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玉镯女人
吴山居内。
“天真,醒醒。”
“怎么了……我再睡会。”我迷迷糊糊地拍走了胖子的胳膊,转过头继续睡。
“不是。”胖子声音有点颤抖,“我他娘的是见鬼了吧。天真你快醒醒,出事了。”
“哎服了能出什么事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来顺着胖子眼神看向地板。
“靠!”女尸?定睛一看,是活人,穿着现代衣服初步确定不是古尸。脸侧着留给我们的是她后脑勺,好像睡着了。“不是,这谁放咱屋的啊?”我旁边一看,闷油瓶位置是空的。
“想不到啊,小哥竟然有这恩……癖好。”胖子摩挲着下巴拍了拍我肩膀,“我跟你说天真,最近小哥老在同一个点儿往外跑,也不知道干啥去。我有一次跟了过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猜怎么着?小哥杵在广场旁边看大妈跳广场舞哈哈哈哈哈,看来……”
“可这明显不是大妈,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年轻,可能都没成年。”我也觉得是小哥把人抬进来的,但不明缘由。
“啊?那小哥这不拐卖未成年人了吗?”胖子看了看,“不行,得把小哥找回来,这哪行啊,喜欢人可以慢慢来,哪能一下就请对方来家里做客的。”
“咣。”很清脆的一声响,好像是玉磕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醒了?我下地刚准备靠近那女人,就感受到一阵风过面,随即我就被推倒在地。这女的速度快赶上张起灵了,我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哎天真……”胖子把我扶起来时,这个陌生女人已经跑走了。
我和胖子一同出去就看到院子里小哥和那个女人打起来了。
“小哥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胖子喊到。
我觉得此时可以那个小板凳坐着围观,因为他俩打架很有武侠大片感觉很少有人能跟小哥过几招,但也可以看出她渐渐落了下风。
“天真咱们去帮帮忙吧,这娘们看起来估有两把刷子。”胖子又指着那陌生女子说:“不是,你打不过就扯人衣服。哎,小哥你就让她扯?”
“你……真的是张起灵?”江岳看到对方身上的麒麟自动拉开了距离。“我找了你将近20年。”
“哎哎哎,姑娘感情你在娘胎就认识他了?”胖子一脸纳闷的看着面前这个瓜子脸很白的女生,“就你这脸说我女儿都有人信。”
我也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女生,头发扎成低马尾,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的气质用个词来描述就是“生人勿近”。我还是决定开口询问张起灵:“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
“原来你和小哥是一路人啊。”胖子听完江岳的自我介绍以及和小哥的渊源感叹。
我觉得江岳所说的一定有所保留。不过谁没点不能跟外人说的秘密呢?按照她的说法,她也是长寿体质,而且容颜从她20多岁后就没有变化了,并且她曾经跟小哥一起为陈皮阿四做过事。
“不过我跟青铜门没什么关系。话说回来,青铜门的事你应该已经解决了。”江岳盯着闷油瓶的脸缓缓说出这句话。
我的心一跳。青铜门?她怎么知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这档子事?”胖子惊了。
“长生不是张家的特权,终极在青铜门内,终极带不出来,但是有一件东西千年前就被一个人取出来了。”
那个人不会是汪藏海吧?我看着这个姑娘开口打断:“那个『东西』是什么?活物么?还是什么类似于神器的东西?”
她摇了摇头转了转她的镯子。由于我们围坐小圆桌,我在她对面一垂眸就能看到她那个明晃晃的镯子。
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等等,这花纹……我脑袋里闪过我和胖子在青铜门前的画面,那个时候我近距离看到了青铜门的花纹。这两个的花纹很像,时间有点远,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偏差的话应该是一样的。
我有了初步论断:这个女版小哥(虽然性格不太像)跟青铜门背后的秘密有关系。
胖子磕着瓜子一拍手拍了拍我:“哎天真,这丫头不会跟老九门有关系吧?”
我翻了个白眼:“老九门没有姓江的。”
“我不是老九门和张家的。”
小哥忽然开口道:“我只记得我见过你。”他似乎在解释江岳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江岳应该是不小心被小哥打晕了然后被抬到这里。
“是跟陈皮阿四下斗时候,还是在西王母老巢?”江岳开口。
张起灵摇了摇头,应该是记不清了。
胖子纳闷了:“不是,你咋哪都去过?”
“它。”江岳说着目光突然转向了我,“是『它』带我去的。”
“它。”我直面她的目光,笑了,“你胡扯什么呢?它早就没了。”沙海计划让汪家已经不可能在站起来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丫头在唬人,但是小哥承认和她确有些关系。
我眯了眯眼突然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果“它”真的还存在的话,那做一个假设:这个它就是个代名词,它是各方与我们势力相反的合力。之前它的力量很强大是因为汪家在里面做了主导力量,现在汪家式微,它若还有巨大能量的话恐怕不能深究这里面的势力。
二叔的话又回响在我的在耳边。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中国古代 的这些皇帝,都有一个惯例,无论是大皇帝、小皇帝, 草头天子还是正统皇室,在功成名就、寰内太平之后, 他们都必然会有一种行为,就是求长生。”
古今中外的人,都是凡夫俗子,欲望最终会成为长生。
不知不觉我的手心出了汗。
“吴邪,你到不必那么紧张。它中的力量很复杂,一个力量衰弱另一个力量就会强大。它是不可能完全被消灭的,因为人对长生的欲望从古至今就没停止过。”
……等等,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它的力量帮助了她。这个姑娘是它的人?
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显然胖子也觉得这女子蹊跷。
“胖爷我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给那波人做事的。”
“No.”
“呦呵,还拽上英文了。看来活得久就是有好处啊还学了洋文。”
“行了,胖子别贫了。”
我还是想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这个东西应该是关键。“江岳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她竟然侧头看了看闷油瓶,见对方点了点头,就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那是一个生死簿。阎王爷的东西。人间本不该有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