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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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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端、宪本就存在分歧,端妃自养心殿归时偶遇正去往伴驾的宪妃,再起口角。宪妃直言明明是三妃共同理事,端妃却一人代之,是欲独断专权;端妃以肃清宫闱的善果回敬,并道宪妃此言是无事生非。二妃争执之间,未能分出胜负、反而平分秋色,引为强敌对手(后会渐渐走向互生敬意)。【端妃觉禅玉衡,宪妃穆禘域】


IP属地:广东1楼2020-11-26 14:28回复
    @穆禘域 这个也先圈着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1-30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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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与宪妃穆氏的晤遇,全然可堪以一句“不巧”昭明。譬如议妃理事时,是她由万/岁荐与;此前甬巷赏风,是她遽促步来;再譬如刻下,才得过皇/上一回意在认可信赖的称许,迎首走来的竟又复宪妃其人】
      【纳下她在我意料之中的、明晃晃的不豫之意,甫一启声,便是一句轻飘飘的冷语】是呢,真是不巧呀
      【更未逾我所料及,二人打过照面的下句,便当是锋刃操戈、讪语阗集:这有许多回,是应归罪于她的“直”。可她却从未待自己有过清晰的体认与明识,更不晓得,愚直与直爽是有泾渭之分的。我们自非同道,再添厉辞数句,当然无从、也不必怯怯避之】
      【她的确不值生怯;反之,则待她的私念小意有着分明的“生怜”】怎的孟夏未至,宪妃一逢见本宫,便生了这样大的火气?【唇角一牵,是朗然的笑】是不是方才受了甚么委屈?若是真有,大也可与本宫说说看,指不定还能相帮呢
      再说——【话声有一霎的止歇,复将其中冽意与讽衅落得绵长不断】宪妃这话,本宫可不敢认。祀神礼事源出膳房阙漏,事出紧急,方细细查明,且业不过一件;【秀眉略略一低,尽是平白遭受污蔑贬抑的跼屈之态,其中强作半分、天成又有半分】再道本宫才疏学浅、自较不得我们千万分敏慧善思的宪妃娘娘了,哪敢应下这一言堂的推罪呀?
      【流眄斜斜一扫,自她的双目间,又挪至不远处的金顶之上,复作一语揶揄】这往养心殿的勤快,又哪里及得上你呀——【隔三岔五总要见上一回,却不知其所行为获眷宠的身数,又是如何难堪聆闻】可不敢、可不敢!


      IP属地:广东4楼2020-12-08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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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但聆形状我翻手作雨、阿谀求容的珠玑一语,唇畔愈渐难掩一点锋冽诮色:倒与从前那回相晤无甚分异,曩昔同她论私念、妄念,业不过对牛弹琴。只是,她这一番冷峭的芙面之上竟也是好一方的厚颜!原我笃信世上善者济济、为阴者寥寥,而显然,她是我平生所晤鲜见的后者;而又将这一番虚与委蛇公然置之台面,更是往昔里的闻所未闻——倒教我(大约是偏贬义的)佩服起来】
        宪妃这话,可真是折煞本宫了【她愈兀自揆度如是,我便愈要襟怀坦落、偏作一回霁月光风。玉肩一直,便如从前我走进启祥的一刻,目色凛然,将我自恃的清明坦荡道尽】原来查清祀神、膳房事,查明欺新秀一事、肃清兰闱,在宪妃眼中,便是机谋俱算、好事贪功了,【又端然眯起笑】噢,本宫似乎明白了。是不是昔时宪妃的手段机算芸芸众众,道起来才这样‘熟悉’?还将查明这样的善事污作这般,可是待新秀们有何异见,以为她们不应被照拂?
        【反问之辞止歇一瞬,又启后话】唉,本宫确是不懂你,【一喟】在这方面,本宫确实是不如宪妃博见卓识、见微知著,把肃清宫闱解读成为利奔走,把照拂新秀解读成蝇营狗苟,却不知道真正沽名钓誉的又是谁呢——
        【娓娓‘柔谏’】宪妃当心。莫名空口的疑忖太多,日子会过得疲累的。


