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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金悟帘篷(小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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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02-27 17:30回复
    我现在是去哪儿?
         ——对了,是去观音城。
         可……去那干什麽?
         ——好象是……噢,去拿些有关的文件。
         为什麽要我去拿……谁让我去的……
         ——唉,是我自己要去的,没错,与其浪费唇舌向那些下属交待、然后再办出入观音城的手续给他们,还不如我自己去来的干脆。
         每次做事过程中,我总是要这麽回想著正在做的事,不然就会忘记自己在干什麽。
         这也没办法,谁让我本身就是这麽迷乎呢。况且,我还要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知识积累上,那才是本人最想做的事。
         前面就是观音城了——那片美丽的明镜湖水、及湖内盛开的睡莲便是最好的门牌。
         我直接走了进去,两个门卫看著我:
         “小哥儿,你找谁呀?”
         “当然是找我要找的人啦。”
         我微笑著说。
         “别这麽说嘛,说清楚了,我们才能决定让不让你进去。”
         其中一个门卫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而另一个却看著我,故意做大度的说:
         “对呀、对呀,只要你说清你是谁、来找谁,看在你漂亮的份儿上,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种话他也敢说,不亏是观世音菩萨的门卫——和他主子一样的口气。
         我脸上带著微笑,可心里却想把他们扔到湖里。
         “如果我不说,你们就要为难我喽?”
         “那还用说,我们会以擅闯观音城的罪名,把你抓起来!”
         “酷门卫”威胁的说。
      
        “不要胡说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啊?!”
         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见不知什麽时候出现了一个梳著可笑发式、留著可笑胡子,而且还有些傻气的男人。
         别看他其貌不扬,但我知道这个人却是观音菩萨的士卫长兼贴身保镖。
         “啊,二郎神大人!您认识他吗?”
         那门卫慌忙的问,二郎神又看了看他们:
         “当然,他就是西方军中的军师——天篷元帅大人。”
         “啊?他、他是……”
         两个门卫愣住了。
         我笑著向他们招了招手:
        “那麽,我们回头见啦。”
         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房间,宽敞、明亮,而且还面对著那片美丽的莲花湖,如果能在这里看书,倒真是件不错的事。
         可是,这里的主人仿佛却没有感受到这份惬意。
         房间靠里端摆放著一张宽大的桌案,和一把舒适的靠背椅,虽然是一套很豪华的家俱,但和正在使用它们的主人比起来,便显得黯然失色了不少。
         桌案后的椅子上坐著一个人——一个很美的少年。
         他微低著头,正在看手中的一叠文件,额前直直的金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身后扎成一束的长发由颈后越过肩头搭在胸前。虽然是一脸的无聊神情,可那双紫色的眼眸及俊美的面庞,仍然透著无法掩饰的高贵及冷傲的气质。
         我猜他一定就是我要找的、观音菩萨的外甥兼秘书——金蝉童子。
         听说他一向不和外人接触,甚至连观音城都很少出,可又不是因为那种女人般的羞怯,事实上,他的脾气好象还不小……
         咦?我怎麽了?很少将什麽人放在心上的我,怎麽会突然对他有了些兴趣……
         “什麽事?”
         连声音都是那麽华美 、冷峻。
         可是他却连头也没抬——没想到我也会有被人连正眼看都不看一下的时候。
         我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我来取文件。”
         “西方军的吧,案上的就是,自己拿吧。”
         他还是没有抬起那颗高贵、金色的头。
         就这麽走了吗?
         我还真有点儿不甘心,想我天篷什麽时候落得如此灰溜溜的情景——至少、至少也要让他看我一眼。
         我站在那没动。
         “怎麽了?”
         他好象有些不奈烦。
         我微微一笑:
         “你连我是谁都不问一下,甚至我长什麽样儿都没看,就把文件放心的交出来了?”
         “切——”
         他冷笑了一下:
         “那种无聊的东西有谁会偷,拿著它还嫌碍手碍脚。”
         这样的话恐怕只有他才会说的出来吧,而我却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哎呀呀,还真的是很无聊呢。”
         我边感叹著边拿起了一页文件纸:
         “不过,要是能把它改变个形状,无聊的东西也许就不会那麽无聊了。”
       
