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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祺、阅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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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欲破流言,想着是因阅微画画引起二人烧伤,产生流言,便想从画上做文章以破流言。向阅微提起,可与阅烛二人以皮影戏献于千秋节,让阅微出面借探望阅烛伤势之机相邀。因阅微善画,便由阅微亲自绘皮影的画稿,再交予内务府制作,以表心意。


IP属地:上海1楼2020-06-25 15:40回复
    祺:伤势怎么样啦,我看看我看看
    微:好的差不多啦。
    祺:那就好那就好,对啦,皇后生日要到了,你想好准备什么贺礼了吗
    微:没想好呢,之前本来想画画,可是手伤了,现在来不及了!
    祺:前几日你文娘娘和我说起,民间有皮影戏,我觉得倒是新鲜的很。这皮影画起来倒不麻烦,你这几日应该画的完。你和阅烛不是交好么,可以邀请她一起演
    微:好哦好哦
    @博尔卓克时完


    IP属地:上海2楼2020-07-1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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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料峭未销,屋内尚有红萝高燃,时有火星迸散,故而置于堂中,未敢近身。于细微处足见宫侍细心,许是因此前横生枝节险酿大祸,好一番斥责之下不敢不尽心,如是而观,倒是因祸得福。】
      【至于存的是真心或是畏于威势所谓,便无甚么妨碍。华闱之内最不讲究便是溯因,满腔真情亦可覆舟,纵使假意,有同舟共济之名在,未必不能笃信。姝客踏累累白骨之上,平登青云,从不在乎足下是哪一位先辈,何名何姓。】
      【睇目凑近了细观,业已不见日前的狰狞,新生出了淡粉的皮肉,未经世俗尘垢侵染。由是点雀首,靥沁浅笑,再附叮嘱。】果真是快好了,那就好。只是这药还需得日日服用,否则来日留了难除的疤痕,可有你后悔的时候。
      【此行其中一桩事以叫人放下半分心,另一半,却是不敢轻易搪塞。观其案上生宣覆以水墨为画,沈知其善于此技甚过姊妹。单论画技唯有可堪匹俦者,可欲破蜚语、再夺女君青眼,尚需添些巧心。尚无甚么切实的定论,随口询她。】
      对了,过几日是皇后千秋,哈季兰可想好送什么贺仪了?皇后平日于咱们多有照拂,可不能怠慢了。
      【不比妃嫱,金枝贵胄于此,无关稀奇与否,何况哈季兰年岁尚小,更不及其姊。一壁忖思,一壁言。】你是小辈,原不在送什么奇珍,尽了心意便是。


      IP属地:上海4楼2020-07-20 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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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过了旬日,然那日的意外依旧萦绕在行头,久久不能平息。我从来自恃灵巧,亦与姊妹有爱,却偏偏于那日惊变而失了先后。矫鹤的熏炉依旧袅娜,然上头的熏笼盖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见不得一点火星。内室的烛台都换作了琉璃灯盏,光影绰绰,于六棱琉璃瓦上折射出光影来。)
        (自那日后,额娘再不许我用烛台烘烤颜料,便连每日的习作也尽数禁止,只令小婢将那膏药涂抹手腕,务必不溜一丝疤痕。)
        额娘,不过是撩了些火泡,蹭破了油皮,几日膏药下来,若是再不得恢复,那岂不是堕了老太医的盛名?
        (手腕上的疤痕消融地轻易,然几日永和流言蜚语,却终究于哈季兰心头留下了阴影。那日额娘的关切来得汹涌,我知晓额娘的断决必当以我为先,然目光扫过烛姊的手腕,究竟还是咽下了其他言语。)
        (我回忆不清那日烛姊于幢幢灯影下的神色,记忆里留下的只有沉默,于额娘的关切和太医的赘述之后,显得格外叫人容易忽略。我不是没有猜测过烛姊当时的心情,只是愈发去想,便愈发不忍继续。灵台纠结于那缭乱灯影,额娘的问话似是自远方遥遥而来。有一瞬间的迟滞,似是无法分辨额娘唇口开阖的所言,双眸微合,努力地摒除杂念。)
        额娘也晓得哈季兰并无长物,也就几笔丹青拿得出手来。如今伤了手腕,长卷未曾打底,恐怕是赶不及了。
        (掩下神思,去接额娘余下的问话。我亦知千秋将近,虽手腕已近乎痊愈,只是先前构想的百鸟朝凤图费时繁琐,纵全力以赴,也已是赶不及了。)


