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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女子围甲预热
这周周一,集训开始,副教练龙笑笑给队员们布置了新任务,两周后是女子围甲赛,国青队男队员完成自己的训练后,每人需要给四位女队员至少陪练一局棋,当做赛前热身,时光是最容易轮空的,就主动去找几个女队员完成任务,几个女对手实力虽然比男对手稍弱,但是男女下棋思路不一样,也能给彼此启发。这是梁时月曾经跟他说过的。梁时月最特别的棋风,就是没有棋风,他会从各种各样棋手的棋里看到每一个人的棋风,甚至能在短时间内模仿到七八分相似。在遇到明显比自己弱的对手时,是调节自己棋风,弥补弱点最好的时候,就像是举重若轻时,能有一个体面的姿态一样。
和于梅童梦夕的对局,两局中盘胜,周二对局陶然,黑棋中盘胜。四个女队员现在的积分排名,余梅第一,殷楚楚第二,但是殷楚楚的对手却从头排到尾,没有空闲,他太吃香了,只因她是国青队里唯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时光也很识趣,等什么时候别的男队员都完成任务了,自己再去跟这个队花下棋吧,下午他赶紧霸着俞亮,生怕他被别人抢走了。
时光现在的棋力比刚进国青队时,有了飞速的提升,首先是高强度的训练,对他的棋感以及计算速度上的提升,配合着他天马行空的奇手妙招,常常让俞亮不敢松懈,唯恐错将陷阱看成平常的招数,而俞亮,将他缜密稳重的棋风也发掘到一定水平,他的开局中盘到收官,没有一环会有重大疏漏,让时光想出奇招也难以发挥,两个人相互压制,已经到了棋逢对手的瓶颈,再对局下去,也是两败俱伤。这一周两人对局四盘,两胜两负,周四时光趁着殷楚楚有空闲,便拉着她对局。晚上,时光跟俞亮摆上午的棋局,俞亮有事出去,时光忽然问室友道:“陶淘,你跟殷楚楚是不是对过局了?”
“是啊!咋了?”
“她跟你下的时候,杀气重吗?”
“眼神水汪汪,我看不出来杀气,都不忍心下杀手了,差点输棋!”
时光道:“我怎么感觉今天跟他对局的时候,她挺狠的呀!奇怪,我得罪她了吗?”
洪河躺在床上看棋谱,听到时光的话,坐起来道:“真的呀,看来传闻不虚啊!”
时光道:“什么传闻!”
洪河道:“附耳过来!”
时光觉得他大惊小怪,道:“有话直接说吧!又没外人!”
洪河看了看宿舍,俞亮不在,才趴近时光低声道:“我听人说,殷楚楚喜欢咱们俞亮!”
时光好像听到爆炸新闻,惊叫道:“真的!这么劲爆!”
“你小声点!”洪河道,“本来捕风捉影的事,现在都能理解了!”
时光依旧不解道:“什么就能理解了?不对啊,他喜欢俞亮管我什么事!”
“上周混双赛,那殷楚楚就想和俞亮一组,结果你非拉着俞亮对局,最后换成了沈逸,还有这周,听说人家早想先跟俞亮下了,你又在中间隔着,搁谁谁不恨你啊!”
时光得便宜还卖乖道:“那我也只下了四局!俞亮其他四局不都别人下的吗!也不全是我啊!”他说完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
洪河道:“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电灯泡体质啊,以前是沈一朗,还有我,现在轮到俞亮了!”
