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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


1楼2020-08-16 00:00回复
    (茶奴跪坐于旁,焚香烹茶,清香之气扑面而来。自己一壁享着沁脾的茶香,嘱托茶奴仔细伺候御赐的普洱,一壁捞过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在怀,轻柔抚摸。)
    (今时今日,自己官拜从一,位至户部侍郎。而兄长于云南治军有功,升任京中鸟枪署翼长,更受爵显誉侯。兄弟二人,在朝堂之上是站得稳了,可私下里的往来却是少了许多。一份邀贴送至明惠郡主府,邀人至狸奴茶坊小聚,心知他不会拒绝。)
    (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轻轻搔过猫儿的下巴,瞧着小家伙眯起的眸子,不由得轻笑一声。薄唇启,吐出一句笑骂。)
    “一只狸奴,倒像是个主子了。”
    (这一处茶间清幽,素来是关家私留接待贵宾之用。是以,周遭少有人来,极为静谧。此情此境,便显得屋外渐近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怀中的猫儿亦听闻动静,喵喵唤个不停。自己捏了捏它的颈子,也止不住这个小家伙儿的闹腾。)
    “你倒是比我还心急。”


    2楼2020-08-1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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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心照不宣且旷日持久的拉锯,缘因洒了金箔的请帖递于膺邈野望时,戛然而止。红袖添香的娇娘问我为何勾出洋洋自满的弧,未答她,自顾起身披衣,未细梳衣冠,佯是漫不经心的刻意。龄送我出门,又问句新沏的金镶玉不润喉再走?笑应。)今日欲饮天目青顶,久不至狸奴茶坊,竟怀念起其色香了。
      (指腹蘸了尺牍上几星金箔,不觉地微握拳时,复携于掌间,待我松开时,掌心的指头印子在流光里熠熠生彩,蓦然长吁——想不明白我为何紧张,为何惴惴难安。自来恣睢无忌的是我,走紫塞雁门的亦是我,当在砾石飞沙里炼得晏如肝胆,却只略思前尘,依旧难安而愧地面对那玉面户部郎君。)
      (肩舆过闾肆,歌吹鼎沸已弗能让人心安,反是停轿于狸奴雀替前,无端舒了气息。)
      旭。(口中轻吟其名,媵女知意,引入穿花廊下,往后的路却容我茕行,说不相扰了。行去几步,一只狸奴绕踵,缠着要讨吃食,俯身去抱在怀中,续而走入雅间。)
      旭弟。(反复心怀数次的叫唤,脱口而出时竟显得陌生,我以宦海繁事作符,躲避相交,可旧岁朝堂交锋而欠下的恩情、滇地匆忙一瞥后允诺的下回怎是能避之一世的,更遑论从前与他刀枪剑戟、笔墨文辞中,未定夺完全的高下了。)
      (话音仍于梁出回绕,怀里狸奴却趁我不慎,挣脱去寻同侪去。)莫逃。(阵脚稍紊,欲去擒拿,伏身的一瞬,未理的发丝垂于旭弟的肩头,鼻尖碰触过他袖上绫罗,二人交息极近,待抬眸已难掩其中仓皇。)
      (欲辩。)我想抓它,罢了。(可解释又如何呢?)


      IP属地:广东3楼2020-08-1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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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行事,茶奴自是不敢看的。茶奴少年眼观鼻、鼻观心,噤声不语,只作聋哑失明。两只猫儿嬉闹一处,自己笑笑便随它们去了。兄长的气息拂过脖颈敏感处,酥酥麻麻的痒意扰人心神清定。锋眉一蹙,又很快平复,端的是面色如常,伸手去扶,扶正了兄长的身子。指尖无意识得摩挲,似是在怀念那人的体温。)
        “这两只猫儿是一对儿,不相见便罢,若是相见必黏糊得分不开。”
        (兄长想要撸那猫儿,自然要使人如愿。撩袍起身,捉了狸奴。走动间,金珠玉带,叮当轻响。茶坊的猫儿养尊处优,一身的皮毛触感极好,也难怪兄长喜爱。将那猫儿一抛,正落入兄长怀中,余下那一只则捉着它的后颈皮,撂在茶几上。)
        “说来有趣,二哥,这好似是两只公猫。”
        (眼瞧着那案上的小猫儿将猫爪探入茶杯之中,竟也不心疼上好的普洱,只噙着笑等这**受了烫。茶奴识眼色,忙不迭又奉上一杯新茶,自己不由多看他一眼。少年只称得上眉清目秀,却生得瘦削挺拔,粗布腰带勾勒出腰线尤是诱人。不期然,与茶奴目光相接,少年似是意会自己心中所想,羞赧得偏过头去。这颗果子还青涩得很,想是吃来也不尽兴。略一挑眉,权当无事发生。)
        “二哥,尝尝这茶,御赐的普洱,难得。”
        (于床笫之上,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自是不好稚雏这一口。而难得几分好脾气,却是全用在了明姝身上,偏生这只金丝雀还万般不领情。真也不知,可是在他人身下,她还能多得几分温柔不成。)


