特到晏归来同我提起这一茬,惹我心痒痒,这不,我便自作主张的来了【稍顿,又嗔一言】
          哥哥若要怪罪,便怪廉弟去
          【目线不曾捉见那遒劲的字迹,便将手上这卷轴重新放回了画缸里。春纤一路点过轴头,似是万分不经意地、将此行企图徐徐问出】
          哥哥这儿可有什么名贵的字画值得瞧瞧?譬如……甚么……皇阿玛亲题了字的?


          IP属地:上海6楼2020-05-18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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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山炉间焚的正是一道乌木香,冷气清冽,倒教人渊静沉志。一时间见她兴致盎然,遽将掌内的信笺置于案上,招手示意其往身边儿落座,侧首同她笑言】
            怡王府怕是有些日子没开火了罢,等会儿廉弟来了你同他说一回,兄长再叫他这般,亦要坐吃山空了。
            【如是打趣一回,是趁文廉不在的时候揶他。同出潜邸的情分自不必细言,我于这厢慢条斯理地聆她笃言,又极轻地悬了眉山,似无意间地垂询】
            皇阿玛题字?他未赏过我甚么字画,倒是从前圆明园招待蒙古王公那回,我记着皇阿玛赏了恭王一幅字儿的。


            IP属地:北京7楼2020-05-20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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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揶揄廉弟自是我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的乐趣,便纵是廉弟在侧,这般狎昵的调侃也从不见收敛。这自是旁人比不得的情分,我珍之惜之,想来他们亦如是】
              三弟……终归不如哥哥这儿好说话
              【旋身来回望,眼风捉到哥哥关切的眸光,一瞬只觉庆幸——幸甚兄妹情笃,才可如刻下这般衷诚地向兄长澄明心愿】
              倒也不瞒你,今岁皇玛嬷五旬寿辰,我倒有个绝妙的点子为皇阿玛分忧。只可惜皇阿玛无暇亲书百千寿字,我便生了个僭越的主意……【顾忌着不远处垂首侍奉的府丁,刻意近前一步又踮起脚来,抬手做挡置在唇边,压低了声儿在哥哥送来的耳廓旁将本意秉明】
              只肖将皇阿玛的字迹学成八九分,便可由我来执笔,演一出鱼目混珠、以假乱真


              IP属地:上海8楼2020-05-2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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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膺:你倒是孝顺,想的法子倒也很有巧思,想的法子倒也很有巧思
                式殷: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这不就来问哥哥了?想看看你这儿有什么父皇的手迹能借我一用的
                文膺:但我这没什么他的手笔 批的奏折之类也涉国事 给你不妥
                式殷:我明白 但毕竟哥哥这儿是潜邸 或许有些皇阿玛没带进宫的旧物 求你费心为我搜寻一下 若有合适的不涉及国事的东西 一定要记得给我哦
                文膺:结戏


                IP属地:上海9楼2020-05-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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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皇父分忧,本是咱们的天职。遑论在皇玛嬷膝下养了这些年,她老人家的心思,怕是无人比我更明白了
                  【春风自支摘窗外偷跑进来,将案上的纸宣一角吹得飞扬。我猜它大抵也想随风飘曳,却无奈被那田黄石雕兽镇的动弹不得。春纤摩挲起那田黄的兽头,一眼倒也不能分辨这是个甚么神兽,可惜眼下不曾有闲心来一探究竟,顺着兄长的问,将此行的本意挑了个昭明】
                  这便是我头疼的地方。皇阿玛手迹难寻,我这儿有的零星也就是从前潜邸时的几张。这不就念着哥哥这儿,或能有甚么字画书笺,能借我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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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心中一凉,敛眉垂首,叫羽睫掩去眸中落寞】我晓得……
                  【后颈受着春风煦暖的摩挲,下唇被贝齿扣着,一时无言。后宫不能干政乃是祖训,我自也未曾生过窥知国事的心思。眼瞧着精巧的谋划要败在无米之炊上,仍是心有不甘。皇阿玛与皇玛嬷之间的龃龉已如天堑难填,我虽自知绵薄之力徒劳无功,却也愿费心筹谋这既能替皇阿玛分忧又能叫皇玛嬷欢喜的一箭双雕之计。心中期愿的不过是八月圣寿宴上皇玛嬷的快心遂意,这便是我拳拳孝心最诚虔的敬祝】
                  【终是不愿放弃,终是不肯认命。有时我就是这么倔——甚至我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
                  可哥哥的靖王府终究是咱们潜邸,或许,或许皇阿玛进宫时还有旁却甚么零散的【话说的细碎囫囵,纵是词不达意却仍不见停】不曾带进宫的旧物……
                  【扬起头来对上兄长的一双英眸,式微的希冀仍在膺中明灭不熄,眸光流转着,语气却近乎恳求】
                  哥哥替我寻一寻吧


                  IP属地:上海10楼2020-05-2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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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女奉上的正是敦贝勒自巴陵遥寄的君山茶,我取来一盏冰瓷盖碗递与眼前人,又自拢来了一碗在掌间轻掂,只睨翠叶轻翻、茶色澄明,便知当是一道雨前芽】
                    【径自呷过一口,方聆来阿殷低声地轻语,原是为皇玛嬷的千秋生辰而倾表孝诚,抬眉扫过她一目,少顷笑言道】你倒是这般孝顺,这法子听来亦很有巧思。
                    只是——【话锋稍顿,又折】你从哪儿去寻皇阿玛的手迹?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5-24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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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式殷这几年承养于慈宁宫的膝下,自然与其他的金枝生出胸襟的不同来,年岁渐长,如今她亦是豆蔻芳华的女儿家,如是谈婚论嫁,亦算不得唐突了。莫要说去岁圆明园宴间的那一回,蒙古可汗求迎嫡公主,尚有孝宗的嫡女为她照应,只论前朝皇阿玛赐下孝昭公主的婚事,正是与那新科状元偕配】
                      皇阿玛并未同我留下甚么字画、手稿的,这桩事——
                      【忖思如此,平素里父亲的奏折又事涉国密,轻皱眉山】折子我自然是有,只是给你相看,到底不大妥当。


                      IP属地:北京12楼2020-05-2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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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只仍有旧事的一桩,是早先前父亲为母亲写下的书笺,自是二人多情的昭证,可惜尽数由我付与长春宫,如今靖王邸,怕是不曾再见父亲的笔墨。如是顾思,倒是不宜将这一番波澜又道与她知,父母之事,我亦非全然的局中人】
                        【然稍提眉峰,偏兀觑见女郎目蕴的惘然、同不曾甘心的期盼,复又笑开,留来一道清寡的话音儿】这是自然,宣康公主的事,便是兄长的事,哪里须你这般“兴师动众”,我自会放在心上。
                        【如是宽慰一番,又同她叙了些宫阙冗事,便留她一道晚膳再罢】


                        IP属地:北京13楼2020-05-24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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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仍有旧事的一桩,是早先前父亲为母亲写下的书笺,自是二人多情的昭证,可惜尽数由我付与长春宫,如今靖王邸,怕是不曾再见父亲的笔墨。如是顾思,倒是不宜将这一番波澜又道与她知,父母之事,我亦非全然的局中人】
                          【然稍提眉峰,偏兀觑见女郎目蕴的惘然、同不曾甘心的期盼,复又笑开,留来一道清寡的话音儿】
                          这是自然,宣康公主的事,便是兄长的事,哪里须你这般“兴师动众”,我自会放在心上。
                          【如是宽慰一番,又同她叙了些宫阙冗事,便留她一道晚膳再罢】


                          IP属地:北京14楼2020-05-24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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