         他终於抬起头了,那双折射出紫水晶般光彩的眼睛在望著我…… 


    2楼2010-02-27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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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看过来,我的内心不禁掠过了一丝得意,便轻轻的向上推了推眼镜框,然后不紧不慢的将那页文件折成一个纸飞机。
           随著我的手向前一推,这枚银灰色的“精灵”便飞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并好象非常了解主人心理似的,竟恰到好处的落在金蝉的面前。
           “哼,这种无聊的东西还有这样的用法,我倒真的没想到。”
           金蝉边轻轻的拿起纸飞机边说。
           我笑了笑:
           “我也是觉得太无聊了,才强迫自己想出来的。”
           “可、你有办法让它飞的更远吗?在这个比死还要无趣的天界里,平静的几乎连风都没有。”
           他凝视著我。
           我想了想,将食指竖起举到面前笑著说:
           “我可以让它起风,因为……我这个人很容易‘发疯’的哟。”
           “那好啊,如果你什麽时候‘发疯’,就顺便带来一些给我。”
           他的声音还是那麽冰冷,可我却从中接到了“下次再来”的邀请函。
           “那麽,再见了。”
           我向他招了招手,拿起文件转过了身。
           “喂,你的文件少了一页,那又怎麽交待呢?”
           我还没走出几步,却听他在身后问。
           他是在担心我吗?我没有回头,将手中文件扬了扬:
           “没关系,反正是些无聊的东西,而且……除了我,又没有别人会看。”
           接著继续向门外走。
           “喂……”他又一次在叫我:
           “你叫什麽名字?”
           我暗暗笑了笑:
           “天——篷——”
           已经走出很远了,而我仍然在想著那个外表冰冷、内心却很热的金蝉——一只关在金丝笼中的美丽的金丝鸟。
           说起来,我还不是和他一样,只不过经常把微笑挂在脸上,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烦燥与无奈。
           “呃,什麽啊?!”
           忽然,我的头被一个很硬的东西猛的撞了一下。
           我边揉著撞疼的地方边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竟悬挂著一个紫砂制的酒壶。
           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我抬头向身边的一棵月桂树上望去,一身穿成松散的不能再松散的军官制服,以及本来很帅、却偏要挂著邪邪笑容的脸——这都是他本人所独有的标志。
           “本来,我正在思考著一件大事,可被你的酒壶一砸,就什麽都忘记了,喂,你可要负责哟,卷帘——”
           我微笑著对他说。
           “是麽?”
           他边将酒壶提上去,边坏笑的看著我,
           “我可是为你好,别让那些无聊的事,占据了你聪明的头脑,阿——天——”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他却看了看我手中的文件,又瞟了我一眼:
           “你去哪儿了?别告诉我,是你亲自去取文件了吧?”
           “答对了!”
           我向他做了个鬼脸。
           “对什麽对呀,”
           他露出一脸责备的神情,
           “你也太喜欢为别人服务了吧,拿文件也自己去,而人家却在背后说你‘怪’呢。”
           我笑了笑:
           “我若不怪怎麽能和你成为朋友呢?老实说,我之所以自己去,虽然是为了省点事,同时也想去观音城观光——那里的景色可是很美的哟。”
           他斜眼看了我一会才缓缓的说:
           “看你兴奋的,有什麽好景色让你这麽高兴?”
           “哎呀呀,当然有了!”
           我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不但景色美,而且我还看到了一只比景色更美的鸟。”
           “什麽?鸟——?”
           卷帘有些好笑的看著我,过了一会儿才又说:
           “我对什麽景啊、鸟啊的,都不感兴趣,我喜欢的只有美酒……”
           是啊,在这个毫无变化的天界里,无聊恐怕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共同感受。而我还可以靠看书来排解,卷帘可以用饮酒来消除。
           而且,我们还拥有对方这样的朋友,在一群无趣的人中,我和卷帘能彼此相遇也是件很幸运的事。
           可是、他呢——金蝉又该怎麽办呢?
           他即不喜欢酒、也不去看书,更不会随便交朋友,表面上看上去很孤傲、冷漠,可内心中的寂寞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诶?什麽声音传来?好象是骚动,还有打斗……我看了看卷帘,他却还是在喝他的酒。
           我笑了笑:
           “嗨,好象有热闹看了,而且……是发生在你属下军队的驻地哟。” 


      3楼2010-02-27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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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的听觉不错,骚动果然发生在卷帘部下的驻地。
             当我们赶到时,那里正打得热火朝天,十多个士兵围著一个人。可让我意外的是,被围攻者竟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
             “真够丢人的,这麽多人打一个孩子。”
             卷帘边说边将酒壶挂在腰后面。
             我笑了笑:
             “可能是这孩子真的很强吧。”
             卷帘不以为然的斜了我一眼: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个孩子,这样也太过分了。”
             说著边走了过去。
          
             我知道他是要阻止手下的士兵,可没想到的是,那孩子却抢在卷帘前面采取行动了。
             只见他的动作如同闪电般的快,拳脚挥动下,那群士兵竟一个不剩的趴在了地上。
             好快的身手啊!
             还不等我的感叹发出来,那孩子的目光已射向正在走过去的卷帘:
             “下一个是你了吗?!”
             天呐,他的目光真的好锐利,并且还蕴含著一种、明显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冷傲。
             我忽然觉得不妙,大声喊:
             “卷帘!小心……”
             “啊?”
             我的这句提醒还不如不说,卷帘当时愣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可也就在这一刹那,那孩子已到了他面前,挥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卷帘竟然摔了出去!
             我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可能够把他打得这麽惨的,在整个天界里恐怕也没有谁做得到,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孩子。
             “嘿——真的好疼——”
             坐在地上的卷帘捂著后腰说,我忙跑了过去扶住他:
             “你是不是酒喝的太多,脚底下不稳了?”
             “别瞎说,我才没喝多,是这孩子真的很利害。”
             卷帘仍然捂著后腰。
             他就是这样的人,从不死要面子,也从不为自己出丑找借口,我也正是喜欢他这直爽的性格。
             “没喝多吗?”
             我笑著问,
             “那为什麽人家打你的脸,你却捂著腰喊疼啊?”
             “难道你没看见我的酒壶摔碎了吗!”
             卷帘心疼的大声说。
             正当我哭笑不得的时候,却见卷帘瞪起眼睛:
             “喂,你们都给我住手!一群大人围攻一个孩子不害臊吗?!”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从地上趴起来的士兵们又要向那孩子围攻。
             我看了看卷帘:
             “你打算怎麽办?”
             “我麽,”
             他又邪邪的笑了一下,
             “我要好好的会会他。”
             我知道他是不会错过这种热闹的场面的,可是让我不解的是:这个从没见过的孩子到底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高大的卷帘和一个瘦小的孩子在对阵,这样的画面倒真的很难得。
             可是,更让我担心的是,那孩子的攻势越来越灵利,而且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一种愤世的仇恨——他决不会手下留情的。
        


        4楼2010-02-2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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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下去,卷帘会不会吃亏?我倒不是不相信他的本事,但我清楚他无论怎麽样都不会向这孩子下狠手的。
               这时,那孩子的拳头再次打向卷帘的胸前,可这回卷帘并没有躲,而是抬左手一迎,竟将他的拳头紧紧握住。
               “嗨,小朋友,你到底是谁呀?”
               卷帘笑嘻嘻的问。
               孩子却没有理他,只是用力想把手抽回。
               我松了口气——到少卷帘占了主动。
               可这时,我突然看见一名士兵拿起身边的长矛,对准了那孩子的后心。
               真是太过分了,对付这样的孩子竟还要用偷袭的手段。
               我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矛杆:
               “喂,刚才你们大将说的话,难道没听见吗?!”
             
