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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亦难安:幕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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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人物:徐疾、赵宗也
东京素知裴铣于临安再设蚁园、理社之事,裴铣自琉球归航后,由赵宗也职在工部,曾学政于裴铣之故,遂遣赵宗也携两处所需之器物,赴临安面裴铣有赠,并询琉球事。徐疾知二人故事,且近来多见蚁园、理社生徒展才于市易务,故与赵宗也谈,迄今为官者,多出科举、恩荫等,虽市易务中人有补缺而入宦者,然类此机缘,毕竟寡有。我职于市易务,屡见其人之才,因选官之制,人如此类者,多耗于民间,实叫痛惜。赵宗也以蚁园、理社之建相对,谈二处之成,即令数理、算学等偏才者,可一展其才,然若无市易务事,纵你有此心,亦不可有见才高,久之此心则淡。徐疾以为然,且现今仍不得法,可更变其事。


1楼2020-09-26 17:10回复
    【与朔方郡王约做朝山人,在落叶林中过路,饱饮杭州的山风。我以我亲身历的故事讲南好北好,汲汲然有华州的追忆。不举大体,而专明于华州、杭州佛寺建筑之神工。牙人崇货物,推其远销内陆海外,我崇南北之有良政治,有种种机关、种种精神,相以维系,于是得以今日舍其旧争论而就新谋。】
    【整点时,鼓一声,击磬一声,木鱼一声,无数冲突的波流在山壑里谐和。理舍设乐斋,授专门之业,感其类同,于是有思想合情合法的流泅。】五哥儿,可是要住惯裴公之蚁园了?科第之时,我曾借住东京之博物馆。博物馆不常开,而博物致知常在。
    【理学与儒学想较,常演为浅说】裴公自命为翟,墨翟的翟。世人道他,效敝帚而敢舍千金,而我见裴公不揣固陋,敦教育以兴实业。
    @色彻獭见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9-26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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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兴酣浓,摇落一树秋色。临安山壑往往较之北地错落精致,绵延难绝。我与徐退之跋山、涉水,朝什么?若听其言,是南北政端、儒工教化;若观其行,自有青年勃勃之生气,向道而施,逆峦兀长。
      是朝理想。
      “天地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汴梁之博物,有涵括古今之意,包揽四海之心,可宇宙无极,难拘于一馆之内,这也算一种‘馆’中窥豹。”
      或理想主义。我与他胸中块垒未消,额前棱角尚在,见山尚是山,见水尚是水,山水过后迢迢的,又望见了人。
      “世人之蜜糖,裴师之砒霜;于你、我亦同。文章大道固然有可取之处,”
      我转述以陋白:“可毕竟不能当饭吃。”


      IP属地:广东5楼2020-09-3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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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尧皇帝临御杭州,四京之外在筑起一座巍峨的别馆。参诸朝代,常根于同一趋利避祸精神,酌定南渡以优游岁月。现今禅让的阴影已然兑现为加税的重担,世界尽兜着圈子往北方奔忙,汲汲然图弘张夏辽。而他我是其中特异不为独行者,预约南方的明日与后日。市易务筹备之未完诸者,待我与他做同侪操舟人。】
        【我们留驻在半腰的亭中,告慰久久攀登的双足。常目在道途,登顶与否皆以为完满无遗憾。】
        “馆”中窥豹,裴公也常做谐音的趣味,得郎合契于裴公。
        则做虚文不如烹做饭食,烹做饭食不如躬耕农亩。【征诸风闻,虽以刘氏为官吏之中猥杂苟且者,仍长葆畸轻畸重的思索,与裴公常论事实争端,收之以旁观自省之效。】我与裴公尝论刘飞事,亩产增收既已存在必有道理,虽难立体系理论,澄析其培植之大略方针,大有愚公之精神。当此风潇雨晦之时,世以为大奸佞者诚并无大过。权力所在,政策出于开封一尊而临安无限,荣养功臣以加税为手段,酿养此种政象,不足奇怪。
        【儒生防范墨家为盗贼,而畜法学为犬马。科第得观南北歧见之缩影,又如何苟安于目前之计?蚁园虽存临安教育之余地,我亦难肯就理学模棱之地位。】虽无所挟持以淬励天下墨科才子,现下理学谋自立,渐进于实业学说。曾能驭潮将军出东海,与自然人力抗衡。砒霜、驳斥、言夫机关,凡百艰险于裴公皆不足虑。而取仕之途蔽塞,恩荫补阙,吏治权限杂糅,人才每下愈况。虽有良法美意,也难见其能现与实。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10-05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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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务实,赵得却好虚妄之词,去人间、远凡俗,他自然超脱他的,累我烦恼根滋长。爱恨无名纠葛,率真问之,被告以‘干卿底事’,太寒生如此。可人间自有熙攘红尘,谓我眷权恋栈也好,爱生畏死也罢,我总与此间人有莫名的通感,乐其乐、悲其悲,甚或爱其爱、恶其恶。
          我生在紫宸之上,却好像十足——本该低至尘埃里。又好像是我田间一株杂草,不知何人采下,落在天阶。
          “如今我正中之国——皇宋面万方朝贡,东瀛是一,却教我见到了许多所谓的‘蕞尔小邦’,立足此宇宙之中,虽小,亦有所长。刘飞之悬想虽妄诞,推以中华之物力恒心,或终有一日可达彼穗硕通天之梦,禾下乘凉,未可知也。”
          子不敢议父过,臣却有谏君之责,明堂当前,我应先为子,抑或是臣?可拱辰在北,我在此南銮之下,学庐往复,暂可稍吐心扉:“以征税荣养功臣,无非于此破碎初圆之山河,剖民之肝胆予功勋,徒增地主与世望。民力即为君力,仆不闻以天下奉养臣子之义。”
          世禄厚,恩情薄,我读的史书教眼前探花不可谓多,却也饱酣故实:秦有将与相,汉有宦与戚,往后尔尔,更难胜计。宋汲取前罄,遥以文驭武,可神州陆沉,皇父取以无法之法。此庙廊之患,我骨鲠莫名,辄入下言。
          “自然人力未必必要抗衡,我尝见风水车之象、木牛流马之说,倘有一二奇思、些许妙想,未必不可化自然为己,来日摄九州之风雷,荡天下之不能,实为我务实之中,万一之虚想。可那毕竟太远,我等不论吏治、人才之艰难,逢蹇戡平,请君一说——”
          “愿闻裴师之良法美意。”


          IP属地:广东11楼2020-10-1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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