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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编辑】忆王孙(即之前的无题,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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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bd,古文。
分为5小篇,每一篇从不同人物出发讲述,内容上会有穿插交替,整体看会比较清晰。各自看也基本能独立成段。
当当:A少篇
丫丫:Y殿篇
小z:   F篇
艾酱:切原篇
小雪:O篇
补充: 之前写的思路有一些调整,所以重新修改发文.另外,我知道自己坑太多, 此举也是想弥补点,嘿嘿,大家新年快乐哈.


1楼2010-02-12 12:34回复

    拜了灵堂,浑浑噩噩回到软禁之地后幸村便开始高烧不退。梦呓里,娘亲的脸,周助的脸,赤也的脸天旋地转,拆离又融合,融合又拆离,永无止尽。有滚烫的泪淌过龟裂的唇,有冰凉柔软的面颊熨帖光洁额头;有锥心刺骨的疼痛折磨濒临崩溃的灵魂……
    悠悠醒转,孑然一身。
    幸村挣扎着爬起,床头绑着一方丝帕,几笔题字。
    “天不助人人自助”
    汗水顺着鬓角成串滴落,幸村将丝帕揣入怀中,笑得意味深长。
    天高地远,皇城囚得住人身,奈何不了人心。好生休养几日,幸村沐浴更衣,焕然一新。
    随后的两年,切原遵圣谕率兵前往西部平乱。狼烟滚滚,铮铮铁骨。长枪出鞘,谁与争锋?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激愤伴随漫漫黄沙呼啸而过,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凯旋回朝,切原直奔岚苑,风尘仆仆。
    原以为想见他又要费一番周折,怎知主人像心有灵犀般早早敞门等候。
    “三哥,我”傲世的将军,战场的宠儿,此刻竟像个孩子般语无伦次。
    “坐,我去泡茶。”幸村握住弟弟双肩,笑靥如春风。
    环顾四周,庭院干净依旧。只是秋海棠被替换成了淡菊,清香扑鼻。
    “这是用积攒的晨露酿的,你尝尝,味道甜美甘冽。”幸村替切原斟了一盅,复而把自己的杯盅盛满。
    切原不解地瞧着他,使劲揉揉双眼。
    不会错的,俊俏得一塌糊涂的相貌;绝世独立的风雅品行;若即若离的礼貌微笑。可是,为什么又显得如此不同?  
    到底是他变了?自己变了?抑或,两个人都变了?  
    “此次我立了战功,定要迹部还你自由!”不管是谁变了,切原此次来访的目的却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这个必要。”幸村莞尔,坚定拒绝。
    “你说什么?”盼了这些年,切原不相信只有自己自作多情。
    “我说,没有这个必要,赤也。”
    “这杯茶,哥哥敬你。”幸村倏地站立,干脆饮尽,“祝贺你旗开得胜,仕途似锦。”
    切原食不知味地将茶吞咽进肚,仍在执着地等待一个解释。
    “这杯茶,哥哥再敬你。敬我们兄弟深情,敬我们共患难的朝朝暮暮。”
    “最后一杯,哥哥还敬你。敬你从今往后,彻底遗忘新仇旧恨,遗忘,这个与世无争的岚苑。”
    听到这里,切原到底喝不下去了。按捺翻涌澎湃的心境,闷闷道:“你确定,要我忘了岚苑,忘了你?”
    毫不犹豫地点头。
    切原冷笑着,心头阵阵苦涩。
    “我杀敌是为了什么!不顾死活,枪林弹雨冲锋陷阵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可以扬眉吐气,为了我们不再遭受他人欺负,为了,为了……”切原哽咽着,一拳一拳撞击墙面。
    “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人生,如果你真的不甘心,就去闯你的天地,让我好好瞧瞧。我会走好我的路,走得精彩,走得无憾;如果不想让我瞧不起你,那么,做出点名堂,扬眉吐气也好,执掌乾坤也罢,做出来!不要空说,全部做出来!”幸村字字珠玑,眼神通透得一览无遗。
    切原邪邪地笑了,泪中带笑。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三哥,拥有那股与生俱来的魔力。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你都愿意誓死追随,因为,不容违背。
    “你变了,幸村精市。”切原挑衅般直呼其名。如果还尊称他三哥,这么多年的惺惺相惜就算白费了,切原怎会不懂。
    “如果注定掌控不了别人,就不要再为难自己。很简单的道理,却真真用了几年才得以参透。”幸村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再浅显不过的事实。
    “那他呢,也能放下吗?”切原希望,这将不再是无法触碰的一道伤。
    “我永远只记得他的好。如果说,惦念就意味着放不下的话,生生世世,挫骨扬灰,我怕都放不下了。”
    惊鸿一瞥,此生难忘。切原知道,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说出这番话语的幸村精市。俗事之外,尘世之内。笑泪皆凡人,有血有肉。
    不二周助,你当真好福气啊。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珍重。”切原扯掉猩红披风,爽朗大笑,“来生,只求再作兄弟!”
    十年坎坷,沧海桑田。
    幸村明白,总有一天他会来。或早或晚,他终将踏入这道门槛。
    “我来同你道别。”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带着时间深深浅浅的光芒。
    “我知道。”幸村温柔地环住他,温柔地闭上双眼。
    “道别,不再见。”不二满足地拖过他的右臂,像从前那般十指缠绕。
    “不再见,更不要回头。”感觉到怀里人猛地一震,幸村箍紧搭在他腰间的左臂。
    “我懂,所以,我来。”不二看不够似地注视着眼前这张容颜,岁月并没有在它上面刻画多少痕迹。指尖划过眉梢,鼻翼,唇瓣,耳垂,他的温度,他的感情。
    “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不二蔚蓝的眼眸里,装满了对生命的期待。
    “有。”幸村斩钉截铁。
    “什么?”
    “等你百年之后踏上奈何桥,我再亲自告诉你。”
    “贫嘴。”
    “言之凿凿。”
    不二笑了,笑得泰然。慢慢松开十指,任凭灼人的温度轻轻坠落,轻轻消逝。
    “那我走了。”脚步有些挪动不开,不二身体一僵,嗤笑自己的傻气。
    “等等。”幸村从怀中掏出丝帕,在不二的手腕上扣了个结,“宫外的生活不比这里,天不助人人自助,真的很受用呢。”
    “算是物归原主吗?”不二眼角快要渗出晶莹。
    幸村笑着,笑着,笑着。 有什么,模糊了双眼,再也等不到了。
    


