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空姐——似乎这个职业曾经也在梦想规划里,幼年第一次坐飞机,令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与蓝天的近距离,也不是俯瞰大地的壮丽,却是空姐优雅的仪态。她们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化着得体又精致的妆容,指甲修剪圆润,脊背笔挺,再加上一套熨烫平整、颜色端庄的制服,上衣我犹记得是翻领的,靠近脖颈处扎着一条鹃色条纹的丝巾,而下裙松紧合宜,长度到膝上。
那一眼后,我觉得橱窗里再昂贵的人形娃娃都逊色三分。
而梦想未实现的原因有太多——比如我的母亲总担心在天上飞是否安全,即便我和她说明,飞机的事故率比出车祸都要低,但仍改变不了她恐慌的心态;再比如,我逐渐了解到空姐的艰辛,国内要飞大四段,而且高空对皮肤很不利;当然也包括,我对当一名演员的兴趣日渐浓厚……
睡眠即便是断续的,但拢共加起来也有数个小时,后半夜的倦意缓缓消散,精神一好,就更加止不住吃东西的嘴,嘴里被塞进一块巧克力,没过几秒,原本坚硬就被温热的口腔化作液体状——这是一贯的习惯,不喜欢咬着吃,喜欢含着吃。
我将身后的靠垫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得更舒服了些,又很放肆地将脚从一次性拖鞋里拿出来,干脆踩在身侧人的脚上,这样形体占据的空间就被拉大很多,脑袋正好靠着窗玻璃,觑了觑大地。
“哇,下面是冰湖吗?看不太清,云有点多……”
将眼睛凑近玻璃,又仔细瞧了瞧,自言自语。
“真是奇奇怪怪的地形,数十个像湖一样的,大大小小都有。”
看了几分钟,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随着飞机的飞行,那块土地也逐渐远离了,复又拉下了窗板,继续缩进宽大的椅子里,拆了包雪丽糍,蓝莓味夹心的棉花糖最好吃了,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至于蛀牙问题,疼了再说。
没一会儿,吃完了一包,用湿纸巾擦干净了手,接过他递来的switch,嘀嘀咕咕。
“格斗类、射击类的我都不太行……就不出眉头了……玩玩双点医院吧,我还是擅长经营类的。”
一边操作着建设医院,一边又开始去烦他,扯扯他的衣摆,一刻也不消停。
“啊呀,能量消耗光了,怎么办呢——这里提供两个选项哦,选择叫一句宝贝,我可以恢复50%的能量,选择亲一下脸脸,我可以恢复99%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