时光无辜的看了看自己道:“我怎么觉得我是单身狗体质呢!怎么你们都有人喜欢,没人喜欢我呢!”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21-01-2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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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木野狐杯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转眼国青队近两个月的集训结束,期间的围甲,天元赛,烂柯杯等比赛,队员们参加了不少,虽然没有名声大噪,但进步斐然。时光俞亮洪河也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稚嫩的职业棋手,他们都已经找到了自己在围棋界的宝刀利刃,磨刀霍霍,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七月下旬的盛夏,一场以文化传承为主题的木野狐杯赛在方圆临市的野狐县举行,虽然是小规模,没什么名气的杯赛,奖金也不算多,但受官方的号召,文化传承是每一个国人的责任,方圆市的新一代棋手便来了八九成,沈一朗,洪河、时光、俞亮,四人分两个标间,住在野狐小宾馆。
    野狐县据说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全国少数几个有围棋文化脉络的县城,虽然贫穷古老,但这里围棋氛围是比较浓的,上至六十老朽,下到六岁灵童,都懂一些围棋。因为贫穷,这里的围棋遗迹,并没有遭到文革时期的破坏,八十年代后,又响应了文化保护的号召,反而保留了些古老的棋盘,古籍,庙宇。
    从预选赛到半决赛,五天的赛程里,每一天比赛布告栏都更新比赛主题,而且大厅里贴满了野狐县的围棋历史。时光俞亮两人顺利的在一群新人中脱颖而出,杀进决赛,成为了此次比赛的准冠亚军,只剩下明天的决赛见胜负。当天主办方的刘主任便给俞亮时光宣传野狐县的历史文化,在明天颁奖礼上,让他们二人点题,这也是此次杯赛的目的。虽然这大厅的文化栏已经贴了五天了,但这将近二十多张大海报密密麻麻的好多字,他们都没有耐心去看。
    刘主任也猜到了他们可能不了解,便给二人一一介绍宣传栏上的历史文化,从野狐县的由来,到历史的沿袭,东汉初年至明清的历史文化,时光大略的看了看,忽然看到图片一角有兰因寺的照片,惊喜的拉着俞亮道:“俞亮,你看兰因寺还在这上面呢!”
    刘主任道:“不错,兰因寺也是一座古寺,年代很久远了。这一带狐仙弈棋的传说,大致有三种,其中一个就是从这寺里来的,说是大约在梁武帝时期,这寺里的方丈收容了一个奄奄一息之人,此人仙风道骨,最擅弈棋,还在此地广收门徒,教授棋艺,桃李遍天下,不过几年后,他觉得大限将至,便招来最心爱的徒弟,说了身世,他不是凡人,是狐仙所化,在凡尘耽误的太久了,不得不走,说罢便猝然而逝,狐仙走了,就留下了这千年的围棋文化,这传说现在肯定知道是假的,但是也是有溯源的,到现在那寺里还留存有不少南梁时期的棋局呢!”
    时光心动莫名,不敢相信道:“你说梁武帝时期?”
    刘主任点头:“不错,这一带的围棋文化,就是从南梁梁武帝时期兴起的。还有两个传说,和兰因寺没有关系,但都是说的梁武帝时期的事,第二个传说是一个童子在山上砍柴,得狐仙教授棋艺,出山之后,打遍天下无敌手,梁武帝十分器重,但后来梁武帝被奸人挑唆,将他贬谪,心灰意冷之下,便回到故土,反倒造就了当地的围棋文化。”
    刘主任边说边走,走到了隋唐的栏边上,正要讲说,时光却问道:“那第三个传说呢?”
    刘主任笑道:“第三个传说是梁武帝有一个儿子,在这里做刺史之时,得了一个棋艺与美貌双绝的侍妾,两人相恋不足一年,王爷又另结新欢,传说那个侍妾就是狐仙所化,狐仙是十分挑剔的仙,只有在国运昌隆之时才会现世,一旦受到冷落,便会离去,那狐仙离去,从此南梁国运也江河日下。盛唐之时,我们这里也出现了几位备受皇上重视的棋待诏。”他说罢指着前面的宣传栏道。
    听了刘主任的解说,时光俞亮都对这个充满传说的地方产生了兴致,当晚便商议好了,比赛结束,去兰因寺一趟。野狐县距离兰因寺不远,时光叫上洪河沈一朗,四个人便相约去兰因寺,到了寺里,四人分作三拨去看各自的师父,俞亮跟着时光,时光拉着芸豆师父问懒师父近况,芸豆道:“今天师叔输了一盘棋,正在复盘呢!”
    时光看笑话似的道:“懒师父也有今天啊,快带我们去看看,是谁啊,知道我们要来下棋,先替我们来挫了他的锐气。”
    在藏经阁门口,时光拍了拍门,门却自动开了,只看见懒师父对着棋盘愁眉不展,时光奇怪道:“懒师父!你怎么了?”
