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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我和玉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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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下学后式殷与玉鸾同行回宫,式殷见玉鸾面色不豫,以为是刚才吵架的事情,故再度替阅愈向玉鸾道歉。玉鸾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想孝明了(照青和阅愈骄矜的性格有些相似)。两人正怅惘之时,式殷见不远处几个宫人边走边往这里偷瞟还窃窃私语,想起近日宫中略有些风沫有关孝昭(同是孝宗之女,孝昭入宫当公主养着,嫡女照青却在宫外做格格,还被送去和亲,皇帝偏心balabala),心生不悦。为避免玉鸾目睹宫人之举吃心,式殷岔开话题提及她红鸾星动新科文状元一事,并以人多眼杂为由,央着同回寿康听恋爱故事。玉鸾不疑有他,赧然应允。式殷临走前示意贴身侍女去打探那几个宫人到底在叽叽咕咕什么,若是当真有关孝昭孝明,可以儆效尤。
【式殷,玉鸾】


IP属地:上海1楼2020-05-13 04:33回复
    下学后式殷与玉鸾同行回宫,式殷见玉鸾面色不豫,以为是刚才吵架的事情,故再度替阅愈向玉鸾道歉。玉鸾表示自己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想孝明了(照青和阅愈骄矜的性格有些相似)。两人正怅惘之时,式殷见不远处几个宫人边走边往这里偷瞟还窃窃私语,想起近日宫中略有些风沫有关孝昭(同是孝宗之女,孝昭入宫当公主养着,嫡女照青却在宫外做格格,还被送去和亲,皇帝偏心balabala),心生不悦。为避免玉鸾目睹宫人之举吃心,式殷岔开话题提及她红鸾星动新科文状元一事,并以人多眼杂为由,央着同回寿康听恋爱故事。玉鸾不疑有他,赧然应允。式殷临走前示意贴身侍女去打探那几个宫人到底在叽叽咕咕什么,若是当真有关孝昭孝明,可以儆效尤。
    式殷:还因为刚才那事儿不高兴呀?阅愈那姑娘被襄额娘宠坏了,年岁也小不懂事,我替她再次向你道歉
    玉鸾:没有生气啦,只是有点想小青了
    式殷:(怅惘)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是替我去的,我知道。
    玉鸾:xxxx
    式殷:临走前我给她写信,她也没有回我……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失去小青了
    玉鸾:安慰,顺口提到类似于“她是去找自己的幸福了”(随便你怎么说!后面我都能接上!
    式殷:我好想小青balabala根据前面演的换(看到宫人乱瞟,想到流言,生气。转圜话头)我听说姐姐最近红鸾星动,是不是也找幸福去了?(根据前面演的可换
    玉鸾:害羞
    式殷:御花园人多眼杂,我要跟姐姐一道儿回寿康,今儿下午咱们不听说书了,我要听姐姐的故事!(临走前吩咐喜戍去打探,若是当真有关孝昭孝明,可以儆效尤)
    玉鸾:不疑有他,回宫


    IP属地:上海2楼2020-05-13 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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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风波之言既平,共额尔赫相与返归。算来她将养慈宁五载,业已弗是元年来鹤檐下,与我愁诉夜话的小丫头。今于一众幼妹之间,多有长姊仪范。倘非襄娘娘教女有方,原也不值当她惦怀至此。一番解慰之辞入耳,俄而摇首,示她无须牵怀】
      二十八妹妹秉性真率,今日言行不过孝行所致,到底也是无心之过,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髫龄于潜邸时,尝羡阖府之人皆待兄长宠甚,皇玛法坐镇明堂,更是不加稍掩地尤为钟爱。彼时敖登乃国朝长孙嫡脉,纵为兄妹骨肉至亲,久之尚觉多有不平,遑论溪生与阅愈同为帝女】
      【思及日久萦怀的另一桩,曼音又续】只是今日见阅愈行止,忽觉这脾性倒有三分神类小青。
