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同石暘在文德一个鼻孔出气的交情 ,嵇员外在户部应当过得很滋润。除却爷爷致仕后,他是当真过了几天做正事的日子,待我调任太府,便特地知会过石户部,叫他只当养个富贵闲人。小公爷上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石暘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见。
是太滋润了!病还没酝酿好,我差点被吓得没了。好容易喝下去一口鸭汤,直接呛了半嗓在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什,什么?”
脑袋有点发晕,疑心是撑的。缓过两息,才小心翼翼看人面色。
“不是爹,和离就和离,多大点儿事儿,这不至于啊。以您貌美——啊呸,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有钱有闲的条件,什么好郎君找不到?”
圆爹,权宜之计,对不住了。斩钉截铁保证。
“您放心,我是一定跟您的。我就在家‘养病’,哪儿都不去陪您几日。”
我若告假,不出半个时辰,王相公定然知道了。拧着眉,又吞了一口汤。
“那要是他来国公府探我,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