    懒师父好像没听到似的,时光觉得事情不妙,才收起笑容,却看那棋盘,是懒师父过去用来欺负时光的二十一路围棋,那棋局棋形看起来愚笨复杂,颇有古意,但实在看不清棋路,也看不清是怎么走成这样的。懒师父却捂着心口,颓软疲惫,看了看时光,也不说话,只将那棋盘糊了,懒懒的跌在地板上大喘气。
    时光道:“我还没看完呢!”
    懒师父道:“不要看了,我现在看到这盘棋就堵得慌!”
    时光道:“您不是看淡输赢吗?怎么输一盘棋被打击成了这样!”
    懒师父躺在地上,头左右转了转道:“我也不想啊,我是为下了一盘自己都看不懂的棋而困惑啊!”他舒缓了一阵,才想起问时光道,“你怎么又来了?”
    时光道:“本来是想找你下棋的,现在看来,下不成了!”他挨着懒师父边上坐下。
    懒师父翻了个身,又吐了一口浊气道:“下不成了,我今天,不对,我明天也不想下棋了。”
    时光纳闷道:“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没有胜负欲的无赖棋手,谁能给你打成这样!”
    懒师父不乐意了,道:“谁无赖棋手,我起码也比你年长二十多岁,没大没小!”
    时光趴到懒师父耳边道:“是谁啊!跟我说说!”
    懒师父摇摇头道:“不能说!”
    “跟我玩神秘!我跟你说,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急死人!我问芸豆师父去!”时光霍然起身,走出了藏经阁,俞亮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让路。时光见到芸豆师父,问那个赢棋的人是谁,芸豆道:“一位男施主,也不知叫什么,下完棋说有事就走了。”
    时光道:“长什么样?”
    芸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道:“众生无相,小僧没仔细看。不过他个子很高!”
    时光道:“个子高的人多了,我不也挺高的吗!还有俞亮,你看,一别一年,我们都比你高半头了吧!”
    芸豆道:“起码比你们还要再高半头!”
    俞亮也觉得好奇道:“那他的身高起码一米九左右,这样的人应该不多!”
    不知为何,时光脑子里忽然划过梁时月的影子,喃喃道:“不会是他吧。”
    时光又问道:“多大年纪?是不是三十岁左右!”
    芸豆点头道:“差不多!”
    时光道:“是不是长得还挺好看!”
    芸豆道:“确实不丑!”
    俞亮道:“你认识!”
    “不认识!”
    俞亮道:“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我昨天听了那刘主任的传说,今天看这个世界的眼光都不一样,也许那不是人,是个狐仙!”时光煞有介事的道。
    俞亮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习惯了时光胡说八道,可有时候还是会被他蠢到。


    IP属地:河南71楼2021-01-2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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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章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9487753


      IP属地:河南72楼2021-01-2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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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梦蛊
        题记——谁为你种下了梦的蛊,梦不到时心不跳。
        上回说到褚嬴下棋后疲惫至极,昏倒在地。如此昏昏沉沉睡了有两个多时辰,一睁眼天已经暗了。棋馆的东家闻说赶来,送了点饭菜给他用。并说:“王爷在这里等了一阵子便走了,吩咐说,若你醒早了,有车送你回去,若到夜里还不醒,便可以住在棋馆里。”
        褚嬴起来,觉得头重脚轻,虚飘飘的,确实饿了,随便吃了些,才道:“多谢!我还有事跟王爷说,这就回去了。”
        出了棋馆,外面黑影幢幢的,只见一个车夫带着斗笠低着头,马车就在棋馆门口,褚嬴跟东家告了辞,上了马车,车夫催马离开,车一颠簸,他又开始晕乎,也不知过了多久,中间打了个盹,也觉得早该到了,却不见车停。便揭开帘子,不由的一阵惊骇,外面哪里是兖州城的样子,四下黑魆魆的,不见一个房屋,只见黑花花的树影掠过,惊叫道:“这是哪儿!”
        “你醒啦!好容易才找到你,可不能再让你跑了!”
        “我什么时候跑了!马车怎么出城了?怎么不回王府?”
        “海阔天空,哪里去不得!回什么王府。”
        褚嬴道,“你不是王爷的人,快停下!你是谁?”
