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五年冬至,地点在福州方褚闻的私宅。)
明日冬至,天色愁日,又愁随一线之长。府里要贺冬,必定要请三郎来,因是临时租用的小宅,只一个院门,一个厨娘,一个小厮,厨娘笑问我:“阿郎忙了小半年,明日不论哪个衙门都不上值,任您和陈帅怎么把一个人掰成两个用,明天都得老老实实的过节。”
肥冬瘦年,厨娘准备了许多浮圆子,一些用来水煮,一些用来过油做油槌。过晚时,一碗馄饨,是我们南方人贺冬的习惯,予三郎一碗角儿,再添一碗馎饦是他们中原颍川的吃法。
我舀起一匙馄饨,将热气吹散,将喜气迎来,满满吞下,惊喜迸发:
“嚯,羊肉馅儿的!”
“我尝尝你的——”
我夹起三郎碗中一个角儿:“恩!也是羊肉馅儿的!”
同用一匙,递过去:“你尝尝我的?”
“今晚别回了,和我一起守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