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轶可的《狮子座》里,同样是小儿女的温柔心态,但又多了一份时下少年人的洒脱。当爱情的大雨将至,把伞抛开,勇敢去爱,相信伤害也比被爱来得痛快,这样的态度,相信在曾轶可的同龄人中会唤起更多的共鸣。
曾轶可在另一首《我还能孩子多久》里唱道:“我还能孩子多久/我力量不够/头发还没长长/时间就要带我走。” 这首歌以一种撒娇式的口吻,传达出一种对少年时代的留恋。而在陈绮贞的《最初的起点》里,有这样的歌词:“志气高的公主/离开童话的保护/决定去闯一闯/人海茫茫 一切不是想像...” 两相对照之下,很有趣,陈绮贞是站在年近三十的时点上向后回溯,希望给少年时的自己注入勇气,而曾轶可则是站在十七八岁的尾巴上向前眺望,留恋与憧憬的心态纠结着。并列起来,仿佛两人在做着穿越时空的对话。
3.
“爱到整个世界/灯全熄灭/最后还要给你体贴。”——《最天使》,曾轶可
这首《最天使》在我看来是曾轶可目前的最佳创作。
从这首歌里,你可以看到各种大众和小众文化投影到90后一代的文艺生活中所产生的奇妙反应。
“最天使”,这个标题是郭敬明式的。
“温柔着彼此的言辞”,这种灵活化用的动词,是鸳鸯蝴蝶派的。
“整个世界的灯全熄灭”,这个句式,是村上春树式的,他最爱用的造句就是“全世界所有的雨都下在...”“整个非洲的大象都...”,是用一种盛大来形容微小的情感。
“最初的陪伴/最后的需要/最远的距离/最近的心跳”,这样的排比,是港台流行情歌最爱的风格,比如五月天阿信创作的《听不到》。
“我最爱的就是那个天使 爱到可以去死”,这句有些笨拙,但又是时下中学生的QQ空间里风行的语言风格,虽然有人会诟病这是奢谈生死,但有时候青春期的充沛情感,往往需要一些激烈的乃至残酷的词语才能形容。
我估计,这首《最天使》也会是一首争议最大的创作。如上所述,过多的文化意象融汇进了这一首简短的歌里,在年龄稍长的听众看来,有些人会产生一种感觉,那就是小资,乃至庸俗。事实上,如上提到的种种意象和人物本身,也都或多或少地身处在小资或庸俗的文化批评漩涡里。
这是一劫,需要一解。
而这一解,可能也是曾轶可最特殊,也是最引人争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