      【天家琼枝无不生来养尊处优,秉性几分相类殊不足奇。此前照青于牒中尚且名不见经传,去岁骤而添衔固伦,迨今世人皆知有孝明,个中琐细通晓者甚微。倘要细数来,玉阙之中除额尔赫外,也概无第二人可相与坦言】
      算来小青也已随汗王归牧一载有余,不知她于那边万事可还安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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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当日皇叔设宴九州清晏,众位宫眷皇女无一人在场,宴上何人所议何事,已于翌日具有风闻。何况禁城之中,从不乏捕风捉影事,于众人之间口耳相传的御宴琐闻,也未必便是当日势局】
      【因与额尔赫皆涉身其中,连月来皆心照不宣地避而言之。而今时逾一载,经她将话头骤起,已可澹然将此事论及】若论人选适龄,照青之前,尚且有我。
      【念及总角之岁顽于一处的情谊,故与额尔赫无不孔疚于怀。然则我知万事皆存因果,和亲之选非是皇叔一时之兴、更弗为列位子臣的谏言所易,自博尔君于建昌十八年种下的荒悖之因,便已不难预见数载后的既定圣裁】
      【然这陈往秘说,究竟无以置于明处阔论。复行几步,转而慰她】皇叔镇日里虽是个严父,总归不舍你远嫁,而今事已落定,你也莫再觉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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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绞尽心绪宽慰抚之,一面又不免兀自嗟嘘,自昔岁移居寿康,因骤历惊变无暇分顾,浑无半分余勇踏入甘露胡同,此后一拖再延,更不知以何面目与她对坐一室。即便事逾五载至今,待至亲小妹,尚不及宠待溪生所费心力,更不及额尔赫敢于将心之所念付诸尺素】
      自京师往归化城鸿雁传书,究竟不比神武门往甘露胡同这样轻易。许是路远未能送至,或是回信已在途中了呢——
      【至于经年未有鸿音之缘故,也大抵能猜度一二。除却一早改建作龙兴寺的肃府潜邸、奉先殿里的皇考牌位,兼那早已于建昌末岁便殒身宗人府的生母,京畿之于小青,应已无半分流连可言。余下我等空担年少之谊,既不见于她沉沦困顿时稍加宽解,以她平素心性,自也不会再于此时惦挂与满清、与我等再添上半分瓜葛】
      【沉吟有晌,一敛戚然容色,偏靥朝她】早前听闻智勇亲王俊朗英发,必也不会薄待自个儿的王妃。小青此行虽远别故土,但得此良人,总也好过屈居京师孤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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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青归牧以来,禁苑之中明里风平如旧,流言相谤却不绝耳。虽未成日萦怀于此,隐约也可闻见些风声。总归不过禁内宫人长日无趣,稍得风闻些前朝旧事,便亟于添油炽薪地口耳相传,犹致流言蔓生】
      【察觉额尔赫愠意所指,却在将将启口时,又为后话悚然而讶。四九城中世家者众,其中惟与穆府沾亲。此事未尝道与旁人,许是几番出宫皆是径直驱车往穆府而去,遂引了好事者注眼。纵对额尔赫深信无疑,却已自觉这往来过密落在旁人眼中,纵为自家表兄亦是不合体统,半晌才稍作辩辞】
      我于禁城多载,颇受宝娘娘照拂。穆府乃是宝娘娘与额娘母家,诸舅、姨母又自幼待我极好,平素多去些也合情理,如何就……
      【言至末尾声量渐小,双手掖在一处绞着双鹤罗帕,眸波落于跟前甬路上,半晌未置可否道】
      我还不曾将此事道与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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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禁城之中人言足畏,多不过是些捕风捉影之习。弗是畏怯自守之辈,既逢额尔赫诘询,自也无意相瞒于人。御园往来者众,确非敞怀倾谈的好地界,颔首应她所议。一挽她藕臂,足下莲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也好,我今儿分付她们新制了荷花酥、杨梅卷,算来待我们至寿康时,应也将出屉了。
