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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兰】I'm here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终于忍不住给最爱的一对产粮了www
有点ooc,不要介意


IP属地:广东1楼2021-02-26 17:12回复
    上·降谷零视角
    我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耀眼的洁白,整个世界都是这种模模糊糊的白,我没有宗教信仰,自然不相信自己已经不幸上了天堂。
    那么我在哪?视野逐渐清明,五感回归,我的鼻端闻到了消毒水略微刺激性的气味。身上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枪伤、爆炸引致的创伤。
    昏迷前的记忆如席卷天地的海潮,顷刻涌上我的脑海,眼前闪过无数纷杂错乱的片段,一幕幕迅速飞掠,带我回到与黑衣组织最后的决战。
    基地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未来得及跑到安全范围的我失去了意识。一刹那,我以为我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我可以盖着国旗躺进墓园。
    死神的镰刀并没有收割我的灵魂。
    【安室先生醒了吗?】一张素净柔美的脸庞映入视野,她紫晶似的明眸熠熠如星。
    我认得她。
    【兰小姐。】我微微颔首,向她打招呼,声音的沙哑令自己都吃了一惊,我的嗓子像被粗粝的砂石磨过。
    兰小姐倒了杯清水递给我,无色的液体轻晃,澄澈见底。
    【安室先生已经昏迷四天了。】兰小姐说。
    已经那么久了吗?
    我放下水杯,【其他人怎么样?】
    【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安室先生是最后醒来的。】兰小姐回答,她的脸有些苍白,侧颊和手腕也有轻微的擦伤,右臂上还包着纱布。
    不知是否是光线引起的错觉,我看见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兰小姐呢?】我问,【你不要紧吧?】
    兰小姐的笑容清澈无尘,【只是轻伤而已。】她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小刀和苹果,【如果不唐突的话,我给安室先生削个苹果吧。】
    【那就谢谢兰小姐了。】
    病房静悄悄的,除了我和她之外再没有第三人。只有医疗仪器的滴答机械微声,死板地响着。
    【是在找风见先生吗?他说我在这里就行,他应该还在门外吧?要我把他叫过来吗?】兰小姐察觉了我的疑惑。
    【不用。】我挥了下手,就势将额前垂落的金色碎发撩开。
    她点点头,继续仔细削着手里的苹果。果皮一圈圈落下,像一条蜿蜒柔软的淡红绸带。
    【真的好安静。】兰小姐貌似不太习惯我和她之间静寂的气氛,忍不住说。
    不奇怪,除了你,他们对我都怀有三分警惕。
    我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因为我和他们都不熟,我也习惯了一个人。】
    兰小姐微有沉吟,【可是一个人在医院醒来,应该很孤单吧?虽然我不是安室先生生活中特殊的角色,但是我想,睁开眼时看见有人陪着自己,会不那么孤单,我在这里呢。】
    发丝轻轻摇,阳光很好,连她的声音都有了金灿灿的颜色。
    这是个最普通的盛夏午后,尘埃落定。
    难得自在的时光。


    IP属地:广东2楼2021-02-2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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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先生,为何像你这么厉害的侦探还要做爸爸的弟子呢?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厉害。】兰小姐在门前叫住我,轻声询问。
      少女澄澈的紫色瞳眸认真地盯着我,眼里有隐藏不住的疑问和担忧混合的神情。
      兰小姐希望我给出一个能让她安心的解释。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其实这是她真正想问我的。
      原来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也有敏锐的观察力。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很好对付的。
      我笑了笑,将手贴近唇边,做出和她一样的举动,【毛利老师看起来一副苦恼的样子,其实早就看清了真相正试探我呢。】
      “安室透”的身份非常好用,在兰小姐眼里,我是温柔可靠的邻家兄长,永远值得信赖。
      兰小姐怔愣半晌,眼里浮现如释重负的神色。总是这样,只要是身边熟悉的人跟她说的话,她就轻易相信。
      我非常喜欢兰小姐这种天真的性格,多么好骗。心安理得地欺骗她,然后她还以景仰的态度与我相处。
      可是究竟从什么时候起,每次欺骗兰小姐,会令我的内心不安。
      你真该远离黑暗。
      兰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洁白无瑕的人,你越是澄净无垢,就越让人想将你涂抹上黑色。
      我自知置身漩涡,但我不会仰望云端,阳光照彻极渊刺骨的冰寒,我必要捕获它,就教这可能是一生只得一次的宁馨暖意,为我驱散挥之不去的冷。
      于我而言,根本不存在“守望”这种堪称高尚的情操,为了达到目的,我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
      我这短短半生,一直都在失去,就算曾经拥有过的美好,最终也像是指间流沙,握的越紧,越是离我而去。
      或许自从景光死后,我便很难再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游走在光暗间的人,若有不慎,将被黑暗吞噬。而且,我也再支付不起失去的代价。
      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爱上一个比我小12岁的小姑娘,我只会摇头失笑。怎么可能?
