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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5-23 19:05回复
    落尘消雪,不就正义。共闻杀岁。恶士有记。
    ——《浪客令》
    江倓,字逾白。前金虚首徒、落雁执令使、九天皓天君、昆仑斩雪客。
    盛善年,拜金虚座下,习天道剑势。
    三年,太华双宗论道,七胜一负,败气宗周勉。
    五年,艺成,师赠雪名,投落雁城,荡浙南十二寨。
    六年,金鳞池遇顾湘。
    七年,见顾湘幼妹风雩,合缘,赠东海珠。
    八年,南峰论剑,小胜周勉。川蜀起义,入益州协平乱。
    九年,查清心诀失窃,诛武痴谢采。应江榭之邀,送骨东海。
    十年,世赏邑东明,又取清修雪白、正直无邪,授简郡君。
    十三年,翟季真身故,南屏陷阵。斩徒应朝为。
    十四年,群英会杀周勉,逐号金虚、断雪名。叛逃昆仑。与弟江榭、幼徒梁纯,千里奔袭,火盗逐鹿、夺盘龙,伤七星四坛。
    十五年,适雍王赵昶。故友赠瀚海长风相贺。
    奉嘉年,枫华请将,执杀岁,破阵啖杏林。
    二年,诞女澄、子滄。
    三年,山海楼试剑,登牓斩雪客。告四方以正阳,皓天入昆仑。
    四年,昆仑起势,并三路,同攻落雁。城破,漓水腥赤。城无存者。众奉魄罗尊。
    五年,京道围杀落雁,别亲徒梁纯。
    七年,墟海探宝,撼脉溟灵。烈风白骨,云旗翼展,天下号:一剑定星辰。
    十一年,太华祭周勉。时昆仑内乱,以卧龙、凤鸣、惊虬、不空为首发难梁纯。夜谈海错,与谢季川、沈雪怀窃谋,易昆仑烈风。
    “ 应我罪孽,混沌逶迤皆入眼。 ”


    2楼2020-05-23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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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尘消雪,不就正义。共闻杀岁。恶士有记。
      ——《浪客令》
      江倓,字逾白。前金虚首徒、落雁执令使、九天皓天君、昆仑斩雪客。
      盛善年,拜金虚座下,习天道剑势。
      三年,太华双宗论道,七胜一负,败气宗周勉。
      五年,艺成,师赠雪名,投落雁城,荡浙南十二寨。
      六年,金鳞池遇顾湘。
      七年,见顾湘幼妹风雩,合缘,赠东海珠。
      八年,南峰论剑,小胜周勉。川蜀起义,入益州协平乱。
      九年,查清心诀失窃,诛武痴谢采。应江榭之邀,送骨东海。
      十年,世赏邑东明,又取清修雪白、正直无邪,授简郡君。
      十三年,翟季真身故,南屏陷阵。斩徒应朝为。
      十四年,群英会杀周勉,逐号金虚、断雪名。叛逃昆仑。与弟江榭、幼徒梁纯,千里奔袭,火盗逐鹿、夺盘龙,伤七星四坛。
      十五年,适雍王赵昶。故友赠瀚海长风相贺。
      奉嘉年,枫华请将,执杀岁,破阵啖杏林。
      二年,诞女澄、子滄。
      三年,山海楼试剑,登牓斩雪客。告四方以正阳,皓天入昆仑。
      四年,昆仑起势,并三路,同攻落雁。城破,漓水腥赤。城无存者。众奉魄罗尊。
      五年,京道围杀落雁,别亲徒梁纯。
      七年,墟海探宝,撼脉溟灵。烈风白骨,云旗翼展,天下号:一剑定星辰。
      十一年,太华祭周勉。时昆仑内乱,以卧龙、凤鸣、惊虬、不空为首发难梁纯。夜谈海错,与谢季川、沈雪怀窃谋,易昆仑烈风。
      “ 应我罪孽,混沌逶迤皆入眼。”


      3楼2020-05-2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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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悟长生里
        徐莲处,万寿观修士,自称秦州人。
        断过腿,肋叉子下两道疤,虎口掌心都是茧子,走路很慢,脚不沾尘。叫徐莲处前敌人很多,不过敌人都死掉了。
        余生沉迷炼丹,古方野方收集爱好者,仗着背后有人,原材料不要钱地往观里运。药丸丹药目前没吃死过人。有缘便拿着天师赐的净琉璃瓶哗啦哗啦地问官家想不想活得再久点。
        西屋墙上挂着一把剑,落了尘,观里没人见她使过,小侍从偷偷抽出来看了,很劣质,当铺都不收。
        休息的堂前摆了牌位,没刻字,说是将来蹬腿了就请一位叫梁纯的女子把它带走,什么都不用添,直接丢漓水里就行。
        千百冤魂,一同归家。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5-2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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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悟长生里
          徐莲处,万寿观修士,自称秦州人。
          断过腿,肋叉子下两道疤,虎口掌心都是茧子,走路很慢,脚不沾尘。
          叫徐莲处前敌人很多,不过敌人都是短命鬼。
          余生沉迷炼丹,古方野方收集爱好者,仗着背后有人,原材料不要钱地往观里运。
          丹药目前没吃死过人。有缘便拿着天师赐的净琉璃瓶哗啦哗啦地问官家想不想活得再久点。
          墙上挂着一把剑,落了尘,没人见她使过,小侍从偷偷抽出来看了,很劣质,当铺都不收。
          休息的堂前摆了牌位,没刻字,说是将来蹬腿了就请一位叫梁纯的女子把它带走。
          什么都不用添,直接塞紫霄殿的桌布下就行。
          她得回家。