      【自幼与额尔赫密契金兰,并非蓄意遮蒙,只此事道来话长,且尚无定数,一时也不知自何处讲追叙。况皇叔指婚孝明不过一载,宫中谣诼正盛于虚实之间,更弗愿将此风闻流传于内】
      你且去同我尝尝,余下的我再慢慢儿与你讲。
      【同归寿康不提】


      IP属地:北京3楼2020-05-1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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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月满塘菡萏潋滟,最不惧高张火伞,娉娉婷婷得立在池中,不论远观近赏皆宜。由是特特挑了沿水的路来走,纵是要稍稍费些脚程,也心甘情愿,况身侧还有玉鸾儿姐姐陪着一道。我原是想陪她来散心的】
        【方才翠云馆的龃龉仍在灵海回旋,纵促阅愈、隋璧各自致了歉,我心里也晓得,那不过是珍贵的表面和平。康康那个性子我最是明晰,如是这趟责难,她恐是要将我也连坐记恨上一笔。只如今无暇去平她膺中义愤,我心头顾虑的头一遭,便是唯恐玉鸾儿姐姐心中仍余不豫。毕竟事涉隋璧,我亦心知肚明,孝昭与宣珍的情谊也并不啻于我同康康】
        姐姐还为方才的事儿生气呀?【夏风过了湖面便降七分暑气,吹在身上,最是清凉】
        阅愈这丫头毕竟还小,襄额娘又一向宠渥,难免不懂事儿了些。往常在我跟前也总是没大没小的,我总想着童言无忌,长大了便好了,未曾料到今儿在学堂这般莽撞……
        【偏靥朝玉鸾儿姐姐送了一笑,柔声儿再陈】我替她再同姐姐说声儿对不起。且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回的不懂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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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为玉鸾芙蓉面上的忧色起于重华宫,未曾想是维系在千里之外的一桩。若说前者我还可尽力补过饰非,后者便只余无能为力的喟叹】
        【阅愈骄矜我心知肚明,它受爱渥娇宠的滋养,其中还难免有我的功勋。而小青却不同——那份矜贵,是身为真龙嫡女的尊严。这两者本质截然不同,然瞧着又确有三分神似。玉鸾儿姐姐此言中几多难明的情绪,想来这阖宫紫阙中,恐无人能比我更懂】
        【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散去了,刻下只余怅惘,映入眸中的红菏好似也不像方才盈盈】也不晓得她喜不喜欢一望无尽的草原、能不能习惯满天的风沙。我听说那边的白天直至子夜,也不晓得小青晚上睡得可还安稳……
        【羽睫阒然压下,掩过眼底一片阴翳。喃喃地、将心中愧疚道来】她是替我去的,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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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观四年正月,喀尔喀土谢图汗部入觐,帝设宴圆明园奉三无私殿。席间论及满蒙姻好,新王自请求娶嫡公主,我虽非是良选,然推杯换盏里说道的名号皆是宣康,更闻有将我移牒的说论。如是诸类自然皆是风闻,后宫之人如何能探查国事?然无风不起浪,若皇父当真无有嫁我心思,也断不会容忍我的名号在席上流转】
        【我也曾认真想过,如若皇阿玛当真将我许配于那智勇亲王,我定然会别无二话地披上嫁衣坐上鸾舆——非是我甘心情愿,乃是皇长女一衔予我的使命如此,纵心有所属……仍义无反顾】
        【而那明黄卷上却写孝明示天下。这世上本无孝明公主。因昔年坤宁变故,小青只得困居格格府,未入籍、不封衔。宫中知晓之人寥寥,何况世间芸芸。实则连我都忘了,甘露胡同还屈居着一位嫡公主】
        我曾给她写过一封信,可直到她出嫁我都未等到回应……【火阳与枝叶齐心协力,在石子路上撒出一副明暗斑驳的光影】
        我原想着她许是太忙了,可至今、至今……【膺中起伏的歉疚与惋惧一齐冲上眼眥,泪意翻涌着,润湿了眸光】
        玉鸾儿姐姐,你说我会不会失去小青了?
        玉鸾:安慰,顺口提到类似于“她是去找自己的幸福了”(随便你怎么说!后面我都能接上!