      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是我见过最奇妙的女孩子,看似柔弱——好吧,我当然不能说一个空手道冠军柔弱,我指的是心理——相处的时间长了,才知道那其实是“柔韧”。
      很难确认到底是何时开始,每当面对兰小姐,我会有异样的情愫。或许是波洛咖啡馆的朝夕相处,或许是她身上的某种坚韧特质吸引了我,我不清楚。
      假如有人再追问我,设若世界上真有时光机能回到初见那日,我是否会对兰小姐敬而远之以避免动心。
      我会明确的回答不可能。
      只要我认定的目标,即使千难万险,我也会想方设法将其紧紧抓住。并且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其失去。
      我的心里有一处灰色的混沌地带,它终年荒芜、冰冷、寸草不生,只有猎猎长风呜咽呼啸,这里充斥无边无际的孤寂,模糊了光明与黑暗的界限。
      成为波本后,我身处最深的黑暗,却未遭渊壑吞噬,也全赖这处迷蒙的灰暗地缘。可是“灰”终究更接近于“黑”,我远离日色已经很久了。久的几乎让我记不清被阳光照耀是什么感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兰小姐会是贝尔摩德那个千面魔女不惜背叛组织也要护其周全的“Angel”。大概每个身处黑暗的人在深渊望见阳光,总会不由自主被吸引吧?
      即使不愿,也不得不身不由己地向往。
      唯一的、洁净无瑕的温暖。
      我看着她把切成规整小块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那里还摆着束橙色的剑兰,花瓣上犹带晶莹圆润的水珠,【兰小姐根本不必如此费心,我并不是你认知里的安室透。】
      即便已经知晓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还对我一如往昔,毫无责怪的意思,你只会让我陷入久违的愧疚感。你让我无所适从,甚至让我感到害怕,却忍不住接近。
      她的手抖了一下。
      【我认识的是安室先生……也是降谷先生。】她努力撑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多么苍白,我宁愿她冷若冰霜,也别以这样的笑容向每个人宣布她很好,【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称呼安室先生了吧?虽然都是你,但是降谷先生并不是波洛的服务生,也不是私家侦探。】兰小姐温柔的嗓音隐隐有了丝破碎,【今后很难再见了吧,降谷先生。】
      我通晓很多种灵活巧妙的方法,可以不动声色地敷衍她的问题,但是我却选择了最不令人满意、最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说不定。】这是我最坦诚的想法。
      【安室先生不必再安慰我了。】兰小姐纤细的眉尖微蹙,【我不是小孩子,面对离别,我没那么脆弱。】
      不过兰小姐理所当然的把实话当成安慰,真是没办法啊。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明明就是孩子的做法。我无可奈何地笑笑,她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有些话里的深意,很容易就会忽略。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IP属地:广东3楼2021-02-2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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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图坐直身子,背部的剧痛刹那间让我脱了力,人真是脆弱的生物。我自嘲地扯起唇角。
        兰小姐不赞成地看着我,她似乎想按住我不让我乱动,但是又被理智束缚在原地,【安室先生受的伤很重,还请你在伤口愈合前都小心点,否则难免造成二次伤害。】
        她的表情很严肃认真。
        【有什么所谓,反正也没有真正牵挂我的人。】当年也是有的,至于现在,是真的一个不剩。
        别说的那么轻松,换成是你,今后你愿意成为牵挂我的人吗,兰小姐?
