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世訾 @嘉瞻绵玉 先开着 晚点我来小对话

端：【时间有些晚了，但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来了。觉得阿元不会介意，所以来说】阿元，夜里搅扰你了，对不住…实是有件特别要紧的事。今日祀神仪式上，蒋佳贵人不正是有恶心呕吐之象吗？因觉事有蹊跷，也寻人一一查验、了解到了，给我们的白肉是完好的上品，而与她的竟是以次充好的赝品。【】我正好想起了你之前告诉我的钟粹之事，只怕有人被胁迫从中偷肉替换、转卖出宫，跟你之前贺仪丢失的情形也类似……也想问一问B，说不定顺着一查，能有结果。
静：【见玉衡突然造访，被吓了一跳，听到她陈明话中疑虑，又觉她细心周全，说得也挺有道理。所以赶紧传了B过来，说是问话】
B：【战战兢兢】二位娘娘有何事要找奴才？
端：【】本宫有话要问你，你不妨直言。但如若不是实话——【不动声色地让人暗暗递了些银子，反正表情就是很凶】本宫知道你同首领太监A素来“有交”，想知晓你与他从前的碰头之处。再说祀神仪式上的盗肉、以次充好一事，其实你也清楚吧？
B：【害怕】奴才自上次起就再不敢了，“素来”这一说不敢不敢……【看到好处费，战战兢兢地松口】A做这“行当”已有两年了，一般是在许久无人居住的漱芳斋旁甬道，也离宫门较近；祀神仪式上偷盗专卖也并非首次，能卖的鲜肉估计已早早偷运出，其余少量便做成腌肉，会在近两日运出。
静：【这么容易就招了啧啧啧，看起来之前的讯问还挺管用的。】这听起来倒也不像假话……【】有了这个讯息，想来探查也更容易了。

1.
【宫中的探查之事除却勤勉从事与谨小慎微，更惟恐错过时机、夜长梦多，误却机缘、以致前盘俱失。是以至钟粹时，已是晚膳后颇迟的时辰，我尚还不曾在此时谒临阿元所在。幸因向来与她谊切苔岑，自然待她的真意有无所质疑的恳信】
【是一声亲切的、和柔的询】阿元，夜里搅扰你了，对不住…实是有件特别要紧的事。
【意料之中，她回以一惊之色。步履忙走近了些，然秀眉仍因近日之愁，顾自拢着】今日祀神仪式上，蒋佳贵人不正是有恶心呕吐之象吗？因觉事有蹊跷，也寻人一一查验、了解到了，给我们的白肉是完好的上品，而与她的竟是以次充好的赝品。
【略顿，又作释明】我正好想起了你之前告诉我的钟粹之事，只怕有人被胁迫从中偷肉替换、转卖出宫，跟你之前贺仪丢失的情形也类似……也想问一问B（记得改成名字！），说不定顺着一查，能有结果。
2.
【阿元是向来信笃的朋交，是以其中更多的解释与弯道曲折，更信她毋需我再多作阐明。疑忖本惟有一瞬，然捉住此份缘脉，即又有了思量之机——偷盗、转卖向来浑不可分，又有首领太监胆大包天，其中相联之处，又教人如何不起疑】
【原待近侍的小仆，虽有仪矩言明、不合则罚的要求在先，但也会以柔善之道付与；可时至今日，撞见这位曾在宫中行偷盗之事的宫仆，已觉其人多回不义欺主之行，一句“奴才”实在很是堪当。是而面色更添肃然，目风一凛，即是切切言询】本宫有话要问你，你不妨直言。但如若不是实话——
【乍见他浑身一颤，更觉好笑】本宫知道你同首领太监素来“有交”，想知晓你与他从前的碰头之处。再说祀神仪式上的盗肉、以次充好一事，【言至此处，已不动声色地唤了小衷递去一方布帕，其中包裹之物自然无须言明；待这般不义者，自当有余道应之】其实你也清楚吧？