        “我自然不是王爷的人,他还管不到我这儿,我师父是今早跟您对弈,我在旁边站着,您记得吗?”
        “你抓我干什么?快停下!”
        “不能停,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褚嬴想着释法鸾,心里还一阵发毛,又见他这徒弟说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想要跳下车来,又恐摔死了,一着急,上去跟那小道士抢马鞭。谁知那小道士力气大的惊人,马鞭抓得牢不说,还反手将褚嬴拨回马车里,跌了一跤。小道士警告道:“你老实一些,我可不想伤了你!”
        褚嬴气急了道: “你不停我就跳下去了!我真的会跳!”
        小道士横眉道:“你是要我把你绑了才肯老实吗!”
        褚嬴果然怕了,在车里坐着再不敢出声。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了,褚嬴看到马车外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山坳,几间小屋子,暖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给这怕人的旷野添了点人气。他下了马车,那屋里走出来一人,正是释法鸾,他吩咐徒弟道:“将马儿栓进马槽里,添了草料再来。”又对褚嬴道,“你进来!”
        “你为什么要抓我!”
        释法鸾笑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的事你不知道,想知道,就跟我进来!”
        褚嬴进的屋来,那是三间连着的竹屋,桌子上摆着书本,一把焦尾琴,还有白日下的那盘棋,那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的清亮,好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这是你的星盘!若不是前几日看到你转动星盘,我也找不到你的方位。贫道是来超度你的!”
        这寂静的旷野之中,没有人声犬吠,只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叫和蛐蛐的叫声,又听这道士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好像在听鬼故事,不禁背脊发凉。
        “我又没死,说什么疯话咒我!”
        “你没死?只怕死的太久了,忘了自己死了吧!你干什么要去见不该见的人,说好只下棋,却动了想做人的心思!生了贪念,堕入魔道,这样下去要万劫不复!”
        “什么想做人!我本来就是人!”
        “这棋子就是你的心,你动一动念头,棋子都会跟着动,你看不到吗?你见过人有用棋子做心的吗?”
        褚嬴一看之下,大惊,他看那盘棋,便心好像在照镜子一般,彼此能相互感应。
        释法鸾道:“天道轮回,自有定数,还不快快回头。”他说罢这一句话,褚嬴好似又站到了悬崖边上,前面千丈绝壁,小光在山崖那边,遥不可及,身后有老道提刀赶来,他拼命的喊:“小光,小光!你为什么看不见我!”一时惊惶之下,脚下一跌,不由自主掉了下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被吓醒了,一睁眼才知是梦。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萧忠在一旁道:“你可醒了!只听你说什么不走不去的梦话,吓死小的了!”
        褚嬴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一场梦做的浑身脱力,虚弱不堪,尤不敢相信,心想:“是场梦吗?好可怕的梦!”
        自那日后,褚嬴一睡下便会做那样的梦,第二日,释法鸾又来找褚嬴下棋,褚嬴因病在家躺着,豫章王便派萧忠去棋馆候着,萧忠见了释法鸾大骂道:“我们家先生,好端端的,跟你下了一局棋,回去便病了,到现在还癔症呢,总说梦话!你这个妖道,施了什么妖法?”
        那释法鸾认得萧忠是豫章王的跟班,点头道:“哪里来的这么巧的事情,前几日拜见了王爷,昨天又和王爷家的棋士下棋?”
        萧忠道:“说对了,就是我们王爷家的棋士!”
        释法鸾捋了捋胡须道:“那可怪不得贫道了,是诸位找上的贫道,不是贫道找上的你们!”
        萧忠听他的话头,是知道了,便照着王爷的话回复他道:“王爷说了,以后不会再让褚大人跟你下棋了。”
        释法鸾却道:“其实要贫道传几个讯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的手段,太过见不得人了!”
        萧忠听他这么快松了口,惊喜道:“道长此话当真!若是道长肯帮忙,什么事都好商量,有冒犯的地方,小的给仙长赔罪!”
        释法鸾道:“贫道要见一见褚嬴!”
        萧忠大惊:“你知道褚大人!你当真是妖···”他赶紧捂住嘴,又道,“实不相瞒,褚大人确实病着,到现在还下不来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果真是仙长的法术,快快解了才好!”