        4楼2020-08-16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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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我与旭习文练武,皆出同族之故,泰半都是二人随往。族学后桐间露落,鲜为人知的梅花桩,籍以少年的荒唐试剑烙刻几道深痕,惟天地明鉴与兄弟知晓。硃明溽热里,及肩而坐所怪道夫子严苛,信意随心的擦肩,竟与他轻扶而摩挲的一瞬异曲同工。而且,遥远得陌生。)
          (室有相乳猫,庭有同心兰。)
          (挣脱怀中的猫儿又重归臂弯里,却是不依饶地轻吼,似诉半日未见,愁落三秋梧桐。常有人世甚嬉于文辞的戏谑,而今怀中成对的狸奴又何尝弗为谶语,将顽兽相隔的是赋与旭,而赋与旭又囿于世俗不可脱身。但所谓世俗又是何物?是明姝明惠结以金兰,还是并不累旁物的我与他?略吟方始。)兴许不是一对儿,亲缘款爱,如若无形牵丝,也难教分离。
          (噙笑相觑,却遇他与茶奴对视,续而晏笑凝成秋霜,不自觉地弹了跟前瓷瓯,作脆响,似亟亟催命。锵然。)倒是旭弟,莫将什么都想作龙阳。
          (言是叵测人心,己心亦不出其右。)滇地日久,普洱都尝惯了。可旭弟请的御茶,想是别番滋味。
          (我觉前话有疏,但瞧不透纰出何处,想是龙阳一句过重,怨自个儿未留余地周旋?抑或言语酸劲儿浓烈,正中迎面黻衣客的下怀?哪一样,都不妙。)


          IP属地:广东6楼2020-08-1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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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与兄长出自同宗同族,却非同父同母亲生,是以二人眉目之间难寻几分相似。然,彼此之间的情谊,却不并输亲兄弟。自幼相伴习书练武,而后更是相携仕途,足可谓死生之交。)
            “哦?原来不是一对儿吗?那许是如你我一般,仅是兄弟情深罢了。”
            (话音落时,那案几上的猫儿正喵呜一声,从茶杯中收回了小爪,舔个不停。狸奴唤得凄凄切切,自己却没了怜爱之心。提溜起这小畜,丢去茶奴怀中,冷声道。)
            “你,抱着猫儿出去吧。它的爪子也好生瞧瞧,免得真伤了,池清又得闹到我面前。”
            (兄长情绪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他不喜这茶奴在此碍眼,赶他出去便是。兄弟二人难得小聚,总不该容他人坏了兴致。待一人一猫出屋掩门,才温声哄兄长开心。)
            “二哥在滇省喝得普洱再多,也不是弟弟请的,自是茶醇九分,唯少了一分情谊。”
            (落座于兄长身畔,俯身逗弄他怀中的猫儿,顺势迫人面前,呼吸相交。是鬼迷心窍,也是蓄意而为,将人困囿于身躯与地板之间,由不得他逃。)
            “我升迁户部,官至左侍郎,哥哥可有给我准备贺礼?”


