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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人押着德勒克来到五哥所在的营帐之内时,已至夜幕时分,尽管他嘴上仍然不肯说出实情,但眼神中无法掩藏的慌张已经昭示了一切。将他带走之时,其余几位长老面露忧心的神色,但此刻尚且还不到宽慰他们的时候。为察克扎布洗清嫌疑才是要紧之事。打帘率先入了内,同四哥目光一接,轻点了一下头】
人带来了。
【而后未曾在众人前接言,而是走近压低了声附耳道】他不敢摸钟,得知了我们的意图后,又神情慌张,感觉问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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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勒克脱口而出的话此际在我看来只觉可笑,低首咳了一声,戏弄般的重复了他为自己开脱的说辞】重用的近臣……
【蒙古人一向不善斟酌,所以并不能谙我的用意,同他对视之时,正好看到他疑惑的一双眼,而后接言】我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请你去摸那口钟。德勒克大人,别的长老当时与你同时在场,他们的表现你也都瞧的真切,你又为何与他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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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口所谓的“神钟”便只觉好笑,但如果今日真的能从德勒克的口中问出些什么,那绝对离不开“神钟”的功劳。五哥甫一提及神钟,德勒克便神色有变,顺势又接一句】
那神钟可是真的很灵,所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想不到这番“火上浇油”似乎并没有太大作用,他还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看着他看似坚毅的眼神,眉头一皱,同五哥对视一眼,作势问道】哥,我看他是不打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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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勒克终于愿意开口之时,仿佛正有鸿雁自营帐上空飞过,隔着蓬顶都可听到一声哀鸣——我失神了一瞬,或是因眼前人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一时间分不清那鸿雁到底在为谁而哀。老实说,在他说出这些之前,我很难将眼前的大汉与柔情划上任何的关联,但如今倒实在令人唏嘘。】
还有吗?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予他同情可怜之时】你与俄女又是怎样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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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勒克说完所有的前因与后果,我忽然开始理解起眼前这个人来,或许,他从一开始称为达尔罕近臣之时便都是酿成如今大祸的归因。至于他妻女的走散,又有很大可能就是敌部所为……如今成了敌部的一枚棋子,便彻底失去了与妻女团聚的可能。低声一叹】
你真是一时糊涂,但也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而后再度同五哥对视一眼,示意其可以画押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