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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里就是血汗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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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7-09 23:00回复
    ?男同竟是楼主本人


    2楼2021-07-09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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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冬寒冷至极,燕山中大雪纷扬,将山脚也染成一片素白。我自少畏寒,近年积劳,寒疾便多发,本不应在这样的时节,率至阴寒的山野之地,可唯有此处,我才能与元晦说上几句真挚话。恐待过几载,见一面也成了奢求】
      【小团备办的妥帖,室中烧了银骨炭,手边有热烫的铜炉,暖意盈盈。元晦仅着一领家常锦衣,而我仍需拥裘,方不致觉得冬寒迫人。目光从温煮着的酒盅上缓慢移开,沉吟片刻,方道】
      前日陛下召你入宫,钟怀德亲自传旨,【面色沉静,并不因问及秘辛之事而稍起波澜,声一低】是为了什么?


      3楼2021-07-0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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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1-07-09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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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们99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1-07-09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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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蔓同我近来将京郊各处游了个遍,虽无甚新奇处,我却倍加珍惜这半月辰光——我们脱下锦袍,换上平常人的服饰,很从容地融进了芸芸众生,成为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对夫妻。今日邀惟宁于鲜克山庄,他傍晚才至,前脚登门,后脚雪便簌簌落了下来,我在阁中多放了炭盆,又唤人架起锅炉,同他煮起去岁的酒】
            问了一些庶务,旁边有几位兵部臣子。【慢条斯理往锅中添酒,水声潺湲,酒香顷刻间将暖阁盈满,连素日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也宽容地铺陈】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肯将兄弟阋墙的闹剧摆在明面上的,也不会堂而皇之为难我。
            【金勺本伸向盛满冰糖的水晶碗,闻声稍顿,恰逢此时,雪压垮了一树梅花,天地间实在太安静了,以至雪落、花落的声音也过分明晰,它们不是坠落在雪地里,而是敲响在我心中】
            你不嗜甜,便不放冰糖了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7-09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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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为此,【空有阵仗,抛下一个暧昧不明的影子,足以掣动满朝舆情,这便是天子的阴险算计。自改元始,靖王府愈见门庭冷落,鞍马稀疏。昔日朋党大半蓬零,而元晦也变了,变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闲散宗王”,连我也分辨不清真伪。眉眼轻轻一抬,冷声道】他这是在投石问路。
              难为廖文斌从福州赶来相问。他不肯兄弟阋墙,却“授意”旁人在识海中臆演了个通明。眼下戏已开锣,廖文斌恐保不住了。
              【此间雪势极大,竟压折了一丛梅枝,伴着折裂声,寒疾未痊的脸孔更加苍白。目光逡巡于那柄闪着光的金勺,微微出神片刻,眉间寒色已被一丝无奈取代】
              屠苏酒也要放糖,怎么像蔓蔓一样了。


              IP属地:北京8楼2021-07-1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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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想杀我。【因此间仅我同他,许多不能说的话也轻易宣之于口】假充仁善,欺世、欺己数载,他做惯了,眼下尚需看谦王脸色,他怎么肯?
                【个中丝牵我同惟宁心知肚明,若非我死,即是他亡,或从新帝登基、大局已定那刻起,靖王便是一个将死之人,等待着悬于头顶的刀戟落下】
                既是如此,我等着那一天。
                【往梅花杯中斟酒,七分就够了,或者说,我同惟宁大概也只能到这里了。阿苑调任盛京前,三人小聚,胡闹到半夜,从此长驻奉天,三年一返,可我还能等到下一个三年么】
                她很喜欢,我便也放惯了,你喝一杯暖身罢。说起来,你寒疾未愈,本不该来此,我却想着,见一次少一次,趁着余下的日子,多同你们见一见。【我饮尽杯中酒,他只浅浅一抿】从前说永不分离,盼日日得见,而今想来唏嘘——没有人可以永不分离,这是天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7-16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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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意他会将“生死”泰然宣之于口,太过淡然,反显得惨烈。心头一滞,千言万语哽在喉中,竟无从宽慰。苍白清癯的手端起梅花杯,摩挲着其上工笔点缀的红梅,看似精巧,其实经过指尖时,触感模糊,也不过是一滩凸起的漆彩】
                  元晦,不要说这样的话。【濯玉临行之前,三人约定了重聚之期,三年,不长也不短,若手植乔木尚不能参天,但沧海桑田也只需一瞬。比之入骨寒疴,这才更痛苦,一边期待明日,一边畏惧明日便是终点】
                  不仅谦王,芸芸众生都在看,他岂能率意左右生杀?不,是天子也不行。
                  【其实我们心如明镜,自欺罢了,热烫的酒不能温暖冷彻的躯壳,亦不能麻木疮痍的心。我自诩为世间第一等的策士,从来沉着澹定,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改,此时见他戚容竟有些惶然】
                  元晦,你等我想办法,我一定有办法...!