        IP属地:广东5楼2020-12-08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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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彼此的相对间,净书满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此时的针锋又与曩昔见微所罹不同:我与安妃同根同族、彼时也尝姊妹相倚,是以在与她生执时,便会倏然腾起浑重的绝望与失意,痛恨起我的姊姊如何步入宫阙,便真正成了忘恩者;而宪妃呢,本便无有甚么荼锦前情,因而反唇相讥之时,分明无甚负累】
          那本宫也想一问宪妃。宪妃口口声声道着本宫‘煞费苦心’,这苦心又是何物,不若一一列之在前!本宫确是以肃清及时为先,如若一一禀过、又要同肃妃与你争上半日,稽延耽搁查明不是板上钉钉?此事又有一桩,作为鉴证之物的白肉腐化轻易,若下回不止是冷肉、甚至是残剩皮骨以代,致恶果愈发深重,又会如何?宪妃如此言说,如他日真有这般厄事,你肯担责么?
          【将忿意稍稍落沉,又换作衊然的笑】说着本宫都忘了。那当然须有你负了,毕竟今下一回偶遇亦要先出声同本宫拌上几句,又管一茬闲事;只怕真有一齐查明之时,也恐要出言节外生枝,若无迟延,只怕也难罢
          这养心殿信与不信,皇/上的圣意宪妃原也可擅自揣测,真不愧圣恩久隆,这点意气也修得一二,【话声平淡下来,至语尾时,已有调声的轻扬】只是太自信也非是好事。宪妃不如用你的锦心绣口,赶紧进去问一问皇上方才对本宫言了甚么——别误了时辰,本宫,可担不起呀。
          【最后一字落尽,也懒怠瞧她面色如何,亟亟往景仁归去;那头苏善终是道出了方才欲言又止的话:庄贝勒爷与鹤琮阿哥一并来了,正候着同您请安呢。便有横生的燥意,可又似发觉什么新奇之物的、并不全然引为恶感的思量:她的‘虚伪’更有一样‘真实’。与我一般坦荡、所思却浑全截然相反之人,尚是我头一回逢晤呢】


          IP属地:广东6楼2020-12-08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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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坤宁凤主的玉体,到底未尝得以良机,一品禁庭内湛湛和煦的春日。德清殿前的春柳抽芽不过半旬,养心殿内的御令,便已悄然而至。皇后的禁足一应解除,太医院自此频频往来椒房,诸妃中有如容妃如妃者,得谕前往侍疾,而就此空悬的六宫权柄,交由三妃协理——德清宪妃,亦位列其中。若言一二诧异,自是有的,论及位分,我尚不及肃妃端妃。然可极短的犹疑后,便唯余对君王信重的感激,和就此承担的坦然。三年南巡而归始,六宫庶务便多有触及良机,时至今日,纵称不得一句得心应手,亦堪堪得些许了悟)
            (而三妃之协理,委实是一桩难言的“趣事”,肃妃端妃的龃龉,实是无需掩藏的“秘密”,每逢议事时,仅凭她二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都足以抵消庶务繁多的疲累。当然啦,这等追权夺利的行径,亦令我很难有何施为,却也不大放在心上,我并非那等执着的弄权者,有万岁信任在前,此等蝇头小利,大抵也不足为提)
            (只近来耳闻的,却是御膳房内的嘈嘈琐碎,端妃一应全力揽下,于我同肃妃跟前,连提一嘴的功夫都不肯用。心下不免有些轻蔑,如此遮遮掩掩,又是在怕什么劲儿呢——在往养心殿去的路上,不免就此腹诽开来,然不曾想,说曹操,曹操就到,游览一转,恰见端妃迎面而来)
            端贵妃。(低首一礼,复而直起身来,同她的不睦久了,便是面上的些许功夫,也委实很难做的周全,只冷冷淡淡道)当真是不巧,我正欲往养心殿去,想来贵妃,是方见了圣驾罢。
            (是极其笃定的语气,盖因她的眼角眉梢,无一不溢着志得意满,这是我许久未尝得见的容色,有肃妃在前,怎能容她有这等境遇呢?)
            也是,昔日万岁御令三妃协理,如今瞧着却很有些不一样,端贵妃一人做主的事儿,合该当往养心殿去的勤快些。有这禀达天听的功夫,是当比告知我同肃妃,强上许多。
            【看了看她,有点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的yy),冷笑啦】也是,现在三妃协理,结果变成什么事儿都你一个人说了算,是该往养心殿跑勤快些,多给皇上说说,当然比给我和肃妃说强