          6楼2020-05-26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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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冠不清心寡欲,和凡尘牵挂得紧。
            会趁夜跑回雍王府问殿下有没有按时想她,再顺走两盒熙熙楼的杂馃子和当季新轧好的茶饼。
            万寿观后院立着的齐人高的丹炉,对此好奇的孩童都会叫她用糖果或者叶子折的鹤哄走。
            同往常一样,女冠单背手往丹炉里撒铅汞朱砂。白鹤青羽的道袍穿得服帖,看起来还很精神,好像年轻这个词仍在她身边打转。耳朵也好使,脚步声七八丈的距离,手里刃从袖子里甩出去。
            “论道求仙,你迈过来;纠缠过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你总得给他们个交代。”来人没抬脚迈过薄刃,就站在原地。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江湖事已然江湖毕,海错啊——”
            女冠卷完袖子便扯开丹炉阀口,用脚踩压鼓风机添火,转过身对着来人笑,“我如今只是个阴天下雨会腿痛,提不起剑砍不动人,将要耳背眼花的老女人罢了。”
            “如果不着急回去,那陪我晒晒太阳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6-20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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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她所言,秋一泛凉,身子就开始疼。
              早年大大小小的伤囤了一身,年轻时不在意,小打小闹的疼忙起来也没什么感觉。可过了二十五岁,迟钝的身子骨百般抗议。
              丹药一开始只是镇痛,如今吃起来已然没了节制。
              用酒送下去一颗聊慰心情的丹药,坐在回廊里听雨声,只有雨,没有风。噼里啪啦的往地上砸,耳膜和心脏备受挑战,一度停歇下来才叫人喘匀提在心口的一口气。
              从扶栏跳下来,钻回屋子里再出来。蒙尘的剑刃受着雨,泥兮兮的被人握在手里,动了动,又垂了下去。
              她骗了海错。
              事实上她仍提得起剑,只是没了必要的杀念。
              心诚于剑,衷于杀戮。
              此道不为修身养性,也不为通透剑意。她只是不可被传世的杀戮荒诞,利刃一般为千万私欲的集合体开拓山河版图,或正义、或恶劣,这不重要。
              所以退隐江湖的路途注定充满艰难险阻,有人想借你登云梯,有人想你因罪埋骨荒山,有人觉得你还能游起来,想搀扶着你再走一段路。
              没必要。
              上了年纪就要服老,生了病就要吃药。
              往头上搭了一只毛巾,怀里抱着道观小徒弟熬好的姜汤,在暖室炭火边可怜地吸溜鼻子。
              当我是自暴自弃的废/物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6-20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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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嘉的第十三年,万寿观闭门谢客,脾气好又爱笑的徐修士赶回苕园。
                绕梯开的莳萝衰败,照看它的殿下也不见了,厚重的丧联被挂起来,令人作呕的檀香熏满整个厅堂。
                我很沉默地在烧着纸,一张又一张,谨慎等着上一张纸钱的火几近灭时再续上,火光照眼,灰尘熏眼。
                我不想哭。
                我很难定义一段婚姻对于自己的意义,有些人因为爱情,有些人因为利益,有些人为着父母安心,也有人想碌碌将就,又可能兼而有之。
                如果是虐文,我们就是没能和认定的爱侣走到最后,因为种种原因阴差阳错牵手,不得不互相折磨消耗精力的一对怨偶。
                我和赵秉光一生都算不得磊落,他和我各有一段属于自己的隐秘故事——这份隐秘并非天生,而是始于我和他的成婚之夜。
                感恩这份隐秘,它的存在拨正我与赵秉光的相处方式,让我们足够勇敢,掀动无关痛痒的拌嘴,学会记挂彼此感兴趣的东西,让我们拥有赵澄和赵滄,一起期待承载我与他的新生命降生。
                “这些年,我很幸福,希望你也是这么觉得。”
                我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以情人姿态完成最后一次耳语。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6-2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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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葬前,我叫来了赵滄和赵澄,仅看了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我又叫来了梁纯,她仍在计划我们广陵的安逸生活——我要失约了。
                  我写给顾青桐一封信,信使因绵长雨季而行程拖沓,兜转到青岩时,信封的边角已经起卷,里面的墨迹也被潮湿的天气弄晕。
                  纸上只有四个字,还写得格外潦草。
                  “请你等我。”
                  ——
                  汴梁城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王妃的死亡在灰蒙的清晨被发现。
                  我们很难确定她死亡的真实原因,她还很年轻,衰老和她应该尚未挂钩。后来银针探到毒,一知半解的人对此咋舌,猜测这可能是一桩皇家丑闻。
                  前来祭奠的人并不多。她的母家几近败落,只派出两位年幼的子侄出面,闺中友人们也飘落四方,唯一惊奇的是太华的道人带来一张符箓贴在她的身前。
                  她被葬在雍王的身边,沉厚石碑上新添一行小小的字:妻徐国王妃江氏合墓。
                  她下葬前尸身仍保持不腐的事情又被传了出去。可这里是汴京,每天都有可以编排的故事,有些时日就被新的传闻盖过。
                  又过了许久,新入府的侍女在亲王的授意下收拾先父母的故居时发现沉满灰的桌案上有一页书本被翻开。
                  书中内容不可细究,因为对于她多少有些深奥,她偷偷翻了两页后摸到一张别样的拓纸。
                  纸上两行字内容是一样的,唯一区别是笔迹的成长程度,上面拓写两行——
                  当时明月在。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6-2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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