            7楼2020-08-19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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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照曦光暗攀于案,誓将兰室流窜的暧昧描摹得一清二楚,茶奴察觉异处,垂着掩尽仓惶羞怍的眸诺诺而出。眼风逡过,在旋身阖门的一瞬,捕见红霞作饰得少年脸庞,虎头燕颔的自恃下,初次汹涌着陌生的惴惴不安,与跃跃欲试。)
              是,正如我与旭弟——(尾音被拖等绵长,此声恍能划破万古夤夜,厮守天荒。)
              (瓷音在此旷室中愈显清脆,分明可辨,乡音难改,不想滇地霡霖未染我摇头麰尾的京腔纤毫,脱口仍是昔岁浮薄。明惠与序龄不晓我朝堂铿锵,朝堂未闻我在私的元轻白俗,但旭弟如数家珍,将赋囿于方寸之间,心上、身侧,皆不难。)
              (他确如是做了。)
              (冥冥作祟因缘,那不经心的话应都在待此时吧?迨须臾错神,聆来衣衫窸窣,交息缓吐,闻得不与脂粉作配的玉郎杜衡香气。元是将面无意别过,却好似将他的无理取闹逼迫更甚,两手被钳按得更促,无奈只得仰面观之。)
              旭弟既是急不可耐,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说与为兄,欲要什么、
              (菖蒲兰芝,当与脂粉相得益彰,可若是别无二致的两股味道交织,如何分得出高下捭阖。狸奴自腰间罅隙处逃窜,我亦若有若无地想躲避去他的摩挲。)都给。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8-21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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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撑地,一手扼着兄长的下颌,幽晦的目光锁着身下人的双眸,望着其中自己的倒影,越逼越近。兄弟二人本是一同长大,兄长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有自己的参与,然而自己仍是遗憾,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与自己无关。)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他这话听来,好似是对自己的包容宠溺,实则不过是他的自私逃避罢了。自己向来不喜强人所难,他既然不愿将话挑明,那自己日后便也替他绝了暧昧不清的念头。)
                (言语之间,呼吸交错。他衣鬓之间的味道,自己曾在膺邈野望闻到过,亦曾在明姝身畔闻到过,但都抵不过此时此刻,勾人心魂。若是自己可以再心狠几分,恣意释放欲牢之中的猛兽,便不该容他再用这张嘴说许多废话。)
                “关应赋,你该知道,送人礼物得有诚意。若是由我直说出来,可就没有惊喜可言了。哥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要送我什么礼物。”
                (指尖与薄唇只差方寸,自己忍不住得想碾过他的唇瓣,蹂躏它至殷红至浸血。兄长的这张嘴,惯是会哄人,将美娇娥哄得腰儿酥腿儿软。自己倒也想试试,让他换个法子,来哄哄自己,取悦自己。)
                “哥哥——想好了吗?”


                12楼2020-08-30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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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swl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08-30 20:54
                  回复
                    (楚馆秦楼里倡条冶叶的谄媚我习以为常,知晓流言蜚语于关应赋私行是何其不堪,但自古雅士文人,并不据此而羞,大张旗鼓有之,故而能管束我的人极少。纵放旷无羁,与兄弟亲密无间地长成,却未有丝毫念及断袖分桃事。)
                    (除却,方才张口对茶奴的疏狂,被无故挑起的醋酸味儿。)
                    (烟花澹荡,透过压身者盛气凌人的眸子,看见的却非自己,而是明姝苍白若雪的颊子。鸳帐里屈身盈丰的她,与此时此刻的应赋,又有何区别。)容齐——
                    (鲜少亦字唤他,个中自得意满的痴心只有我一人知晓。赋是为兄者,旭为幼弟,恍若将尊卑长幼之序拿捏得死,就能凌云一世,他始终作我羽翼庇佑的弟弟。我半分恼了,不咸不淡地相斥。)竟目无尊长喊我名姓,你真是长大了。
                    (徒劳无益地在他身下轻曳,与最初骄躁不安殊异,已然对他胸怀杜衡的温息释怀。那是男子的,但也仅是我旭弟的而已。武夫千钧之力,何以被他双手囚困,我可以,我不愿。首回作要取悦旁人的媵子,而非假意石榴裙下称臣、虎视眈眈的野兽,甘之如饴。)
                    (吐息。)为兄送你的礼,旁人给不得。我想。(顿。)
                    (指稍玩弄他行服褂上的盘扣,慢条斯理地讲出定音一章。)让你做一日我的兄长。择吉日来行权?


                    IP属地:广东14楼2020-08-3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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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


                      IP属地:海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9-02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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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句才说我目无尊长,后一句又要我行一日兄长之权,二哥倒像是个孩童般胡言乱语。”
                        (他唤一声容齐,似有情又似无情,最是伤人心腑。松了桎梏,还他自由,亦是解脱自己。回身饮尽盏中香茗,本是醇茶入喉,却如灌了陈年老酒,醉意冲头,不知今夕何夕。目光深深,聚于空中虚无,偏是不顾关应赋分毫,当是了断不该有的情思。)
                        “有的机会,只有一次。哥哥今日错过了,便没有下一次了。”
                        (起身,理了理衣袍,端的是霁月清风之态,再不见先前狎昵。关应赋要自己的体面,为弟的总不该使人难堪。)
                        “二哥的礼便罢了吧,旭不敢逾矩。你——永远是我的兄长。”
                        (欲走,稍顿。)
                        “御茶难得,兄长莫要浪费了。”
                        (门扇一开一合,将诸多心绪皆随人一道抛诸脑后。朗声唤了茶奴伺候,离。)


                        16楼2020-09-10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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