        IP属地:江苏5楼2020-07-20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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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说祸兮福所倚,于这并不太平的岁暮,实也不假。匪是因此祸,我未必有整肃御药房,千秋献戏的巧心。便如非珣瑞之故,我便不会生立贤扬威,再得女君青眼、拏云直上的谋算。】
          【是以,亲缘血脉的系引总是世间最奇幻难解的纠葛,我原因闻玉的悖行而并不笃信这一点,但积年的风月似乎未将二人愈推愈远,偶尔也回头饮一盅彼年的梅子酿。我又将满腔的冀望付诸于胤嗣,随律己病逝、秦炀建府,我于儿女沉重甚至于苛责的祈愿,便尽数由哈季兰羸羸的窄肩背负。】
          【深知秦炀、阅微二人经年不乏恨我怨我之时,然刻下,我却为濯清哈季兰生受的冤屈耗尽心神。】日前同你文娘娘看戏,听她提起宫外头有皮影戏,我觉得于这宫里倒算是个新鲜物什,便向她细细打听了。
          【于她尚未有出宫之机,无缘悉知皮影为何,比照着文妃所述,依葫芦画瓢地同她以言语描摹个模糊的全貌。】这皮影绘起来倒不费工夫,绘个影人的模样,再交予内务府去制便是,这几日功夫当能完成。
          【只是阖宫所蔓延的蜚语,其中主角儿不啻哈季兰,亦有阅烛掺于其中——却是个十足的受害者,得了哈季兰目中无人地欺负。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破局之法,尚需于谋局者入手。瑞妃为幕后的操盘手,阅烛未必悉知她七窍玲珑的额涅所废的苦心,却仍可藉其之身,为哈季兰破这恶名。】
          【徐徐而道。】只你一个人未免无趣,你同阅烛可是一向交好?大可邀之同献此戏。
          【语及这戏文,略作思忖已有良策。因肃清御药房之故,曾谏赠药之策,倘串连其中,博得即是一举两得的美名。】至于这戏文的内容——我倒是有个主意。


          IP属地:上海6楼2020-07-2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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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7楼2020-07-20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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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额娘会令我寻旧日习作装裱添色,又或是另请高明代为捉刀绘画,却不曾想到额娘另辟蹊径,却说起同文娘娘一道听戏的历程来。哈季兰知晓禁庭之内畅音阁的戏曲独树一帜,却也皆为昆曲弋阳腔,徽剧黄梅戏等,总逃不过伶人装扮,粉墨登场。这所谓的皮影戏,还是头一遭听说。)
              皮影戏?莫不是令人穿着皮质的衣裳扮演的戏曲?这有什么特别的?
              (许是哈季兰从未曾走出过这四方宫闱,此刻迷茫与不解浮现在我的脸庞。宫闱外的世界曾因鹤梓的口述而于哈季兰的思绪中有着些模糊的轮廓,然这大千世界的繁杂也远不是一个同为稚龄的少女能于三言二语见讲述清晰明澈,譬如此刻这皮影戏,便从无人同哈季兰提及,只得思索着猜测着额娘口中这不曾接触的新鲜名词。)
              原来这戏不需要人去扮演,倒是需要许多的皮影画儿在白布上演出?
              (我不曾见过那神奇的皮影戏,却能从额娘的描述中,去猜测那会动的画儿是如何一步一步在白幕上活灵活现地演绎。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主意,将人隐于幕后,将能动的画儿留于幕前,人声出而画面显,便像是将那小人书快速翻动一般,一形一变,灵动自如。甚至于还有亭台楼阁、花鸟鱼虫,若是安排得当错落,不啻于真景亲临,如梦似幻。)
              果真是好主意!只是额娘,烛姊——
              (我仍旧是恐慌、害怕,不是不知道流言蜚语的中伤,然我当真是害怕事实诚如流言所言,烛姊当真厌恶于我当日的怯懦不言,而同我疏远,同我决裂。)
              哈季兰试试——


              IP属地:江苏8楼2020-07-20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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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的日子太过漫长,一方宫殿将哈季兰囚禁,没有往来访客,没有志怪故事,没有笔墨油彩。有的,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苦涩膏药,连同清汤寡水的饮食和小婢苦劝的卧床休息。一日一日,窗棂边的霜花冻了又化,矫鹤外的庭院明过又暗,日升日落,月圆月缺,仿佛每日数着光阴过日子。伤口上的疤痕随着膏药的涂抹而收缩消失,然那愈演愈烈的流言却不曾为门窗阻隔,借着绕过窗隙的凛冽寒风送入室内,叫浑浊的炭气愈发令人窒息。)
                额娘,您怎么来了——
                (那样汹涌的流言,似是自那日事故之后一夜间冒了出来,然后甚嚣尘上,成为了这些日子永和的主调。我不难猜测额娘为此事的奔忙劳碌,不难推测她为平息流言而付出的殚精竭虑——我的额娘,她素来是个严谨冷静的性子,便是一幅字写不好也要纠正到正确为止,又如何能忍得下这似空穴来风的中伤?)
                (摇摇头,自厚重的衣襟下伸出手臂,先前触目惊心的灼伤如今已收缩成了一方浅淡的痕迹,只有与四周微微差别的浅淡红肿能叫人分辨出,这方肌肤半月前遭受过的苦厄。)
                额娘,我好得差不多了。
                (终究是我不好,若非那日的失误,一切都不会发生。)


                IP属地:江苏10楼2020-07-2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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