               那士兵看了看我一愣:
               “天、天篷元帅……”
               我的火气仍然没消:
               “还不滚下去!”
               士兵放开矛杆退了回去。
               我刚刚抬手将矛丢在地上,就听周围的士兵们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连忙扭头去看,却不知是怎麽搞的,卷帘竟被那孩子摁在了地上。
               我连忙走了过去,可那孩子却扭头盯著我:
               “你想干什麽?!”
               “我麽……”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只好笑了笑:
               “小朋友,你为什麽和这些人打架呀?你……能不能放开卷帘?”
              
               “哼,”
               他看著我,轻轻哼了一声,
               “因为我讨厌这些当兵的,他们没一个好东西……你好象不是军人吧,刚才还帮了我,我不会碰你!”
               我当然也是军人,只不过不喜欢穿制服罢了。
               我陪著笑脸说:
               “可、可他是我的、我的好朋友,你放开他好吗?”
               孩子又看了看卷帘:
               “可以,但你们要回答我个问题。”
               “什、什麽问题呀?”
               我还真怕他他问出什麽刁钻的事来。
               “我问你,去天帝本馆怎麽走?”
               什麽?就、就这个问题吗……
               “刚才我不小心走迷了路,可这些当兵的却不告诉我怎麽回去。”
               这孩子继续说。
               我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了。
               “嘿——就为了这个吗?”
               这时卷帘突然一挺身,将那孩子掀了出去,
               “虽然你只是个孩子,可被人压在身下并不是我的兴趣。”
               那孩子纵身跳了起来,充满戒务的望著我们。
               难道还要动手吗?
               我正想著怎麽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却听身后有人喊:
               “哪吒殿下,原来你在这儿!” 


          5楼2010-02-2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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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难道就是这孩子?
                 我回头一看,见不知什麽时候出现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著一件黑色袍子,是个身材高大、脸色晦暗的中年人,外表虽然让人觉得很庄严,可同时又透著一丝阴冷。
                 李塔天?他怎麽会来这里?
                 这个男人就是天帝的直属副官——李塔天,我曾在军队集结时见过他,只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没什麽好感,具体为什麽,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凭直觉吧。
                 “哪吒殿下,请跟我们回去!”
                 这时,李塔天身边的那个青年军官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那孩子说,从制服就可以看出,他也是天帝直属卫队的。
                 但是,那孩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并且从他那冷傲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厌恶。
                 “喂、喂,这位小朋友可是我们的客人。”
                 卷帘斜眼看著他们说,
                 “而且,这里毕竟还是我属下的驻地。”
                 我不禁笑了笑: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和我这麽合拍。
                 我又看了看那孩子,见他还是那样的表情,可以想像得出,对面前的这两个人,他是多麽的反感与无奈。
                 “一点儿也不错,这里是我们西方军的辖区,做为天帝直属系的你们,好象没有权力随便从这带走什麽人吧。”
                 虽然心里讨厌对方,可我还是带著习惯性的微笑。
                 “这位是谁呀?”
                 那青年军官看著我问。
                
                 一直阴沈著脸的李塔天却忽然现出了一丝笑容:
                 “龙延,别太失礼了,这位小哥可是西方军的军师——天篷元帅哦。”
                 看来我真的是不喜欢他,就连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都会感到不舒服。
                 可没想到,还有更让人不舒服的。
                 那个叫龙延的很意外的又看了看我:
                 “天篷?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篷元帅,看上去竟象个女人,若不是李塔天大人说出来,我还以为他是那小子的老婆。”
                 真是可恶!
                 我只觉胸腔中好象突然燃起一把大火,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东西向他砸了过去。
                 片片的文件在我们眼前飞舞著……
                 这时我才意识到,手中拿的不过是刚从金蝉那里取来的文件,用这种东西打人?我不禁为自己这一举动感到有些好笑。
                 而此时卷帘却靠近我:
                 “喂,天篷,这家夥的提议不错嘛。”
                 我恼火的扭头看著他,却见他脸上一直挂著的邪邪的笑容竟然不见了。
                 “李塔天大人!”
                 在我们身边响起一个冷峻、严肃的声音:
                 “无论如何你们也是军人,大人怎麽能放任手下这样无礼?”
                 从装束得十分严谨的护铠、华丽中透著潇洒的战袍上,能够看出他官阶层次的显赫,而那过於苍白的肤色,以及红宝石般的双眸,又显示著他的龙族血统。
                 这个向来都给人以冷静、沈稳感觉的男人,就是我和卷帘的项头上司——西海龙王敖润,也就是西方军的统领。
                 连他都给惊动了,看来这场风波确实闹的不小。
            


            6楼2010-02-2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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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抱歉,我向天篷元帅赔理礼了。”
                   这个李塔天,连笑容都显得那麽阴森森的。
                   说真的,与其说敖润在替我说话,倒不如说是帮了那个叫龙延的家夥,因为别看卷帘嘴上仍然没正经,可他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不过,”
                   李塔天又盯著我和卷帘,
                   “我还是想把这孩子带回去,这即是我的权力、同时也是我的义务,因为……我是他的监护人,而他、是我的儿子。”
                   什麽?这个叫哪吒的孩子,竟然是李塔天的儿子?
                   怎麽可能……
                  
