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个问题

10. 突变
繁华的东京街头，有着和往日的日子里相同的宁静，20区也还是那个20区，仿佛一切都没发什么两样，可是在暗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突变。
［听好了，扎吉！战斗时要做的不只是『看』，而应该是『仔细观察』！也不应该只做到『听』而必须做到『听辨』，平日里的犹豫如果不赶紧除掉迟早有一天会把你拉入绝境，到时候没人救得了你！］沈站在十字路口，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却还有条不紊地向落幽扎吉灌输作战的理念［当一个团队的内部出现叛乱时，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扎吉立马点头回应，最近他们的行踪都被CCG抓得死死的，这个团队里早就出现了叛乱者，并且不只那么一个两个。
［也许当时把所有有关人员都扯进回忆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嘛，当我们杀尽了叛乱的人的时候，以我的理论而言，威慑就会彻底建立起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呀！］沈的嘴角勾勒起了一个不寻常的弧度，眼睛眯起了一条缝，配合着面具的大瞳孔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沈哥，按照报告表明，发动叛乱的人就在前方，我们现在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追杀上去啦！唯有叛乱者我不能容忍，唯有叛乱者我必须亲自取结果了他们！］沈在车身内跳着换了个位子，坐到了前排，朝着扎吉所在的驾驶员的位子上探过身，并一肘子击在了车的喇叭按钮上，鸣笛声瞬间响起！
［沈哥！这么急的吗？我都没带面具！］扎吉一下子吓得白了脸，慌忙在后排找自己的面具。
［没那个必要了，开车。］沈看着眼前的叛徒受到了惊吓而逃跑了，立马吩咐扎吉驾车前往追赶。
［好！］“呼呼”扎吉发动了发动机，立马以最高码速上前奔驰，只是在开车的时候，有一点令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沈刚刚要鸣笛然后吓走他们呢？只是这一点他一直想不明白。
［可恶！］沈赶紧抢过了扎吉手中的方向盘，拼命来回打转，车轮子在地上铲起一道道尘埃，混合着车子的排气，呛了二人一脸。［被他们跑进了地铁站了吗？还好刚刚刹车及时...］

［什么，这根本不算刹车好吧！沈哥，怎么感觉您今天有点暴躁啊！］沈没有理会扎吉的吐槽，而是直接在车顶开了一个大洞，独自进了地铁站［不用那样下车吧...就算要从上面出去我也可以开天窗的嘛...］扎吉愣了一会，就下了车去追沈。
［啧，被他们赶上地铁了嘛...］沈怒视着前方驶过不远处的地铁，好像是还能听到那些叛徒的心跳声就会不断冒火的原因，沈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扎吉更是大吃了一惊［扎吉，知道这埋在墙里的控制装置吗？用你的鳞赫突破墙内来强迫让它发生故障好让整辆列车倒进施工区，应该很简单吧？］
［什...！沈哥，那样的话一车的人不都死了吗？］扎吉惊恐的语言在现在的沈看来完全是多余的！
［怎么？做不到吗？那我就演示一遍给你看看！］沈的背上突然出现了诡异的黑色的巨大的赫子，那是扎吉所不曾见过的！黑色的赫子交缠在了墙边的电线杆上，发出黑色的闪电，通入了墙壁之内，随即那根赫子随意一扫就刮开了整面墙！

那根赫子的尾部如同一根针管一般，不断外漏着液体，事实上，这更像个大号的注射器，尾部的瓣形赫子展了开来，绿色的酸液汩汩流出，下一刻，那台控制装置就冒了烟，好像在燃起一发烟火！还真是！没一会就起了大火！
［不许动！CCG！］几个身着白色大衣的人类站在了沈和扎吉的身后［开始驱逐喰种！］沈不用向后看就知道，那些人类又拿出了五颜六色的对他来说就如同玩具一般的库因克，正对着扎吉和自己的要害。
［真麻烦啊...］无数个火光从库因克的枪口处冒出，而打在的却都是一块赫子盾牌上！沈做的第一步则是用巨大的手掌扒住了扎吉的脸，并把他按到墙上，没带面具的他倘若这个时间被看到了脸就危险了...同时危险的还有那些看到了脸的人类们...［你们的命...我收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埋到地底下的赫子从白鸽们的队伍中冒了出来，并在尾部笔直地展开了瓣膜，毒液四射开来，溅到了身边的每一个搜查官的脸上，随后，他们就都像水分蒸发了一样，身体都变成了气体，消失在了视野里。