        萧忠带释法鸾回到豫章王府,备陈前事,萧综大喜,待释法鸾以上宾,又请他看了看褚嬴,褚嬴此时醒着,看到释法鸾到来,吓得脸色比早上刚醒时还差,煞白煞白的,还直发抖,萧综不禁问道:“怎么修养了一日,不见好转,反重了?”
        释法鸾凑近褚嬴耳边悄声道:“你做噩梦可不是因为贫道,贫道有心将你导回正途,不想却越理越繁杂!你好自为之吧!”
        褚嬴也听不大懂,只是害怕,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萧忠说,“这里有几丸镇心理气的丸药,每日晚饭后温水服下,或许能睡几夜好觉。”
        过了三五日,褚嬴确实比那日大好了,只是神色郁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萧综准许袁氏来陪他下棋,褚嬴提起棋子便惧怕,不肯再下,他又不会干别的,只能闲聊几句家常。
        袁氏道:“说来王爷对先生真是不一样的好!这几日都问先生身体安好吗?从不曾见他这样关心过谁!可气他面子硬,不肯直接来看你!想当初我分娩,他也不过来问了一次,便忙他的去了,好让人寒心!”
        褚嬴道:“平日也没见你对他有怨言!”
        “有什么办法,女人家,就算再委屈,还不得倚仗男人,怎么敢造次!”
        褚嬴道:“是这个时代的过错,你可能很难想象,一千多年后的女人,自己会外出工作挣钱,和男人是分庭抗礼的,不用谁迁就谁!”
        袁氏听了后,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道:“女人也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看旁人的脸色吗?”
        褚嬴笑道:“可能比男人还要嚣张点!”
        袁氏也笑道:“虽然我等不到那时候,但听你说一说,便莫名的高兴!看来人能做美梦,也是一种活法!做不到,便想一想。”
        褚嬴却忽然眼色沉了下去:“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做梦了,噩梦美梦都没有,心里空空的,总觉得,什么东西要丢了似的!”


        IP属地:河南73楼2021-01-29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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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74楼2021-01-29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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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章 送别
            褚嬴渐渐觉得,他吃的那些药丸不能治他的病,只会让他脑子钝钝的,提不起来兴致,便不再吃药。他晚上又开始做梦,白天神色萎靡,一边想休息,一边又怕碰枕头,连着几天,神智开始恍惚起来,睁着眼也能看到棋子在眼前亮晶晶的晃,比梦里还真实。
            这天萧综闻说了褚嬴的情况,跑过来问道:“怎么不好好吃药?”
            褚嬴坐在院子里,看到萧综逆光而来,恍惚产生了错觉道:“小光!”
            萧综看他的样子越发憔悴清瘦,道:“你看清楚,是本王!病这么重,为什么不吃药!”他走近,褚嬴看的真了,他确实不是时光,才操着沙哑的嗓音道:“对不起,我看错了,我不想吃!”
            “是不想活了吗?”
            褚嬴摇摇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萧综耐不住性子道:“那你就说,本王听着!”
            褚嬴摇摇头,萧综道:“你想急死本王吗?”
            褚嬴道:“你去问那个道士吧!”
            “他去了北魏,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本王就听你说!”
            褚嬴道:“我没有生病,如果是病,那也是他害我生的病!我怎么会再吃他的药!”
            “那你跟我说,他做这些为了什么?”
            褚嬴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他怎么钻到我的梦里,一遍遍告诉我,我不是人,我不应该见不该见的人!”褚嬴冷笑一声道,“你说,如果我不是人,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是,我吃了他给的药,就不做梦了,可以睡觉了,然后就像个傻子一样,感觉越来越迟钝,所以我宁可不吃了,也许我该死了,天命如此,我不想到死了还糊糊涂涂的。”
            “你少在这给本王说丧气话!等他回来,本王就问清楚!这几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修养,你在这一天,命就是本王的,本王不能让你死在这儿!”
            “你不是说要放我走吗?”褚嬴眼神发直的看着萧综。
            萧综可气的看着褚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走!你要是好了,本王立刻就送你走!”