                   “呵……那真是太遗憾了。”
                   卷帘笑著说,我看著他也微微笑了笑:
                   “人家是父子俩是人家的事,你遗憾什麽?”
                   “我是为自己遗憾噢,”
                   卷帘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
                   “我还从没和什麽人有过这麽痛快的交手,本来还要找时间再和这位小兄弟会会,可他有这麽一位老爸,我看以后没机会喽。”
                   李塔天又看了看我们,然后说了声:
                   “哪吒、龙延,走吧。”
                   哪吒这时也抬头向我和卷帘望了一眼,转身跟著李塔天走了。
                   “可恶,别想就这麽走了……”
                   我想去追,却被卷帘拉住了:
                   “喂,人家是老爸找儿子,你还能干嘛?”
                   “不是他们,是那个叫龙延的家夥,我要让他把文件拾起来!”
                   我边说边想甩开他。
                   “好啦、天篷,和这种人发火不值得。”
                   这时敖润走了过来,边说边弯腰来拾地上散落的文件。
                   我看著他:
                   “还麻烦您屈尊来拣这些东西,不过,你就不怕文件少了几页而担责任吗……”
                   说到这儿,我猛然记起文件本来就少了一页,顿时忍不住想笑。
                   而敖润已经拣起了所有文件,走到我面前交给我:
                   “好了,别为这些小事动气了,一会儿到我这儿来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说完,向我微微笑了笑,转身走了。
                   “哼哼,听见了吗?人家可让你去呐。”
                   卷帘用一种很怪的口气说,我看了看他:
                   “你怎麽了?怪怪的……”
                   “我怪还是他怪?整天的板著一张死脸,只有对你才肯露出点儿笑容,嘿,你不觉得吗?”
                   我知道卷帘不喜欢敖润,可能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才难以相处吧。
                   但我并不讨厌敖润,只是对他那种一丝不苟、刻板严肃的为人,有些敬而远之罢了。
                   不过卷帘说的这些我倒真的没注意过,便对他笑了笑:
                   “那麽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一向带著微笑的表情喽?”
                   “嗯?是吧……”
                   卷帘又邪邪的笑了,
                   “也不全是……” 


              7楼2010-02-27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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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银灰色的纸飞机还在他的案头上摆著,我心里暗暗的笑了笑:看来我已经在他的心目中,占到了一席之地。
                     “你这位西方军的二号人物,怎麽又有时间闲逛啊?”
                     金蝉用那双紫色的眼眸盯著我。
                     我笑著摆了摆手:
                     “别、别,别这麽说,什麽‘二号人物’啊。”
                     金蝉将搭在桌案上的双脚收了下去,坐正身子冷笑一下:
                     “不是吗?谁不知道你天篷是敖润身边的红人,就是敖润本人有事不也经常和你商议吗?”
                     我的心里一动:真的是这样吗?连这位“事不关己便不闻不问”的金蝉都这麽认为,看来我真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了……
                     “喂,你今天来我这,肯定有什麽事吧。”
                     金蝉拿起面前的一叠文件又问。
                     “啊……是啊,不过,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只是带点风给你。”
                     我微笑著说。
                     “风……”
                     金蝉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让我看到了隐藏在那后面的聪明、敏锐。
                    
                     “是啊”
                     我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昨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们西方军的驻地被人搅得一团糟,重要的是对方只是个孩子。”
                     听了这话,金蝉微微笑了笑:
                     “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对啊,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孩子竟是李塔天的儿子。”
                     我看著他说,
                     “而我从未听说李塔天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是叫哪吒吗?”
                     金蝉抬起头看著我问。
                     我微笑著点头:
                     “没错,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没见过。”
                     金蝉又整理起文件,
                     “不过你不用对此有怀疑,哪吒真的是他的儿子。只是……那孩子是个‘禁忌之子’,说明白点儿,是李塔天和人类女子所生的,所以,他算是个‘异类’。”
                     “‘异……类……’”
                     我有些吃惊,但回想起那孩子的眼神,倒真的和常人有所不同。我看著金蝉,
                     “可是,既然是‘异类’,怎麽能出现在天界?而且还可以随便走动。天界不是对‘异类’一向很严酷的麽?呐,天牢里不就有一个已关了几十年的‘异类’吗?”
                     “是李塔天把他带回来的,”
                     金蝉冷冷的说,
                     “而且在天帝面前保证,会对他严加管束。”
                     “是麽?哼……”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我可不相信李塔天会那麽好心,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会是个那麽有责任心的人。”
                     “喂,天篷——”
                     金蝉瞟了我一眼,
                     “有关军方的事,恐怕我是知道的最少的人了,你来不会是想从我这打探什麽吧?”
                     “怎麽会?”
                     我忙恢复了自己惯有的微笑,
                


