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接过卷宗后，用手捋平后，平铺压在身前放着的一摞文书上，两页纸角微微折起，靖云睁着眼睛仔细地翻看着。
‘
记，
三月二十六日。
晚，礼科给事中，从五品官员卓一凡，自衙门归家。于丑时在家身亡，死状凄惨，七窍流着黑血，全身浮肿，xxx（划掉）经鉴定为罕见病例死亡。
尸体已然火化。
锦衣卫：笃朗，马远
指挥使：段平岗
刑部：屋桠
时间：三月二十七日
’
靖云沉默地看着卷宗，一动不动，片刻后抬头望着面前看似邀功的道童，指着卷宗中被黑墨涂抹覆盖地方。
“这个地方！你拿的时候就有了？”
道童顺着靖云的目光望去，看着这么大的一块黑点，挠了挠头。
“不是啊！我记得我拿的时候就有了，这就是原本沾在上面的啊。”
靖云伸着手指头，戳着这块颇为显眼的墨块，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招手叫来道童。
“你，去前厅把侍郎大人喊来。”
道童见着道姑皱起的秀眉，也不敢插科打诨，胡乱造次，只好屁颠屁颠地跑到前厅去叫着侍郎。
道人继续低头看着纸张，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靖云从卷宗中抬起头。
面前站着两人，正好见着侍郎对自己拱了拱手。
“国师大人，何事吩咐？”
靖云原本严肃的眉头早已展开，微微露着和善的微笑对着侍郎。
“侍郎大人客气了。”
说着将卷宗指给侍郎看去，黑色的墨块看起来尤为显眼。
“侍郎大人请看。”
侍郎微微颔首，卷了卷袖子，接过道姑递来的案宗。
接好卷宗，低头看了一眼后，只是审视一眼后，便抬起目光望着面前的道人。
“国师，你还没看下面的一卷卷宗吧。”
见着道姑摇了摇脑袋，侍郎摇了摇脑袋将卷宗卷起放在地下。
接着蹲在地上，对着地上分辨一番卷宗后，走到道童坐着的地方，拿起道童还未观看的卷宗，微微翻了翻，拿出一张递给靖云。
“请国师过目。”
道姑顺手接过卷宗。
‘
记，
三月二十七日。
礼科给事中，从五品官员卓一凡，死后调查发现，私下收取贿赂超过千两白银，存储在统巷钱庄内。经探查，为其三月初，于蜀州购买礼部祭祀用的糯香粳米，途中收受贿赂，行贿人，蔡英齐已交由蜀州府衙关押。
锦衣卫：笃朗，马远
指挥使：段平岗
刑部：屋桠
时间：三月二十七日
’
靖云看完后抬头望着面前的侍郎开口问道。
“为何一趟受贿便是全部贿款？”
侍郎摆了摆手，示意着道人。
“这件案件不是由我负责，而是由屋侍郎协同锦衣卫负责，具体细节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不是我亲手过的案子我都不是太了解。”
说着特地抚了抚胡子，然后指了指两卷案宗中都出现的名字。
“屋桠”
靖云开口询问道。
“这位侍郎大人是随侍出征了？”
侍郎扶了扶花白的胡子。
“正是，整个刑部就留守我一人，其余的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员全都跟从。”
道人手指划过‘礼’字，抬头说着。
“礼部三品以上官员全部随侍，锦衣卫大半也随从出征。如此以来礼部也对不上了。”
指了指，死亡卷宗上被涂抹掉形成的黑块。
“侍郎大人，这黑块底下，可写有东西？”
侍郎低头拉过卷宗对着亮光处，瞥了一眼后说着。
“这应该是卷宗写作人员疏忽导致。写错了一些地方。”
听后，靖云卷起两件案宗便起身。
“谢过侍郎大人，那么这两卷案宗我就先带走了。”
侍郎面色毫无波动，摆了摆手。
“记得让吏员抄写一份，原本不可拿出刑部大堂。”
说完后行了一礼后，便扭头离开。
靖云领着道童穿过偏房，走到刑部最左边的抄写院内，院子内只有一座低矮的房屋，窗户很是通透，阳光倒是颇为充足。
