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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酷】科里奥兰序曲Coriolanus Over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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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酷】科里奥兰序曲Coriolanus Overture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7-19 16:39回复
    预警:
      酷拉皮卡生理性别女!!!但我行文中还是会用“他”来指代
      有连接剧场版绯色的幻影
      简介:
      西索突发奇想要酷拉皮卡用身体支付蜘蛛的情报,酷拉皮卡权衡之下答应了。
    灵感来源:
      科里奥兰序曲,贝多芬所创作。这首序曲表现的是传说中的罗马英雄科里奥兰为了比他本人更崇高的东西而放弃了复仇。这首序曲OP.62,C小调,奏鸣曲式,以科里奥兰本人庄严的姿态开头,紧接着是他的愤怒不安,他愤怒的对抗被一个柔美的主题打断,形成传统奏鸣曲—快板曲式中的对比。这个主题可理解为科里奥兰亲人们的乞求。在发展部,表现了英雄内心的犹疑不决,内心的矛盾,荣誉的崩溃,以及不以苦乐为意的自我毁灭而获得的胜利。结尾,乐队渐渐沉浮在一片寂静之中。瓦格纳对这个人物的评介是“他野性难驯,不虚伪,也不谦让。”——百度百科
      为啥选这首是因为我进大学交响乐团排练的第一首就是科里奥兰序曲,当时就被这首乐曲的恢宏和悲壮震撼到了,而且感觉科里奥兰和酷拉皮卡本人有某种程度的相似性。科里奥兰是放弃了复仇,酷拉是在杀了窝金、交换人质后意识到杀了旅团不如取回族人眼睛有意义,上黑鲸号之后四王子已经取代旅团成了酷拉的最高优先级。
      不过,虽然在莎翁的故事里科里奥兰的结局是个悲剧,但我不想让酷拉皮卡便当。后续可能还会改一下章节名。
      (为啥让酷拉皮卡生理性别女,是因为我不舍得让酷拉美人受爆ju之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7-1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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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诡谲的动机
        摘要:最终试验时,西索在酷拉皮卡耳边说:晚上来我房间。
      无止境的恶意源源不断地从西索的身上释放出来,粘稠的杀气像是被实体化了,那一瞬间,酷拉皮卡感到自己仿佛身处深海,目之所及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压抑和窒息几乎将他吞没。
        西索像是没有痛感似的拔出酷拉皮卡钉在他左肩的扑克,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恶意的微笑。他和扑克牌上的鲜血接吻,直起腰朝酷拉皮卡走来,高跟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森冷的钢铁敲击之声。
        尽管他抛掉扑克,举起手做出人畜无害的投降姿势,酷拉皮卡仍然紧绷着肌肉准备应战。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蜘蛛的事情。”西索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末了又轻笑着补充道:“晚上来我房间。”
        酷拉皮卡的虹膜刹那间绯红一片。
      酷拉皮卡盯着房门上的木纹打着腹稿,手心渐渐沁出一阵细汗。他不知道此行是否明智,在夜晚叩开陌生男人的房门,只为了一份不知真伪的情报。但那是有关于蜘蛛的,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他叩响房门,中规中矩的三下。西索没让他等太久,也许他早就吃定了酷拉皮卡会为此前来。他很绅士地向内伸一伸手,“请进。”
        如果有选择的话酷拉皮卡并不想走进西索的房间,但蜘蛛的情报也不是适合在走廊上闲聊的话题。他们在茶桌边面对面地坐下来,这个时候西索呈现出了十足的待客礼节,他洗壶、沏茶、分壶,就是闭口不谈蜘蛛的事。老实说,他这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让酷拉皮卡心里发怵。
        他开门见山,“西索,我此行是为了蜘蛛的情报。”
        “呀~真没耐心~”西索揶揄道,他的脸容在茶汤蒸腾上升的水雾里一片模糊,像是浮在云端。“这么心急,让我怎么放心把情报告诉你呢?”
        “我并不是来喝茶的,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我倒觉得偶尔喝茶有利于放松身心呢~”西索不紧不慢地揭开壶盖。酷拉皮卡心中轻嗤,西索居然会是个懂茶道的人。只可惜纵使动作再准确优雅,这酒店的劣质茶叶也不会好喝半分。
        眼看西索又斟了一杯,却朝着自己的方向递过来,酷拉皮卡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接过,他不打算喝,假意品尝一口就轻轻放下。好在西索并没拿这个为难他。
        他顺手执一支笔,在扑克的背面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应该还没有手机吧,买了手机可以打这个号码,或者发短信~那时再说吧~”他一弹手指将那张扑克射向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轻微一动接下那张带着不祥风声的扑克,它在他手指间划拉出一道血痕,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皱一皱眉,“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西索?”