【我自知此事后，既为之，便痛痛快快教唆得一通，瞒天地，欺自身，换一个“心安理得”。可总有事发一日，迎瑞殿三字，近几日已于我脑海中沉浮难脱，说来有趣，若非营苟之谋，取蝇头小利，不识几个大字的我，如何把迎瑞做来倒背如流。并非由此会良心悔过，却是懊恼，怎么就做得不够周全，要人如今拿捏，使我昼夜难安。】
【A之于我，分明蝼蚁同船，仍三六之分，如何，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端妃与静妃两位娘娘的传召，发生在这日我迟迟未能用膳时。】奴才给娘娘们问安——【匆忙至，礼如四九城内每一人最合数的卑悯。我跪伏，殿堂上，尚未有我足以抬首的那一处。】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二位娘娘有何事要寻奴才？
【我有预感，我未能用完的这一顿饭，或许往后也没机会再食了。】

【宫阙浮沉，要我与A，或者面前人中择选，答案不言自明。】
【我大抵，的确算不得聪明人，而从前没得选的，如今，又能作何改变呢？当下仪仗威严，惊恐万状。】奴才自上次起就再不敢了，“素来”这一说不敢不敢……
【其实，事已至此。】您且听奴才道来……【再一次低首，近几日事如走马灯般浮现脑海，此刻不敢欺瞒，自然一股脑说出。】A做这“行当”已有两年了，一般是在许久无人居住的漱芳斋旁甬道，也离宫门较近；祀神仪式上偷盗专卖也并非首次，能卖的鲜肉估计已早早偷运出，其余少量便做成腌肉，会在近两日运出。
【末了，却是一份为己的心。】奴才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尽数道出了！娘娘若能……【急切、而惶恐地。】大恩大德，放奴才一马！便是做牛做马，亦不足为报了！

2
（月色溶溶，倚窗握卷业已小半晌，却不曾翻阅几页。眸光垂落于书册，瞳仁深处尽是迷茫：祀神仪式上蒋佳氏的反常举止堪称失礼，是为甚么呢？照理说来，她虽入宫晚些，但终归受过宫规的熏陶，理应不致如此....百思不得其解，倒闹得额角隐隐生疼。）
（夜风尚携寒意，悄摸儿钻入颈项中，倏地截断思绪，索性阖了书，又唤人关窗闭门。）
（——是打算歇寝的意思了。祀神不同于寻常宴会，不仅全程庄肃，而且众妃须按品大妆，而归宫以后朝服、朝冠虽已易作轻便的家常打扮，到底白日里不好太过随意，发髻、钗环一应未卸。坐于梳妆镜前，偏首正取下一侧的耳环、忽闻门扉吱呀，凝目瞧去，不免吃了一惊。）......玉衡姐姐？
（确然未至宫门下钥的时辰，但姐姐从未有过在这个时候还登门的前例，隐觉必是有事相商，遂挥退殿内闲杂，只余小佩以后，方聆知因由。原先的疑虑经由婉丽的语声陈明，其间竟不乏惊人的“前缘”。又觉姐姐细心周全，所思皆有理有据，忙不迭让小佩去将犯事的小奏子传来。）

6
（自认并非行事严苛之人，待迎瑞殿诸侍一贯亲和，却忍不得吃里扒外的贰心奴才。打从小奏子前次偷盗糕点之事被捉个正着，当场审问过后，仍是不放心地安排了人手暗中观察他的起居坐卧。）
（共玉衡姐姐偕坐上首，冷眼瞧着匍匐于地的奴才瑟缩着身子，一五一十地道尽其中原委，心头不免啧啧：世人追名逐利不奇怪，这会儿看他口风不甚严实，想来还是先前的讯问管用。一味怀柔偏不记好，这起子人呐，可不就是欠教训麽。）
（颇为后怕地想想，糕点之类的吃食上都敢动手脚，汤药、饮品以及日常的膳例呢？万一喂大了胃口，“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古谚，可不只是唬人的话儿。）
（仔细听罢，偏颐与姐姐议道。）听着倒不似作伪...
（想必也是不敢。）既得此讯，往后姐姐查探就容易多了。（余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