［呼，哈！］被沈按住了老一会的扎吉好不容易喘息到了一口新鲜空气，就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倒下的人。［好...好厉害！］
在大火的蔓延中，扎吉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沈的新型的更具有杀伤力的赫子，如同暗夜中的荆棘，躲不过也看不见，哪怕碰到一下有毒的花瓣，也可能是致命的！大火都颤抖了一下，那是一道音波，从不远处传来的音波！
［嗯，看样子那些人已经统统坠入施工地带了。完成任务了算是...］在沈的腔调中，扎吉感受不到一丝怜悯，虽然沈好久以前就告诉他过不流血是达不到目的的，可是这次在他面前的沈似乎有些病态地观赏着猎物的死亡，嘴角甚至还抹出了一丝微笑，那是，深不可测的微笑...
［喔，噗！］扎吉痛苦地哀嚎了出来，沈利用手肘快速地往后如一阵风般地击打在了扎吉的脸上，这一击对沈来说不轻不重，可在扎吉看来确是疼得要命！［啊！沈哥...］
［下一次如果你再不能好好地执行任务的话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如果所有事都得我亲自去做那我创建这个团队还有什么用！］鼻血不断地在扎吉脸上纵横，只是简单地教训一下在扎吉眼里看来就好像是宣判了死刑一样。

［是...是，沈哥...］颤巍巍的声音从扎吉的喉咙里冒出来，一瞬间他竟然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沈谛夫King！
［得赶紧离开这了，白鸽们会很快赶过来的。］说着不能再平静的话语，扎吉一点都不能理解，他们刚刚不知道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如果车厢内都是满座的话，那么他们已经屠戮了多少性命了！这和喰种因为饥饿而去捕食的性质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做事方式！是任凭自己性子去杀人的动机！
［沈哥，请容我说一句...我们这么做，岂不是会招来更多的白鸽吗？本来20区已经算比较太平的了，可一旦白鸽们把这次事件的原因全归到喰种上来，那我们岂不是...］算是用着怀疑的口吻，扎吉还是打着擦边球式的发问，因为他想知道是不是这个英明的家伙另有安排。
［那又怎么样呢？来了就全杀了不就行了，我完全有那个能力!］这种过于自负的话语连沈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我行我素。
［沈哥，您今天真的好奇怪...］扎吉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奇怪？我？他在说什么？”沈暗自想着，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但仔细一想，好像又很难发现什么不对劲，明明只是杀了该死的叛徒而已，方法什么的，不至于那么讲究吧？
......
“叮铃铃！”
［啊，欢迎光临...咦，King，你回来了。］董香站在re的前台上，穿着白色的制服，围着围裙，手上拿着记账簿，在沈的眼中看来，董香已经不像个大女孩了，反倒像个小女人了！
［哟，董香酱！］沈摆出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并站在门口摆了摆手，董香也向他回摆了手，那是一个暗号，暗示店里现在都是喰种，不用拘谨。沈自然是进了门，坐在了前台周边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随着沈一起来的还有落幽扎吉，坐到了最角落的一角，他不想打扰到沈与董香的交谈，每每来到这个咖啡厅，他总是看到沈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单手摆在桌子上，脑袋依靠着手臂，45°斜着脑袋盯着董香，有时候二人的视线还会相撞在一起，但多半时候董香总是忙于自己手头的事，而留有沈一人独自欣赏自己的女孩认真的样子。
［老板娘，2号坐位，一杯咖啡加冰的！］

［好嘞，这就来！］董香抬起了一杯早就泡好的咖啡并添加了冰块，端着盘子，向着二号桌走去。［您的咖啡！］董香慢慢递下了咖啡，那位客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坏笑，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早就被某个恶魔看在眼里。那个客人手头一颤，胳膊往上顶，就撞到了盘子，连带咖啡一起洒了下来。
［哎呀，咖啡洒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客人有意地指了指桌子上的痕迹，指责着董香的粗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为您擦掉！］董香取了抹布，俯下了身子，轻柔地擦拭着桌面，那个客人看到计划成功，就假装去捡地上的东西，再抬起身来时顺便蹭了一下的董香的臀部。
［啊！这位客人！］董香立马起身，双手扶着盘子竖了起来，挡住了半边脸，平常人都会认为这是女生害羞的表现，但其实不然，董香的伪装天衣无缝，她只是在担心，那个藏在盘子之后的眼神转了一下，毕竟这里还坐着她的男友，她在勘察情况，顺便还在担心眼前的这个客人。
［嘁！这个流氓！］沈站起了身，董香斜视着沈，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分，并开始对眼前的客人投去怜悯的神情。

［喂，骚扰老板娘你的下场可不会太好啊！］沈挡到了董香的面前，挥了挥手示意董香回去工作，董香小跑着回到了前台处。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噗，啊！！！］这个可怜的喰种还没说完话，脸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整个鼻梁都向右边倾倒了，鼻血不自觉地淌落下来，被沈用抹布接住。
［喂，摩西摩西！你说什么？哈，太小声了，我听不见呢？］沈拉起了喰种的衣领，抬起了自己的拳头。那个喰种吓得跪倒在了地上，睁着惶恐的眼神。
［你刚刚蹭了两下是吧？哈？你那鼻梁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完成？七秒吗？八秒吗？等你恢复完了我再朝左边来一拳，这样你欠的就还清了！］沈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盯着这个摸了自己都没有摸过的地方的家伙，正想好好献上自己的怒火。
［啊，那个这位客人做得是不对，但没必要这样吧？差不多就行了...］坐在一旁的客人们开始为他解围，这样的场景即使在喰种酒吧里也不常见，没想到还能在经常有人类来往的咖啡厅里见到，属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无路赛！你们也想被我揍一顿吗？］沈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些喰种，他们就集体安静了下来，有些甚至还被吓出了冷汗。
［喂，沈谛夫King，你吓到客人了！差不多行了，别在店里这么闹！］董香都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一身怒气的沈，忍不住去劝阻。听到女孩难得喊自己的全名，沈也不搞过多的动作了［那就跟我出去吧！］沈一路把刚刚那个喰种拖出了店，拉到了小巷子里...
［哇，那家伙好可怕呀...］
［就是啊...老板娘，我要赶紧结账！］
［好的！］董香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今天的沈的做法在她看来都有点不太正常，甚至像是...变了个人？
［董香小姐，你也感受到了吧？］一动不动的扎吉终于还是选择开口了。
［诶？］董香看了看扎吉，突然悟道了些什么。
［沈哥他，有点不正常......］扎吉把之前完成任务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董香，董香听完后愣了一会，想了想刚刚那个人的表现，确实很可疑！