        【在这个星球上,也有在意安室先生的人。】
        【比如?】我挑眉,想引她说得更明白点。
        兰小姐砌雪般的唇颊泛起霞彩般的晕红,【比如、比如风见先生……爸爸也是,他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很关心安室先生的。还有……】她竭力想多说几个名字,但很遗憾,我的交际圈不大,熟知我真实身份的人,兰小姐认识的更少。
        【也包括兰小姐吗?】我静静开口。
        她猛地抬头看向我,少女美丽的眼睛是清晨凝露的紫罗兰,盈盈横波,【是,当然有我。】兰小姐的语气很沉静。
        我听见盛夏丰盛透亮的阳光里,蝴蝶纤弱翅膀相触的声音。
        安室透确实该退场了。
        于是我这么告诉兰小姐。
        她清若皎月的容颜顷刻褪尽血色。一滴泪从兰小姐的脸颊滑落,透明晶莹的水珠,滴溅在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洁净床单上,于是那方纯白也黯淡了。
        这是兰小姐第二次因为我的缘故流泪。
        说到底,她终究是伤心了。
        【さようなら,安室先生。】兰小姐偏过头,她垂在身边的双手握拢成拳,指节泛起由于太过用力的青白色,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兰小姐,じゃね。】我纠正道,【我是降谷零,今后请多指教。】
        兰小姐的身子一僵,她薄削的肩膀微颤,我很想看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兰小姐的步子只是停滞了一个眨眼的时间,然后她推门离开。
        再不回首。
        我的指尖轻轻触摸洁白床单上那一滴逐渐洇散的泪痕,冰凉潮湿,沿着我的指端一直漫延进了心里。
        连心底都泛起苦涩辛咸。
        都留不住的么?
        【降谷先生要是舍不得,完全可以对她解释清楚。】风见目送她离开,转身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连风见都看出来了,我的伪装似乎很失败呢。
        不过算了,我也没想过要隐藏。
        风见有很短暂的迟疑,【降谷先生昏迷的时候,兰小姐几乎一直陪着。】
        难怪她的眼下会有浅浅的一圈因睡眠不足而引起的青晕。
        【降谷先生?】风见试探着叫我。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每次任务我都有充足的耐心潜伏以待完美的时机,与之相同,我也有充足的耐心和信心,等一个女孩成为我的。
        放弃不是我的本性,凡我所思所求,我都要将之牢牢掌握。
        我一直在。


        IP属地:广东4楼2021-02-26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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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毛利兰视角
          东京·东京大学校门口。
          天空黑沉沉的。铅灰的浓云层层堆叠,远天隐隐有雷声轰鸣,空气中开始有了水气的潮湿感。
          秋意萧瑟,一阵风刮过,几片枯黄的落叶从树梢飘飘悠悠地落下。
          毛利兰拂去肩头的一片枯叶,抬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有些愁闷地叹了口气。
          虽然收到了气象台发布的暴雨预警,但她没有料到自己在空手道社逗留的时间太久了。活动结束比往常要更晚,所以当毛利兰走出教学楼才意识到马上就要下雨了。
          更糟糕的是她的雨伞在这周三还好巧不巧地断了伞架。
          【我下午和老同学去打麻将了,看今天天气的样子可能回不去事务所,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了,兰你回家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点开未读信息,果然爸爸又出去了啊,趁着妈妈出差暂时管不到他。
          毛利兰将手机放回口袋,紧了紧身上的薄外套。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下暴雨前赶回家。
          但是东京的交通状况在雨天向来堪忧。她一边思考一边快步走出校门。
          一辆熟悉的马自达RX-7停在她面前。
          毛利兰诧异地停下脚步。
          不会错的,即便相同型号的车那么多,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一辆,无比特殊,纵然在滚滚车流中,她也能一眼认出。
          她看见那个金发的男人推开车门走下车,在她眼前站住。
          远自初识那日开始,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个琢磨不透的男人。直到今日,她也不敢说自己了解他的内心。
          【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兰小姐一个人回家不太合适的样子,不如我送兰小姐回家吧?】
          降谷零的视线徐徐移动到毛利兰握着的断了龙骨的淡蓝色雨伞上,薄唇边的笑意愈发笃定。
          毛利兰无措地把雨伞背到了身后,抬起头露出明亮的笑靥,【啊……可能会太麻烦降谷先生吧?没关系的,从小雨到大雨也要有过程,说不定我能及时回到家呢。】
          她灿烂的笑容像一道破云而出的金色日光,炫目动人,给灰蒙蒙的阴雨天添了抹鲜亮的色彩。
          这样的笑容是很有感染人心的魅力的,但降谷零仍然不为所动,【看在我已经到了校门口,兰小姐还是不要推辞的比较好,我并不觉得麻烦。】
          炽白电光如夭矫灵蛇,撕裂苍穹。
          毛利兰关上车门,【可是降谷先生今天为什么会来接我呢?】
          你的工作不是很忙的吗?