                8楼2010-02-2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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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喜欢李塔天这个人,才对他的任何事都看不惯。至於到你这儿来,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些令人讨厌的人,而且……这里真的很美……”
                       从金蝉那里出来,我边往自己的住处走边想著心事。
                       说心里话,这位孤傲、美丽的金蝉童子真的深深吸引了我,让我的感情为之牵动。可不知为什麽,他又令我有一丝敬畏,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的心里,使我这个一向都将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天篷,在他面前就失去了从容、失去了自信……
                       不知不觉间我已来到自家门外,习惯性的推门走了进去。
                       我是从不锁门的,因为房中实在没什麽值得拿的东西,除了书还是书。而且我也不喜欢有旁人在,所以并不象其他将领那样在家中放了好多卫兵,好大的房子平时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回来了?”
                       门后突然转出一个人来,把我吓的差点儿坐在地上,
                       “啊!谁呀?”
                       等我稳定下来才看清,面前站的是卷帘。
                       “干嘛躲在门后啊,吓死人了!”
                       我气恼的说。
                       卷帘却好象恶做剧成功了似的,哈哈大笑:
                       “谁让你的房间总是这麽乱七八糟的,让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只好站在门后喽。”
                       “嗯……”
                       我看了看自己的房间,不禁有些语塞。
                       卷帘说的不错,这里实在是有点儿乱,因为我看书一向没个规矩,想起什麽就拿什麽,看过又随手放下,所以成了这样子。
                       我摸著后脑勺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这样……啊,你随便坐吧。”
                       “坐?往哪坐呀!床上、椅子上都是书。”
                       卷帘瞪著我说。
                       我笑了笑:
                       “那就看你自己了,反正我是无所谓。”
                       卷帘跟著我向房间里走了走,又恼火的看著我:
                       “喂,我说天篷,你平时看书坐哪儿呀?!”
                       “坐在、地上。”
                       我边笑眯眯的说,边在桌案旁的地板上坐下,随手又拿起了一本书。
                       “唉呀——”
                       卷帘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开始动手整理房间。
                       我看著他笑了笑,又把目光落在书上,可心思却怎麽也不能再集中了。
                       也许我和卷帘这样才算是朋友吧,可是、我又真的很想见到金蝉,想看著他……
                       “明天我们还要去本馆,你休息一下吧。”
                       我看了看他说,卷帘却无所谓的一笑:
                       “不碍事,反正我不用去了。”
                       “诶?为什麽?你……又得罪谁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问,卷帘边将最后一撂书放在书柜上边说:
                       “还不是那些老头儿……好了,全收拾好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样的事不知道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了,可是、我却不能看著不管,对我来说,如果没有他在,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会让我不舒服。
                       “你在这儿等著,我去找敖润……”
                       我对他说,可扭过头才发现,卷帘竟躺在床上睡著了…… 


                  9楼2010-02-2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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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往常一样,位於西方军总部的敖润别馆里还是那麽安静,可奇怪的是,这位“工作狂”竟然不在他的办公室里。
                         在这里我是从不用人通报的,所以直接向他休息的地方走去,很快便来到大厅的门外。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没有其他人,敖润背对著门口站在那张豪华的桌案前,正低头看著什麽,那高大、匀称的身材此时竟让人觉得有些孤寂、漠落。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敖润转过身来:
                         “是你啊,天篷。”
                         他的表情虽然还是那麽沈稳,却隐隐含著淡淡的哀伤,但真正吸引了我视线的不是他反常的表现,而是在他转身时,显露出来的、桌案上的东西。
                         可能是戴了眼镜的缘故,我的视力还是不错的,所以尽管离著还有一段距离,也能清楚的看见它。
                         这是一只小小的飞龙,乳白色的身体十分幼小,稚嫩的双翼如同在睡梦中婴儿、轻轻吸吮的嘴唇,慢慢的拍打著。
                         敖润又把目光重新落在它的身上,我来到桌案前笑了笑:
                         “好可爱的小家夥。”
                         “是啊,而且还是个很可怜的小东西。”
                         敖润的声音竟透出了一丝慈爱、怜惜。
                         这时,一直在熟睡的小白龙醒来了,并缓缓的抬起头,让我看到了它那双红宝石般漂亮的眼睛。
                         奇怪,这双眼睛竟然和敖润非常相似,我忍不住扭头看著他。
                         敖润轻轻的抚摸著白龙小小的身体,而这小家夥也温顺的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知道吗,天篷,它本来具有和我一样的龙族血统,本应该成为和我一样的神祗,可是……现在、它只能永远这个样子了。”
                         听著他那怜爱中又透著哀伤、无奈的话语,我不禁想起卷帘的话,没错,敖润确实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稍稍表现出他真实的一面。
                         “为什麽会这样?”
                         我轻轻的问,敖润抬头看著我:
                         “我们龙族子孙降生后的第八十一天,都要在‘升龙台’上经过化身过程。这天是十分关键的一天,如果是继承了神祗血统的就会化身为神——就象我这样,如果不具此血统,也会化身为龙仙。
                         可就在这小东西化身那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它被打成重伤,虽然经过全力救护保住了性命,却错过了化身的时机,而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他的述说,我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龙小小的头,没想到这小家夥儿竟一点儿都不怕我,还撒娇般的向我轻轻叫了一声。
                         敖润见了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神情:
                         “看来它很喜欢你呀,要不然不会这样……它、一向很怕生人的。”
                         我笑了笑:
                         “唉,小宝宝睡醒后,是不是该出去晒晒太阳呢?”
                         敖润也笑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们一起去怎麽样?”
                         “好啊。”
                         我点著头将那小家夥抱了起来。
                         我们来到总部驻地附近的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坪上,小白龙拍打著双翅在空中快活的盘旋著,一会儿落在敖润的肩上、一会儿又飞到我的怀里,真的就象一个刚会走路的婴儿一样可爱……
                         “你来找我有别的事吧,是为了卷帘吗?”
                         敖润边望著小白龙边问身边的我。
                         我笑了笑:
                         “没错儿,那小子好象又惹麻烦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可还是希望你能帮帮他。怎麽说他也是军官中最杰出的一个,你也不想我们西方军失去这麽个人材吧。”
                         敖润轻轻笑了一下:
                         “可他带来的麻烦已远远超过了他建立的功绩。”
                         “你是怕他连累我们西方军、不,连累你这位西方军的统帅吗?”
                         我毫不客气的盯著他问。
                         敖润沈默了片刻,抬起头望著我:
                         “其实我担心被他连累的是……你呀。”
                         这句话真让人料不到,我不禁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笑了笑:
                        “我可不怕被连累……”
                         话音未落,只听从后面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好悠闲呐,西方军的两位大人。”
                         我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著一个青年军官,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讨厌的龙延。
                         “可恶……”
                         我轻轻的说了声,本想再骂他几句,可手却被身边的敖润拉住了:
                         “别理他。”
                         我虽有些诧异他过分的忍让,但既然敖润已这麽说了,我也不好再发作,便没有理睬那家夥。
                         可龙延好象并不肯做罢,用更加轻浮的语气说:
                         “西海龙君大人,我真的很羡慕你哟,不仅可以和儿子享受天伦之乐,身边还有个美人军师陪伴,真太幸运喽。”
                         他在说什麽?儿子?谁是敖润的儿子?
                         这些疑问让我几乎忘了龙延对我的又一次无礼,而此时,敖润那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已变得铁青…… 