    5楼2010-02-12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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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忍足篇
      “梅子生时春渐老。红满地、落花谁扫。杜鹃只解怨残春,也不管、人烦恼。”
      ——   《忆王孙》周紫芝
      我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余载,却还是对它感到陌生。
      每一张路过的脸孔都被厚厚的面具所遮掩;每一条幽深的小巷都冗长地寻无尽头;每一个多舛的命运都恍惚地扑朔迷离。注定了不平凡的开始,湮没于平凡的结局。
      忍足侑士喊出口的第一句“母妃”,是冲着景吾的娘亲。忐忑中透着几度谨慎。妩媚明丽的女子抱他坐于膝头,神态笑容可掬:“瞧咱们二皇子生得多俊,尤其是炯炯有神的一双凤眼,真真把景吾给比下去了!”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女人!”高亢洪亮的音色传入室内,忍足顺势望去,迹部正趾高气扬地审视自己,目中无人。
      “景吾,怎么说话呢,越来越没规矩。”女子拢了拢秀眉,低声责怪。
      “侑士见过景吾哥哥。”忍足平静的小脸儿瞧不出丝毫端倪,恭恭敬敬起身给兄长作揖。
      “罢了罢了,不情不愿的,何必惺惺作态。”迹部瞟瞟他略显陈旧的衣衫,情不自禁怒挑眉峰,“母妃,这身衣服也太寒碜了,他当真是我弟弟?”
      “景吾!”女子使劲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别再出口伤人。
      忍足冷眼旁观,当下心中有数。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迹部面前微笑陈述:“侑士不比哥哥,自小没了母妃。在这趋炎附势的皇宫,处境比太监婢女好不了几分,遭人白眼受人欺凌早已见怪不怪。”
      一番实在却惊人的言论。女子吓得冷汗涔涔,思忖这孩子莫不是疯了?罪过罪过。
      相较母妃的瞠目结舌,迹部的反应却是沉着许多。一抹诡异的笑容,隐隐浮现嘴角。
      “侑士童言无忌,还望母妃海涵,不予计较。” 迹部朝忍足使了个眼色,两人先后离开寝宫。
      萋萋芳草,花香蝶舞。
      忍足默默尾随迹部,两人鲜有交谈。
      “喂,如果你能抢到我手中的马鞭,就准你效忠于我!” 执鞭奋力一挥,草皮烙下深深痕迹。
      “你不觉得无聊吗?更何况,我没有效忠他人的意愿。”忍足懒懒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欠揍模样。
      “哼!只有征服你这样自恃清高的人,才能凸现本王的价值。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没等忍足回答,马鞭迅如闪电迎面劈来,忍足目光一凛,脚下竟生根般动也不动。
      怵目惊心的鲜红血痕,火烧火燎地疼痛。忍足咬紧牙关:“是你欺人太甚,怨不得我反击!”
      最原始的搏斗方式,两个不过八九岁的男孩拳脚相向。犹如受伤的小兽,狠狠撕咬着对方。马鞭被拉扯成了两段,迹部气喘吁吁盯着忍足,陡然间流露出点点狡猾,“怎么样?打一架心情舒畅多了吧?”
      忍足蹭掉脸颊上沾粘的血渍草屑,一时不知所措。
      不打不相识。若干年后,忍足每每回忆起这段匪夷所思的过往,总禁不住会心一笑:能遇见一个愿意陪你掐架的兄弟,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6楼2010-02-12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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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不二篇
        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雪一更。落梅横笛,幽幽忆平生。
        小窗外,皓月银盘。浅浅光晕,溶溶流水。隔间急促压抑的低咳令原本就浅眠的不二自披了衣衫悄然起身,手捧暖炉轻轻呵气。桌上的茉莉茶余温残留,那是樱乃知悉自己常常夜半摸索着取茶来喝而特意备下的。几缕凌乱发丝垂落耳边,更深露重,瓦檐墙根处积下薄薄霜露。
