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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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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幕:明嫔来寻容妃,得知此事,小劝其既有疑虑,不如还是找端妃来帮助定夺。端妃识中药,问道当时庆妃说是何物所为,亲自闻了又觉味道不对,便将枕芯剪开亲验,果然发霉;容妃又道当日庆妃说须半月一换,且整理被褥的宫女也素来勤恳,自己本以为无碍。端妃觉有蹊跷,说不如彻查一番,容妃犹豫,端妃则坚持说既然是先皇后懿令让其代掌永寿宫,就应整肃治下,不辱使命。容妃解悟。后端妃、容妃请示肃妃此事,道此事可由二妃共同处置,肃妃允。【端妃觉禅玉衡,明嫔陈燕集,容妃陆蕙】


1楼2020-11-26 16:13回复
    【劝】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12-06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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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幕】
      【洽春堂中陈设,一向秉持着雅而不素、和而不简的风度,拔步床前的一对月白纱帐轻轻挽起,衬人半卧其中。见她神情之中果有倦色,心下又是一沉,此来已是搅扰,更不愿令她费心张罗,忙叫宫侍随便搬了绣凳来,坐在人近处】陆姐姐。昨日听怡妃姐姐讲起,说你几日间卧不安枕,我便想来看看
      【又命箬生上前来,一指她手中捧着的一对食罐,轻声解释】从前家中长辈有头风之疾,是用核桃与芝麻研磨成碎粉,热水化食,能有安神的功效。我带了两罐子制好的来,姐姐混上些糖吃,至少不似药饮苦涩。若还算有用,燕集再送新的过来
      【自七月里孝思皇后辞世,宫中肃穆沉郁的氛围至今仍未淡去,众人不过是勉强分为强作平和与难以强作平和两类。亲见陆姐姐心境如许、处境如许,却也不曾像今日般深思不属,向人投去追问与察究的流眄后,方闻她一声轻叹,半带疑虑着说来些未能安枕的缘故。闻言眉间一紧,沉吟道】小长留一贯是细心又孝顺的,那姐姐心里如何想?
      【身侧宫侍奉命捧了那松软一团的药枕来,一看那眉目和婉秀致的女孩,倒觉得从前在和处见过,只一时按下不提。看药枕放在漆盘之中,自然不敢动手翻弄,只打量几眼,倒瞧不出有异,心知陆姐姐脾性,斟酌着劝道】孩子心里牵挂姐姐,若不查出究竟,怕她心里更要焦急。端姐姐的为人自不必说,她又通晓医理,姐姐若不想往外声张这事,可以请端姐姐过来帮忙定夺一二,再看如何处置


      IP属地:北京3楼2020-12-13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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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快就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2-13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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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12-1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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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踏及恰春,已是丧钟渐渐和平的时候。初秋在此时显眉露目,于是秋声里写满淡去的憾然与愈渐深邃的遗忘,而跫声在永寿门庭前响起的那瞬,却很难忘却曾经在此地云涌起的种种。我们不会被霜风涤作‘空忘’,只柔色与悲音在我膺中已幻成坚韧,是以在聆及‘容明二主有事来寻’、又亲闻她们二人相诉的一刻,才会如此攒集岿定的心志】
            【几声略略的寒暄并不能将她们的些微惶惶全数粉饰太平,而晤及两张芙面间相类的茫然不安,也教人难能不拢眉、不忧心。眼风堪堪停在那头的药枕,此刻不知待那日向云舒虚心请教的小女官有多少感念,却偏偏因能更轻易觉知的锐心,而泛起不少靠近本相的惴然】
            长留也一样觉着神思烦乱,且还起了红疹……若只是安神药枕,又怎会如此
            【默念过自她们二人口中递来的词句,只觉脊背间一阵深寒。早知宫阙间亦有乘人之危之辈,而蕙的今下较从前又添多少尪怯,应也算得人尽皆知,也未必不可能;而待那位赠来药枕的、平日不过寥寥萍逢的庆妃,也不愿多生疑忖,只是其中枝节,尚须细细分辨。便唤人取来那份‘罪魁祸首’,置在稍近的身前,甚至毋需太近便能嗅见的异端,已令我心下一沉】
            如若当真是置之夜交藤、合欢花一类的枕芯,一定不是这般深浓的味道……【又思忖二三,稍顿一瞬方道】反倒有些生霉的味道。若是真想查清,还是剪开为好
            是许久不曾换了吗?【抬首轻询,狐疑始而浅种在衷】如今浅恙事小,可勤换这样的道理,若像蕙所言,庆妃当日有嘱咐,怎么会有今日境地。事关蕙同长留安危,我实在放心不下,不若还是彻查为好