                    10楼2010-02-2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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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他要发火了,我反倒不生气了,等著看敖润怎麽和龙延算帐。
                           可是让我捻的是,敖润并没什麽过激举动,只是站起身向回走去。
                           我怎麽办?
                           这时,怀中的白龙叫了一声,好象在呼唤著他,我连忙跳起来,抱著白龙向敖润追了过去。
                           “龙君,怎麽回事?那个龙延在说什麽?”
                           一进大厅我便问。
                           敖润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接过白龙:
                           “天篷,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小家夥确实是我的儿子。”
                           “什麽?”
                           我愣住了,
                           “你的、儿子……怎麽会这样?”
                           敖润的眼中凉过一抹哀伤,慢慢的将白龙放在案上:
                           “天篷,本来我想将这件事忘掉,可怎麽知道龙延竟到了天界。”
                           “那个龙延到底是什麽人?”
                           我小心的摸了摸白龙的头问。
                           敖润看著我: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啊?”
                           又是一个意外,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他和你一点儿都不像。”
                           敖润苦笑一下:
                           “那是因为他已被驱出龙族的缘故。龙延原名叫敖延,是原西海龙君,也就是我父王的妾生的,就是因为这个,他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我的阴影下生活。
                           尽管我从未岐视过他,而且还一直以同胞手足的态度对待他,可他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受著不公正的待遇,并且因为我的原因。
                           为了能超过我,他竟在暗中修练‘禁忌之法’。
                           父王退位那天,也就是我继承西海龙君王位的日子,同时也是他修练的最关键的一天。
                           因为每个人都要参加大典,龙延的秘密被发现了。
                           原本修练‘禁忌之法’是触犯龙族家规的大罪,可我一直觉得他很可怜,便减轻了对他的责罚。
                           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对我更加恨之入骨,就在我的儿子——这个白龙——化身的日子,竟然去搔扰,并彻底破坏了化身过程……”
                           敖润平静的述说著,可明显听得出他内心的痛楚,停了停,他又接著说了下去:
                           “这回我没有再姑息他,按族规将他驱逐出龙族,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害的是我的儿子,而是不能容忍如此心如蛇蝎的人留在族内。”
                           “对这种人来说,你留著他的命已经很宽容了。”
                           我缓缓的说。
                           白龙仿佛是在安慰似的,朝著敖润轻轻的叫一声,顿时一丝笑容浮上了他的脸。
                           “可那家夥怎麽……”
                           我有些疑问的说。
                           敖润看了看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来到天界的,大概是李塔天收留了他吧。
                           自从那次事件后,我也很是伤心,正巧天帝下诏书任命我为天界军西方军的统帅,便接受了任命离开西海来到天界,为的也是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
                           前不久,西海来人说白龙因为没人照顾,常被人欺负,我就只好让人将它送到这里。可、可是……我也没有时间常陪它……”
                           我看了看小白龙那可爱的红眼睛,笑了笑说:
                           “没关系,我会经常过来照看这个小家夥的。”
                           敖润沈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
                           “谢谢你,天篷。”
                         
                           谢?
                           我好象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我笑了笑:
                           “不用谢,谁让我和这小家夥有缘呢。对吧,白龙?”
                           敖润也微微笑了笑:
                           “对了,卷帘的事你放心吧,交给我就行了,只是、你平时还要多劝劝他。”
                           出了敖润别馆的大门,我边想著心事边向自己的住处走。
                           走了并不太远,觉得好象有个人迎面而来,我没有看是谁,只是微低著头想躲开他,可对面这人成心似的故意又拦在面前。
                           我不小心,一下子和他撞了个满怀。
                           这人真是的,怎麽走路的嘛!
                           我恼火的抬起头,却看见站在面前的竟是龙延。
                           “怎麽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龙延依然用那种轻浮的口吻说。
                           说真的,在天界里还没有谁敢连著几次对我说这种话。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轻轻的笑了笑:
                           “我不记得和你在这里有约会。”
                           “当然了,你忙著陪敖润和卷帘,怎麽会理我呢。”
                           他向我眨了眨眼睛。
                           真是讨厌,我盯著他:
                           “你这人怎麽象个长舌妇似的唠叨个没完,什麽叫我陪敖润和卷帘?何况,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麽事!”
                           说著我转身要走,却被龙延一把拉住了…… 