......
“叮铃铃！”
［你回来了？］董香靠着门，看着眼前的人的躯体，衣服上有一些血渍。［那个客人呢？］
沈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把他！］
［对，他已经死了！反正不在店里了，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沈甩了甩肩膀，这在对方看来已经不是十分欠揍那么简单了！
董香皱紧了眉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她感受到了，的确哪里不一样了！［是一时意气用事吗？还是...］
［那人该死，不是吗？］沈那无所谓的语气董香再也听不下去了！
［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了？这样的话你把一整个车厢的人都杀了也是真的喽？！］董香死死盯着这个人，她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只是知道他已经不对劲了，或许不是不对劲那么简单！撂下这句话后董香便离开了店。
［我送你吧？］
［不用！］
沈叹了口气［我...我到底怎么了？］沈看向了周围的玻璃，从里面倒映着一个怪物的模糊的身影，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变化......

11.显露
［我到底...是怎么了？］沈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从没有感到这么不安过，就是当他刚认识到自己成为了一个恶魔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难受，就感觉一瞬间，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最近他变得越来越嗜血，越来越暴力了！而这不但对他的计划没有帮助，还阻碍了自己计划的发展，白鸽们更加紧盯20区了，人们也逐渐认识到这里有一个潜在的威胁在。说真的，沈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他目前所能想到的线索只有自己的那个来历不明的赫子，为什么身上会多出一个和身体配合得这么协调的赫子？简直就让他变成了一台杀戮机器般，越是厮杀他越是感觉不到满足，事情变得越来越蹊跷了起来......
“啪”，一个试剂瓶倒在了地上，实验室中的人猛地抬起了头［是谁？是谁在那？］女人慌忙跑到了走廊边，开启了灯，灯光聚焦在一个憔悴的身影上［沈谛夫King？］
［帮帮我...西野小姐，最近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我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孕育着，我需要借助你的医学能力帮我攻克难关...］沈一路扶着墙走了进来。

［这样啊...那以后能走正门吗？从房顶落下来怪吓人的。］西野贵未看着暗处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走到灯光的正照射下，可把贵未吓了一跳！［啊！！！你...你这是...］
沈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从头到脚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活像一个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丧尸！
［我，控制不住最近的各种的疯狂的想法，就好像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了...我刚从一场厮杀中回来，没事，这血很快就凝固了。］沈疲惫地说着，不想让贵未在自己前进的同时吓得后退。
［这里其他楼层还有人，你赶紧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贵未先跑到了实验室，拧住了鼻子，她受不了满走廊的血腥味。
［拜托了，就取个样品就好。弄不好...我一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帮帮我！］沈尾随进了实验室。
［停！站在门口！不要再进来了！这样我才能保持理性尽快解决你的问题！］贵未拿了一支试管和切割刀，戴上了手套和口罩，“要是有其他颜色的口罩和手套就好了，白色的太容易粘上血迹了！”，她这么想着，便开始朝着沈走去。

沈费力地在自己的手掌上聚齐一块赫子，这种赫子能随着主人的意志而随意操控，但也似乎有着它自己的意识，显得格外危险。就当贵未拿着切割刀准备动手时，那片赫子突然就缩了进去，好像是在极力避免着危险。
［啧，快在这里！］沈用另一只手抓起了一块赫子，并递给了贵未一把库因克小刀［普通的武器奈何不了它，快，就用这把刀把它切下来！］贵未握住了这把对她而言有点沉重的小刀，哆嗦着把这这一块小疙瘩似的赫子切了下来，放在了试管内，盖上了盖子。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沈喘着粗气，与自己的身体抗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会分析好它的，如果帮得上忙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着，贵未就转身把试管放到了试管架上，开始了研究。
......
［奇怪！这块赫子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为什么这一会就像没了生命力一样？］贵未仔细地瞧着这块黑色的赫子，如果说它完全丧失了生命力，那也不现实，脱离了喰种的赫子即使经过好几年也不会轻易坏掉，地下的墙壁就是利用喰种的赫子制作的，那么这块赫子理应也不会这么快垮掉。