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何止是认识,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黑眼镜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分外灿烂,不,甚至可以用甜蜜来形容,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那,他还好吗?”
秦岭一别后,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年的哥俩好了。
那次的经历常常出现在我的噩梦里,让我在夜半惊醒,难以入眠。
但不管怎么说,他害了我,也救了我,虽然知道他拥有物质化的能力,也收到了他的信,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挺好的,你放心吧。”黑眼镜笑着对我点点头。
我还想问点什么,包间门又一次被人打开,潘子、胖子和闷油瓶走了进来。
看到我和黑眼镜似乎言谈甚欢的样子,胖子没心没肺地说:“行啊,这么快就打的火热。”
黑眼镜听了在我旁边窃笑,似乎一点不介意这句话的主语之一就是他自己。
我闻言先是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望向闷油瓶的方向,正巧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不过他一看到我看向他就马上把目光转向别处,搞的我莫名心虚。
就在我傻望着闷油瓶的时候,潘子使劲咳了两声,我老脸一热,立马转看向潘子。
潘子笑着问我:“小三爷,你睡了那么久肚子不饿吗?”
经他这么一提,我还真觉得有点饥肠辘辘。
“幸好我有准备。”潘子朝我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
胖子迅速抢过袋子,打开一看,切了一声,说:“胖爷我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原来只是泡面。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说着他拿出一盒递给潘子,又分别丢了两盒给黑眼镜和闷油瓶,自己留下一盒,最后把袋子交到我手上。
我掏出泡面一看,顿时无比郁闷,好巧不巧是我最讨厌的葱香排骨味的,每次哪怕隔老远闻到这味,我就恶心的想吐。
我抬起头问了一句:“我不吃这个味道的,谁能跟我换换吗?”
胖子第一个护住他的红烧牛肉面,说:“不是胖爷我不讲义气,不过我也讨厌那个味的。”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他不是讨厌葱香味,而是舍不得他那牛肉面里少的几乎吃不出来的牛肉粒吧。
“不好意思了小三爷,我也是葱香味的。”潘子一脸歉意的对我道。
黑眼镜也举起手里的泡面向我示意,他跟我的是一样的。
闷油瓶在一旁一直没吭声,我拿眼角余光瞥了瞥他那边,靠,还真是红烧牛肉的。
不过我可没胆跟他抢东西,开玩笑,万一他怒了,我可就不只是内蒙古牛肉拉满面的问题了。
最终我还是妥协地说:“算了,吃什么不都是吃。我去泡面。”
我跟潘子两人拿着几个人的泡面去车厢顶头的水房倒开水,加了水之后把面送回包间。
途中有几滴面汤溅到了我的鞋子上,于是我只好放下面去盥洗间,心不在焉地擦了几下鞋子就回去了。
回到包间我正准备吃面,却发现原本我摆在桌子上的葱香味泡面变成了红烧牛肉的。
转头四顾,胖子抱着他的牛肉面吃的正香。
黑眼镜也在不紧不慢地吃着,不过他仍是戴着那幅招牌墨镜,也不怕热气糊了镜片。
只有闷油瓶那个职业失踪人士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小哥呢?”我问胖子。
“刚才端着面出去了。”
不过,这么说来,闷油瓶应该是错拿了我的面吧?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对生活细节不太注意的人。
也不知道他发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嘿嘿,不管了,还是赶紧先下手为强,等我吃完了他也没办法了。
我喜滋滋地端着面,呲溜呲溜幸福地大口吸着面条,一副八辈子没吃过面的样子,搞的胖子用一种受不了了的眼光看我。
黑眼镜也停下吃面的动作,看着我幽幽地说:“吃这么香,也不枉哑巴张特地跟你换面了。”
听了他的话我插起的一口面差点慰劳我的鼻子。
什么意思,难道闷油瓶是故意拿错的?
不会吧,他要是愿意跟我换那我问的时候就该告诉我啊,现在这么一声不响的搞什么飞机啊?
对,肯定是他拿错了。
黑眼镜发表奇怪的言论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果然不可信。
吃完面过了一会,潘子过来了。
他告诉我们火车就快到站了,让我们收拾收拾准备下车。
“可是小哥又不知道去哪了。”我说。
“哦,小哥啊,他一直在我们包间呢。”潘子回道。
这个奇怪的闷油瓶,自己的包间不待,非要跑到别人包间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过不管了,人找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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