                      11楼2010-02-2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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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晏会隔不久就要举行一次,按著上面的说法是为了加强各方军的团结,可在我看来却是无聊的不能再无聊了。
                             在天帝城外的草坪上,摆放著一张张大得有些夸张的台案,各方军队的将领们习惯的聚成了一团团、一夥夥的。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可从那些高大的月桂树上飘来的阵阵花香,以及偶尔传来的声声鸟鸣,倒也让人感到了几分爽意,总比本馆里面的空气要好的多。
                             而对於其他人肆无忌惮的吵杂、吼叫,完全可以充耳不闻。
                             “好美的花,伴随著花香来品尝美味的乌龙茶倒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与我同张案上的紫鸳感叹著。
                             一旁的是音看了他一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
                             “可比起花来,我倒觉得女人更有味道,尤其是人间的女子,那真是可爱……”
                             “哼哼……”
                             卷帘拿起面前新换的酒壶邪邪的一笑,
                             “花很好、女人也不错,可如果有了美酒,我就别无所求了。”
                             “是这样……”
                             紫鸳凝视著卷帘,眸子中闪动著流光,
                             “可惜我是不喝酒的,不然一定要体味一下个中滋味。”
                             是音不屑的笑了笑:
                             “有什麽好体味的,喝来喝去还不都是那样。”
                             “哈?”
                             卷帘斜眼看著他,
                             “不懂品酒就别乱说、省得让人听了笑话。”
                              我忍不住笑了:
                             “我看你们俩都一样,一个酒,一个色,都不可救药。”
                             紫鸳也轻轻笑了笑:
                             “不过说起来他们俩还真的有些相似哦。”
                             “什麽?!”
                             卷帘瞪起眼睛,
                            “我才不要和这个色鬼一样呐!”
                             “那才是我要说的!”
                             是音也提高了嗓门,
                             “让我和你这个酒鬼一样,那我倒不如死在人间不回来!”
                             紫鸳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们俩:
                             “真、真是的值得这样吵吗?”
                             “好了、好了,”
                             我摆著手说,
                             “别再吵了,还嫌我们几个人不够惹人注目吗。”
                             “诶?”
                             是音回过头打量了我一下,
                             “说到像,我觉得你和紫鸳倒真的有些像……”
                             “又说错了!”
                             卷帘立刻打断了他,
                             “紫鸳看上去柔柔的,可摸上去却是硬的。”
                             说到这儿,他又将手臂搭在我的肩上盯著我,
                             “可阿天呢,看上去柔柔的,摸上去你会觉得更柔,这样就吸引你想按下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你越陷越深想收手时,却发现已经晚了……”
                             我看著卷帘那双平时迷离不定、可此时却深不见底的瞳孔,心中不禁一动:他真的已经把我看透了?
                             这种不安在脑海中闪过后,我忙掩饰的笑著甩开他的手:
                             “说什麽呐,什麽摸呀、按呀的,真是变态。”
                             是音听了立刻大笑起来,而紫鸳却品了口茶微笑的看著我们。
                             “卷帘!”
                             一个粗暴的声音从后边那张桌传来,我们不禁一起扭头去看,见一群西方军的原老们正盯著我们这边。
                             那个刚才喊卷帘的家夥看起来喝的不少,脸已经涨得通红。
                             “喂,卷帘!怎麽说我们也是你的前辈,你从来连一杯酒都没给我们敬过,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那家夥边摇著手中的酒瓶边大声的说著。
                             “唉、唉,看来又有麻烦了。”
                             我笑著说,而卷帘却回过头来冷笑一下,
                             “切,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头子了。好好的酒兴都被搅了,我回去了!”
                             说完站起身,提著他的酒壶头也不回的走了。
                            “卷帘——”
                             我看著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一下:昨天刚替他摆平了一个麻烦,今天又是这样。
                             那个“原老”却不肯做罢,将酒瓶在地上摔个粉碎,站起身冲了过来:
                             “卷帘!你这小子给我站住!”
                             我连忙站起来拦住他微笑著说:
                             “好了、好了前辈,卷帘有件事要办,就让我来给你们敬酒怎麽样?”
                             “啊?是……天篷啊,”
                             这家夥抬头看著我,立刻满脸笑容的拉住我的手,
                             “好啊,小天,来吧,到我这来……”
                             真、真是的,没想到这老家夥不但是酒鬼,而且还是个色鬼。可既然已经说了又不能反悔,我只好跟著他来到桌前。
                             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这老色鬼的纠缠下摆脱出来时,旁边另外一个原老却盯著我问:
                             “天篷,你凭什麽替卷帘来为我们敬酒?”
                        


                        13楼2010-02-2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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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说什麽?我凭什麽替卷帘吗?
                               这些家夥,真是喜欢挑别人的毛病,难怪卷帘会这麽讨厌他们。
                               不过这种小问题别想难住我天篷。
                            
                               “这个嘛,当然有理由了。”
                               我微笑著说,
                               “大将有事不在时,他的副官就有义务代替不是吗?”
                               “副官?天篷你……”
                               这些家夥一起抬头看著我。
                               我仍然微笑著:
                               “没错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卷帘的副官了。”
                              
                               惊诧——
                               听了这句话后,“原老”们的共同表情。可只是片刻那个红头涨脸的家夥又拉住了我:
                               “好、好,既然这样,小天,来给我倒杯酒。”
                               说著,另一只手竟抚上了我的腰。
                               卷帘,等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边心里暗骂著,边熟练的躲开那只色迷迷的手,顺便将面前的杯倒满酒送到那家夥面前。
                               “喂、天篷,别只顾他,还有我呐!”
                               又一个家夥边用杯座敲著桌子边叫喊著。
                               “啊、来了……”
                               我转过身,可还不等离开,却又被身边的那家夥拉住了:
                               “唉——小天别走啊,陪我把这杯喝了。”
                               这些老不死的!
                               我真想把他们踢下界、不让他们做人不是太便宜了,真想把他们变成……
                               变成什麽啊?
                            