          他握紧方向盘,目不斜视,【正好我休息,就来波洛继续兼职。中午时看见毛利老师离开事务所——应该是和朋友聚会吧?但是他走后不久气象台就发布了预警,我想今天是兰小姐回家的日子,女孩子雨天多有不便,就冒昧来接兰小姐了。】
          【一点也不冒昧呢,倒是我要谢谢降谷先生还顾念我的状况。】她低下头,自己也知道脸颊滚烫,于是不想被身边的男人发现。
          降谷零只是笑笑。他生就一副好相貌,轮廓稍形深刻,清俊不乏英朗阳刚,单只一笑,无论真情假意,都是云破月来的温柔。


          IP属地:广东8楼2021-03-01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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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兰还是不习惯和他单独相处的沉默,似乎总产生难以言喻的微妙的氛围,【降谷先生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吧?为什么还要留在波洛兼职当服务生呢?】
            ——这个疑惑从两年前剿灭黑衣组织以后就有了,他的伤好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将来也是不会再见了吧。她想。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不,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他的接近最初就带有目的。如今目的达成,他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了。
            可是圣诞节后的一天,当她偶然推开波洛咖啡馆的门,迎面望见的,仍是他笑吟吟的面容。
            【我早就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兰小姐。】这是久别重逢后降谷零的第一句话。
            日子流水一样过去,一切似乎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作为服务生的我可以更放松的缘故吧。】他回答,【一个可能比较古怪的爱好,但是我认为也很合理。】降谷零微微点头,也不知在说服谁。
            公安在休闲时间的爱好是去咖啡馆当服务生,这样的说辞谁信呀。
            即使兰还是16岁都不会相信这样明显是敷衍的理由,何况她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毛利兰拉紧安全带,【降谷先生又有什么目的吗?】
            等了很久,降谷零也没有回答,金发男人紫灰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询问。
            她想,他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吧。
            【如果目的是兰呢?】降谷零突然开口,与此同时他踩紧油门,马自达RX-7像柄横切过雨幕的锋锐利刃,甩出巨大的弧线,把后面的车流截断。
            【欸?】毛利兰几乎以为听错了,他的话语淹没在刺耳的喇叭声中。
            刚才真的是错觉吧。
            她默默望着窗外,黄豆大的雨点敲击在玻璃上,霓虹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灯色迷离,热闹又冰冷。
            降谷零的车技向来很好,他们回到侦探事务所楼下时,尚未转成瓢泼大雨。
            她在推开车门的瞬间犹豫,不管他的车速再快,也比不过自然的威力,等他回到居所,肯定变成暴雨了。
            【降谷先生等雨停了再走吧?】毛利兰终于轻声说。
            【那就打扰了。】从他惯常的微笑里,毛利兰分辨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降谷零先她一步下了车,当她跨出车门的刹那,一件犹带体温的外套搭在了少女的身上。
            【女孩子淋了雨容易生病。】他说,口吻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要推辞的话,我就不得不多淋一会儿雨了,走吧。】
            见毛利兰还在迟疑,而雨势越来越大,降谷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走上楼梯。
            也许男子的体温生来就比女子更高,当他松手,他指掌上的温度尚残留在她的皮肤表面,那么灼烫。
            毛利兰掏出钥匙开门,灯光亮起,照的室内一片通明,再无阴影。她脱下外套,把外套折好,【等我洗干净,再还给降谷先生。】
            【一件衣服而已,兰小姐有空再给我就行。】他湿漉漉的金发滴着水珠,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毛利兰拿了一块干毛巾递给他,【擦干头发吧?】这个女孩从来都这么善解人意。降谷零接过毛巾,开始擦干金发上的雨水,被打湿的衬衫下隐隐约约能看见腹肌的轮廓,她眨眨眼,脸颊微红,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毛利小五郎的桌上摆满了翻倒的空啤酒罐。
            【哎,爸爸总是这个样子。】兰无奈地说,她动手把桌上的啤酒罐捡起。
            降谷零放下毛巾,接过她手里的空罐子,【看见毛利老师还和以前一样,真让人油然而生亲切的感觉。】
            说的好像大家很久没见,而你不是三天两头上来送三明治一样。
            外面的天空漆黑如墨,仿佛转眼到了深夜,日月无光,星辰俱灭,茫茫大雨似天河倾泻。