            7楼2020-12-13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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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于紫闼行走的数载光阴里,我尝有幸得见世间诸女的百貌,或许因此地着实高不可及,抑或是女郎的交锋,总要镀上温良贤淑的粉饰,是故就连喜与恶,在这绵延的宫阙间,都是压抑的,不得显露的。而言语的讥诮,眼神的嘲弄,变成了针尖麦芒相对时,最堪用的利器。这其间种种,委实令我生了诸多的不屑一顾来,而端妃么,恰是个中高手。是以我冷眼瞧着她状似“无辜”的姿容,亦听闻她大言不惭的“谦辞”,却很轻易地得以探知,其人于假面下,究竟藏了怎样的一颗心)
              (也怪道我与她之间,永非同道之人。我的爱与恨,喜与恶,素来是不加矫饰,亦不屑如此。反观身前姝丽,恰走向与我相悖的彼处。若仅仅欲以此贪功,倒也算不得何等不堪提的丑事,可若要为己身的贪婪行径,披上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免可笑了些)
              端妃当真是自谦了些,你这一番行事如何,旁人不知,我却绝非懵懂——却也不对,想来此端坐赞德宫闱的肃妃,能更明了些呢。
              (御膳房的疏漏几何,她又如何急切,实非我所在意之事。六宫禁内,总难免有疏漏之处,若她有心要查,自未尝不可,然此番遮掩,查明事端,亦不过成了争权夺利的画皮。唇角微弯,眼波遥遥递去,唯余冷意)
              是啊,今日是第一件,往后便有第二,第三,第四,左右在端妃这里,诸事皆可言一句事出紧急,身不由己呢。
              (于此刻见伊强作无辜的行止里,再不以凌人之姿相对,唯余很是不知谦逊的坦然——她有心嘲讽又如何呢?)
              端妃到底才疏学浅与否,往昔我未尝有知,直至今朝,方觉你也大抵也并非自谦。毕竟若非才疏学浅之人,那断断是做不来此等独断专权之事。
              (目光微转,看向她身后直至养心殿处的游廊,微微笑应)陛下有谕,我等妃嫱,岂敢不应君王召见?端妃或有却辇之德,我当不如你。


              8楼2020-12-13 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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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当日同肃妃的龃龉,无非源自她于天光乾坤之下,欲以女君的凤令,伪饰其身的欲求。实则这并非何等可耻,抑或是不可忍受之事,只我无意,亦不愿同这内廷芸芸一般无二,成了她手下棋局上的子。而今于端妃处,亦是相类的因由。并非不乐见于她的亟亟揽权,只眼下诸事皆有她大包大揽做了主,不许我同肃妃插手倒也罢了,偏偏还能寻上许许多多光明磊落的由头,非要像万岁证个淡泊之心——可惜,便是我等凡俗之人的眼,亦不难将其勘破)
                这般急不可耐得替我定罪,却也是端妃很“熟悉”的手法么,想来往昔,你亦当多有心得。可端妃,你想错了呢,这般煞费苦心瞒着肃妃,瞒着我,便也罢了。只既然做了,又何须一副坦荡磊落的姿态?放眼内廷,人人皆有眼,皆由心,端妃这样子装的不妥帖,旁人呀,可都看得到。
                (本无心听她絮言那内侍新秀之辞,不过是顾左右而言罢,春山微折,蕴了几许讥诮)
                论及我的“手段”,端妃能如斯信誓旦旦道来,倒令我很是疑虑。今日恰得此良机,不妨端妃好好说道说道,我的手段在于何处?竟是这段精妙,到我己身都未曾有察觉的地步。可若要论及端妃独断,却非无稽之谈,我能得见,肃妃亦如是。若端妃定要道个不字,恐有些难罢。
                (那等忧心宫务,体恤新秀的话语,过了耳,便就此了无痕迹——却亦有几分恍惚,置身掖庭,争名逐利,本非人人得以唾弃之事,可几次三番同她的争锋,皆是源自她于此道的避之不及。是以我又平添了些许不得付诸于口的犹疑,重权在握的妃嫱,当真能如此么?)
                端妃的功绩几何,我无心探知,是以你无需以此来谴责我,更不当妄图自我处,能得到一二怒急的回应,这样的日子,同样亦很疲累,而我恰恰,并不在意这等曲折的微末。端妃的这顶高帽子,怕是扣错了人。
                (有意无意的,再次看向养心殿的所在)我敢于万岁前陈明己身,而陛下亦有信重,便已足够,至于端妃如何道来,又同我何干呢?


                9楼2020-12-13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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