原本留着四个工位，此刻只有一个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正在隽写着面前如山般的文件，听见二人的脚步声也未起身只是埋头在抄写中。
“来了，帮我把这底下的一摞卷宗搬走。”
边说，边伸着左手指了指脚下的一摞文件，右手还在拿着沾着墨汁，目光一点不移动。
听着身后没有动静，抄写的官员扭头回望。
只见穿着两个朴素道袍的道士站在门口，年纪稍长的道姑冷着脸不言不语，年纪颇小的道士则是对着官员做着鬼脸，然后将抱着的两卷案宗递给自己。
官员接过后，打量了一眼冷眼的道姑，额头冒着冷汗低头开始抄写，外表看来波澜不惊，桌子底下的腿抖得却是异常迅速。
一小会的时间，官员放好墨笔，吹了吹刚刚写好的宣纸，看着墨迹干涸后递给道童。
道童从官员手上接过抄写的卷宗递给道姑，靖云打开瞥了一眼后，打量着背靠着自己的官员。
“我问你答。”
道姑骤然开口命令道。
正在做抄写的官员头顶冒着冷汗，表情由惊恐变得献媚，一瞬间转过头来望着道姑，像哈巴狗一样看着。
“您问，我知道的无所不答。”
道姑站在官员身后打开被官员卷起的原本，指着其中的墨块问。
“这种情况在案件卷宗中很常见吗？”
官员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定睛看着面前卷宗上的一大块黑斑。
“这个，这个，一般一般是，是没有的。”
靖云有些不耐烦地厉声提醒着面前谄媚的官员。
“我不喜欢有人结巴着说话。”
官员略微抬了抬眼皮，看着面色冰冷的道人，放下右手上正在滴着墨汁的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略微带着些许颤音但相较刚才流畅许多。
“刑部和各地府衙是不缺纸张的，而且，这种案宗只是比较简单的描述一下，加上调查人员和审核人员的姓名。想要抄写的话还是比较简单，一般出现错误，抄写人员都会更换新的纸张重新抄写，有专门负责焚烧错误卷宗的人，会定期将错误卷宗带走焚烧。”
靖云皱着眉头，手上捏紧纸张。
“也就是说，这个案宗上面的黑块是特例？一般不会出现。”
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纸张。
“不，不，不，有些特别的个例，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会审的时候三司法官员合作一起时，三司法的高级官员在经过投票论证后，可以直接在原案宗上进行更改，且不得重新抄写。”
“这是三月二十七号的案件。不属于你说的那种情况。”
官员向着四处望了望之后，对着面前的道姑压低着嗓音。
“还有最特别的情况。”
靖云有些兴趣。
“哦？”
靖云挑了挑眉头。
“除非这卷案宗经过皇帝的批改。”
靖云听到皇帝二字后，眉头捏紧，起身直接离开，道童接过道姑递来的抄写卷宗。
道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的官员，扭头跟着靖云离开小院。
坐在凳子上的官员，凳子突然一翻，官员摔了个踉跄。
看着两个道士渐走渐远，长吁一口气后起身，却感觉大腿上有些湿湿的，原本以为是自己失态了，低头看了一眼后却发现一大坨墨汁滴在官袍上，使得两股之间有些瘙痒。
两人站在刑部衙门前等着马车，道童蹲在一旁逗着阿福，阿福绕着道童汪汪直叫，道姑则低头看着两卷卷起的案宗仔细思索。
马蹄踏着地板的声音传来，道童起身看了眼驾着马车的人，‘嗯！不认识。’
接着低头继续逗着小狗，却没看到斗笠下的眼睛正笑望着正在逗着小狗的道童。
道姑听着马蹄声音传来，将目光从卷宗中抬起，走到马车旁准备上车。
道童感觉身后一道黑影走过，抬头看见靖云直直地走到马车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驾着马车的人。