        【一面绞尽心绪宽慰抚之,一面又不免兀自嗟嘘,自昔岁移居寿康,因骤历惊变无暇分顾,浑无半分余勇踏入甘露胡同,此后一拖再延,更不知以何面目与她对坐一室。即便事逾五载至今,待至亲小妹,尚不及宠待溪生所费心力,更不及额尔赫敢于将心之所念付诸尺素】
        自京师往归化城鸿雁传书,究竟不比神武门往甘露胡同这样轻易。许是路远未能送至,或是回信已在途中了呢——
        【至于经年未有鸿音之缘故,也大抵能猜度一二。除却一早改建作龙兴寺的肃府潜邸、奉先殿里的皇考牌位,兼那早已于建昌末岁便殒身宗人府的生母,京畿之于小青,应已无半分流连可言。余下我等空担年少之谊,既不见于她沉沦困顿时稍加宽解,以她平素心性,自也不会再于此时惦挂与满清、与我等再添上半分瓜葛】
        【沉吟有晌,一敛戚然容色,偏靥朝她】早前听闻智勇亲王俊朗英发,必也不会薄待自个儿的王妃。小青此行虽远别故土,但得此良人,总也好过屈居京师孤负一生。
        4 拆
        【我自幼时罹患血症,镇日流连病榻,为我满溢药香的童年添色的不过那几位故人、几桩旧事。我千千感念、万万珍重,唯恐错失这罕得闺谊。我伤心极了、我歉疚极了,可纵相隔千里、纵音问杳然,我仍用一腔丹心祈愿:她一切都好】
        我只愿那智勇亲王能真心待她好,能叫她开心快乐,能帮她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青
        【正是午晌时分,御花园里宫人往来络绎,身侧脚步声、问安声纷至沓来。我同玉鸾儿在一处确是过于扎眼,唯恐叫旁人将我这幅狼狈模样瞧了去再生异端,亟忙旋身躲在阴翳下借锦帕拭去眼角泪意,又深吸一口气来,企图平息膺中杂陈五味。复抬眼时,已然复归如常神色,却不意瞥见远处一行宫婢行迹可疑: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又不住向玉鸾姐姐处偷瞟,面上神色模糊未可清见,我却笃信她们行色不善】
        【这叫我忽的想起了前阵喧嚣的风沫流言:同宗皆为孝宗女,宫里孝昭奉为主,宫外嫡女沉寂寂,一跃封作汗王妃,未知到底偏颇了谁?如是这些不入流的风沫,宫中不胜可数。可它们只配做肖小们茶余饭后的话柄,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可若似此般叫我亲见了仍无动于衷,与纵容下人罔视尊卑何异?何况事及玉鸾儿姐姐、小青与皇阿玛,此等败化伤风,必见之灭之,绝弗能姑息】
        【眼中精光浮现,义愤填膺却未曾多言,只因顾及玉鸾儿姐姐仍在身侧,不愿将她至于难堪之地,又唯恐她瞧见此等情状吃心,思忖之下,亟忙顺着换了个话头。若是有心人,此刻该要觉得大公主悲喜难辨罢】
        【唇角一弯,芙蓉面上是十足十的揶揄笑意】说来,我听闻姐姐近来好似也觅得了“良人”一位【压低了声儿附在她耳边悄言】
        好似还是那新登科的文状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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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玉鸾的窃窃耳语,实则亦存了旁的心思:两首交错间才好免她观我面上愠色,也是与宝檀的隐语。下颌向那一行宫女处一点,眼风似刃凌厉飞去,又向转眸一瞧玉鸾,人精似宝檀,自明我所谓】
        【及归原状,再瞧玉鸾儿姐姐,一向品格端方之人如今业添了两团赧然的绯色在颊边,叫我见犹怜。因那些好事的宫人怫然不悦是真,因她红鸾星动而生的好奇之心亦嚣甚。柔荑亟忙握住她莲袂,顺着塘边清凉的荷风轻轻地摇、央央地求】
        好姐姐、好姐姐,快说与我听听吧!这样的好事儿,你怎忍心瞒我不知呢!
        【话语间冠冕堂皇皆是为她思量,眼风却趁她目落他处送与宝檀,是要她听明言下之意】
        只是御花园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若让额尔赫跟着姐姐一道回来鹤罢!把人都清出去,关起门来只咱们两个,姐姐说可好?


        IP属地:上海4楼2020-05-24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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