        西索以手掌撑着下巴,姿势惬意地瞧着酷拉皮卡,他打量他的眼神让酷拉皮卡十分不舒服,仿佛一条蛇窥伺着它志在必得的猎物,他想起西索在最终战斗中那种失心疯的亢奋表情,隐约支起的下体,声线颤抖的喃喃自语,蜂蜜酒色泽的金眼睛,“都怪你让我又兴奋起来了……”
        这个人脑子不大正常,酷拉皮卡确信。如果可以的话,酷拉皮卡绝不想与这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为敌。
        “你现在并没有让我告诉你蜘蛛情报的必要。”西索以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傲慢语气说,“或者说,你的实力还没有强到可以找蜘蛛复仇的地步,我用一根小指头就能轻松弄死你。理智如你大概也清醒地知道这一点吧?如果你修炼到能让我认同,那时再告诉你也不迟~”
        酷拉皮卡在桌子下用力捏了下拳头,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他冷声问:“我如何确定你的情报是真是伪?”
        “安心吧~”西索抛来一个没什么信服力的安慰,“我和你无怨无仇,告诉你假的情报对我没什么坏处,但也没什么好处,我是不会花心思在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上的~”
        “好吧。”酷拉皮卡暂时让步。“我还有个问题。”
        “请讲。”
        “最终试验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向我认输?就实力而言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哦呀~难道你更喜欢我把你打得半死吗?我可是在努力放轻力道呢。”西索以掌抹额,露出个恶趣味的微笑,“如果你非要问原因,嗯~只有一个,我乐意~~”
        “……告辞了。”
        酷拉皮卡走出西索的房门,转过一条走廊,忍不住地加快脚步开始奔跑。直至看到雷欧力和小杰,他紧张的心情才真正舒缓下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7-1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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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一下,我lofter用户名 再看树中半冰棱,因为lof上这篇文被屏了,回贴吧来发发


        IP属地:北京4楼2020-07-19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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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强奏的音律
            摘要:西索突发奇想要酷拉皮卡用身体支付蜘蛛的情报,酷拉皮卡权衡之下答应了。
          短信/彩信
             6月5日 星期六
            【已通过念的修习。】21:55
            【真棒ヾ ^_^★念能力使用如何?】22:13
            【不劳您费心。】23:27
            【好吧~_~我猜测你正忙着找一份猎人的工作?】23:44
             6月6日 星期日
            【没错。】0:12
            【无趣的决定♠~果然一猜就中。】0:15
            【蜘蛛的情报呢?】0:17
            【别着急~我知道他们将在友客鑫拍卖会上全员集合。你也会到场吧♥】0:25
            【说正事。】0:28
            【9月1日晚在跌落公园见面,我就告诉你其他幻影旅团的事♣】0:32
            【行。】0:44
          【顺便一提 ,今天是我生日噢♥】5:56
            【……四十大寿?】6:03
            【人家到今天才过27岁生日啦(´;︵;`)】6:08
            【???才27?】6:09
            【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6:11
            【你是要我说实话还是让你一大早能有个好心情?】6:14
            【哼♠算了。你找工作一定能得罪不少人。】6:18
            【不劳您费心。】6:25
          跌落公园正如其名荒废已久,杂草蔓延出绿化带,声势浩大地侵占了石砖路。秋千生锈的铰链发出不祥的吱呀声,旋转木马日久失修,彩色油漆早已剥落,露出下面腐蚀的钢铁。月光为这寂静的公园再度罩上一层森冷之色。
            酷拉皮卡踏过几不可辨的道路,径直走进泳池边的更衣室,西索背对着他坐在唯一的一条长椅上,扑克牌摊了一地。他敏捷地转过身来,笑意吟吟地凝视着酷拉皮卡。
            他比酷拉皮卡记忆中的更强壮、更有攻击性,也许是因为他的发色由薄荷绿改成了火焰的艳色,小丑服由泡泡袖变成无袖露出了更多肌肉(糟糕的服装品味一如既往),当然,因为酷拉皮卡学了念的缘故,他总算能感觉到西索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来自何处了。
            “来得真早~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西索用手支着下巴,语气和他本人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地关切,“与半年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吃了很多苦吗?”