不是之前那个锦衣卫啊！
道童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但是还是抱起阿福站到道姑身旁。
带着斗笠的人将斗笠取下，道姑抱着双臂盯着斗笠人的斗笠嗤笑。
“这么热的天，还带斗笠你怕不是要中暑。“
蓝严之不答，只是抱起左手边的锈刀，看着道童并不搭话。
靖云没看两个男人的对视，只是掀起帘子坐进车内，正准备进车的道童看着盯着自己的蓝严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微微躲闪目光后还是钻进马车中。
蓝严之看着道童有些紧张，便哈哈大笑几声，戴好斗笠放下锈刀，拉紧马缰，马车便向前跑去。
“要去哪？“
“礼部，需要问些事情。“
“嚯，不愧是靖云居士，就是这么厉害，这才来三天不到就开始从刑部查案子了。”
道人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着面前的卷宗，语气有些轻佻。
“要你多嘴？”
蓝严之摆了摆手。
“得，得，得！我就是个跑腿的，不该询问国师大人如此事务。小的给您赔罪了。”
坐在一旁的道童一脸懵地听着师姐和斗笠男的拌嘴。
道姑‘哼’了一声，扭头对着道童说到
“你仔细听好了，坐在车前的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叫蓝狗子，以后你就喊他狗子哥。“
坐在前面的蓝严之听到后，颇有些恼怒。
“害，你这个人背后说我坏话，小道士，我给你说。你师姐她连个东西都不算的，她小时候还抢我的奶喝，可怜我现在还这么瘦小都是你师姐害的。“
道姑有些愠怒，一条秀眉浓缩。
“你再说。“
蓝严之听后讪讪地回到
“你不说我，会有我说你？“
“明天我就喊闵老头揍你一顿。“
一双抱拳手，穿过帘子呈给道人看后又迅速收回。
“得，姑奶奶，还是你厉害，鄙人甘拜下风。”
‘
记，
三月二十六日。
晚，礼科给事中，从五品官员卓一凡，自衙门归家。于丑时在家身亡，死状凄惨，七窍流着黑血，全身浮肿，xxx（划掉）经鉴定为罕见病例死亡。
尸体已然火化。
锦衣卫：笃朗，马远
指挥使：段平岗
刑部：屋桠
时间：三月二十七日
’
靖云沉默地看着卷宗，一动不动，片刻后抬头望着面前看似邀功的道童，指着卷宗中被黑墨涂抹覆盖地方。
“这个地方！你拿的时候就有了？”
道童顺着靖云的目光望去，看着这么大的一块黑点，挠了挠头。
“不是啊！我记得我拿的时候就有了，这就是原本沾在上面的啊。”
靖云伸着手指头，戳着这块颇为显眼的墨块，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招手叫来道童。
“你，去前厅把侍郎大人喊来。”
道童见着道姑皱起的秀眉，也不敢插科打诨，胡乱造次，只好屁颠屁颠地跑到前厅去叫着侍郎。
道人继续低头看着纸张，直到耳边传来脚步声，靖云从卷宗中抬起头。
面前站着两人，正好见着侍郎对自己拱了拱手。
“国师大人，何事吩咐？”
靖云原本严肃的眉头早已展开，微微露着和善的微笑对着侍郎。
“侍郎大人客气了。”
说着将卷宗指给侍郎看去，黑色的墨块看起来尤为显眼。
“侍郎大人请看。”
侍郎微微颔首，卷了卷袖子，接过道姑递来的案宗。
接好卷宗，低头看了一眼后，只是审视一眼后，便抬起目光望着面前的道人。
“国师，你还没看下面的一卷卷宗吧。”
见着道姑摇了摇脑袋，侍郎摇了摇脑袋将卷宗卷起放在地下。
接着蹲在地上，对着地上分辨一番卷宗后，走到道童坐着的地方，拿起道童还未观看的卷宗，微微翻了翻，拿出一张递给靖云。
“请国师过目。”
道姑顺手接过卷宗。
‘
记，
三月二十七日。
