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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凤主的玉体,到底未尝得以良机,一品禁庭内湛湛和煦的春日。德清殿前的春柳抽芽不过半旬,养心殿内的御令,便已悄然而至。皇后的禁足一应解除,太医院自此频频往来椒房,诸妃中有如容妃如妃者,得谕前往侍疾,而就此空悬的六宫权柄,交由三妃协理——德清宪妃,亦位列其中。若言一二诧异,自是有的,论及位分,我尚不及肃妃端妃。然可极短的犹疑后,便唯余对君王信重的感激,和就此承担的坦然。三年南巡而归始,六宫庶务便多有触及良机,时至今日,纵称不得一句得心应手,亦堪堪得些许了悟)
(而三妃之协理,委实是一桩难言的“趣事”,肃妃端妃的龃龉,实是无需掩藏的“秘密”,每逢议事时,仅凭她二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都足以抵消庶务繁多的疲累。当然啦,这等追权夺利的行径,亦令我很难有何施为,却也不大放在心上,我并非那等执着的弄权者,有万岁信任在前,此等蝇头小利,大抵也不足为提)
(只近来耳闻的,却是御膳房内的嘈嘈琐碎,端妃一应全力揽下,于我同肃妃跟前,连提一嘴的功夫都不肯用。心下不免有些轻蔑,如此遮遮掩掩,又是在怕什么劲儿呢——在往养心殿去的路上,不免就此腹诽开来,然不曾想,说曹操,曹操就到,游览一转,恰见端妃迎面而来)
端贵妃。(低首一礼,复而直起身来,同她的不睦久了,便是面上的些许功夫,也委实很难做的周全,只冷冷淡淡道)当真是不巧,我正欲往养心殿去,想来贵妃,是方见了圣驾罢。
(是极其笃定的语气,盖因她的眼角眉梢,无一不溢着志得意满,这是我许久未尝得见的容色,有肃妃在前,怎能容她有这等境遇呢?)
也是,昔日万岁御令三妃协理,如今瞧着却很有些不一样,端贵妃一人做主的事儿,合该当往养心殿去的勤快些。有这禀达天听的功夫,是当比告知我同肃妃,强上许多。
【看了看她,有点志得意满的样子(我的yy),冷笑啦】也是,现在三妃协理,结果变成什么事儿都你一个人说了算,是该往养心殿跑勤快些,多给皇上说说,当然比给我和肃妃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