            酷拉皮卡的喉头微微一动,他并不想承认这是他自灭族之后走上社会收到的第一句关怀,也不知道西索这样的一反常态究竟是居心叵测还是纯粹出于客套。西索的语气听起来不像装的,但酷拉皮卡不想被迷惑。他将念汇集到双眼,“凝”的注视下,西索的周身流动着不祥的紫色恶念。
            “你放心吧,我现在根本就不想与你战斗。”似乎是看出了酷拉皮卡的心思,西索轻笑道。
            酷拉皮卡声音清冷,“我不想多说废话,赶快把幻影旅团的事全部告诉我。”
            “是吗?”西索似是惋惜地撇了撇嘴,“好吧,幻影旅团成员总共有13人,每个成员都有蜘蛛的刺青和个人的编号,不过有的时候成员也会突然替换,想要加入的人只要打败现在的团员即可入团,除此之外,如果有空缺的话,团长也会补充团员,主要的活动是强盗,杀人,不过偶尔也会做些慈善活动。”
            “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失望和焦虑渐渐从他内心升起,信誓旦旦地说着会告诉自己蜘蛛的事情,难道到头来就是这些老生常谈?
            西索以肘弯支着膝盖,手背托着下巴继续他的陈述。“我加入幻影旅团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是取代了4号成员而加入的,入团的目的是与团长战斗,可是一直没机会达成,”讲到这里他遗憾和苦恼的语气多了些,“因为他的防卫很严密,平常最少有两个成员,随时待在团长身边,而且每次工作结束后,他就马上消失,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因此我为我们做了一个结论,”他对酷拉皮卡展现出一个暗示性的微笑,“你不觉得一个人要达成目标,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你想怎么做?”酷拉皮卡盯着西索,肌肉一刻也不曾放松。
            “我告诉你各个团员的底细好了,虽然我只认识其中的7名,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片刻的沉默,酷拉皮卡没答话,而西索趁胜追击。
            “就看你的意思了,你要与我联手,还是一个人报仇?”
            酷拉皮卡的喉咙再次滚了滚,“西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火红眼在什么地方吗?”
            “窟卢塔族什么时候出事的?”西索貌似认真地
            “五年前的事。”
            西索摊了摊手。“很遗憾♠那是在我入团之前的事,我们团长一向喜新厌旧,不喜欢的就卖掉了,火红眼应该也不例外才对,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不打倒幻影旅团的头目,蜘蛛们就会继续活动。”
            “虽然我要你与我联手,不过,不是要与你同生共死,我们可以互相交换情报,这样对双方都有利,如果彼此条件谈不拢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再跟我合作,简单吧?”
            “你要什么情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7-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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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自上而下端详着酷拉皮卡,嘴角翘着,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本来我是想要你把团长和跟在他身边的团员分开,不过这样好像有点亏~即使我告诉你蜘蛛的情报,你也不能立刻给我制造和团长独处的机会,而且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悔直接杀掉他~所以我想要一样能当做定金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酷拉皮卡此时已经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我想要你♥”西索重复道,右手拇指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标准的世界通用语,f·u·c·k。
              酷拉皮卡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像军舰岛风暴到来前的天空,黑色隐形眼镜的边缘隐隐透露出紫色,遮蔽不住的滔天怒火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喷射出来,将西索活活焚成灰烬。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我并没有在侮辱你喔~我只是在向你提出一种合理的交易方式。”
              酷拉皮卡盯着他,声音冷若冰霜。“如果你认为我会像个妓女prostitute一样用身体去换取什么东西,那么你就错了,西索。我不会糟蹋窟卢塔族的尊严,如果你不改变条件,那么我们的合作就此告吹,告辞。”
              西索略略歪头,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笑地直视着他,“我以为所谓尊严不过是人类为了他人眼中高尚的自己做出的道貌岸然的伪装,比起生命……复仇……它都未免过于虚无缥缈,你不觉得用两小时的欢爱……”眼见酷拉皮卡憎恶地咬紧了牙关,他换了另一个词,“好吧,性交易……换七个蜘蛛的详尽情报,实在是过于划算了么?如果你错过了我的情报,那么花在搜集它们的时间上可不止区区两个小时了,而且还不一定是真实的。我已经很亏了♥”
              西索是个很会游说人的家伙,他熟练地掌握了酷拉皮卡的弱点,带着他的思维朝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你的回答呢?”