礼科给事中，从五品官员卓一凡，死后调查发现，私下收取贿赂超过千两白银，存储在统巷钱庄内。经探查，为其三月初，于蜀州购买礼部祭祀用的糯香粳米，途中收受贿赂，行贿人，蔡英齐已交由蜀州府衙关押。
锦衣卫：笃朗，马远
指挥使：段平岗
刑部：屋桠
时间：三月二十七日
’
靖云看完后抬头望着面前的侍郎开口问道。
“为何一趟受贿便是全部贿款？”
侍郎摆了摆手，示意着道人。
“这件案件不是由我负责，而是由屋侍郎协同锦衣卫负责，具体细节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不是我亲手过的案子我都不是太了解。”
说着特地抚了抚胡子，然后指了指两卷案宗中都出现的名字。
“屋桠”
靖云开口询问道。
“这位侍郎大人是随侍出征了？”
侍郎扶了扶花白的胡子。
“正是，整个刑部就留守我一人，其余的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员全都跟从。”
道人手指划过‘礼’字，抬头说着。
“礼部三品以上官员全部随侍，锦衣卫大半也随从出征。如此以来礼部也对不上了。”
指了指，死亡卷宗上被涂抹掉形成的黑块。
“侍郎大人，这黑块底下，可写有东西？”
侍郎低头拉过卷宗对着亮光处，瞥了一眼后说着。
“这应该是卷宗写作人员疏忽导致。写错了一些地方。”
听后，靖云卷起两件案宗便起身。
“谢过侍郎大人，那么这两卷案宗我就先带走了。”
侍郎面色毫无波动，摆了摆手。
“记得让吏员抄写一份，原本不可拿出刑部大堂。”
说完后行了一礼后，便扭头离开。
靖云领着道童穿过偏房，走到刑部最左边的抄写院内，院子内只有一座低矮的房屋，窗户很是通透，阳光倒是颇为充足。
原本留着四个工位，此刻只有一个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正在隽写着面前如山般的文件，听见二人的脚步声也未起身只是埋头在抄写中。
“来了，帮我把这底下的一摞卷宗搬走。”
边说，边伸着左手指了指脚下的一摞文件，右手还在拿着沾着墨汁，目光一点不移动。
听着身后没有动静，抄写的官员扭头回望。
只见穿着两个朴素道袍的道士站在门口，年纪稍长的道姑冷着脸不言不语，年纪颇小的道士则是对着官员做着鬼脸，然后将抱着的两卷案宗递给自己。
官员接过后，打量了一眼冷眼的道姑，额头冒着冷汗低头开始抄写，外表看来波澜不惊，桌子底下的腿抖得却是异常迅速。
一小会的时间，官员放好墨笔，吹了吹刚刚写好的宣纸，看着墨迹干涸后递给道童。
道童从官员手上接过抄写的卷宗递给道姑，靖云打开瞥了一眼后，打量着背靠着自己的官员。
“我问你答。”
道姑骤然开口命令道。
正在做抄写的官员头顶冒着冷汗，表情由惊恐变得献媚，一瞬间转过头来望着道姑，像哈巴狗一样看着。
“您问，我知道的无所不答。”
道姑站在官员身后打开被官员卷起的原本，指着其中的墨块问。
“这种情况在案件卷宗中很常见吗？”
官员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定睛看着面前卷宗上的一大块黑斑。
“这个，这个，一般一般是，是没有的。”
靖云有些不耐烦地厉声提醒着面前谄媚的官员。
“我不喜欢有人结巴着说话。”
官员略微抬了抬眼皮，看着面色冰冷的道人，放下右手上正在滴着墨汁的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略微带着些许颤音但相较刚才流畅许多。
“刑部和各地府衙是不缺纸张的，而且，这种案宗只是比较简单的描述一下，加上调查人员和审核人员的姓名。想要抄写的话还是比较简单，一般出现错误，抄写人员都会更换新的纸张重新抄写，有专门负责焚烧错误卷宗的人，会定期将错误卷宗带走焚烧。”
靖云皱着眉头，手上捏紧纸张。
“也就是说，这个案宗上面的黑块是特例？一般不会出现。”