                  IP属地:北京11楼2021-07-16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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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苍白面孔浮现怆然之色,心中不忍,只别过脸不再看他,我待旁人薄情,待自己亦如是,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仍不通人情地截断了他的话,不欲再听后文,好似这样就能将他推得远一些】
                    不必了。【打断他的话,默默在眼底蓄起一汪眼泪,凝神去看好似是泪,但嘴角分明又衔笑】一定?这世上原本便没有“一定”之事。你的牵绊太多了,我也是,所以那时候我们连孤注一掷的资格都没有,眼下就更不应该“掷”在这种事上。
                    【外间的雪还未停,白茫茫一片,好似要洗刷天地间一切不洁,可哪里又能透彻干净呢。我沉默地斟酒、饮酒,一言不发,良久后才道】
                    参宿三将军其实很难共耀同辉,只是那时醉酒,忘了这件事,我不会再说那样的糊涂话了。【识海里这段记忆早已模糊,但细数起来,也才过去十余年——这对我来说算很长的时间了,我拢共才活了二十多岁,人生就好似一眼忘得见结局】你且安心做你的良臣,扬佳世代忠勇,他必不会为难,我担心的是,蔓蔓。
                    【提及妻子,目光带了些柔情】
                    我想将她送回大理,但她大概不愿,可即便痛苦,人尚活着,她终有一天会忘了我的,你也是——惟宁,你会忘记我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7-17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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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狗在这悲情,竟不带我


                      13楼2021-07-17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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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中琥珀光盈盈,而元晦自斟自饮,从未有过的放纵。恍惚记起那年重阳宴,太液池,蔷薇露,玉提壶沉水时的泠泠轻响,鲜活如昨,却又蒙上一层薄雾,遥远的像前世了。参宿三将军,共耀同辉,永不离分,是世事难料身不由己,还是这盟誓从一开始便是大错特错】
                        【清秀的眉眼低垂,往日我总如此,为了掩饰那些沉郁的谋算,如今又应掩饰什么?轻声一笑,话音中却尽是凄凉】
                        你太低看她了,蔓蔓虽然柔顺,却是枝头抱香的性子,你劝不住她,我也不能。【我看不透他,却又最了解他,于是亲手将人不愿承认的真相剖开,肝胆俱露,鲜血淋漓,淹没进漫天纷飞的大雪中,干干净净。仿佛这样,便可将我们之间十数年的牵绊一刀斩断】
                        但我会忘了你。
                        【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将一阵疾烈的咳意忍下,又生硬地重复给人听,几不可闻】元晦,我会忘了你。


                        IP属地:北京14楼2021-07-17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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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随她吧,她知道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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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扬佳不同,世代为臣,鼎贵至今,断不能毁在我手中,我虽自私,却也不能这样自私】
                          好,我知道了。【彩云易散琉璃碎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当珍视了半生的爱物真的碎在眼前时,方觉心扉痛彻,伸手扶着桌案站起,连转首再看他的勇气也全失。我们都太擅长粉饰太平,却又因过于了解彼此,而看透对方种种手段。待站稳后,方才察觉杯中留了薄薄一层酒液,照鉴这场无声的别离】我说,我知道了。
                          【手指从容地抚着襟口,将不存在的褶抚平,人在这样的时刻总得找些什么来做,以免两手空空、指尖颤抖,暴露恐惧或悲伤的情绪。纵使外人看来实则是可笑的矫饰,可我应当是要这样做的】
                          那就这样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7-17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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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草yjjj说的什么虎狼gay词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1-07-1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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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四人,蔓蔓与我最相像,不似濯玉率性、姜姜薄凉,我与她分明多情,却总将隐衷收敛心底,外作一副温和平淡的模样。我们都活得很累,疲惫到不愿编取任何借口,我骗不了元晦,更无须骗他。我的牵绊太多,何止他这一重,比之宗族荣辱、百年兴衰,靖王显得那么可怜而单薄——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竟也会以这样的字眼形容他】
                              【博山炉中的烟气很淡,时断时续,仿佛就要散了】
                              前日我去看蔓蔓,你不在府上,我送了她一把紫檀木琵琶,她很欢喜,因为你最爱她的琵琶声,从十几岁听到二十几岁,从不厌腻。【我与他常谈论蔓蔓,作为女弟、妻子,玉雪少女无疑又在二人的千万系绊中多添了一笔,只是,这丝柔弱的弦也终要断了】瑴玉年华,青发如新,总能再听许多年吧?
                              可惜,不能再与你一起听了。【双眼水雾蒙蒙,不想在人前落泪,仰头饮尽杯中已凉透的琼浆,自顾站起身】元晦,我走了,往后千万珍重...千万珍重。
                              【外间是迎头大雪,刺骨的寒风将羽氅高高扬起。我没有乘车,支撑着走到鲜克山庄门外,方以巾覆唇,剧烈地呛咳起来,暗红的血珠滚滚滴落,坠进白雪,又瞬间被落雪掩盖。识海嗡嗡作响,直至谨行上前搀扶,茫然看了他许久,方低声吩咐道】我没事,去请孙先生。
                              【登车前,我回首去看巍峨山庄,却见它披银裹素,已与湖光山色拢合,一片苍白】


                              IP属地:北京19楼2021-07-17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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