              酷拉皮卡的脚步定格了,他缓缓转过头,耳坠上的紫水晶在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闪光。
              “在这里?”他几乎要磨碎一口牙齿。
              “也不是不可以~”西索带着自鸣得意的微笑道,“但我想还是不要用这么粗暴的礼节吧~尤其是~对待一位淑女。”(for a lady)
              酷拉皮卡确信,自己脸上一瞬间的错愕终究是没逃过西索的眼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19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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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粗暴的和弦
                摘要:酷拉皮卡同意交易,但并不意味着他能抛弃底线。因此当西索提出某个要求时,酷拉皮卡朝他脸上结结实实揍了一拳。
              西索按下电梯顶层键,耀眼的红色灯光从规矩的小方块后沁出,诡谲而妖冶。酷拉皮卡背对着西索,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玻璃电梯外的友客鑫。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马路上车流不息,街道上人流如织,交谈声、笑声、喇叭声、外放音响声交织成一首吵闹的乐曲,夜空被五颜六色的霓虹染成一片橘黄、火红与惨绿的脏色。这个繁华城市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隐藏了太多肮脏的、背德的交易,他们之间的也是如此。
                电梯载着他们飞速上升,嘈杂的声音像退潮的海浪般渐渐落下,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缩成针尖、建筑缩成火柴盒大小,友客鑫上方真正干净的夜空像一卷暗蓝的幕布般铺了开去。他们好像升上了一个人迹罕至之地,远离一切灯光、噪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令酷拉皮卡多少有了种不真实感。
              酷拉皮卡深知,自己的外貌算得上相当不错,这并不是个自傲的说法。只是自她被迫进入社会后,大多数时候美貌意味着麻烦。美貌的少女意味着更多的麻烦,无止境的骚扰、轻视和鄙夷。酷拉皮卡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地下格斗场时围观群众此起彼伏的哄笑。“回你妈妈那里去喝奶吧!”“让那小妞回家!哈哈哈哈!”
              最终她用拳头狠狠地教训了对面那个轻视她的格斗者。但在高手辈出的地下格斗场,她并不能总是胜利。有一次她的腹部遭遇重击,倒在八角笼内动弹不得,对方撕破她的衣服,让她的身体暴露在几百个男人快要瞪出来的眼珠面前。“你还是更适合在男人身下待着。不知廉耻的chippie。”
              山崩海啸般的口哨、大笑几乎将她淹没。痛苦像层层叠加的波浪,朝她的头顶泼溅下来。完全是复仇的强烈意志才支撑着她重新爬上来。
                她剪掉长发,把胸部缠平,学着男性的说话声音、男性的走路姿势,像男性一样格斗。这种把戏越玩越熟练,渐渐地她变成了“他”,尽管相对于一个“男性”,他的长相仍然过分秀丽了些,但以男性的身份到处游历时,他至少不会受到chippie羞辱。
                他沉默无声地跟着西索步入他位于酒店顶层的套房。令人惊奇,西索的房间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暴发户风格,相反,从家具到软装甚至一些细致考究的装饰都显示出主人是个相当有品味的人。墨绿色绒布沙发上随意地堆着几个酒红与金黄的长流苏靠枕,光洁的橡木地板上铺着张黑白相间的天然牛皮地毯,茶几上搁着一个扑克花样的杯垫,护墙板呈柔和的棕色,菱形花格的墙纸略带粉红。卧室的色调比客厅要深,橱柜、梳妆台和高背靠椅都是黑胡桃木做的,一张大得有点夸张的四柱床赫然立于房间正中,床上高高地叠着雪白的被褥和枕头,在周围深色调陈设的映衬下,白得眩目,简直像一个祭坛,即将完成一个邪恶的仪式——以酷拉皮卡为祭品。
                西索姿态放松地坐进床对面的贵妃榻里,像得到一个新玩具般好奇地打量着酷拉皮卡。“唔,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这件民族服装究竟是裙子,还是……”
              “不要问多余的废话。”他企图用冷淡的声音杀死多余的感情。
              “好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我自己来。”酷拉皮卡冷声道,他脱掉民族服的外衫和下裳,把它们搭在椅背上,余下勾着淡绿纹样的洁白长袖长裤。这期间西索炽热粘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他交叉手臂,手指捏住了内衫的下摆,血液轰轰地冲击着大脑。他意识到他即将面对一个现实,自己的身体,他的真实性别,一个女孩。
                是的,一个女孩。
                一个他发疯地想要逃避的现实,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祈祷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身强体壮的男人,一次次在生理痛到无法行动、怎么锻炼都练不出有力的肌肉时欺骗自己:会好起来的。
              西索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嗯~你好像有点为难呢~要我接着帮你脱吗?”