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纸张。
“不，不，不，有些特别的个例，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会审的时候三司法官员合作一起时，三司法的高级官员在经过投票论证后，可以直接在原案宗上进行更改，且不得重新抄写。”
“这是三月二十七号的案件。不属于你说的那种情况。”
官员向着四处望了望之后，对着面前的道姑压低着嗓音。
“还有最特别的情况。”
靖云有些兴趣。
“哦？”
靖云挑了挑眉头。
“除非这卷案宗经过皇帝的批改。”
靖云听到皇帝二字后，眉头捏紧，起身直接离开，道童接过道姑递来的抄写卷宗。
道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的官员，扭头跟着靖云离开小院。
坐在凳子上的官员，凳子突然一翻，官员摔了个踉跄。
看着两个道士渐走渐远，长吁一口气后起身，却感觉大腿上有些湿湿的，原本以为是自己失态了，低头看了一眼后却发现一大坨墨汁滴在官袍上，使得两股之间有些瘙痒。
两人站在刑部衙门前等着马车，道童蹲在一旁逗着阿福，阿福绕着道童汪汪直叫，道姑则低头看着两卷卷起的案宗仔细思索。
马蹄踏着地板的声音传来，道童起身看了眼驾着马车的人，‘嗯！不认识。’
接着低头继续逗着小狗，却没看到斗笠下的眼睛正笑望着正在逗着小狗的道童。
道姑听着马蹄声音传来，将目光从卷宗中抬起，走到马车旁准备上车。
道童感觉身后一道黑影走过，抬头看见靖云直直地走到马车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看驾着马车的人。
不是之前那个锦衣卫啊！
道童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但是还是抱起阿福站到道姑身旁。
带着斗笠的人将斗笠取下，道姑抱着双臂盯着斗笠人的斗笠嗤笑。
“这么热的天，还带斗笠你怕不是要中暑。“
蓝严之不答，只是抱起左手边的锈刀，看着道童并不搭话。
靖云没看两个男人的对视，只是掀起帘子坐进车内，正准备进车的道童看着盯着自己的蓝严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微微躲闪目光后还是钻进马车中。
蓝严之看着道童有些紧张，便哈哈大笑几声，戴好斗笠放下锈刀，拉紧马缰，马车便向前跑去。
“要去哪？“
“礼部，需要问些事情。“
“嚯，不愧是靖云居士，就是这么厉害，这才来三天不到就开始从刑部查案子了。”
道人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着面前的卷宗，语气有些轻佻。
“要你多嘴？”
蓝严之摆了摆手。
“得，得，得！我就是个跑腿的，不该询问国师大人如此事务。小的给您赔罪了。”
坐在一旁的道童一脸懵地听着师姐和斗笠男的拌嘴。
道姑‘哼’了一声，扭头对着道童说到
“你仔细听好了，坐在车前的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叫蓝狗子，以后你就喊他狗子哥。“
坐在前面的蓝严之听到后，颇有些恼怒。
“害，你这个人背后说我坏话，小道士，我给你说。你师姐她连个东西都不算的，她小时候还抢我的奶喝，可怜我现在还这么瘦小都是你师姐害的。“
道姑有些愠怒，一条秀眉浓缩。
“你再说。“
蓝严之听后讪讪地回到
“你不说我，会有我说你？“
“明天我就喊闵老头揍你一顿。“
一双抱拳手，穿过帘子呈给道人看后又迅速收回。
“得，姑奶奶，还是你厉害，鄙人甘拜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