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姐仔细,我哪里能想到这里。
【我就知道,但凡能从她口中讲出“跟你五哥一路数的虚病”开始,便能猜得那未能展露完全的余音。与其说此刻是捏着鼻梁山根,倒不如说摁着凑川下的拥堵激流,与溽热昏昏欲睡的下午,小香炉里一块冰片有那么些异曲同工的意味。】
哪有什么奇了?【你说,我怎么就沦落到一个“再不济”了呢。】折花跑马多肖纨绔。出入朝堂,总也越不过范仲淹一句忧其民,而所谓的民,哪里许得日日的投壶射覆,所谓民,熙熙攘攘奔走,在这儿。
【清了清嗓,将方带了一瞬假包公的面庞卸下。】我这不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整好要回去呢。【说这话时没来由的想起颍水洗耳的许由,下意识的掏一掏耳朵,她那未能讲完的“总不像你这样的——”又如潮汐涌来,罢了,罢了,就作一日“再不济”罢。】这一日我受了弥足珍贵的教导,需是得借人声鼎沸洗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