              酷拉皮卡摇摇头,“不必了。”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这台机器能够执行的唯一指令就是脱掉衣服。他迅速交抬手臂脱去上衣,接着是长裤,然后是里面的束胸带和平角内裤,好像只要速度够快,羞耻感就不会追上他。
              西索站了起来,轻轻吹了声口哨。
              “坦白说,我之前曾经怀疑过你的性别,不过今天终于确定了……”
              酷拉皮卡赤条条站着,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右手闪着森冷金属光芒的锁链。而那边,西索带着一种品鉴艺术品的眼光惊叹地凝视这个窟卢塔族的精灵。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7-19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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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7-1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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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7-19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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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7-19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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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7-19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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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西索答应道,接下来锁链刺入心脏的剧痛让他的瞳孔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缩成一个尖尖的小点。“唔……酷拉皮卡真粗暴呢……”他抱怨着,委屈的神情宛若一只被踢了一脚的小狗。酷拉皮卡毫不同情,心想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交易失败了吧。”酷拉皮卡不抱什么希望地说。
                          西索伸了个懒腰,像只晒太阳的狐狸。“没有喔~既要了你又不说情报,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酷拉皮卡的嘴角嫌恶地抽了一下。
                          “那么我来说说几个我最初认识的团员吧……”
                        这人绝不能用常理来猜测。酷拉皮卡想。又是不配合又是大打出手又是锁链捆绑念力制约,换了别人交易早就告吹了,但是西索居然不以为意似乎还有些乐见其成,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
                          酷拉皮卡垂眸听他说起几个蜘蛛的情报,他说起他们的念系和能力、他们的性格和兴趣,的确是比市面上捕风捉影的情报详实许多,只是情报本身也带着西索强烈的个人情感,他谈起库洛洛和玛奇,口吻就像是在谈论情人,而他显然和飞坦互相看不对眼。他还说起旅团内部的腕力排名,“我可是第三哟~仅次于那两个强化系。”
                          酷拉皮卡一边在脑内想象一群蜘蛛坐成一圈挨个掰手腕的样子——那未免有点可笑,一边默默估测着窝金的力量,如果连旅团腕力第一也挣脱不了自己的锁链,那么比他弱的就更不可能了。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划破黑夜,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西索绅士地向他摊摊手。“请听吧。”
                          酷拉皮卡用锁链勾来手机,“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旋律焦急的声音,“酷拉皮卡,不好了,幻影旅团11号成员逃走了。”
                          酷拉皮卡瞳孔剧震,喉咙一阵干涩。“什么?他自己逃走的吗?”
                          “不是的,好像是幻影旅团的成员装成黑道集团的成员混进来,看样子应该是队长打电话联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偷偷潜进来了。队长……很可能已经被杀了。”
                          酷拉皮卡的右手紧紧攥成了拳,窝金逃走了,队长凶多吉少,一切就发生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在他还在这里跟西索进行交易的时候。只可惜再多的后悔和遗恨也无济于事,他将手机贴近耳朵,听到旋律那边传来的车引擎声。
                          “我们现在正前往PATTERNB方向,你也尽快回来吧。”
                          “我明白了。”酷拉皮卡挂断电话。西索坐在床边,交叉着双腿,胳膊肘撑在膝上,两手交叠撑着下巴。“看你好像很忙的样子,情报就讲到这里吧~剩下的等到完成交易再说。我会在这里等的~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酷拉皮卡朝他投去厌恶的一瞥。
                        “处理掉他的事之后我再回来。”
                          他自地上站起来,那朵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经历暴风雨惨烈蹂躏的可怜花蕾仍在湿答答地滴落雨珠,似乎在为遭受的不幸哭泣。他向挂着衣服的高背靠椅走去,步伐像刚学走路的小马一样蹒跚,但当他穿好民族服,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后,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理智、不苟言笑的保镖酷拉皮卡。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7-19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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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隐秘的行进
                            摘要:杀死窝金后,酷拉皮卡身心俱疲地回到酒店继续和西索的交易。
                          不知已经挖了多久,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酷拉皮卡麻木机械地向窝金身上盖着土,他没有用念保护双手,细嫩的双手手掌和粗糙的铁锹柄经过上千次的摩擦,火辣辣地疼。这双手曾经埋葬了128名眼眶空洞的族人,现在埋葬的是灭族的仇人。
                            ——当你动手杀死那些无辜的人时,我很想知道,当时的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感觉?