            几日后,释法鸾自北魏回来,他给萧综带来了好消息,他见到了萧宝夤。但是说完萧宝夤的事后,萧综拉着他到了褚嬴的居所,不让他进去,只隔着窗棂给释法鸾指着看道:“你看看他!”只见院子里的褚嬴,越发的精神恍惚,目光呆滞。
            释法鸾反问道:“他没有按时吃药!”
            萧综道:“对!他说你的药不对,不肯再吃了,还说了些奇怪的话,本王听不懂,你说他不是人!什么意思?”
            释法鸾道:“你看他像个人吗?”
            萧综道:“他怎么不像人?”
            释法鸾道:“贫道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是人?”
            萧综语塞,释法鸾笑道:“回答不出来了?”
            萧综道:“对本王来说,能说话能做事的都是人!”
            释法鸾道:“那哑巴和残废就不是人了吗?王爷可以说他们是对你无用的人,但他们终究是人!是不是人,与长相说话没什么关系,街上捏的泥人也挺像人的,你能说他是人吗?”
            萧综理论道:“那你说,什么是人?”
            释法鸾道:“从相貌上看,他确实像个人,但作为一个人,相貌如何不是最重要的,首要的是有一颗人心!”
            萧综觉得好笑道:“你是说,褚嬴没有人心?”
            释法鸾道:“贫道问你,他除了下棋之外,可有人该有的嗜好?人有杂念他有吗?人生来便有的秉性贪嗔痴恨爱恶欲,你看他身上有吗?”
            萧综有些怀疑,道:“没有吗,我看他挺正常的,欺负他时,他会生气,哄他时,他会开心,怎么没有人的秉性了!”
            释法鸾笑道:“你说的那些,算不得,贫道从前养的猴子,也是欺负他,便生气,给他果子,便开心,可它有自知之明,不会反客为主,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人。王爷如果不信,可以诱之以金钱美色高官厚禄,寻常人定会动心,那些不动心的,自需要些定力,那些没有定力,还不动心的,就不是人!”
            萧综站在院外隔着窗,忍不住重新审视褚嬴,想了想,好像释法鸾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是还是有疑问道:“不对,本王还记得,他时时做梦,常念一个人的名字,这样也说他没有心?”
            释法鸾道:“这就是他的病根所在,他本来是没有心的,现在却想因为一个人,想做一个人!”
            萧综道:“怎么做?”
            释法鸾道:“自然不是他想就能做!而且,越想越做不到!”
            萧综道:“既然做不成,不过就是想一想人,何况他就算不是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不是本王说你,你真是多管闲事!”
            “你懂什么?他不是人,但有人所不能企及的能力,如果胡乱运用,不仅与他有害,还会危及旁人!他若能慢慢忘了那个人,自然一切如初,否则长此以往,乾坤颠倒,必有祸事!”
            “能有什么祸事?”
            “贫道也难以预料,天有异象多是灾!不是好事就对了!”
            因为褚嬴害怕释法鸾,萧综没让他进去,就打发走了,想着道长的一番话,想着人的贪嗔痴恨爱恶欲,想着自己一生的悲剧,好像也不全怪命运,不禁觉得可笑,心道:“其实人也没什么好的,什么贪嗔痴恨爱恶欲,没一样好的!”这样想着,反倒越发觉得褚嬴可爱,不希望这样一个可爱的人,被释法鸾毁了。他这一生,从没珍惜过任何东西,亲情是虚假的,荣华也是虚假的,他的生命里,全是荒芜,而此刻,他想将褚嬴守住。何况,褚嬴确实给他带来了幸运,因为褚嬴,他才联络上了亲人。
            那天,他想了许久,并做了一个决定——送走褚嬴。两年后,他带着随从逃亡北魏,过了五年可能是一生中最为安心的日子,直到北魏的分裂,他的好运也随之破灭,后世之人也许会很不解,为何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到了北魏,反倒多了几分人情味。因为从他送走褚嬴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光,一个心里装着光的人,便不会觉得生命黑暗。每每忆起褚嬴,都觉得那是他见过的最干净的人。


            IP属地:河南75楼2021-01-3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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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 楼主真的用心了


              来自手机贴吧76楼2021-02-0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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