                               “喂,还等什麽,快过来、天篷!”
                               那边的家夥不奈烦的大叫,我无可奈何的看著他,
                               “可是、这位前辈他……”
                               “好了,适可而止吧!”
                               身后传来那个威严、冷峻的声音,我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来了。
                               “虽然各位都是前辈,但天篷是我们军中的元帅军师,大家总该放尊重一些。”
                               敖润的声调又平缓下来,可那些原老们却都不再胡闹了——看来他还是很有威信的。
                              “谢谢你啦,龙君大人。”
                               我边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衣,边微笑著对他说。
                              
                               “先别说这个。”
                               敖润拉著我离开那群让人见了就烦的“前辈”,来到一旁盯著我,
                               “你刚才是随便说说,还是认真的?”
                               “刚才……说什麽?”
                               我用手指抵著额头回想著自己说过的话。
                               “还能是什麽,”
                               敖润的目光更锐利了,
                              “就是你做卷帘副官的事……这麽说是开玩笑?”
                               “噢,那个呀,”
                               我恍然大悟的说,
                               “不、不、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要做卷帘的副官……”
                               “天篷!”
                               他突然打断我,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军阶比他高,还是我们西方军的军师,怎麽能做他的副官!?”
                          


                          14楼2010-02-2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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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我的军阶比卷帘高,才有权力自己决定做他的副官而不用请示上级啊。”
                                 我微笑的看著他。
                                 敖润拉著我的手慢慢放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看著我好象要说什麽,可被一旁插过来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天篷,你应该做这位大人的副官,难道你没有看出他多喜欢和你在一起吗?”
                                 又是那个最令我讨厌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他,见龙延正端著一杯酒,带著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望著我们。
                                 “你给我住嘴!”
                                 啊,敖润终於发火了,那双红红的眸子变成了深紫色。
                                 “怎麽?”
                                 龙延将手中的酒杯抛掉,狩笑的看著他。
                                 “你心里想的事还所别人说吗?明明喜欢人家,却不敢说出来,噢,对了你本来就是个伪君子。”
                                 敖润的脸变得铁青:
                                 “你这条没心肝的丧家狗,凭什麽来指责我?!”
                                 “你说谁是丧家狗!?龙族那种爬虫血统我才不希罕!只有你这种表面正人君子、内心却见不得光的家夥才会守著不放!”
                                 龙延的脸色也变青了。
                                 说真的,他们两个人现在倒真的有些想像了。
                                 “我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你才是做尽了坏事被赶出家门的无赖!”
                                 敖润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你的事还要我说吗?”
                                 龙延怪笑著说,
                                 “表面上是一个体贴下属的长官,可睡梦里已经不知多少次把人家压在下面了吧。”
                                 对这句话我只当没听见,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了下来。
                                “天篷,你就这样让他们吵下去吗?”
                                紫鸳轻轻笑了笑来到我身边,
                                 “总该去劝劝吧,怎麽说他们也是为了你才吵起来的呀。”
                                 我回头看著他微微一笑:
                                 “为我吵?你这话真是够奇怪的,好象我是红颜祸水。”
                                 我当然没必要去劝,因为我知道把自己的威仪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的敖润,决不会在宴会上和什麽人大打出手的。
                                 况且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上面的贵宾席,因为、那里正有一双紫色的眼眸在望著我……
                            


                            15楼2010-02-2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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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偶而传来的金蝉翻动文件纸的声音,再没有别的。
                              我躺在一张大椅子中,闭起眼睛享受著这一切……
                              “喂……”
                              终於,他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是特地跑到我这里来睡觉的?”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笑了笑:
                              “啊、当然不是的啦,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嘛……”
                              说著伸了伸酸软的腰又看著他,
                              “老实说,这段日子真的累坏了,而你这里又这麽安静,不知不觉就有点儿想睡。”
                              “不累才怪呢。”
                              金蝉冷笑了一下,
                              “上边做著西方军的军师,一边做人家的副官,同时还忙著往军方上层部跑……你这段时间好象瘦了……”
                              我、瘦了——
                              这是从金蝉嘴里说出的话?
                              我差点儿笑出声,可抬头看见他那双紫色的眼眸正紧盯著我的时候,心里不知怎麽又出现那种不安。
                              “啊、哈哈……”
                              我连忙掩饰的笑著,
                              “关於军方上层部嘛,是这亲的啦,上面要求我们每方军都要派出一名负责和他们联络的人员,所以敖润……”
                              “所以敖润就让你去喽?”
                              他仍然盯著我的脸。
                              “是、是啊……怎麽了?”
                              我故做很无辜的望著他问。
                              金蝉从鼻子中“哼”了一声,低头将手中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桌角上:
                              “天篷,这个天界已经是这样了,就算你做了一、两件事也不会改变什麽,搞不好受伤的是你自己……何况,你在军方中、无论是上层部还是各方军,都已经很惹人注意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虽然这不关我什麽事。”
                              也许金蝉是对的——我之所以自愿担起和上层部联络的工作,就是想探听一下他们到底想搞什麽,因为我总觉得李塔天收留龙延和哪吒,是别有用心的……
                              而且……龙延那家夥的出现,好象就是针对我们西方军。
                              可是,这样做对我真的没什麽好处……就象金蝉说的那样,凭我天篷 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什麽。
                              那麽,现在就收手吗?
                              好温暖的阳光,好美丽的花草……
                              这些天一直没见到敖润——也可能他在故意躲著我。
                              不过不管怎麽样,照顾白龙是早已答应下来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将它抱到草坪上,坐在那里看著它快活的飞著。
                              其实享受这样的平静生活,也不全是一件坏事,只是有时看见那些可恶又可恨的家夥,真的会觉得很一舒服。
                              算了,还是不要管那麽多闲事了…… 


                              16楼2010-02-2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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