                            ——没什么,没感觉。
                            ——人渣,我要你偿命!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没有任何感觉,血液残留在手上的触感和留在耳边的痛苦呻吟,让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痛苦万分,
                            窝金巨人般的身躯轰然倒地,酷拉皮卡后退一步,失去力气地跪在地上,双手深深插进了头发,眼珠剧烈颤抖着,
                            平整的地面上如今凸起了一个松软的土丘,酷拉皮卡转身离去,像他四年前离开满山坟冢的故乡一样。行至城市边缘,他抬起沾血的脸庞,一双玻璃珠般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天空,凛冽的山风从他骨缝里穿过。墨色的天幕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血月,比平常的月亮更大、更暗也更冷,像是族人泣血的眼睛。
                            他的大脑催促着他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情报,对,情报……还剩下一半,在西索那里……他得回去。他的肌肉好像不听使唤了,大脑下达指令很久之后,双腿才疲软地迈开步伐。
                            西索果然还在酒店等他,“你回来了~你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呢?”
                            “把剩下的情报告诉我。”酷拉皮卡的声音像是还未化冻的溪水上浮冰碰撞的脆响,他的眼眸是两潭死寂的湖水。
                            西索的目光自他脸上滑下,落到他光裸的胳膊上——衣袖已经随着窝金的拳风化成碎片,酷拉皮卡想要将手藏到背后,但这无疑是欲盖彰弥,他的手上还粘着窝金的血和泥土,脸上也是。
                            “一场恶战,嗯?”西索揶揄道。
                            酷拉皮卡摇摇头,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西索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偏着头,脸上带着小孩子般天真又恶毒的笑容,“是第一次杀人么?”
                            酷拉皮卡的胃剧烈地蠕动起来,一瞬间呕吐的感觉已经抵达了喉咙,他的视线找到洗手间,于是不顾一切地冲进去,甩上门,打开水龙头,撑着马桶边缘,头深深地伏下去。他有生以来从未吐得这么厉害过,不仅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而且全身的内脏都在剧烈地翻腾。
                            他没吃晚饭,午饭也吃得很少,只吐出来一些溶化得看不出原样的胃内容物,吐完了残渣吐黄色的苦胆,吐完了苦水吐清水,连清水也吐尽,实在没有东西可吐,他就无法控制地干呕,喉咙里泛上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腿乏力地一弯,半蹲下来,倚靠着洗手台喘息,幽暗封闭的洗手间里只有水流的哗哗声——他希望它能把自己的失态掩盖。良久,他伸手冲了马桶,想要站起来漱口。
                            因为身心俱疲加上半蹲着太久,酷拉皮卡站起来的一瞬间突然天旋地转,骤然间听觉和视觉尽数消失,他向后倒去,后脑勺砰地一声磕在洗手间门板上。
                            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套房的吧台上,额头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他嗅到酒的芬芳馥郁,耳畔传来玻璃的轻响,那好听的声音,分明能让人听出酒液是什么美妙的颜色。随即,一个高脚酒杯被塞到了他手里。
                            西索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唔~你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糟糕透了♠”
                            “我很好。”酷拉皮卡用冷淡的语调说,
                            “好到昏倒在厕所里?”西索听起来就差把嘲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酷拉皮卡并不想坦言他第一次杀戮后承受的心理压力,也不想脑补自己昏倒之后西索究竟是怎么把他从厕所里拖出来放在吧台前的。他找了一个听起来不是那么蹩脚的借口。“……贫血而已。”
                            西索居然还能接上茬。“需要给你一杯菠菜汁吗?”