            【看来要在兰小姐这里麻烦晚饭了。】降谷零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啊……毛利老师没有准备什么食材呢,好像只有咖喱勉强能做了。】
            他非常理所当然的走进厨房,扮演主厨的角色,在波洛的招牌面前,毛利兰只能当个助手。
            有种难以言明的温馨感,只要他在,她便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
            晚饭后,雨势未歇,水帘像瀑布沿着玻璃哗哗地向下流淌,间或有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
            毛利兰百无聊赖地关了电视,降谷零倚在窗边,紫灰色的瞳孔深邃如海,她在里面看见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雨才能停,这几年总麻烦降谷先生,真该准备点心意才是。】
            【兰小姐以为呢?】
            【这怎么猜得出来,圣诞节不管送什么礼物降谷先生都收的很开心,反而更不晓得到底降谷先生最喜欢什么。】
            【我想要什么,兰应该不是一无所知吧?】他坦然换了称谓。
            【如果在车上兰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重复一次,这次我的目标是兰。】降谷零的声音很平和,却像惊雷划过毛利兰的心底。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型狭长,眼角略微下垂,本应使人感觉无精打采,可只有他的眼睛最为神光灼耀,尤其笑起来,摄魂夺魄。
            仿佛时空倒错,还是波洛咖啡馆的午后,阳光柔暖,音乐声如泉水流淌,高中女生的视线悄悄萦系在英俊的服务生身上,餐具轻撞的叮当微响,咖啡倒进瓷杯的流水声,仿佛少女的心动。
            那个男人仿佛永远如此,笑意温和,令人安心。
            谁也不知道他的微笑后面,隐藏着什么念头。
            降谷先生像只狡黠的狐狸呢。
            唔,“像”不准确,他就是只温柔的狐狸。
            本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单向恋慕,原来并不是。
            毛利兰从反光的玻璃里悄悄观察降谷零——时光真是善待他,即使年过而立,他的脸颜依旧俊朗英挺,眼角连一丝细纹也无,侧面的线条如画师轻提墨笔,稍有顿折都不会得这般一气呵成的流畅,风霜隐入眉宇又被抹去痕迹,只那双紫灰色眼睛里,沉潜着冷冽莫测的锋芒,英华内敛。
            降谷零的容貌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和他们比,降谷零更多了稳重,可也更令人难以猜度。
            【安室先……降谷先生。】兰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又立刻意识到“安室透”并非他的本名,生生改了口,但此时只觉得那音节说不出的陌生。
            【如果兰小姐不习惯,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安室先生’就好。】他仍是不以为意的微笑模样。
            她怎么能忘呢?“安室透”只是“波本”为完成任务再创设的一重身份,归根结底,这个男人还是“降谷零”。
            揭露开本质,他从没有变过,至少对她来说从没有变过。层层剥离伪装,她不觉得陌生,反而离他更近一步。
            彼时毛利兰的心里很静,静的能听见秋夜拂过竹林的风声,明月如银,星光似雪。
            【名字只是个代号,不管你用的哪一个身份。在我心里,你仍然是你。】
            在我心里,你仍然是你。
            天地间只有雨声。
            降谷零缓缓伸出手,为她把脸侧一缕柔软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的指尖微有粗糙感,划过她的肌肤,隐隐的奇妙触觉。
            【我喜欢兰。】他的声线低哑柔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等到你也有所回应。】
            他是很好的猎人,而她一步一步,早就成了必被其捕获的猎物。
            毛利兰反握住降谷零的手,【我也喜欢降谷先生。】
            【现在应该给我换个称呼了吧,兰?】
            她的笑靥灿烂无瑕,【零。】
            “降谷兰”是个很好的名字,降谷零想。


            IP属地:广东9楼2021-03-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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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贴吧也发了!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1-03-02 23:27
              收起回复
                很好,透哥的偏执写出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1-03-03 22:37
                收起回复
                  写的好棒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3-04 00:44
                  收起回复
                    磕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3-07 20:3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