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四九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一向都很多,虽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也算的上文雅,但自己绝对不是那种动则出口成章之辈,对自己来说写那些酸溜溜的诗词文章实在是无趣的很,一篇好的文章,一首好的诗词哪里是真的就那么短短时间就能想出来的,又不是人人皆是青莲在世,司马复生,没那等才思却偏偏要装这份才情,何苦来哉,更何况那些被精雕细琢的文章诗词与前人比较,又还是差了许多,就更有点贻笑大方的感觉了,就好比那些汉军旗的姑娘非要学着满蒙八旗的姑奶奶做出一副豪爽模样,但真的能学成那副模样的,归根结底不是母家出身满蒙八旗,便是祖母是满蒙八旗的姑奶奶,其余的在自己看来都是东施效颦而已,就与那些满蒙八旗的姑奶奶,好好的爽朗姑娘,非得学得那些江南女儿矫揉造作,悲春伤秋,嘤嘤怯怯,却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是否合适这般作态,故而在自己看来,不论儿郎女儿,只做最合适的便好,不必刻意去追求什么旁人眼中应有的模样】
【就好比眼前那姑娘,自己已经是许久不曾见过这等斗笠帷帽了,在扬州这倒是不少见,那些扬州豪绅人家的太太姑娘出门的时候大多都是这副打扮,点着小脚,弱柳扶风一般摇摇曳曳,但眼前这姑娘走起路来却是四平八稳的,显然不是那些从江南来的姑娘,却偏生带着这斗笠帷帽,倒是平白让人生出无限遐想,事实上在自己看来,对这种帷帽一直是嗤之以鼻的,真正的君子,即便是你不曾戴了遮了,他也一样不会对不该看的地方多看一眼,诚然戴了帷帽能避免很多麻烦,可这就和门锁一般,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正有想法的纨绔哪怕你全身都遮在帷帽里,该动手的也不会犹豫半分,而那些不会动手的君子,算了,也不是没有那种伪君子,或许这帷帽拦的便是那些人,只是自己却不必这帷帽拦着】
【女儿家的清誉没有比自己更清楚的,在扬州时候手上压着的卷里,十个有八个是这般的卷,因为知道,所以在对自己那些姐妹时候,自己会更多几分谨慎,就如眼下这姑娘,负手于后,与她隔了一人距离,目光也只放在她怀里的啸铁身上,或者说,准确是在它的后腿上,听见那姑娘的言语,失笑摇头】
它非与你辩解,只它疼的难受,你若是它的福祉,不偌救它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