        离开皇宫已有些时日,该忘记的不知卸去几分;偶尔梦中迂回,幼年父亲牵着小手摇摇晃晃踏上巍巍大殿时的忐忑清晰似昨。
        “周助,这里住着的都是主子,高高在上。可是,爹爹要你明白,主子是被圈住活的;咱们,却是自由活的。”
        似懂非懂地啄着脑袋,父亲殷实的大掌捏捏红扑扑的小脸蛋,笑音格外爽朗。对于皇宫最初的概念便融入父子间的一笑一谈。弯弯嘴角,不二把暖炉朝怀里塞塞,头抵阑干,静静地,闭合眼帘。幸得爹爹谆谆教诲,助自己在日后为官处事上绕过不少磕绊,名利尊荣也一并看淡。
        “少爷,怎么歪在这儿休憩?当心寒气伤身。”樱乃温柔地推推迷迷糊糊的不二,秀眉深蹙。
        “呵呵,不妨事。你自己睡去,别管我。”不二搓搓发僵双手,微笑绽放。
        “哎,不是奴婢不懂规矩。少爷您在宫中当差左右都有人伺候,哪像现在周围就我这么一个不顶用的。看您清减的,奴婢有愧啊。”樱乃边念叨边替换下不二裹在怀里的暖炉,鼻音涩涩。
        “小丫头,你少在你少爷耳畔唠叨比什么都实惠。说起进宫,我这几日正要回去一趟,衬你心意了吧?”
        樱乃一愣,随即盈盈乐开,“那敢情好,宫里那么多人惦记着少爷,怕也难熬的紧哪。”
        目送丫头窈窕远去的背影,不二收敛惯有笑纹,神色不免黯然。
        再次迈步宫闱,沧桑扑面。循着记忆去找御医,沿路偶遇几位熟识的王公大臣匆匆寒暄。待到推开吃重门扉,已有贵客捷足先登。
        “乾大夫,上次治疗风湿的药贴成效不错,趁我在京城整顿军务间隙,再拟上几贴如何?”讲话之人微微侧身,曾经的稚嫩打磨进坎坷风尘。
        相视。错愕。转瞬平静。不二伫立门槛,有淡淡暖意淌过眼底。
        “稀客。”切原抿抿薄唇,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粲然一笑。
        “好久不见,切原将军。”不二径直走向堆满药方子的檀木柜,信手翻阅。
        “怎么突然跑来御医房,身体不适?”切原仔仔细细打量不二,询问得极为直接。
        “不是我,是伺候我的小丫头。”
        “原来如此。”剑刃流光,切原爱惜地用绢帕擦拭,“今儿晚上独裁暴君设宴赏戏,你会来吧。”
        独裁暴君?听着这般称谓不二的心隐隐作痛。想替他说些什么,终究难以启齿。
        “我取了药就走,不便耽搁。”
        切原有些疑惑地望着他的眼眸,冷不丁冒出那么一句,“不二,得空去瞧瞧我三哥吧。”
        不二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默默摇头。
        “唉,我也猜到你十有八九会拒绝”切原惆怅地吁了口气,“他现在怕是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理了。”
        


        11楼2010-02-12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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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的沙发掩面泣


          IP属地:重庆18楼2010-02-1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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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儿,帮我删掉 14-17楼!!!


            19楼2010-02-1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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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3=
              已经删除


              21楼2010-02-12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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