            IP属地:广东9楼2020-12-16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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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快就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12-1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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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看帐前三人相对,只消随意换个心性稍果决善断些的同辈过来,松软的药枕早该斩做两段,将内里清浊一见分晓,偏偏洽春堂的主人尚在柔茹之时,入幕之宾亦属同类,此刻勉强只比当局者多几分旁观的清明,不绝颔首附和道】端姐姐所言甚是
                【想起此物乃为庆姐姐相赠,虽不及想来她如何牵涉其中,料想陆姐姐息事宁人之举中,总不乏几分爱物心肠,虽轻声请那侍奉的女官】去取一把你们平日做针线用的小剪子来
                【于是,内宫中当在绵和之辈中首屈一指的小陈氏,为使容妃脱离踌躇的境地,也将朱唇一咬,罕见地有了章程和主意。抱了那药枕在膝头,以精巧的小剪细细破开缠绕的线头,虽然不顾陆姐姐几次将要脱口的欲言又止,亦小心未曾挑破柔软的绸面,轻声宽言道】如此剪开,倒时候将收口做窄一些,仍能复原如初的
                【待一团松散的草药现身,污迹斑驳的枕芯令三人俱是一愕,由不得我多思,已有灵警的宫人上前来俯身接过,不将此物置于帝妃膝头。默了片刻,才颤声道】难怪姐姐近日……


                IP属地:北京11楼2020-12-17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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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随在燕集稍颤的声后,浑未掩抑心底的讶异】草药作枕芯确可安神,可一旦久未更换亦或湿浸,便会生霉,风疹也即是自此而起。既如蕙所说,庆妃赠来已近二月,应早该换过一两回才是。但现今一见,却像从未换过似的
                  【料想草药之息幽远相异,而这绝非是‘枕芯’,已是悉作一团黯淡的污物,甫一触目,三人的眼中便遽然落入一碗惊意。至它们与薰迹一齐被亟然推离,此地便拢尽了恰春中的忧惘,似沉甸甸的石正悬在腕间,可又刚毅不足、难去落笔,而多缀几分唤作‘无可奈何’的微茫心意】
                  应有专门担责被褥安寝一事的宫仆,可勤换既是主子提点的规矩,就是不提做了手脚该罚,单惫懒一事便岂非可以直接拿她们是问,我觉着她们倒不会有这样的胆子【略一沉吟,眉心的深拢昭彰着思绪回圜难尽】所以若当真为有心人所用,只怕另有一段委折回曲。我想,不如召集恰春中人一一审问,也好得知本相
                  【当话音愈发岿然坚韧,誓要查清以护襄的心愿便多生一回,只亲眼睹及她的犹疑惴难,也为此心添焦急。春柳般的蕙是何等纤软的主儿,却偏难能同我与燕集一般其实可以‘置身事外’。由是也记起彼时在坤极榻前与娘娘道过的一句坚着的应声,始而更有一份清晰的畅明:我偶尔也举拙、无力,并不能永远做她的‘伞’,因而不若期殷一回,去等待、去企盼一株蕙兰的长成……】
                  蕙,【轻拍其人手背,恰似那日我与燕集的‘精诚与勇气’一般,意图馈她坚执的心念】今下事小,只怕若不查明,日后更有重患。既是娘娘当初让蕙代掌永寿一宫,想来应也是盼着蕙能独当一面、整肃治下,【眸风凝至她一双乌深的瞳阙,若将化尽其中尪怯般的】你也不想辱此使命,不是吗?


                  IP属地:广东12楼2020-12-18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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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等候端姐姐一段不长不短的时辰里,我所思良多,盖因赠药枕之人是不弱,我从无疑心她有异的时候,此番相赠多也是见难寐、心神不宁,方有这雪中添炭的举动,如我夜中心疑其中包藏害思、笃定了长留所言,岂非是对我二人长久以来兰谊的辜负。辄又对上燕集清澈双目,虽话语不再添赘,也是难得的从旁给予安定心绪的支力)
                    (这是明容二妃的相类之处,面对一只药枕优柔迟迟不肯决断。及端姐姐到访恰春,似两人皆有了主心骨,一番话道下来,不禁与燕集彼此交付眼神,见她颔首称是,便知如今这查验的一环、要紧的一环仍在己身)
                    (我不该疑心不弱,更不愿教不弱背负满心钻营、伤损闺友的名声,倘使能藉此以证不弱未曾粘连此事,不亦是二人最好的一个结果?)
                    (元果有异......)
                    (那堪称作污秽的一团,岂是不弱当时所言的助益安神的良方,分明躲在妃主无人搅扰的帐中,浮散着就木的腐味。既已如眼见一般,想必是与不弱无甚牵系,究竟又是否如端姐姐所言系懒怠致使,我倒无从知晓,只是出口仍为人开脱)若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如沾染些许水渍许会如此
                    (我的犹疑在于揣着一些平和的心念度人,端姐姐早摄宫事,自要较眼前的两位宫妃更多见解决断,“若不查明,更有重患”已缓缓推开心户,再提娘娘懿令托付的期许与信托,代掌之职如一味如我百般犹疑,又何以御下,今日的变故毋论有心、无意,皆要如人所言彻查,方不辜负女君的授令、得以再面永寿诸人)
                    姐姐说的是......此事尚要查探清楚,恰春堂若出甚么异己的心思,是不敢多留了。
                    (事出恰春,究竟再生多少风云......也尽在禀示肃贵妃、拨云散雾的那一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2-19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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