                            “不必了。”酷拉皮卡的视线转向酒杯,暗红色的酒液令他刚刚平息的胃又翻滚起来。他推开它。
                            “为什么不呢?”西索的口吻听起来像诱骗水手驾船撞上礁石的海妖那样轻柔魅惑。
                            酷拉皮卡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我没成年。”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多么可笑。
                            “确实像是淑女的家教呢~”西索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夹着高脚酒杯杯柱——非常标准的姿势,嘴角似笑非笑地翘着,“硬要较真的话,未成年性行为和未成年杀人不是更严重么~”
                            “我是说,”酷拉皮卡撑起力气说,“我不喝你的东西。”
                            因为刚刚被胃酸烧灼过,他的嗓音有些低哑,但他丝毫不知在旖旎的室内听起来柔软媚人,更像是在欲迎还拒。
                            “这么无情~我又不会在酒里下药。”
                            酷拉皮卡选择性忽视这句话,对于西索这个人,他是一点也不信任的。“情报。”这个词他已经说累了。
                            “好吧~”西索交抬双臂脱掉小丑服的上衣,将它随意地丢到吧椅上。
                            “……这里是餐厅。”酷拉皮卡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所以呀~在这里享用你有什么不对么?”西索冲他慢条斯理地笑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7-19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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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0-07-19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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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什么?”他花了好几秒才重新组织起语言,因为身体不适,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已经没有什么质问的意味。
                                “你不喝,那就只能我替你喝喽~”西索的表情和语气都显示着他的理所当然,他的双手移下来,用力揉捏着酷拉皮卡的臀部。她的臀部并不是那种脂肪堆积的丰腴柔软,因为锻炼的缘故肌肉紧实,弹性十足,因为紧张而用力绷起,两侧形成戳不动的凹陷,股沟凝着簇深的阴影。他试探性地轻拍,臀肉颤抖着,带起一阵起伏的肉浪,说不出的性感。
                              “够了……”前方传来隐约的低泣。
                                “嗯?你说什么?”西索有意地继续轻拍,身下的人扭了一下腰想要逃避。
                                “我说——够了!唔——”酷拉皮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因为西索抬起一只手重重落在酷拉皮卡右臀瓣上,啪地一声脆响仿佛抽了一记空鞭,立刻在臀瓣上留下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儿。
                                “我做的一切都严格按照你的规定哟~打屁股又不会留下伤口~”西索恶趣味十足地向她左臀也掴了一掌,肉浪的起伏像极了往水中扔一块石头激起的涟漪。“嗯,这样比较对称~”
                              酷拉皮卡羞愤交加,拧腰挥拳就往西索脸上揍,但他此时全身乏力,拳头被轻而易举地接住。他尽力往西索下腹踹了一脚,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让对方退了几步。酷拉皮卡翻身从吧台上跳下去,但站起来的一瞬间他脑中嗡地一声,类似久蹲之后突然起身导致的大脑供氧不足,视觉和听觉尽数消失,眼前出现无数金星,手脚也失去感知。
                                他第二次在西索的房间内昏了过去。
                              ……一杯血色的红葡萄酒,杯里的酒液越涌越高,最后溢出了杯口。酒液的醇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炽热腥臭的血液扑打着脚面,疯狂地涨高,淹没酷拉皮卡的头顶。他的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压着,根本喘不过气。
                                “唔!”
                                他微弱地挣扎一下,推动那块无形大石的手被另一只抓住。体温比他的低,称得上凉爽——是谁?酷拉皮卡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一片漆黑,天应该还没亮。他的身边躺着西索,卸了妆,红发放下来,穿着浴衣的,“正常”的西索。他卸妆后的样子和化小丑妆的时候天差地别,无怪乎酷拉皮卡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他皱眉看向胸口,西索的手光明正大地探进他衬衫下摆(哪里来的衬衫?),握着一只乳房,毫无疑问,这就是酷拉皮卡噩梦的来由。
                                西索在酷拉皮卡的瞪视下松开手,用一只手臂撑起身体,幸灾乐祸地宣布:“你发烧了~”
                              酷拉皮卡的头颅深处剧烈地疼起来,原来是这样?看来头脑昏眩、呕吐和身体疲软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还以为‘处女在第一次后会发烧’是传闻呢~真可怜。”西索低头看着他,握着他左乳的手滑下来,在他肚脐处打着圈圈。酷拉皮卡很想朝这个混账笑眯眯的脸上揍两拳,但身体软得像根煮得太久的通心粉,连拳头都攥不起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7-19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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